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嗯,手感不錯
此時,憑空多出了『那個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桑紅衣自然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和龍族正面杠上,卻因為一條意料之外的冰霜巨龍,而和龍族意料之中的成為了對立面。
甚至龍族都不知道桑紅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手還是菜鳥,就已經將桑紅衣提上了必殺的名單。
此時的桑紅衣當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
因為越人歌的關係,她和龍族就不可能有什麼友好的交流。敵對不過早晚。只是他沒喲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而冰霜巨龍是被龍族族長用龍族秘術封印起來的,所以,如果冰霜巨龍要脫困,龍族族長是能夠感應到的。
早在冰霜連著寒冰洞一同消失之後,龍族族長心中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是,這種持續了很久,最終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從龍族的族長,退居到了龍族祖地之中,成為龍族的守護神之一,直到現在,它依舊還是有著那種不祥的預感,但它已經習慣了,便沒怎麼在意。
但是,最近這段日子,它的這種預感越發的強烈了,甚至有時修鍊的時候都會被這種心悸給驚醒,有幾次險些走火入魔。
這讓它意識到事情可能起了某種變化,而這種變化,是對龍族或者對自己不利的。
而它花了一些代價請了天機一脈的人預測了一下這種危機的來源,天機一脈的人只是神情詭異的給了它幾個大字:冰霜重見天日。
它立刻便知道,冰霜可能壓制不住了。
當初動手的時候,沒能殺死冰霜,這件事本就在它的意料之外。它沒有想到冰霜的修復能力這麼強。
冰龍一族是龍與雪鱷結合的後代,雪鱷的特點便是皮厚、耐打、修復能力極強,在水中跑的速度極快,但它沒想到冰霜幾乎繼承了所有雪鱷和龍族的優點。
因為龍族的血脈比起雪鱷的血脈要醇厚太多,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冰龍一族的血脈已經最大程度上的與龍族靠近,雪鱷的基因已經變的很稀薄了。但是,冰霜卻依舊繼承了龍族與雪鱷最完美的能力,可以說,如果不是被龍族打壓,冰龍一族甚至可能成為龍族之中,除了金龍與青龍之外,最為強大的一支之一。
但是,還沒有等到這一天的實現,冰龍一族就被整個龍族給坑死了。
冰霜的恨意可想而知。
若是自己代入冰霜的故事,恐怕自己都忍不住要將龍族斬盡殺絕,以報自己這數十萬年的苦痛。
但是可惜,自己是龍族的老祖,心是向著龍族的,所以,對於冰霜,它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悔疚。
冰龍一族的氣運太過強大,強大的甚至能與整個龍族比肩。
這種氣運,是繼承了龍族與雪鱷兩族的運氣而生。
可以說,冰龍一族是被上天眷顧的一族。
如果不是龍族或是雪鱷一族想要奪取冰龍一族的氣運,其他的種族想要從冰龍一族身上奪取氣運簡直千難萬難,一個不好,還可能被氣運反噬。
但是,冰龍一族脫胎於龍族和雪鱷族所以,如果是這兩個母族想要奪取它們的氣運,反倒是一件簡單的事。
正好當時龍族被鳳凰一族打壓的厲害。也不知道鳳凰一族到底是從哪裡弄出來那麼一個人,一夕之前,變的強大無比,即便龍族精銳盡出,也難以與其抗衡。
那段時間,簡直是龍族的噩夢。
那時候,龍族同樣請了天機一脈的人預測未來,天機一脈的人並沒有插手此事,只提醒它們道:鳳凰一族的氣運強盛,但盛極而衰,不過早晚。
它不知道這個早晚是多晚,眼見著龍族的精英一個個的戰死,龍族的生存之地一再的被壓縮,它便等不住了。
它想起冰龍一族那極強的氣運,想著如果將這氣運奪取為自己所用那又該如何?
於是,它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這樣做了。它聚齊了血脈最為純正的五族,白龍一族、金龍一族、黑龍一族、紅龍一族和青龍一族,一起設下了這個計劃,將冰龍一族坑殺在寒冰洞中。
它也不知道這個計劃算是成功還是不成功,沒用上多久,鳳凰一族果然盛極而衰,到最後竟然倒霉到如同是受到了詛咒,天地間只有一鳳一凰存活。
它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龍族有了冰龍一族的氣運加持,才導致的這一結果,但至少,龍族之後挺過了鳳凰一族的打壓,甚至還能小規模的進行反攻。
直到現在,龍族依然繁盛,而鳳凰一族幾乎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但是,它一直都很不安。
當初鳳凰一族氣運強盛的事是天機一脈告訴它的,而在它奪取了冰龍一族氣運之後,偶然一次又遇見了那位天機傳人,那個人看了它一眼,轉而搖頭道:「種因得果,不是不報,只待時機。」
天機一脈的人慣愛故弄玄虛,說的話又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根本理不出個頭緒,它也沒有在意。
一開始,它還不覺得有什麼。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的心夠狠,就能得到的更多。
它從不後悔如此對待冰霜,對待冰龍一族,它不覺得這是什麼錯事。
直到那次小浩劫,三十三天發生了一些事,待到它離開去處理完這件事回來之後,寒冰洞府竟然從龍族祖地消失了。
寒冰洞府的消失,讓它內心不安,特別是想到冰霜還沒有死,只不過被封印了起來,它就覺得不踏實。
這些歲月,它將龍族祖地打磨的如同鐵板一塊,就是為了防著冰霜脫困報仇,但是數十萬年過去了,也不見冰霜真的回來。
而且,它是用龍族秘術封印的冰霜,如果冰霜脫困,它是能夠感覺到的。
它能感覺冰霜依舊被封印著,但是心中卻會不受控制的不安。
一想起當初天機傳人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它就覺得一陣陣的心神不定。
種因得果,不是不報,只待時機。
這句批言,是指代冰龍一族的因果?還是別的因果?
龍族得罪的人太多了,它根本就無法將所有因果都理清,這可能也是它真正感覺到不安的原因。
但是就在近來,這種不安的預感突然間更加強烈了。
龍族老祖並不知道這種預感為何突然強烈。如果他知道前因後果,那就一定能夠算出,它的這種預感突然更加強烈的時機,就是桑紅衣飛升三十三階梯的時間。
種因得果,不是不報,只待時機。
這些因果,並不止指代冰龍一族的因果。
還有越人一族的因果,越人炎的因果,凰的因果。
桑紅衣沒興趣知道誰對誰錯,反正現在越人歌是她徒弟,越人炎是她徒弟的哥,凰是她徒弟的媽,總之我徒弟被你欺負了,那麼打不過的時候我可以躲,但凡能打得過的,打你丫的!
桑紅衣從沒覺得自己是個講道理的人。說實在的,她可是幫親不幫理的。
否則幾十萬幾百萬年前的恩怨,跟她沒有八字一撇的關係,又關她什麼事?
但是,徒弟的事就是她的事。如果龍族不再招惹她們,那麼大可以只報以前的仇,把當時覆滅越人一族的那些龍弄死就得了,其他的該幹嘛的幹嘛,她也不想去管。
但若是這個途中但凡再有龍族找她的茬兒,她這暴脾氣上來分分鐘弄死這群爬蟲。
桑紅衣不知道冰霜巨龍的過去,但是她知道,她眼前的這個玩意兒它就是一條龍。
管它是活的還是死的,敢欺負她小弟,這仇就記龍族賬上了。
小樹雖然是剛剛拜了她當老大的新晉小弟,但新晉小弟也是小弟,但凡是小弟,就不能被人欺負,特別是被龍族欺負。
雖然還沒有決定好是對付整個龍族還是當年覆滅越人一族的龍族,但最起碼,龍族現在在桑紅衣的印象里就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代名詞了。
她本能的對龍族非常的排斥與厭惡,也沒啥具體的原因,誰讓它們滅了自己徒弟的家族呢?誰讓自家徒弟童年的所有不愉快經歷都是拜龍族所賜呢?
眼前這條巨大的龍屍,雖然已經死了,但它是龍不是?
是!
那就夠了。
是龍。欺負她小弟。
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她在對龍族的印象之中再打上一個叉了。
羽化宗和東青海的弟子看到小樹變了的臉色和焦急的聲音,雖不能感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想到這小樹是桑紅衣帶來的,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便依著小樹所言,立刻躲到了它的身下,神情戒備的防備著即將要發生的什麼。
但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並沒有等來即將要發生的可怕事情,卻親身體會了什麼叫做背叛。
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並沒有防備的小樹會從背後偷襲他們,在他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小樹的樹枝幾乎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當做了養料,吸取著他們身體中的能量。
「你……」幾人並沒有死去,這也是小樹刻意為之。死人的能量要少於活人,若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吸取血肉精華,比起死屍來說,這頓美餐要豐盛得多。
「聊勝於無。」小樹似乎對這些人的血肉能量並不滿意。
「你背叛了桑姑娘,就不怕她出手殺了你?」王仁普臉色陰霾。
此刻他並沒有覺得覺得小樹的做法是桑紅衣指使的,但是卻並不乏這樣認為的人。
「你指那個女人?」小樹冷笑著,神情中充滿不屑,道:「她此刻自身尚且難保,如何顧得上你?」
「你將桑姑娘如何了?」王仁普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怒目而視。
「她會成為本王的養料。」小樹陰笑著道。
「你……」王仁普吐出一口血,暗道這次真的是他害了桑姑娘。本來人家好好的開著酒館,偏自己嘴饞,要她一同前來釀製大漠黃金果,才會落得如此境地。
王仁普其人,在宗內脾氣雖不好,卻並不怎麼惹人厭,至少賞罰分明。那你出完氣了,也會給一些補償。人算是比較正直,沒有歪心眼,你頂多就是要適應他陰晴不定的脾氣,但他從不在背後給人使壞。
所以即便到了現在,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的時候,他依舊還是擔心桑紅衣的安危,且為將桑紅衣捲入這些事情之中而感到愧疚。
「哈哈哈哈!待得本王脫困,你們都是功臣。本王會銘記你們的貢獻,你們也不算是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小樹揮舞著樹枝狂放的大小。
「是嗎?」
狂笑戛然而止,小樹冷著臉看著已經斷成了幾截的樹枝,還有那些已經脫困的人,它難掩震驚。
「為什麼?你怎麼會……你不是已經……」小樹忍著痛苦,但它現在是樹的形狀,又被桑紅衣挾持著,無法轉身看到桑紅衣的表情。
「我不是已經被冰繭困住了?」桑紅衣呵呵的笑著,手上的劍刺入了樹榦之中,讓小樹慘叫一聲,變的虛弱無比。
小樹不能理解桑紅衣為什麼會出現在它身後,明明龍屍上的冰繭已經困住了她,它還能感覺到龍屍之上冰繭里桑紅衣的氣息。
而就在此時,龍屍上的冰繭突然裂開,裡面走出了一個和桑紅衣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她轉了轉脖子,按了按肩膀,然後看著自己胸前的那塊凸起,好奇的捏了一捏。
嗯,手感不錯。
「你在幹什麼?」此時另一個裂開的冰繭里,方逆鱗一臉看怪物一樣嫌棄的神情看向了眼前的這個桑紅衣。
這個桑紅衣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道:「當女人原來是這種感覺,挺新鮮的。」
方逆鱗更嫌棄了,撇撇嘴道:「變態。」
「小子!怎麼跟師父說話的?」『桑紅衣』掐著腰怒視著方逆鱗。
「你快閉嘴吧,信不信我將你剛才的所作所為都和你閨女詳細的說上一說?」方逆鱗還故意看向了這個『桑紅衣』的胸部的部位。
此時,這個桑紅衣頓時臉色大變,唰的一聲,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一張破損的符紙飄落在腳下。
他一邊抓著方逆鱗的胳膊,一邊捂著他的嘴道:「你要是敢多嘴,小心老子滅了你!」
方逆鱗被抓著也不忘翻個白眼,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個師公這麼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