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再見,水兒
「我說過了,我不想人打擾我。」念水兒聽到了腳步聲,嘶啞的說著,話語裡帶著拒絕。
淺汐並沒有離開,反而朝她走近。
念水兒冷語道:「我餓了我會吃東西,走啊,讓我靜一靜。」
「水兒,別這樣。」
這聲音,不一樣?不是冰兒姐,不是雪兒姐?念水兒身子一顫,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她緩緩的扭過腦袋,眸光落到月光下淺汐的身上,那一刻,眼淚流落了下去:「淺汐……」
「水兒,你瘦了。」
念水兒站了起身,直接撲到了風淺汐的懷裡:「淺汐,你來看我了嗎?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啊,在這裡,沒有人可以聽我說白虎的事情,沒有可以聽我講述他的故事,我真的好寂寞。」
她深深的明白她的意思,因為這是黑市城,她不可以對任何人提及白虎,所有的思念都只能夠了留在心底,無法得到任何的宣洩。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痛苦我都知道,但是水兒,你憔悴了,你不吃飯,在這兒吹海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肚子里的孩子。」
「我吃不下去。都說世界的海洋是流通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到這一片海域來呢?我只是想要更加接近他而已。」
「我懂你。水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嗎?」
「嗯。」念水兒點了點頭。
別人怎麼勸,念水兒都沒有任何的動搖,而風淺汐一句話,她便點頭去吃飯,不需要任何的勸解,只以為一句,我知道,我懂你,心裡的疙瘩,就像是得到了解脫似的。
從陌生人,到對手,到互相幫助的朋友,到值得信賴的知己,她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很短,但是經歷的事情卻很多很多。
心心相印,只因為,我懂你。
還好黑市城的宵夜很多,淺汐點了一堆有營養價值的東西,讓念水兒一個個的吃。看著水兒,早已經不再紅唇妖嬈。心裡還是會有些心疼:「你看你呀,這個樣子,白虎看到都心疼,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唔……我就是鬱悶而已。」
「鬱悶也不帶你這麼折磨自己的呀!我看你呀,要不別呆在黑市城了,去我那兒吧,好歹我也是有懷孕經驗的,照顧你還是可以的。」
念水兒的眼眸變得有幾分深沉:「不可以的。」
「軍長知道我懷孕了,命令我在這兒養胎。」
「什麼?他知道?」
「嗯,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軍長知道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
「那他知道白虎的事情嗎?」
「這個應該不知道。」水兒道。
「哦,那就好。藍子鳶和南宮絕本來就是敵人,要是知道你懷的孩子是對頭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水兒,要是實在不行,你就離開吧,就算你不想要南宮絕的庇護,也總比呆在藍子鳶身邊好呀。」
「我不會走的,除非軍長自己放棄了我,否則,我只會跟在軍長的身邊。」
這點,淺汐也無奈,忠義是她最沒有辦法勸說的了,每個人在自己的心中,都會對忠義有所定位。
這或許就是念水兒自己的定位吧。
水兒繼續吃著東西,一邊吃一邊問道:「淺汐,你這一次來黑市城,應該是有別的事情吧?來買賣東西的嗎?」
「我確實過來是有事,不過不是來買東西,是來找一個醫生。」
「你生病了?」
「沒有,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病了。聽說這裡有一個醫生還挺厲害的,叫鬼醫什麼的,所以想找他幫忙醫治,你在黑市城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想問你,知不知道那個醫生在哪裡。」雖然黑市城不大,但是黑市城的人流量大呀。而且找一個又豈是容易的?
念水兒眸子一番,似乎正在認真思考的樣子,她思慮了好一會兒:「鬼醫?鬼醫?」
「我好像有聽過這個名字。」
「是嗎?太好了!」淺汐雙眼發光,果然來找水兒是比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找要便捷很多,這樣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人找到了呢。
「嗯……我想想呀。」念水兒摸著下巴一陣沉思。
淺汐也等待著。
突然,她雙眸一閃:「啊,我就是說怎麼那麼耳熟呢,前幾個月,軍匪基地的專屬醫生去世了,所以軍長就特意讓一個叫鬼醫的傢伙來當軍匪基地。」
「你說鬼醫,在你們基地里?」
「嗯嗯嗯,應該是的。」
「那我可以見到他嗎?」淺汐鬱悶的問道,這才真的是還好沒有去找呀,人在基地里,她就算把黑市城外面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到的呀。
「按道理來說,一個軍醫而已,要見他很容易,可是他剛剛被任命為軍匪醫生,好像被叫去培訓軍規去了。」
「醫生還要培訓?」
「嗯嗯嗯。在哪裡培訓,連我都不知道,如果你想要見到他的話,估計要從軍長那兒拿到通行令。」
不會吧!又是藍子鳶。淺汐聽到就已經鬱悶了。
念水兒卻不在意:「不過淺汐,軍長大人對你這麼好,你出面的話,他一定會答應你的。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基地里找軍長去。」
「等等,等等,水兒。」
「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晚上?沒關係呀,你去軍匪基地里睡一晚上么。」她毫不客氣的說著,完全沒有把淺汐當成軍匪基地的外人似的。
「不是,要找藍子鳶的話,就麻煩了。」藍子鳶哪裡會對她格外開恩呀,有時候要拜託他坐事情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有一堆的麻煩事,他才不會輕易放過她呢。
要說南宮絕的惡魔手段,是橫來直去的,從來不拐彎抹角,但是藍子鳶的就不一樣,簡直是山路十八彎,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比起和藍子鳶相處,她倒是寧願跟南宮絕一起混。
「麻煩?哪裡麻煩了?軍長挺喜歡你的呀?」
「他是喜歡折磨我。」
「被軍長折磨的人,可不多。」
「好像說的跟是什麼榮耀似的,反正我不太想要。」淺汐苦憋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