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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黑白棋,蘇運算元

  『那個人』對於這三十三天的任何人來說都無比的重要,特別是那些已經到了生死境卻遲遲不敢邁出那一步的人。


  這種人,每個勢力都有那麼幾個。


  大堰谷楚家也不例外。


  楚天涯當然也想走出那一步,雖然現在這一步對自己來說還比較遙遠,但是比起未來的那種無力感,『那個人』的出現,無疑給了所有生死境一個希望。


  各大勢力都在猜測『那個人』的身份,以及他為什麼能夠成為他們走出去的時機。但是智者不肯多透露,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神秘模樣,其他人也不好強求。


  但是,比起走出那一步,現在他想的卻是如何利用這件事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瞬時就決定一定要交好桑紅衣,不僅如此,更要讓秋一曲交好桑紅衣。


  從三叔祖那裡得知的那些事,恐怕他們楚家的其他生死境也告訴了自己正在培養的人。但是,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而自己卻知道了,這就是一個優勢,自己完全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雖然他們也不過今天第一次見面,但是秋一曲都已經稱呼對方為『紅衣』這麼親切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至少他要娶秋一曲的時候,哪怕楚家的其他人反對,他也可以利用這件事讓那些人閉嘴。


  事實上,楚家那些人是看不上秋一曲的,或者應該這麼說,他們看不上的是攬月樓。


  秋一曲的天賦不弱於他,但是攬月樓雖也是頂級勢力,與大堰谷楚家相比,卻著實是弱了一些。


  楚家那些老不死的想給自己安排他們滿意的所謂門當戶對的女人,但是他楚天涯的終身大事,憑什麼要一幫子一腳都已經邁進棺材的老不死來決定?


  特別是楚家現在掌事的那幫人,他對他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自己的終身幸福自然也用不著這群連嘗試去邁出那一步都不敢的老廢物們來操心。


  對於他們來說,恐怕『那個人』的身份比他的婚事重要。


  而秋一曲如果和『那個人』特別的要好,那群老傢伙們以後還敢給他搗亂?

  恐怕為了更進一步,他們能逼著自己把秋一曲娶回楚家去。


  當然前提條件是秋一曲肯嫁給他。


  他可不想乾逼迫自己喜歡的人的事情。


  而至於桑紅衣,今日不過才見第一次,對於利用桑紅衣的身份這件事他並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何況,他絕對不會害了對方,也不會直接跑回去跟那群老不死的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只是在關鍵時刻,用這件事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罷了。


  不如說,他不僅不會害桑紅衣,還得好好保護她。因為以後就是朋友了。


  而另一邊被秋一曲拉著跑的桑紅衣並沒有甩開秋一曲,任由她拉著。


  她看出來了,秋一曲這個人,有些自來熟。


  這不禁讓她想起了剛認識蕭秋水那會兒。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懷念。


  秋一曲在前邊走,邊走邊說道:「除了你、我、雲大神棍和楚天涯之外,這次參與蓮花宴的還有太白山的大師兄宋絲,宋絲也會再帶一個人來。還有碧海閣的餘聲靈和我攬月樓的師妹香香,還有一世皇尊傅玉白的記名弟子薛平生,最後一個是……」


  秋一曲的話還未說完,桑紅衣便突出手,原本凌厲的勁風被她一根手指切成兩半,隨之被切斷掉落在地上的還有一顆白色的棋子。


  桑紅衣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突然有人出手偷襲,便已經準備將那人揪出來,秋一曲卻拉住桑紅衣道:「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桑紅衣皺眉。


  確實,這枚棋子雖是偷襲的暗器,卻並沒有帶有殺機,否則也不會真的輕易的被她的指風切成兩段。


  只是,還未見面就先偷襲,這算哪門子的誤會。


  秋一曲見桑紅衣的臉色有些陰沉,苦笑著對著前方道:「蘇運算元,每一次見面都要來這一招,你還沒玩夠?」


  「當然玩不夠,看你們這一臉恨不得打死我的表情,卻偏偏打不死我,你可知我有多開心?」此時一人便進入桑紅衣的視線。


  此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英俊無比。


  可以說是她從前到現在見過最好看的人。


  此人氣質溫潤如玉,彷彿一汪清潭,沒有絲毫波動。


  身上白色的衣裳畫著幾個棋盤,棋盤中黑白子落錯,桑紅衣彷彿看見了一盤千古棋局。


  這種感覺……很奇怪。


  「咦?這次來了新人?」蘇運算元看著秋一曲旁邊一直盯著他看的桑紅衣,老臉一紅道:「對不住,我以為來的只有秋一曲一人,便如從前一般偷襲了她一回,沒想到卻險些牽連了別人。」


  「這個人是叫蘇運算元,人送外號黑白棋,你看到了,他的靈寶便是棋子。他生來便有靈寶伴生,乃是一副棋盤。你別看他生的仙風道骨的,還被成為三十三天第一美男子,不過卻是個死不正經的。」


  秋一曲一臉嫌棄卻笑著道:「和他做朋友倒也划算,被這傢伙逼得,對於偷襲這件事倒是幾乎有了本能的反應。他最喜歡做的便是和人切磋,誰和他做朋友,每次見了都要被他的暗器偷襲一下,我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次他應該是猜到了我來了,所以下意識就出手了,沒想到我是帶著你來。」秋一曲給桑紅衣解釋了一下。


  桑紅衣恍然大悟,心中那點不快倒也消失不見了。


  蘇運算元這個人,只要一打眼,便知道他沒有惡意。


  他的出手,只要是有點修為的,至少絕不會喪命。若是按照秋一曲的修為來看,能夠輕鬆接下。


  說白了,他就是鬧著玩的。


  用秋一曲的話說,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偷襲其實就是他跟人打招呼的方式。


  「不過你這傢伙竟然真的帶了人來,我倒是有些好奇,還有哪個冤大頭會被你忽悠過來?」


  蘇運算元仔細的打量了桑紅衣一番,卻苦著眉頭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修為?」


  「你猜。」桑紅衣聳聳肩。


  「不是在下要探究姑娘的底細,不過這蓮花宴,對於神橋境以下修為的修士不僅無益,反而有害,所以若是未到神橋境,姑娘可要悠著些。」蘇運算元提醒桑紅衣道。


  「多謝提醒,神橋境的修為,我還是有的。」桑紅衣笑著,頓時展露出了神橋境的修為。


  蘇運算元頓時一震。


  不僅是蘇運算元,就連桑紅衣身邊的秋一曲也是同樣。


  因為,桑紅衣給他們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這便是來自於星域的壓迫感,與普通的小世界便如同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蘇運算元只是震驚了一下便恢復了常態,小聲嘀咕道:「而且這蓮花宴死貴死貴的。」


  桑紅衣便笑了。


  這個蘇運算元,的確很有意思。


  或者應該說是反差萌?


  一個長得溫潤如玉的美男子,說話做事卻特別的有趣。


  表面太具欺騙性,內在卻是個活潑的少年感覺。


  「先進去吧,加上這位姑娘,還差兩人要如何解決?」蘇運算元算了一下,加起來才八個人,還差兩人,若是這兩人湊不齊,想吃到蓮花宴,喝到仙子釀,恐怕他們就要再多平攤一些了。


  他不是玩笑,這蓮花宴真的是死貴死貴的,味道是好,也確實對修鍊有益,但是吃一頓簡直就是要傾家蕩產的節奏。


  付一個人的靈石就肉疼了,再多分一些,那就該心肝疼了。


  「不差了,後頭還有兩個。」秋一曲指了指身後,就見楚天涯和雲千影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你們啊,還真都是老熟人。」蘇運算元呵呵笑了一聲。


  楚天涯一見是蘇運算元在外頭,心中便有數道:「又來偷襲這一套?你能不能有點創意?」


  「創意?我若說我要追求秋一曲,這算不算是創意?」蘇運算元挑眉看向楚天涯。很顯然,楚天涯那點心思,是個人都知道了。


  「公平競爭,倒也無妨啊。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楚天涯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怕。


  「楚天涯,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敢在三十三天第一美男子的面前提信心兩個字?」蘇運算元風騷的撩了撩頭髮,挑釁道。


  「至少武力解決你輕而易舉。」楚天涯捏著拳頭。


  「野蠻。」蘇運算元冷哼。


  「這叫男子漢氣概,你那是娘娘腔。」楚天涯大笑。


  「你那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這叫智慧。」蘇運算元不屑撇嘴。


  「乾脆你倆一塊過得了。」秋一曲拉著桑紅衣就往屋子裡走,不想聽這兩個神經病例常爭吵。


  桑紅衣有些好笑。


  這些人的關係實在是太有趣。


  秋一曲怕桑紅衣誤會,於是解釋道:「我們這些人,其實一起吃過幾次蓮花宴了。因為蓮花宴的價錢太貴,獨自一人可吃不起,於是我們這些相熟的便尋思著一人負擔一些,然後一起吃一頓,然後每次快活台開台,我們便聚在一起,為這蓮花宴操碎了心。」


  說著她自己倒笑了,繼續道:「不過,不是每一次都能湊齊十人的,總有些臨時有事不能來的,所以可能我們便會在這快活台里再隨意找兩個人湊湊數。」


  「這一次,有好幾人沒來,好在人數還是湊齊了,等一會兒,你便嘗嘗那蓮花宴的滋味,保管你吃了這次還想著下次。」秋一曲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苦笑道:「想當年我還覺得我的定力很強,怎會為一頓飯食折腰,沒想到,吃完了真的把腰折了。」


  桑紅衣笑著聽秋一曲介紹他們的從前,沒有打岔。


  她本就是來認識人的。


  雖然她決定這一次不加入任何勢力了,但卻不能不交朋友。


  朋友多了路好走,這個道理她太明白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會這麼的順利,直接藉由一頓蓮花宴,便認識了現在三十三天這些大勢力之中前途無量的新一輩。


  交了足夠的聖石,兩人才得以進入屋中。


  雖然桑紅衣身上的身家足以負擔蓮花宴,卻也不得不感嘆這頓飯錢是真黑啊。


  進屋之後,屋子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


  秋一曲一進屋,這些人便三言兩語的玩笑著,從那些話里,桑紅衣也能多少猜測的出這些人的身份。


  「來,紅衣,我為你介紹。這個,是碧海閣的餘聲靈。這個,是我的小師妹香香。還有這個有些虛胖的,是薛平生,他可是一世皇尊傅玉白的記名弟子。別看是記名,但那可是傅玉白啊,總之是很厲害了。」秋一曲從手邊的人開始介紹起。


  那個虛胖的胖子薛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整個屋子裡都是俊男美女,就他一個長得有點著急,故而他有點不好意思。


  「咦?太白山那傢伙還未到?」秋一曲數了數,也沒看見宋絲的蹤影。


  宋絲是太白山太白劍尊的大徒弟,是他們所有人之中年紀最大的。


  論起天賦,他不算是最好的,不說別人,當年他的小師弟的天賦就甩了他十八條街。


  或者說,當年太白山那個小師弟,他的天賦甩了他們所有人十八條街。


  但宋絲勝在穩重。


  不錯,確實是穩重。


  按說,劍乃鋒利之物,刀光劍影,乃殺伐利器,但是宋絲的劍,卻穩得沒有絲毫的破綻。


  說不上是好或不好吧。


  穩有穩的好處,也有穩的壞處。


  好處是滴水不漏,壞處是毫無鋒芒。


  但是,宋絲可以說是把這條穩定的劍路修鍊出了花來了,甚至隱隱找到了自己的劍道。


  而太白山最為可惜的就是太白劍尊曾經最小的弟子玉清珩。


  這個人的天賦極強,當年有很多的大勢力競相的伸出了橄欖枝,可惜玉清珩獨愛劍道,挑來選去,最後選擇了加入太白山。


  這個人的天賦好的讓人嫉妒,無論學什麼都奇快無比,太白劍尊喜愛他喜愛到簡直將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


  而且這個人單純且活潑,很討太白山弟子的喜歡,他的師兄們都將他當做弟弟疼愛,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卻半路夭折了。


  他死了,死的很慘。


  整個氣海消失不見,似乎是被人給掏空了。


  臟腑乾癟,神情扭曲,足以見得他生前到死時的痛苦。


  而直到現在,哪怕太白劍尊出動了整個太白山的力量,也沒有找到殺死玉清珩的兇手。


  這成了太白劍尊一生的痛。


  也是太白山所有人一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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