第2250章:良藥苦口
目的也只能是這樣了,要不然讓小竹一個人去的話,遇到危險的話小竹根本就不能自保。
冷風曾經是答應過老伯的,要好生的照顧著小竹,冷風所應承下來的話,她自然也是要好好的幫襯著。
不能讓小竹受到傷害!
「行,你去吧,廚房在後院,你們兩個人要多加小心。」懷陽朝著南宮貝貝叮囑出聲,現在他們都同在一個地方。
那麼,他們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南宮貝貝點了點頭,便帶著小竹朝著後院的而去。
煎藥的時候,那陣陣的藥味散發而出,不是很好聞,甚至還有刺鼻,噁心的感覺。
「小竹你當時有沒有和你爺爺道別?」
小竹立馬就擺了擺手。
其實這也是南宮貝貝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小竹和老伯是相依為命的兩個爺孫,怎可能爺爺讓孫女跟著別人走呢?
哪怕是他們可以念著老伯的救命之恩,可他們到底還是個外人。
瞧見了南宮貝貝那眼眸之中的疑惑,小竹又朝著南宮貝貝做著手語,解釋了一番,大概的意思是:
爺爺要去很遠的地方,不帶我去,而爺爺又放心不下我,我不會給南宮姑娘添麻煩的。
「沒事,我也只不過是好奇罷了,沒別的意思。」小竹給出的解釋,卻是讓南宮貝貝更加的疑惑了起來。
老伯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竟然會不帶小竹去?
但是南宮貝貝並沒有把心中的想法給表現出來,唇角上面一直都帶著笑意,後來也都是問著一些小竹的大概。
小竹也是如實的回答著南宮貝貝。
「你放心吧小竹,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不管老伯去的是哪裡,還能不能回來,南宮貝貝都會好好的顧著小竹。
她和冷風兩個人存活下來,也要多虧了小竹。
也算是報恩。
小竹點了點頭。
葯煎好后,南宮貝貝就端著葯碗朝著冷風所在的房間而去,小竹就跟在南宮貝貝的身後,幫她掌燈。
見到南宮貝貝和小竹兩個人安全的回來,懷陽她們這才把心給放了下來。
「那姑娘我們就先出去了。」懷陽朝著紫衣使了使眼色,紫衣也朝著南宮貝貝行禮告辭,都走了出去。
南宮貝貝坐在了床邊,卻是輕聲的呼喚著冷風:「冷風,醒醒,把葯給喝了。」
冷風是受了傷,但是他還有那個意識,並不是昏迷不醒。
冷風聽到了南宮貝貝的呼喚,輕「嗯」了一聲,便嘗試著要從床上面坐起身來,南宮貝貝快速的扶住了他,「慢點。」
扶住冷風坐好后,南宮貝貝這才透著燈光瞧見了冷風的正臉,卻是有些蒼白的樣子,南宮貝貝輕然的笑出聲:「把葯給喝了,我喂你。」
南宮貝貝晃動著手中的勺子,但是卻被冷風接受了過去,他仰頭,一口喝下。
「你慢點喝不行嗎?非要那麼快?」
瞧見冷風這樣的狀態,南宮貝貝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葯苦。」
「是苦,良藥苦口。」
「這葯比尋常的葯還要苦上幾分。」
冷風這話一出口,南宮貝貝便是明白了冷風話語裡面的意思,臉色微微的拉沉了下來,「你以前喝過葯嗎?你怎麼能說我熬的葯就是苦的?」
南宮貝貝在為自己謀不平!
「是苦。」冷風如實的回答著南宮貝貝的話,一字一句著,「之前不是才喝過嗎?貝貝,你這樣的手藝還是不要出去了,我們好好的找個地方,定居下來,這些苦都不讓你受,可好?」
好是好。
可是他們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怎麼能夠找地方定居呢?
就算是要,還要回到流國去找小東和泉兒,她答應了,要照顧小東和泉兒一生的,又怎能失信?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
南宮貝貝抿了抿唇,臉上卻是有了幾分悵然。
「嗯。」冷風伸手覆蓋上了南宮貝貝的臉頰,眼眸之中帶著溫柔的神色,「很快了,等著我。」
那些挫折和阻礙,他來綁住她擋,還要幫她找回家的路,她能不能留在自己身邊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夠安樂無憂。
這是現在的冷風。
那些記憶過往,他只是聽南宮貝貝說起過,可南宮貝貝說給他聽的記憶中,也缺失了很多人的存在。
哪怕現在深愛,也缺少了過往那種相愛相殺的滄桑感,若是記憶全都恢復了的話,冷風怕是不會說的這樣的爽快。
南宮貝貝也深知,但是她卻不點明,眼下要先把女屍給解決掉,然後再是江國和流國的戰爭。
只有這場戰爭,才能徹底的讓她和冷風兩個人全身而退!
南宮貝貝緩緩的勾勒出一抹笑容來,那面色卻是無比的嫵媚著。
「貝貝,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和我說說你那邊吧?」冷風是握住了南宮貝貝的手,指腹輕輕的摩擦著。
南宮貝貝有些發愣,沒想到冷風會忽然的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但還是很快的笑笑,「你想知道什麼?」
「你說的,我都願意聽。」
冷風只是靜靜的看著南宮貝貝,但雙眸之中卻是帶著滿滿的情義。
「我的事情,也不算是太複雜,但也有很長,其實也還算好,不說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也想睡會。」
南宮貝貝抿了抿唇,眸色卻是暗沉了下去,不是不說給冷風聽,而是說到了她在現代的事情,她就會格外的想起父母。
只要不想,才不會難過。
不然的話,那種疼痛在心中生生的拉扯著,會十分的厲害。
「好,就不說。」冷風接起了南宮貝貝的話,伸手,卻是把南宮貝貝給帶在了懷中,眸光氤氳。
冷風的心中,竟然是上升起了絲絲的害怕。
他也不知道,南宮貝貝還能在他的身邊待上多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他還看到南宮貝貝多長時間。
「冷風,如果我真的走了……」
南宮貝貝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的卡在了那裡,說不出來。
之前,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越是多說,就越是沒有絲毫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