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眼疾
「泉兒和東方在哪?」南宮貝貝走到了冷風的面前,冷不丁的問了他這麼一句話,不帶絲毫的情感。
也不再過問其他。
「外面。」冷風緩慢的道出了這麼兩個字,卻是用盡了全力,現在每走一步,他都是靠著毅力在堅持著。
南宮貝貝抿著唇角,一臉漠然的走出了房間,大院裡面,東方神域和泉兒站在樹下,周圍並不見人。
可越是安靜的地方,就越是危險。南宮貝貝走近他們,伸手拉住了泉兒,話鋒卻是指向東方神域,語氣淡淡:「先走,這裡很危險。」
「好。」東方神域南宮貝貝身後孤獨的身影,輕笑出聲,既然她不會和冷風重新走在一起,只要她和他說話,那麼他就可以有待在他身邊的機會。
「泉兒,姐姐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你願意跟姐姐走嗎?」南宮貝貝軟著聲音,詢問著泉兒的意見。
泉兒很為難:「可是爹爹在這裡……」
「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到時候姐姐送你回來。你爹爹現在睡下了,我們不走的話,可就來不及了。你想看到大哥哥和姐姐重新被抓回來嗎?」南宮貝貝抿住了唇角,說著欺騙的謊言。
其實她不想這樣的,可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沒有辦法帶泉兒走,也不沒有辦法證實那些事情。
而且南宮貝貝可以把話說的這麼直接的原因是,冷風並沒有一劍殺了豹子,如果豹子死了的話,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還有,豹子是泉兒的爹,冷風不會痛下殺手,不然上一次,冷風就會一刀結果了他,但冷風沒有。
多少,他還是留了幾分情面的。
泉兒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可是才走了沒幾步,南宮貝貝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不走了。她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狀況的不對勁,眼前有些模糊,直到烏黑一片。
該死,偏偏這個時候又看不見了,這簡直就是亂上加亂!
「東方,你和冷風兩個人先走,我和泉兒現在可能走不了了。」還不等東方神域問為什麼,南宮貝貝就朝著泉兒先開了口:「泉兒,你現在拉著我到你的房間裡面去。」
「等等。」東方神域見南宮貝貝不對勁了,一把抓住了南宮貝貝的手,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南宮貝貝絲毫的都沒反應。
他卻是意識到了,南宮貝貝的眼疾犯了,只不過現在不走的話,以後肯定也走不了。豹子都已經和南宮貝貝拜堂了,難保豹子不會做出其他什麼事情來。
「怎麼了,你有話就快說。」南宮貝貝皺起了眉頭,不明白東方神域現在的舉止,卻也有些不耐煩。
「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東方神域忽然湊近了南宮貝貝,在她的耳邊低聲淺語:「貝貝,我說過,會做你一輩子的眼睛。你看不見了,我來,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這話,南宮貝貝沒有動容,是假的。但她這樣,已經愛不起了,也不想再去愛,畢竟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用了,我要走自己會走,豹子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南宮貝貝冷漠的拒絕了東方神域。
東方神域抿著唇,不肯死心:「貝貝,你認為我們兩個走了他不會把事情懷疑到你的頭上來嗎?那個豹子有什麼好的,我你都沒看上,你還會看上那個豹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東方神域的話,一針見血。
南宮貝貝抿唇,剛想回絕著東方神域卻被泉兒搶先出口,泉兒狠狠的瞪了東方神域一眼,語氣不悅:「我爹爹可比你好多了,不許你說我爹爹的壞話。」
「……」東方神域有些無語,這麼小的孩子也知道維護自己親人的利益了。不過,是泉兒把他們給救出來的,他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更何況,泉兒也才只是一個小孩子。
「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要走一起走,不走的話,全部都留下來。」跟在身後的冷風,忽然就開了口,聲音猶如萬年冰窖裡面的寒冰,生冷一片。
南宮貝貝聽著冷風的話,心下思緒萬千,可還不等他們有所決定,他們就已經被人重重的給包圍了起來。
「南宮貝貝,我就知道你和我們大當家的成親不會那麼容易,可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如此放蕩的一個女人。」狗子憤憤不平的聲音在南宮貝貝的耳邊響起,她看不見,卻也意識到了他們現在的困境。
「我沒打算走,是他們兩個人把我和泉兒帶過來的。既然你都已經來了,還不快救我和泉兒,難不成,你想我和泉兒死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中嗎?」南宮貝貝冷聲的呵斥出聲,朝著聲源轉頭,投以冷厲的目光。
當然,這些都是南宮貝貝憑著感覺做的,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來,不然的話,他們可就慘了。
而她這話,也是在朝東方神域示意,可偏偏東方神域沒有明白她話語裡面的意思,反而是冷風快人一步,把刀架在了泉兒的脖子上,冷睨著狗子,語氣孤傲霸氣:「如她所說,你要是不放人的話,那泉兒,可就沒命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的小把戲?」狗子輕輕的笑了一聲,眸光裡面滿是不屑,顯然,他是不信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在場的人可都聽清楚了,到時候你們大當家的要是責怪了起來,可要說這話是他說的,千萬別替了黑鍋。」冷風陰冷一笑,面露嗜血的笑容,鈍鈍鋒芒。
狗子一噎,竟然有些答不上話來,神色有些虛。
冷風趁勝追擊:「泉兒和夫人的名,可都是在你們的手上,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得罪大當家的,路可不好走。」
他把「夫人」二字的字音,咬的極其的重,如果不是當時他被關在地牢中不得出來,他早就大鬧婚禮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當家的死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劃破了天際,直直的穿透了在場的人每一位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