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跟澈說清楚

  再多的麻煩在這個充滿驚喜的生日禮物面前都不值一提。


  送走了莫雨晨，夏雲笙看到負責收拾會場的宋副官，「程延之呢？」


  「少爺好像在那邊。」宋副官給她指了個方向，剛剛看到程延之和凌西澈從那裡過去的。


  夏雲笙順著宋副官指的方向走過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了程延之，他正跟凌西澈站在一起。


  因為是表兄弟，兩個人的五官長得有幾分相似，雖然氣場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凌西澈道：「所以，阿笙喜歡我，是因為認錯了人，對嗎？」


  「是。」程延之望著凌西澈，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你總說，當初那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和阿笙。今天讓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澈，我並不欠你什麼。阿笙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


  「可她也是喜歡過我的。以前在軍校的時候……」


  他自欺欺人的樣子，讓程延之忍不住想要打斷他，「如果不是因為你叫凌西澈，你覺得她會喜歡你嗎？這麼多年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沒有跟她說自己的名字。我跟她已經錯過太久了，所以，求你，清醒一點，放過我跟阿笙，也放過你自己。」


  「……」凌西澈低著頭。


  他以為自己喜歡的女人也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只是一個替身。


  「很可笑！」他自我嘲諷道。


  程延之沒有出聲。


  也就是，因為是他的弟弟，凌西澈才有著別人沒有的任性的特權。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凌西澈低落地道：「我回去了！」


  在這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可以跟程延之爭什麼，畢竟他是當初夏雲笙最喜歡的人，可是如今，才發現，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力。


  他走過來，正好碰到夏雲笙，愣了愣。


  夏雲笙看他一眼，沒有出聲，倒是凌西澈停了下來，問：「如果沒有認錯人，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夏雲笙沒有任何的猶豫。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總是因為自己背叛了小時候的承諾，愛上程延之而感到不安，痛苦。


  現在才知道，她從來沒有愛錯人！


  凌西澈看著夏雲笙，意味深長地呵了一聲，走了出去。


  他真……可悲！

  夜晚，外面下起了雨，凌西澈去了地下車庫，開著保時捷出來。


  他手握方向盤，滿腦子都是今晚發生的種種。


  夏雲笙的日記，程延之為夏雲笙所做的一切……


  到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母親說愛他，卻在他面前跳了樓；


  父親說愛他，在外面女人不斷；

  韓菲兒說愛他，最後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還把孩子賴在他頭上；

  冷青寒也說愛他，卻恨不得在眾人面前毀了他和將軍府……


  程延之和夏雲笙的愛情是青梅竹馬，而他……不過是兩個人中間那個最不起眼的配角！


  雨夜裡，他的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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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電梯門打開，夏雲笙和程延之從裡面走出來，到了酒店門口。


  從樓上下來的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下雨的夜裡，除了雨聲之外，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