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先天之上是死路
夏曆主動說：」其實從我們武者有史以來，其實從來不缺乏希望能突破到先天之上層次的武者。這種人其實並不是沒有，反而歷史上記載了不少。不少人感覺自己到了先天的巔峰，都希望嘗試朝著更高層次突破，可是無一例外都是失敗了，都當場死亡。「
張通和莫卿都是非常意外，這個先天武者想要突破更高層次居然反而都失敗了，這個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他們也不太清楚。
不過張通卻直接說：：「不可能，先天之上絕對應該還有別的層次，鬥氣都……」
張通剛想說什麼，可是很快閉嘴了，他不想過早透露太多。可是他卻知道既然斗王等同於先天，那斗王之上也就是斗皇斗宗斗尊斗聖斗帝的，那武者這條路也絕非是什麼絕對的死路一條，肯定有更高層次的。
夏曆宗師深深的看了張通一眼，他這個老人成精的傢伙，當然知道張通故意隱瞞了什麼。可是夏曆卻並沒有逼迫，畢竟張通如果不願意說，那他也不可能逼迫的，尤其是莫卿就在旁邊，真逼迫那可是要出事情的。
夏曆接著說：「是的，其實所有先天武者都不信邪，都不相信先天就是武者的巔峰。所以每當每一個先天武者感覺到自己壽元將近的時候，都會拚命一搏去突破更高層次。反正成功自然更好，可是失敗了那也是其命如斯。」
「這個也不是什麼絕對機密，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凡是先天武者，其實並不只是實力，而更是一種責任。先天武者不會輕易出手，哪怕出手也不會輕易的決一死戰，因為他們身上肩負的責任已經不是一點半點，而是肩負天下武者的命運前途。如果輕易的決一死戰，不但破壞強大，甚至會讓將來失去希望。每一個先天武者其實並不算太排斥別的人晉級先天，因為他們都明白多一個人一起參研，對於將來突破先天之上更高層次其實反而有了更多的幫助。」
「這個也就是為何會有天下論武大會的原因，其實是希望能夠通過各方一起參研，找出突破更高層次的方法。能夠在不同之人身上互相學習參考，爭取突破更高層。到了先天這個層次，其實絕大部分的『門戶之見』都不是問題了，到了先天你們就會知道其實反而會更開闊，而不是糾結於門戶等等繁文縟節陳規陋習。」
張通接著趕緊問：「夏曆宗師，那這麼多年以來，那些常識突破先天之上的前輩，是否留下一些經驗可以參考呢？雖然各位前輩都已經身死，可是是否留下了一些經驗呢？」
夏曆點頭說：『當然留下了，也不是所有前輩都當場死亡，有些還會留下一些遺言。這些遺言雖然各種千奇百怪，可是根據各自門派總結和交流的情況，其實這些遺言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那些前輩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空虛無力的感覺。「
張通抓耳撓腮，問：「什麼空虛無力？堂堂先天高手，會空虛無力嗎？」
夏空點頭說：「是的，雖然這些前輩遺言沒有多少，可是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也就是感覺到了空虛無力，感覺自己空有一身實力，可是卻無從』借力』的感覺。他們感覺自己想要突破，可是卻無從『借力』。感覺自己沒有一個『借力』能更上一層樓的東西，最後自己的內力和武力反而會失去控制，最後滑入深淵。」
莫卿卻突然說：「當時我突破斗師的時候，我感覺離開了那個海底平台，感覺渾身手腳無法借力，空有一身鬥氣可是面對海水卻沒有一個足夠堅硬的東西借力，所以哪怕力量再大也是無法重新回到海面，差點丟了命。」
張通明白莫卿所言，這個其實「借力」的道理很簡單。可是如果是現實世界的力學，那自然其實很簡單。
「如果是普通現實世界的力學我也許還明白一些，可是這個武藝突破的『借力』是怎麼回事，這個怎麼弄？」張通心裡也是犯嘀咕。
張通也是絲毫都沒有頭緒，他其實也是希望能多思考，然後看看能否幫助突破。反正張通也是上癮了，幫助他人突破能夠獲得功德，何況其實再加上幫助突破也不是什麼壞事，他也是樂意多思考一下。
不過張通總算是也是明白了，其實到了先天這個層次，反而爭鬥少了很多。他們的目的已經是朝著更高層次邁進，反而不是為了一些低層次的利益而爭鋒相對了，而是肩負了為了天下武者更進一步而努力，所以到了先天層次居然反而和諧了很多，沒有太多沒有意義的爭鬥。
「那些前輩留下來的其實是一種感覺，他們感覺自己雖然沒有失去力量，可是卻失去一個『台階』，失去了一個可以借力走向更高的『台階』。這是一種無力感，空有一身力氣使不出來的感覺。先天武者實力強大，可是到了那個時候卻突然感覺有力氣無法使用。最後當無法使用，內力反而會紊亂然後反噬自己，最後身死。」
「這麼多年以來，大家都在思考如何能做到讓突破的時候有一個』台階『，這個』台階『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以來都無法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大家已經隱約猜測到了，只要找到了這個』台階『，其實突破那自然是水到渠成。可是這個』台階『到底是什麼，這個能夠』借力『的台階是大家都在思考的，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全無頭緒。」
「也不乏一些前輩勇敢突破，可是最後依然身死。這個是一個無法重複第二次的嘗試，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身死。無法嘗試第二次，所以留給後人都是一些懵懵懂懂，無法進行仔細總結的經驗。」
張通最後感慨說：「這個代價太大了，無法嘗試第二次，所以一次失敗就必死無疑了。所以說先天之上是死路，這個倒也是不錯。」
「怪不得所有先天武者都是在壽元接近終點時候才選擇突破，原來是這樣，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