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白塵
可是南宮貝貝卻顧不上這麼多,她連忙的跑向冷風身邊,扶起了冷風,雙眼帶著珠光,哽咽著聲音:「冷風,冷風,你有沒有事?」
聲音是那般的著急,是那般的急切,她和冷風好不容易才把誤會給解開了,為什麼還要遭受這麼多的苦難和波折?
「我沒……呃……」冷風忽然翻身過來,壓住了南宮貝貝,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一把長劍,就已經刺中了他的肩胛骨上,那汩汩鮮血,卻是猶如忘川河邊開出來的曼陀羅花,分外的妖嬈美艷。
南宮貝貝掌心凝聚著力量,化為一道掌風,大力的把眼前對冷風下手的人,給拍開,那人栽倒在地,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面上的表情皆為痛苦!
「冷風,你還好嗎?」南宮貝貝著急的詢問出聲,把他的身體給扶正,咬了咬牙,把他肩膀處的長劍,給拔了出來。
冷風的額頭上,早就溢出來了冷汗,絲絲心涼!
「冷風,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來大燕的,我不該來……」南宮貝貝抱住了全身都是鮮血的冷風,頓時間慌亂無措,哭的像個孩子。
來了大燕有了收穫還好,可是除卻那些個破箱子,什麼都沒有,更何況,還只是夜魅想要她死心的一場騙局,她來了做什麼呢?
還害的冷風出了這樣的狀況,南宮貝貝的心中,現在滿是自責!
冷風不停的朝著外面吐著鮮血,口中滿是腥甜,他有些虛弱,強忍著自己身體上的痛意:「不……不怪你……貝貝,你把我給放下,你快走,這些人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但是我們的處境很危險,……你,你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放棄你的。」南宮貝貝把冷風給扶了起來,當時冷風都沒有放棄她,把她從流國帶到了南疆,一路艱苦的行駛著,南宮貝貝又怎麼可能會把冷風給放棄呢?
「你要拉上我的話,我們一個人都走不掉,你把我給放下,你……你自己趕緊走……」冷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身體上的痛意,已經是越來越明顯了,那些人明顯的就是沖著南宮貝貝而來的,他不能牽連她。
南宮貝貝不回答冷風的這句話,可是冷風卻是在繼續著勸說著南宮貝貝:「貝貝……你聽話,聽話把我給放下來……以後你要是能回家了,要和你父母,咳咳……好好的生活著。」
「你別說了。」南宮貝貝用力的,把冷風扶上了馬,眸光十分的篤定:「冷風你給我聽好了,你當時沒有放棄我,我現在也不會放棄你,你如果要是敢死的話,我不會給你下葬,我會來陪著你,你聽見了嗎?」
他們才把誤會給說開,還沒有好好的開始生活著,冷風怎麼能夠死呢?
不,他不能死!
能夠聽到南宮貝貝這樣說,冷風卻是十分的欣慰,他笑了笑:「貝貝……我很開心,但是,我希望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好好的活……咳咳……」
「你別說話了,我會帶著你一起離開這裡的,我們還沒成親,你忍心看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嗎?冷風,我們兩個人,都要好好的活著,誰都不許死,不許。」南宮貝貝一口咬定,卻是不再跟冷風說話。
她手拉著韁繩,拉著馬匹,在風雪中迎立前行,步伐一步一步,卻是猶如遲暮老人,步伐踉蹌著。
南宮貝貝也受傷了,但是她一直在強忍著,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南宮貝貝,你不能死,冷風也不能死!你們兩個人,都要好好的活著!
帶著這樣的信念,她帶著冷風,在雪地裡面走了一天一夜,忍受著風雪,一心只想找快點找到人家。
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就暈了過去,馬匹上的冷風,早就因為傷勢嚴重,而昏迷了。
再次醒來,南宮貝貝發現自己身在陌生的環境中,是民居,可身邊,卻早就已經不見冷風的蹤影。
冷風呢?
不行,她要去找冷風!
可是還沒起身,身體內部就傳來了明顯的痛意感,五臟六腑都在疼,疼的她喊出了聲音來。但是南宮貝貝不想因為疼痛而放棄,想要去找冷風,可卻栽下了床,「啊」的一聲,南宮貝貝痛苦的喊出了聲音來。
卻是驚動了正在外面熬藥的人,聽到了響動,那熬藥的人,卻是急急的趕了進來,連忙的把南宮貝貝給扶了起來:「小心點,別亂動。」
很熟悉的聲音,還有淡淡的葯香味入鼻,南宮貝貝猛然間抬起了頭,就看到了無比俊雅的,且有分外熟悉的臉,白塵!
「怎麼是你?冷風呢?」見到白塵,南宮貝貝著實很意外,畢竟白塵已經離開了很長的時間,去了哪裡,不知。
更何況她又不是在中原,雨雪天中遇到白塵,被他所救,的確是有些不尋常,一時間,南宮貝貝對白塵更是警惕了起來!
看到南宮貝貝眼眸中所流露出來的警惕的眸光,白塵抿了抿唇,還是堅持把南宮貝貝給扶了起來,淡淡的解釋著:「我離開后,就一直在遊走著,所經歷過的村莊發生了瘟疫,就在這邊多停留了一些時間,原定昨天離開,卻不曾想,在大雪天遇上了昏迷中的你,你們。冷風在另外一個屋子裡,身上的傷口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沒有生命危險,你可以放下。」
本來,白塵只是想把南宮貝貝一個人帶走的,冷風的那張臉,讓白塵很是忌憚,可是擔心南宮貝貝醒來,會詢問。
猶豫再三,還是把他們一起給帶了回來。
南宮貝貝一聽到白塵這樣一說,就放下了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素兒,怎麼會受傷這麼嚴重?」耳旁忽然響起了白塵的聲音,猶如那淙淙溪水,好聽依然。
南宮貝貝抿住了唇角,沉聲解釋著:「我記得我上次就已經和你說過了一次,我不是毒素兒,我是南宮貝貝。」
毒素兒早就已經離開了,而她,不過是在借用她的身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