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借酒消愁愁更愁 兄弟們都來啊!
這一番交談下來,四嬸反倒是成了主角,她那張嘴巴滔滔不絕,亦如洪水泛濫一般,向梁狂講述這張翠翠如何如何好,又反過來向張翠翠說梁狂如何如何好,聽得張翠翠像雞啄米一般的只點著頭。
梁狂卻早已聽得犯起困意,只是嗯嗯的應付著四嬸的話語,四嬸她的這張嘴巴子,那可真是能說會道,死的都能說活,罵架夸人,這一般的人啊還真說不過她。
「強子啊,這翠翠姑娘今天可就交給你了,你當了仙人後難得回家一趟,今兒個就好好的陪翠翠姑娘,帶她去這裡走走,那裡看看啥的。你們之間呀,也好好的私底下認識交流,增長下感情。」
聽四嬸這話,梁狂是一臉的懵逼,弱弱的目光投向父母,沒想到父母竟也跟著點頭,一臉的滿意之色,母親還特意叮囑梁狂∶「你可不要欺負人家翠翠,聽到了沒有臭小子!」
噗嗤…;
這這這…;
梁狂已經不想說話了,但沒有辦法,在四嬸跟父母的強烈要求之下,梁狂只好帶著張翠翠,開始了漫無目的在泰昌城遊盪。
雖然從小生長在泰昌城,這裡的一切梁狂都熟悉,但卻要自己跟這麼一個女孩玩,一下讓梁狂找不到目標感,他跟張翠翠走著走著,逐漸走出了一段距離,梁狂想要甩掉她,可每次張翠翠都會緊跟上來,她也不說話,只低著頭,默默的走在梁狂身後。
就這樣,差不多的大半天的時間已過,梁狂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差不多走遍了半個泰昌城,當下又是這種烈日炎炎的天氣,連梁狂自己都滿頭大汗有些受不了,可這張翠翠,居然也還緊跟著。
「額,這張翠翠可真猛啊…;…;」
突然,梁狂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旁邊的一處店鋪,神色複雜。
「這是醉夢打鐵館,我父親也在這裡買過柴刀。」
張翠翠走上前來,同梁狂一起駐足凝視這醉夢打鐵館。
「這裡,已經關門很久了,人也已經離開了…;」
看著布滿灰塵的招牌以及門面,梁狂心裡一酸,不知說什麼好,張翠翠似乎察覺到梁狂的心情微妙,柔聲道∶「梁公子,你對這醉夢打鐵館,有什麼心結嗎?」
「心結…;」
梁狂一怔,旋即苦笑道∶「就算有又如何,反反覆復,來來回回,複雜無比,心結,就應該結在一起。」
「不,你理解錯了。」
張翠翠說∶「心結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大,讓人變得痛苦不堪,很是難受。翠翠不願看到梁公子也是如此,因此,翠翠願想解開梁公子這心結…;」
風過萬物,細雨無聲,泰昌城中,下了綿綿小雨,路上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有些則是撐起了隨身攜帶著雨傘,仍然不急不慢的走著。
「你,可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嗎,這故事,或許會有些無聊。」
淋著這小雨在身,梁狂略有所思的問道,聽言,張翠翠輕嗯一聲,點頭道∶「請梁公子敘說,翠翠願意聽。」
「以前…;有一個小男孩,因為平時又臟又長得丑,許多同齡孩子都不跟他玩。當他在念書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奇迹,他認識到了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要比小男孩要大一歲,小女孩的成績,從來都是第一,而那小男孩,每次都是倒數第一,可即使這樣,這小男孩跟小女孩玩得很好,儘管小女孩一有空,就輔導小男孩學習,可這小男孩的成績,無論如何也都提升不上去。」
「作為報答,小男孩每天都送小女孩放學回家,逐漸的,兩個小孩這樣的習慣,就這麼給養成了,時間一天一時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一年一年的也這麼過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小男孩跟小女孩,也在時間消磨之中,慢慢的蛻變了,將身上的那個小字給去除了,女孩長得越來越漂亮,變得越來越聰明,而男孩,卻依舊如此。不過值得幸運的是,女孩對這男孩之間的關係,依舊如故。」
「可是,意外卻總會突如其來的降臨,那天,是這男孩的生日,他原本高高興興的,想要把這女孩叫回家裡吃飯,可讓這男孩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這女孩卻告訴男孩,她說要離開,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永遠的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那男孩的心,像一塊玻璃般,跌落在地上,化作點點碎片。儘管,這個女孩一直跟他無親無故,可男孩的心彷彿針扎,十分難受,心痛在滴血。」
「在那個夕陽下,男孩強忍著眼淚,揮手跟女孩道別,在這離別之際,女孩拿出一條鐵項鏈來,告訴男孩,這是她親手做的,以後她不在的日子,這條項鏈,就等於是她。」
故事說完了,天空的雨,也逐漸停了下來,淋濕了梁狂的一身。
「那個小男孩,就是指的梁公子自己吧…;」
張翠翠也是一身濕漉漉的模樣,看著梁狂,輕聲說道,見梁狂沒有反駁,張翠翠繼續說∶「這醉夢打鐵館的館主老余頭,生有一女,名叫余箐兒,美貌如花,沉魚落雁,深得許多男孩子的追求。我想,梁公子故事當中的小女孩,就是她吧。」
被窺探出了心事,梁狂有幾分不適,瞳孔中露出驚愕之色,凝視著張翠翠,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箐兒的?」
聽言,張翠翠莞爾一笑∶「梁公子別誤會,翠翠兄長也曾是這余箐兒的追求者,他還讓我給余箐兒代送過情書禮物,不過卻被余箐兒給婉拒。」
「原來如此…;」
梁狂輕嘆一聲,道∶「既然你已經明白剛才我所說的這個故事,那張姑娘你也可應該知曉,我的心中除了她之外,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翠翠當然知道梁公子的意思,梁公子是一個深情之人,多年來一直專註一個女孩,可見梁公子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梁公子有自己的想法,翠翠不能干涉,相反之,翠翠也有自己的心思,並不會因為梁公子心有所屬,而選擇放棄的。」
張翠翠一臉紅撲撲的看著梁狂,好似說完這些話,內心跳動得更加厲害。
「張姑娘,你是一個好姑娘,應該去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我梁狂,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好,再者我也不喜歡你,不管你怎麼去堅持,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還請你自重吧。」
說完,梁狂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這張翠翠,孤單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
「永遠…;不會喜歡我嗎?」
張翠翠站在原地,彷彿濕身一般,沒有跟上去,一顆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地上。
梁狂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家小酒館,要了一間客房,點了好幾壇酒,二話不說拔開酒蓋仰頭大喝起來。
此刻的他,需要的是內心的發泄,起步至,這借酒消愁,反而讓愁更加的惆。
「小子,不就是見不到心愛的姑娘么,至於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
見梁狂一連喝下好壇酒,臉色都紅了,鼻孔里喘著濃濃的酒氣,神姐提醒道。
「你不懂的…;這叫做…;嗯…;這叫做,那個什麼來的…;嗯啊一醉解千愁…;」
以前一直與書打交道,從未接觸過酒,然而這次喝了之後,梁狂已然話語不清,但手中卻依然握著酒罈,醉醺醺的模樣,還往嘴裡灌著,見梁狂這樣,神姐也不再說什麼,只得輕嘆一聲,陷入沉默之中。
最後,梁狂醉倒在桌子上,鼾呼大喊呼的睡了起來,是這酒館的老闆跟梁狂的父親認識,這才將梁狂給送了回去,僅僅過了一晚上,梁狂的酒勁就消失了。因為修仙之人,體內的靈氣一流動,就會清除掉酒精帶來的作用,這也應了修仙界的一句話∶我輩修士,難求一醉也!
剩餘的這兩天時間,四嬸跟那張翠翠也沒有再上門,梁狂自然也沒有去理會,只有梁狂的父母問過幾次對張翠翠的感覺,均被梁狂給搪塞過去,其他的時間裡,梁狂都在房間裡面,用噬繼續吞噬著靈石,再加上自己的打坐吐納,兩者接合的修鍊方法,讓梁狂的實力,到了鍊氣二層的巔峰,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突破到第三層。
只不過神姐說過,修鍊不可急切,要平緩而來,再者這往後修鍊所需要的靈氣以及時間,是逐步的往上提升,梁狂也只能放慢而來。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是再進到飛劍宗外門,估計欺負自己的人也不多了。
還有一點就是要注意的,吳大川千方百計請自己回去的目的,說不定還真如神姐所說的有詐,在這一方面,梁狂內心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不過他也並不全怕,因為神姐說過,只要他有事的話,就會拆了整個飛劍宗。
在臨走前的晚上,梁狂沒有修鍊,而是選擇了陪父母在房間里嘮嗑,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又要多長時間才能夠回來,現在讓他放不下心來的,就是父母了。
「強子啊,這個平安符你拿著,記得一定要隨身帶著,可以保佑你平安的。」
母親拿出一個親手所繡的平安符來,交到梁狂的手裡,又對梁狂說這說那,叮囑這叮囑那的,雖然有些啰嗦,但梁狂並無厭,反觀父親,坐在一旁抽著旱煙,只是偶爾說幾句,但梁狂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深愛,都放在了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