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店主相邀
眼看跟在後面給他們端著籌碼的服務生已經變成了兩個,離灝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攬住顧小言的腰,對她耳語道,「線放的差不多了,該收桿了。」
顧小言自然明白離灝的意思,在這一桌又玩了一圈之後一臉嫌棄的丟了手裡的牌,「說什麼韓國最大的賭場比拉斯維加斯還有意思根本就沒什麼好玩的。」
離灝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既然玩兒膩了我們就回去。
兩人說著已經起了身,離灝正吩咐服務生去將籌碼兌換成現金,一位身著韓服的俏麗女子走到兩人面前,用流利的漢語客氣的說道,「兩位尊貴的客人,兩位的賭博水準在本店已經達到了貴賓級,不知兩位可否有興趣去貴賓區看看?」
離灝不知可否,目光落在顧小言的身上,「不是累了嗎?」
「是在這裡玩膩味了,」顧小言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神采,「貴賓區我還沒去呢!」
離灝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顧小言卻是調皮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去看看,反正回去也沒別的事兒。」
離灝又將那兩個服務生招回來,跟著對那女人微微頷首,「前面帶路吧。」
所謂的貴賓區,就是賭場的二樓,相比一樓的喧鬧擁擠,二樓明顯寬敞安靜了許多。
外面大廳了,幾桌都有人在玩兒,但從賭注就能看出來,這裡和下面玩的完全不是一檔次。
那些項目顧小言在下面時已經見過了,所以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忍不住皺眉問,「這貴賓區就這點兒東西?」
「當然不是。」引路的女人回過頭來對顧小言客氣的解釋道,「我家店主見兩位,裡面的玩法,和外面可是不一樣的。」
那女人說著已經走到一扇門前,她推開門,對兩人擺出邀請的姿勢,「兩位請!」
離灝眯了眼睛,顧小言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直接進了門去。
原本給他們端著賭注的服務生已經被遣退,那些賭注被兩個黑衣男子端了進來。
顧小言進屋來,目光不著痕迹的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是一間韓式屋子,裝飾樸實卻透出低調的華麗,不顯擁擠,也不覺空蕩,擺飾錯落有致,最重要的是,視線開闊,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屋子裡只有一個人,看上去很年輕,也不過和離灝差不多的年紀,樣貌卻很是英俊,特別是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剔透如水,格外惑人。
美男啊,顧小言心裡贊了一聲,打量著那男人的時候唇角也就帶了些笑意。
離灝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手緊緊攬住她的腰那力道大的讓她有些吃疼。
「呃,我就是看看,沒有別的意思。」顧小言忙解釋。
離灝笑容涼薄,「你還想有點兒別的什麼意思?」
「我就想仔細看看他有哪兒不是整的。」顧小言嚴肅道,「你知道,韓國這邊兒太多的人工山寨貨啊!」
知道她就是故意找的託詞,離灝也不戳破,反倒笑著反問了一句,「那你看出點兒什麼來了嗎?」
顧小言以十分專業的態度回答道,「眼睛不是假的,沒戴美瞳,其他的地兒動過多少刀子就數不出來了。」
離灝被她的鬼扯給逗樂了,那邊兒那藍眸男子聽著兩人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他,倒是也不急不惱,直等到兩人討論完才微笑著說了一句,「我懂中文。」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顧小言聽他這麼說只是點了點頭,「我們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說那麼多中國話給你聽。」
一點兒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到時該有的情緒。
離灝平靜的望著那男人,「你請我們來玩兒什麼?」
「既然這裡是賭場,自然要按賭場的規矩來。」
男人拍了拍手,一副撲克,一個搖盅便被送了進來。
男人在屋子中央的賭桌前坐下,顧小言正想坐過去,卻被離灝攔了下來。
顧小言不滿,「不是說了今天由著我玩的嗎?」
「你不是對他的臉有興趣嗎?」離灝說著已經在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顧小言心裡不禁嘆了口氣,「我不過就是看了那麼一眼,還是在醫學研究的領域。」
不過就是多看了兩眼,不至於這麼醋吧。
「那你就繼續研究,」他語氣淡淡,唇角的笑容清淺薄涼,「這次你有時間好好數數他的臉上到底動了多少刀。」
這話是說給顧小言聽的,可說和的時候,離灝的目光卻是落在對面那男子的身上,目光深邃讓人看不出情緒。
顧小言無奈,卻也知道離灝既然要親自出手,那自然有他的目的,所以索性也就不問了,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目光時不時的在對面男人的臉上掃過,像是真的在研究他臉上整容的痕迹似的。
對面的男人對離灝親自出手這事兒似乎也不覺驚訝,對一旁的牌手道吧,「發牌吧!」
一般像這樣的賭局,都是以撲克開始,骰子結束,足夠考驗人的手段和定力。
一人三張牌,都由牌手來發,這也減少了玩家作弊的可能性,不過對於行家來說,由誰來發牌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兩個人都拿起自己的牌慢慢的打開查看,看到第一張牌的時候,男人先開了口,「一千萬!」
離灝也看完了第一張牌,但是他面目平靜,語氣也很是淡然,並不能從他的神情看出來什麼:「跟,再加一千萬!」
看對面的離灝這麼淡定的跟牌,藍眸男人勾起唇角輕笑了起來!看來不止是哪個中國小女人,這個男人也相當有意思。
在這種時候,猶豫就給對方展示了自己的缺點,是絕對不能有的。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甩了兩千萬的籌碼在桌子上。
離灝看到這樣的情景,笑了笑,神情越發的從容淡定,他看了看手中的最後一張牌,直接把剩下的籌碼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指尖輕扣著桌面,他靠著椅背,半垂著眸子望著對面那男人,「該你了。」
那姿態,宛如一隻貓在戲弄著股掌之間一隻狼狽的老鼠,高高在上,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