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百壇酒救命
以食為天!
這,就是此物上面所鐫刻的四個字,雖然字體寫得工整,頗有一股洒脫之意,可對梁狂來說,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因為這個玩意兒,竟然是一口平底鍋!
那四個字,正寫在這鍋中間,梁狂握著鍋柄,翻動了幾下,苦笑道∶「這算個怎麼回事兒,連炒菜的鍋都能放到藏寶閣,真的是濫竽充數裝宏偉么?」
將這口平底鍋重新放回架子,梁狂搖了搖頭,繼續往前邊走著,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本關於格鬥方面的戰技,用來配合自己煉體。
至於那修鍊法訣,自己已經有了噬滅無敵訣,不再需要此物,而那法寶,自己的儲物袋裡還有十把飛劍,都是從吳大川手裡拿來的,因此也不需再拿法寶。
「這格鬥的戰技,怎麼就這麼難找呢…」
一圈走下來,梁狂耗費了不少的時間,估計很快就要一炷香燒完了。
「找到了么…」
經過一個轉角的架子之際,梁狂看到在上面一層的邊緣處,放有一本皺巴巴的古籍,布滿灰塵,顯然一直沒有人觸碰,不過卻吸引住了梁狂。
「聚氣成刃訣,攻防兼備,攻,能開山碎石,防,能斬水不合…」
梁狂踮起腳拿下這本古籍,抹去上面厚厚的灰塵,只粗略的看了一下這裡面的內容后,梁狂大喜,這正是自己想要找的關於格鬥方面的戰技。
而且修鍊這本聚氣成刃訣,是要求對修鍊者具備強健的體魄,這正好跟神姐所要求的,要自己煉體的條件簡直是天造地設的配合,運氣有些不錯啊。
但,梁狂卻發現,自己的運氣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這本聚氣成刃訣並不完整,只有這上半部分的內容。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在這堆滿各種垃圾的物品裡面,還是找到了這麼一本關於煉體的戰技,也算運氣不錯的了。
既然已經選擇好了這聚氣成刃訣,梁狂想起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進來,也不再猶豫駐足,立馬轉身走出藏寶閣。
可,他還是晚了那麼一丟丟,當梁狂邁出腳步到外面的一刻,門口那爐鼎之中燃燒的檀香,正好滅完。
「時間已經,你未能及時出來,那就要接受懲罰。」
胡生扭過頭來,冷冰冰的瞪著梁狂,跟剛才他那副冷漠不相干的模樣,實在是變臉太快了,連吳大川也是一驚,連忙道∶「胡生老弟啊,他只不過晚了那麼一點點而已,你為何要如此計較在心呢?」
對此,胡生哼了聲,道∶「我能夠讓他進去,就已經是被你的條件說服,藏寶閣未達到鍊氣六層的人不允許進去,就已經是破了規矩。這第二個規矩,就是他不聽勸告,沒有再規定的時間出來,哪怕是晚了那麼一秒鐘也不行。違反了規矩,就要接受懲罰。」
不過,這胡生說到一半,就話鋒一轉,看著吳大川,道∶「除非你還有讓我能夠破了這個規矩的籌碼,否則的話,今日就是宗主親自過來,胡某也依然如此對待。」
見胡生如此,吳大川也只能輕嘆一聲,走到梁狂面前,為難道∶「梁狂老弟,我已經儘力了,讓你進來這藏寶閣,已然讓老夫的最大力氣。況且我也跟你在進去之前說過了,這胡生不好打交道,要你聽他話的……」
梁狂只嗯了聲,走到胡生面前,恭敬的說∶「前輩,這是弟子此次進去藏寶閣所挑選之物,為聚氣成刃訣。弟子自然知曉前輩的話,不可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弟子愚笨,違反了規矩,沒有按時出來,還請前輩懲戒,梁狂都甘心受罰。」
「哼,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讓我免除責罰么?」
胡生大袖一甩,負手於後,冷聲道∶「你之所以能夠進入藏寶閣,是因為吳大川答應了給我五壇烈雲燒,現在他的酒已經全給了我,所以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保住你了。」
烈雲燒……
莫非是那桃花城所盛產的一種烈酒,據說這烈雲燒入口柔,一線喉,聞之即香,吞之既苦,好似吞了一把刀子,卡在喉嚨里十分難受,能令人慾哭流淚,可又是在這喉嚨之中,卻又滋生潤甜之感,苦甜交集,實乃名酒。
關於這烈雲燒的介紹,是梁狂以前讀過不少地方書籍方才知曉,怪不得這胡生能夠網開一面對自己,原來是吳大川用了這烈雲燒來打開了口子。
「小鬼,你可準備好了么,我的懲罰已經來了!」
梁狂還在思索間,這胡生快速說完話,一掌推前,雖然無物噴出,但卻在這空中激蕩起陣陣震動,好似這四周成了一座水池,梁狂置身於這中間,渾身泡在水裡,而這時正巧有一塊巨石落入這水中,激蕩起巨大的漣漪波浪,這洶湧的程度的,鋪天卷地而來,讓人無法躲閃,只能面對。
這胡生一出手,就必定會有人命喪命,誰也不能違反他的規定,這一點對吳大川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平時能夠跟胡生暢談許多,但那都是因為他無聊,才會解悶一樣,而一旦不隨他的意或者是違反了他的規矩,那可就是死亡的代價!
這也是正是飛劍宗這麼偌大的一座藏寶閣,為何只有他一人守在這裡的原因。
「好強的力量…」
感受到胡生的招數帶來的殺機,梁狂咬牙,心裡暗道這人實在是太狠了,一出手就動殺機,顯然是不想讓人活,遇到這胡生,真他娘的是倒霉!
與此同時,梁狂的靈力急速攀升抖動起來,他深知自己鍊氣三層的實力,在這胡生面前不值得一體,所以梁狂並不是要硬生生對抗這胡生的招數,而是想要避開,將靈力全都匯聚於雙腿之上。
可讓梁狂錯愕的是,儘管靈力充沛在雙腿上,可自己這腿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壓制住,無法動彈,好似失去了控制權一樣,連靈力也突然被限制得死死的。
梁狂不知當胡生這招的奧妙,當他的招數一出,這周圍全都像是變成了一座虛擬的水池,這水是無形,也無力,十分的綿柔,令人難以察覺,也難以阻擋,滴水可能無用,可當這一池的水全都匯聚在一起之際,在這水勁相壓當中,如何能夠脫身?
吳大川看得頓時心一揪,他倒不是真心為了梁狂的安危而擔心,而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如果這小王八蛋就這麼被胡生給幹掉了話,那自己的前程可不就毀了?
「胡生老弟,手下留情啊…」
吳大川急得喊了一聲,以他的實力,想要從胡生手下救梁狂,簡直是痴人做夢,至於這樣的喊話,對胡生來說,視如冷漠,只道∶「你已經沒有烈雲燒,所以沒有籌碼讓我住手,最好給我閉嘴。」
窒息,鋪天蓋地,彷彿眼前的這一切,全都是那胡生的攻擊,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夠真實的感受到存在,一道道無形的水流,將無法動彈的梁狂給包圍了起來。
這胡生,竟然也是築基境的修士!
而且他的實力,跟那公孫老道相比,應該也不會相差多少!
梁狂口中噴出一抹血來,身子一下萎靡的給跪了下去,胡生那無形的水流招數,還只是包圍住梁狂,在並未發動進攻的情況下,就以這樣的氣勢將梁狂給逼出了血,可見這築基境的修士,實在不是練氣境的人能夠對抗的!
「能夠在我的氣勢之下,還只是跪著,有幾分出色。」
胡生先是一句贊,旋即臉色陰沉道∶「不過,就憑這幾分出色想要挽救你的性命,還是不足夠!」
胡生一甩手,那無形的水流,更加逼近著梁狂,所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不用多長的時間,等這無形的水流完全逼近之際,恐怕自己的這具肉身,會被壓力轟得連渣都不剩下一絲!
「一百罈子烈雲燒買我的命,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梁狂拼盡剩餘不多的靈力,嘴角溢著血朝胡生喊道,果然,他這一喊,胡生的攻擊立馬就減弱了幾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么?」
胡生嘲諷道∶「那烈雲燒十年一酒苗,五十年一酒坯,一百五十年才能夠釀出一壇,而我只和上乘的烈雲燒,而能夠釀造出口味上乘烈雲燒的概率,又只有十分之一!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還敢在臨死之前口出狂言,是覺得煮熟的鴨子不怕宰么?」」
的確,這胡生所說的關於烈雲燒的介紹,跟梁狂看過的書籍當中的記載一樣,在這樣苛刻嚴厲的要求之下,能夠釀造出烈雲燒來,實屬不易了,而梁狂開口就是說一百壇,何以讓人信服?
「前輩若不相信,我可以將自己的命魂交給前輩,若是我未能在三個月內交出一百壇烈雲燒,前輩盡可滅殺我的命魂,不管我在何地,也能立馬要了我的命。」
說著,梁狂手指在眉心一按,一道金色的光芒便從眉心之間飄出,對此,胡生倒是不屑的道∶「從來沒有人在我出手之後還能活,你若是真能在這三個月之內,交到一百罈子的烈雲燒給我,那今天的事情就免除。」
胡生大袖一揮,梁狂的命魂又重新飄回進眉心,頓時,那鋪天蓋地的無形水流招數,也在頃刻之間土崩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命魂我不需要,你只需記住你所說的話就行,三個月之後,如果沒有一百壇上乘的烈雲燒,就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