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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第一八九章


  歐陽景說他想到了一種情況可以解釋糜詩的情形,這讓屋裡的另外兩個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等著他開口。


  「這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歐陽景在想著怎麼解釋,「舉個例子吧,很多人有時候會對某個沒有去過的地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從未經歷過的事情,這種感覺俞先生給它一個特定的稱呼,叫做幻覺記憶。」


  「我這不是幻覺記憶,這根本不一樣。」糜詩雖然沒聽過幻覺記憶這個詞,但歐陽景說的例子她很清楚,自己也遇見過,和她先前看見的那先幻覺完全不一樣,那個就像真實的發生在身邊的事情,而且事情甚至都邏輯連貫性。


  歐陽景沒有因為糜詩的否定而辯駁,很平靜地道:「是的,你說的沒錯。但你這是幻覺記憶的延長,你對時間空間應該有所了解了吧。」


  糜詩聽歐陽景這麼說,怔了怔,她看了看一旁對她來自何處一無所知的芮九,只能含糊地道:「一點點。」


  「這空間時間的事情,那還真是人盡皆知呢。」芮九高高揚起的語調,滿滿都是挪揄。


  很顯然,這是反話。


  別說一般人,整個世上對時間空間所知的人覺不會超過百人。


  就算糜詩是親身體驗了時空穿越的人,對此也只能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罷了。


  歐陽景看了看兩人,「我大致簡單地說一下。」


  他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白紙,蘸了蘸墨提筆在白紙上畫了一條筆直的黑線。然後筆桿指著這黑線說道:

  「如果僅僅按照時間上來看,大部分人都以為時間就好比這條直線,是筆直往前的,絲毫不會受到任何事情的影響,而這恰恰都是幻象。事實上每一天,我們都會面對各種各樣的不同選擇,所以人生應該像這樣……」


  他說著在直線之上又畫了分叉,分叉之上再畫分叉,邊畫邊說:「每個選擇都會造成不同的結果,通往不同的地方。比如你接下去你選擇去魂司,或者選擇留在雅齋,或者回家,你做出的每一個選擇,其實都會帶來一種新的現實。」


  他說到這裡看向糜詩問她,「你明白嗎?」


  糜詩點了點頭,歐陽景的這段話,她大概了解,就是不同的時空中,即便在同一個時間節點上,相同的人,卻還是會發生不同的事情。


  「但是這和我看見幻象又有什麼關係?」糜詩心中隱約有種感覺,但是很模糊,她需要歐陽景清楚地讓她聽明白了。


  「你所看見的幻象也就是幻覺記憶,其實就是對另一種人生的靈光一現,幾乎每個人都經歷過,我們覺得似曾去過某地,是因為在另一種現實里我們的確去過。」歐陽景看著糜詩,他清澈的目光裡帶著一絲凝重,「你所看見的幻象則就是另一種道路,我們沒有選擇的那條路。」


  糜詩聽懂了,她所看見的幻象應該就是另一個時空發生的事情,一樣的案件,因為不同的選擇所以產生了不同的結果……


  「可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你們都沒看見,單單是我?」糜詩疑慮重重地望著歐陽景。


  「我不知道。」歐陽景神色莫名,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有擔憂也有思索,但沒有答案。


  「這對糜詩有什麼影響嗎?」芮九問道。


  「目前看來並不會。」歐陽景回答。


  糜詩看了看歐陽景,又瞟了眼芮九道:「既如此,也沒什麼可多操心了,下次再遇見我也沒什麼顧慮,左右不過也就一會兒功夫。」


  她沖著芮九道:「那張楚的屍體可研究出來什麼了嗎?我和歐陽去了錦繡閣,很顯然張楚應該是被人下了什麼葯才會這樣,你再仔細查一查。」


  「被人下了葯?」芮九還是剛剛聽說,「那我這就再去好好驗一驗。」說著就走了。


  歐陽景等芮九走了之後,看著糜詩問:「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知道你是故意支開芮九。」


  「我能看見幻象會不會是因為我穿越過時空的關係?」歐陽景當時說的時候,糜詩第一個就想到這個,但因為芮九在場,不便相問。


  「這個……不知道,或許有這個可能。」


  「那聖靈梗呢?」糜詩接著又提出心中的一個猜想,「會不會是聖靈梗引起的,先前你父親也說起過,這聖靈梗對提高人的感知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這也只是對天曜皇朝的百姓有效。」歐陽景指出她猜測中的漏洞。


  「那如果……我是說不考慮我的身世,服用過聖靈梗的話會不會導致產生這些幻覺呢?」


  歐陽景輕輕皺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產生這些幻覺,不管是什麼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和你異界的身份有關,畢竟時空對你來說不陌生。」


  就在這時候,外頭響起楚渭崖焦急的聲音:「師妹,糜詩師妹!」


  「師兄,我在這!」糜詩很快回應,她看楚渭崖腳步匆匆地樣子,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師妹……」楚渭崖看見她身後的歐陽景,行禮道:「多謝歐陽兄替在下跑了錦繡閣一趟。。」


  「楚師兄多禮了。」歐陽景回了一個禮,「這原本也不算什麼事。」


  「師兄,別說這些了,到底什麼事?」糜詩對楚渭崖的多禮有時候真的會受不了。


  「有發現了!我先前讓師弟去查查是否有類似的案件,結果果然有了發現。」楚渭崖將一則卷宗遞給了糜詩,「死者和張楚的死狀一樣,因為死的是一個流民,當初官府只是草草記錄了一下,所以被忽略了。」


  「死者的身份無法確認,但是有一件事情比較有意思。」楚渭崖指了指卷宗上的一個人名道:「此人是當日報案的目擊者,並且他還去過府衙詢問過查案結果,顯得過於關心了些。」


  糜詩聽楚渭崖這樣說,果然這個報案者的行為有些奇怪,這個死者是個流民與他非親非故的,為何一而再地來詢問查案結果?


  其中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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