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何曾傷過你
端玥面無表情,放下了手裡的銀色面具,直直的盯著淺汐:「你說,我是誰呢?淺汐,五年了,這五年來,我何曾害過你?」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哥哥,對呀,你跟風淺汐說這麼多幹嘛?你快點殺了她呀,快救我,快救我!」炎諾晴急了。
「閉嘴!」端玥怒斥了一聲炎諾晴。
嚇得她不敢出聲。
淺汐咬緊了牙關,她所知道的,關於炎家的事情,炎家的少爺,炎諾天,炎家的小姐,炎諾晴。對了,對了……炎家還有一位大少爺……好像叫,炎諾痕!!她是這麼記得的……因為那個大少爺是……
淺汐不敢再想下去,繼續說道:「對,這五年來,你確實沒有傷害過我,但是,你卻害死了,諾天!」
「我不僅僅害死了炎諾天,包括,炎家老爺。也是我親手害死的。」端玥毫無人情味的說著。
風淺汐心裡一顫,炎家老爺?她記得,當初,南宮絕讓她把一個盒子給炎家老爺,結果盒子打開,就爆炸了。還以為是南宮絕做的手腳,可又不像。一直疑惑不解,現在竟然的才得到答案,在盒子上做了手腳的人,竟然是,端玥!!
設計殺了炎家老爺的人是端玥!!
不僅僅風淺汐呆了。
炎諾晴整個人都殺掉了,雙目無光的盯著端玥,顫抖的說道:「哥,你,你在說什麼?是你,是你殺了諾天哥哥?是你,是你害死了爸爸?這不可能,為什麼你要害死爸爸?爸爸是風淺汐害死的呀,不是你呀哥哥!不是你!!」
端玥看了一眼炎諾晴:「是我殺死的。炎諾天我無意害他,只怪他命薄,至於那個所謂的父親,確實是我親手殺死的!」
每一個字,都極具力度。
淺汐心裡跟敲著打鼓一樣震撼:「端玥,你,你為什麼,要殺那個人!」
琥珀色的眸光再度落到淺汐身上:「淺汐,我認為你應該明白的,你應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對付炎家,還是對付南宮家,都是為了我們共同的母親呀,淺汐,我的妹妹……」
『轟』!
霹靂一般落到自己的身上。
妹妹?風淺汐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可是,可是似乎她不容的反駁。
因為已經很清楚媽媽的某一段過去了,被梅夫人賣去了炎家,在炎家受盡苦楚的時候,被炎家老爺侮辱,生下了炎家的大少爺,炎諾痕!
同樣的,炎諾痕也是炎諾晴的哥哥!
難怪……
炎諾晴要叫他哥哥!
這個炎諾痕,也是自己的哥哥,同母異父!同一個母親,同一個娘胎里的……有著學園之親的哥哥!
這是事實,絕對的事實。
然而,這個事實,是不被炎諾晴接受的,她反而有些莫名其妙:「哥,你在說什麼?我才是你的妹妹,我才是炎諾晴。她是風淺汐呀,怎麼會是你的妹妹?!哥,你不會糊塗了吧!!」自己不可能認錯的。雖然炎諾痕離開家族的時候,自己還很小,但是這些年來,他好像都沒有怎麼長變,所以當他摘下面具的時候,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是炎家大少爺,炎諾痕!!
沒等端玥回話,她便看了一眼手裡的炎諾晴:「沒錯,你是他的妹妹,你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而我!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聽到淺汐的話,端玥的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的溫柔,從來不露出笑意的他,勾起了微笑:「淺汐,只有你,才是我的妹妹,除了你,什麼人,都不配與我做兄妹。」
「哥!!」炎諾晴搖著頭,不敢相信,什麼同母異父,什麼同父異母,她都混亂了,還有大哥是殺了爸爸的真兇,這又怎麼科能。
風淺汐鬆開了手裡的小刀,直接把手裡的炎諾晴,往端玥的懷裡推了過去。
炎諾晴像是娃娃一樣,踉蹌的摔了過去,還以為端玥會伸手接住她,可惜沒有,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離夏,進來,把炎諾晴丟到小船上放生,讓她自生自滅!」端玥冷情的說著。
穿著女傭服的離夏走了進來。
炎諾晴嚇破了段,小船放生?這可是海上呀,會死人的呀。抓住了端玥的褲腳:「哥,大,我是你的妹妹呀,你為什麼要殺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端玥眸光垂下:「炎諾晴,現在沒有立刻殺了你,已經是向你身上最後的一滴血致敬了,雖然是小船,但是不碰上風浪的話,你會平安回去的!」
「不,不,我會死,我會死的!」
「當你與她為敵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今天。已經對你很寬恕了。帶走!!」端玥冷情的揮了揮手。
離夏直接就把炎諾晴拖著走:「不,不!我不相信,我才是你的妹妹,不是她,不是她!!」
或許炎諾晴永遠都不會知道,在端玥的心裡,早已經恨透了炎家所有的人,唯獨只有風淺汐,是他認可的妹妹!
炎諾晴被拖走了,屋子也安靜了下來,端玥道:「這個套房不方便談話,跟我過來。」
沒錯,套房的裡屋里,還有隨行的傭人呢,確實不方便談話,淺汐便跟著走了過去,原本以為和端玥應該沒有交集了,自己也不會再聽他的話,跟著他走了,但,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她腦子裡還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清楚。
到了另一個安靜的房間里,這一路過來,淺汐都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雖然表情上她是依舊很淡定的樣子,心裡早就風起雲湧了許久了。
端玥把面具放到了桌子上,倒了一杯溫水,放了一片檸檬片,才遞給了她:「喝點吧。」
她遲疑了許久,才接了過來:「你,你真的是,炎諾痕嗎?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不然呢?淺汐,只有我和你,才是血緣至親,只有我和你,才是從用一個地方而來的。你是我,世界上,最親的人了。」卸下面具的端玥,和戴上面具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從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對妹妹的溫柔。
這仍舊令人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