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麻煩來了
第二天一早,李濟貧大戰林學良一伙人的消息就在整個學校傳開了。無論是走廊過道,還是教室操場,同學們對李濟貧的議論之聲無處不在。之前受傷失憶事件的熱度剛剛冷卻下來,這次以寡敵眾的英勇事迹再一次成為全校同學們的熱議話題。不認識他的想認識他,認識他的又覺得這樣的傳言不可思議,期待著能親眼見識見識他的功夫。
然而,李濟貧的名聲越盛,林學良就越覺得丟臉。他本來就是家裡的獨子,再加上家境優越,母親又對他過於溺愛,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這次的慘敗怎能不讓他懷恨在心?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施以報復、痛快的出口惡氣,心中的怨恨就不可能得到發泄,心結就無法釋然。因此他在心裡按下決心,這輩子都將李濟貧定為自己的死對頭,並以把李濟貧收拾服帖作為自己的奮鬥目標。
李濟貧所在的班上午第二節有課,他剛到教室,班裡很多同學就向他圍了上來,並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住的詢問他單挑林學良一幫人的事情。現在佔據李濟貧身體的高風和原來內向沉穩的李濟貧本人都不是喜歡張揚的人,對於這種事他並不想多做解釋,只是謙虛的應付了幾句就把他們打發了。
同學們見從李濟貧本人的嘴裡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便興味索然的各自散去了。這時反而是熱衷表現的邱志峰招手把大家又聚在了他的周圍,然後以一個當事人的身份興緻勃勃的跟充滿了好奇心的同學們講述起打鬥過程來。在他添油加醋、比劃誇張的講述下,當時的打鬥場面完全變成了武俠小說里的精彩片段,聽的同學們的表情時而歡笑、時而緊張。
雖然邱志峰說的是事實,但是畢竟同學們都沒有親眼見到,所以對於他說的那些讓人感覺到離奇的事實,還是表現出了懷疑的態度。
可在代課老師進教室之前,又一件讓同學們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林學良的女友,護理學系的校花郭麗,穿著一身靚麗潮服款款走到了李濟貧的面前,然後從自己的時尚背包里動作優雅的掏出了一個信封丟在他桌上,說:「這是少帥按照承諾賠給你的,你收好了,可別被這東西燙了手。」說完就扭動著曼妙的腰肢步態婀娜的走出了教室。
她剛一走,教室里的同學們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什麼情況呀這是?」
「她給的是什麼東西呀?」
「嘿,這妞真漂亮,如果她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誒,兄弟們覺得剛才這妞和咱們班的姜薇薇比起來怎麼樣?」
……
就這樣,同學們有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圍上了李濟貧,又開始向他問東問西;有的則開始將兩個美女做起比較來。
要說比較,姜薇薇和郭麗兩位美女其實沒什麼好比的,兩個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美。
如果郭麗是大家閨秀的話,那麼姜薇薇就是小家碧玉。郭麗的臉型很漂亮,是大家都喜愛的非常標準的瓜子臉,再配上她精緻的五官和完美的身材,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雖然她皮膚微黑,但這並不影響男同學們對她的迷戀。
而姜薇薇雖臉型稍圓,但並不肥贅,而且也是鼻挺唇櫻,面容娟秀,尤其是她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甚是迷人,再加上她皮膚白皙,身材姣好,更給她增添了幾分迷人的氣質。但這種迷人和郭麗的迷人卻又不同,郭麗是妖艷誘人的那種迷人,而姜薇薇給人的感覺則是想要去呵護卻又不忍褻瀆。
眾同學們品評完美女之後,英語老師也走進了教室。點名過後她便上起課來。
對於英語,原來的李濟貧的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可現在的他是穿越過來的古代人,完全沒接觸過英語,上課就跟聽天書似得,完全聽不懂。
前段時間還好,上英語課的時候他只要把頭藏在書後邊,安靜的坐等下課就行,老師也不會關注他。但今天卻不一樣了,老師竟然在課堂上點名讓他閱讀課文,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拿起英語書沉默了半天就說出了三個字:「我不會。」
一般情況下學生說了不會之後,老師即使不悅,也會讓他坐下來。但今天這位英語老師似乎故意跟李濟貧過不去,在他說過不會之後,仍然不依不饒的堅持要讓他只讀一小段。最終李濟貧一個單詞也沒讀出來,被老師狠罵了一通后才被允許坐下來。
自此之後,不光英語課如此,其他很多課程的老師似乎都在故意跟李濟貧過不去,上課沒事都愛向他提問,他回答不上來就會被狠批一頓,然後用期末掛科威脅其好好補習。這表面上看似關心他學習的舉動,其實是一種刁難。那天在打架現場的幾個同班同學都看的出來,這些老師近期的行為都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不過這樣的逼迫對現在的李濟貧來說並不是沒好處,在他的勤學苦練下,除了英語高數化學等基礎學科之外,其他的醫學方面的專業知識,他基本上都看得懂了,而且都有了不小的進步。
不僅如此,在這些知識和他之前掌握的針灸知識相融合后,使他的醫術又有了不小的提高。這對他後來獨自在都市打拚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天晚自習的時候,指導員劉朝陽突然來找李濟貧,見面后他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張入黨申請書說:「濟貧,你的入黨申請書沒通過,需要重寫,等你重新寫好之後再交給我。」
李濟貧不明就裡,也不知道入黨申請書是個什麼玩意兒,便沒多問,只是『哦』了一聲就收下了。
劉朝陽走後,邱志峰就圍了上來,並問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李濟貧便把劉朝陽給他的那份入黨申請書遞給了邱志峰,並問道:「入黨申請書是什麼東西?」邱志峰聽李濟貧提出了這樣弱智的問題,便開口罵他傻。李濟貧也不以為然,只是獃獃的等待答案。
於是邱志峰便向他解釋並分析道:「入黨申請書就是你為加入共產黨而寫的申請書,不過這件事有些不正常,我覺得你又被人坑了。」
聽到被坑了,李濟貧驚訝道:「啊?被坑了?被誰坑了?」
邱志峰看著他獃獃的樣子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你的入黨申請書已經交上去很久了,當時我是和你一起交的,我的申請書還是照著你的抄的,內容都一樣,只是改了名字而已,可我的沒被退下來,唯獨退了你的,這不是被坑是什麼?再說了,咱們初級黨校都上完了,現在才來說申請書不合格,這擺明了是在為難你嘛!如果申請書不合格,那當時為什麼還讓你上黨校呀?我看一定是那個林學良在幕後操縱這一切,他仗著他爸的權勢,和眾位老師聯合起來故意為難你呢,或許這些老師們所做的這一切,還是他爸親自授權的呢!我看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哦!」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李濟貧聽完憤憤的說:「這不是合夥欺負人嗎?」
「他們就是合夥欺負人,你又能怎麼著?」邱志峰嘆了口氣說:「現在這社會就是這樣,誰讓咱們得罪權貴了呢?雖然他們不好明著開除你,但給你穿小鞋,逼你自動退學,他們還是有恃無恐的。」說到這裡,邱志峰也為自己擔憂起來:「現在他們這樣對付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我下手了,看來我想要當一個好醫生的夢想難以實現嘍!」
「別擔心,」李濟貧安慰道:「我是不會這麼容易退學的,如果他們真的這麼不依不饒的對付我,我就跟他們拼了,反正我現在學習成績不好,高數化學等合格困難,再加上英語四級過不了,同樣拿不到畢業證,所以我不怕他們。只要我的事情你以後別攙和,別和他們那些人發生直接衝突,我想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那你拿不到畢業證怎麼辦?」邱志峰關切的說:「最起碼也要拿到醫師資格證吧?要不然你這醫就白學了。」
「醫師資格證?」李濟貧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便好奇的問:「怎麼給人看病還要醫師資格證嗎?」
「那當然了,沒行醫資格就給人看病是違法的。」邱志峰向他解釋道:「不過據我所知,要拿到行醫資格證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也要畢業證的,如果沒有畢業證那就只能考中醫類的了,到時候只要有老中醫願意給你開師承關係證明,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一聽到師承關係,李濟貧立即想到了他在明朝的伯父高武,於是想也沒想就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的中醫是跟我伯父高武學的,可惜……」
李濟貧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句,邱志峰有些沒聽清楚,便急忙問道:「你說什麼?高武?」
「啊?」李濟貧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掩飾道:「哦,沒什麼,我瞎說的。」然後他趕緊岔開話題說:「看來這個醫師資格證我是很難拿到了,唉!算了,不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我學好我的特長,我就不信以後闖不出名堂來。」說完他又向邱志峰問道:「你知不知道哪裡有銀針賣呀?我想買些銀針回來,加強學習針灸方面的知識。」
「針灸?」邱志峰驚訝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針灸有研究了?咱們所學的專業知識里可沒有針灸這一項啊!」
「這你別管,」李濟貧故作神秘的道:「我要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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