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孰對孰錯
「無論孰對孰錯,此時都荒唐至極,都各自拎罰去。」尊主一揮手。
圓休和圓流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鞠躬道:「是的,尊主。」
「是,尊主。」緊接著,包括明凈,明悟,明在內的所有弟子都只得乖乖的跟著點頭認錯,還得去拎罰。
好霸道呀!
無論孰對孰錯嗎?
淺汐微微皺了皺眉頭,本想著為圓休明凈等人說話,可是一想,這個尊主的性格她並不清楚,這個寺廟的規矩她也不懂,說多了,恐怕會給明凈他們帶去更大的麻煩吧。而且,連圓休他們都不解釋什麼了,她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似乎在他們的眼裡,尊主的話,就是王道吧。
淺汐想起自己在端玥面前,差不多很多時候也是這樣,即使自己有許多的隱情,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件事,到此為止,休要在提。」尊主說著,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一句話,解決了淺汐所有的麻煩,救了她,也不為擅闖東苑的事情怪罪她了,相信往後,也不會有人在拿這件事,來刁難她。
他如同突然來到這個凡間的上仙一樣,來的匆匆,一晃黑金色的影子,手指輕捻,便救下了她。
又去的匆匆……
金色拂袖一揮,清風帶起了他黑色刺龍長跑,腳下如同踩著蓮花一般,那麼的清塵。他只是留下一抹讓人揮之不去的背影。
風淺汐盯著他腳步遠去,顧不得自己此時有多狼狽,雖然剛剛死裡逃生,卻不忘抓住命運給她一絲一毫的機遇。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尊主大師,請尊主教我功夫!」她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絲毫沒有考慮周圍的人。
那原本平靜下來的和尚們,全都愣神了。圓休,圓流,遲疑的抬起頭,盯著跪在地上的風淺汐,都大為吃驚。
明凈張著嘴巴,怎麼也沒有想到風淺汐會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竟然請求從來不教人任何的尊主,叫她功夫,這件事就就是冒犯呀。
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淺汐執著的望著尊主的背影,她堅持的東西,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所以一點都沒有膽怯。、
尊主停下了腳步。
淺汐眉頭輕輕皺起,雙手更加是緊緊的拽成了拳頭,她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呀,不害怕可不代表著自己不會緊張。
連連咽了幾口唾沫。
很顯然昨天晚上見到的人,就是這位尊主了,昨天無情的把自己丟出來,今天是不是能夠稍微……稍微開恩一下?
看著尊主的背影,微微的在轉身過來,她心跳的更加快了,如同有一隻小鹿似的嘭嘭嘭的快要跳出心臟。
越發的緊張。
可是,尊主轉過身,只是看了風淺汐一眼,不語,便再次的回身,朝東苑走去。一點多餘的情面都沒有留。
「尊主!拜託了,你指導我一下吧。」她在他背後大喊著。
和昨晚一樣,就算是她喊破了喉嚨,也得不到他的半點回應,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腳步越行越遠。
「尊主,我不會放棄的,只要我在禪月寺一天,我就會求您一天,只要您不嫌煩!」她一咬牙,硬著頭皮喊道。
才懶得管會有什麼後果,她是橫下心來了。
反正寺廟也來了,她也暫時回不去了,夜闖東苑,差點被火燒死的事情,都已經經歷了,她還怕什麼?
認真的望著尊主遠去的背影。
那時,風還吹起了他斗笠上罩著的薄紗也被風吹了起來,幾縷青絲在薄紗下,隨風吹起。那是差不多及腰部的黑髮。
淺汐擦了擦眼睛,她眼花了嗎?
怎麼覺得看到了尊主的背後有頭髮?而且都到快到腰間的地方了?好長。絕對是到了背上了。不知道是自己的頭髮長,還是他對策?
男人怎麼會有這麼長的頭髮?
等等,應該說,這不是和尚廟嗎?他不是這個和尚廟裡的老大嗎?那也應該是和尚才對呀,不應該有頭髮才對呀,更何況是長發?!
淺汐眉頭深鎖,到底是自己眼花了嗎?
「淺汐,快起來。」明凈走到了風淺汐的面前。
淺汐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有些未從那意境之中走出來,深情還有些恍惚呢,只看著明凈嗯嗯啊啊了幾聲。
「明凈,你先送口風施主,回去歇息吧。」圓休說道。
「是的,師傅。」
圓流經過這一遭,也不敢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弟子們:「都去拎罰吧!」
這一下,人才都散去。
明凈送著淺汐回禪房裡:「淺汐,你沒事吧?沒有被燒傷吧?」
「我,我沒事。」
「哎,都怪三師弟作祟,估計是昨天你和她爭鬥的事情,多少讓她損了一些面子,這才揪著你不放。」
「嗯,我知道。」淺汐點了點頭:「那個,叫明悟的……」
「你是說二師弟?哎,其實也是我的錯,師祖讓我照顧你,所以我多少與你走的近了一些。在咱們禪月寺里,那些大師兄,二師兄的輩分,其實是按照武功來分的輩分,一年一度的考試,決定誰是大師兄,我和明悟因此敵對了數年,他多少對我有些意見,所以便和三師弟一起針對你,其實也是針對我。」明凈無奈的說著。
「哦……那這麼說,原來明凈你也很厲害呀,是明字輩最厲害的嘍。」淺汐嬉笑了幾下又道:「其實你不必自責,是我自己去了東苑,才讓人家抓到把柄的,也是我連累了你和圓休禪師。」
「阿彌陀佛,說起來,淺汐,你為何晚上要去東苑呀?」
「我不是剛剛在那兒就說了嗎?我要求你們尊主指導我呀。」淺汐隨口說著,嘴角還勾著笑容,好似剛剛火燒的事情,都過去了似的。一點也不放在心裡。
「你說真的呀?」
「嗯,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不在短時間內有所成長的話,我是無臉面回去的。」她心一沉說道。
明凈皺起眉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的世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是讓尊主指導你,似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個禪月寺里。尊主從不會指導任何人,也很少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