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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浮誇的演技;受到了暴擊

  桑紅衣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異常戒備。


  畢竟是大宗門出來的,必要的警戒心還是有的。


  而其中表現的最為徹底的就是王仁普和柴政,其次就是鄧綠白和他帶來的兩個人。


  王仁普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他等的仙釀師來了,而是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精通幻術系的妖怪,幻化成了一個桑紅衣,企圖迷惑他們之類的。


  畢竟桑紅衣出現的太突然了。


  剛剛他就在大漠黃金果樹下做標記,埋留言,只是一個轉身的工夫,桑紅衣就出現在他身後,還不止她一人,而他,甚至是他帶來的所有人,竟是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桑姑娘有這麼強嗎?


  這麼強的人為什麼要去做仙釀師?

  從以往的交談上,他並沒有察覺到桑紅衣對酒有多麼偏執與熱愛,彷彿就是會了釀酒,所以就做了仙釀師,這麼簡單而已。


  他也是對此有了固定的印象了。畢竟三十三天里的仙釀師,強大者很少很少。不能說沒有,卻難得見上一個。


  比起那些仙丹師和仙器師一抓一大把的強者來說,仙釀師的孱弱,也是其他人覺得仙釀師不如丹師器師的最大原因。


  所謂和仙丹師仙器師齊名,其實就是被幾個特別喜歡喝酒的老怪慣出來的。


  但是,桑姑娘似乎是個例外。


  當然,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桑姑娘的話。


  桑紅衣見這些人都是這麼一副反應,表面上裝的高深莫測,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以她的實力,要瞞過這些人不是難事,只一個萬物之書就能夠隱藏她所有的氣息,何況她體內還有個精靈玉王呢。


  而其他人,就待在她的小世界之中,等到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此處站定了,再把其他人放出來就行了。


  這便造成了這些人以為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的假象。


  「桑……姑娘……?你真的是桑姑娘?」王仁普還有些懷疑,只是看起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與桑紅衣一模一樣,什麼樣的怪物竟是連語氣神態都學的那麼像?

  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桑紅衣就離隊捲入了狂沙爆之中,按說,即便是這裡的怪物,很難有能夠化身桑紅衣的模樣來欺騙他們的可能性。


  形態可以偽裝,但舉手投足、語氣聲音都學的那麼像……


  「王老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真是叫人傷心。」桑紅衣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瞥了桑萍萍一眼。


  桑萍萍頓時如遭雷擊。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還活著。


  她們一開始遇上的那場狂沙爆,算是比較大規模的狂沙爆,即便是王長老柴長老這麼樣的修為,都要出全力抵擋。


  她以為桑紅衣是個仙釀師,修為必定不怎麼樣,當時桑紅衣又站在她的身邊,正是最好的除掉她的時機。到時候就謊稱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出去的,死無對證,誰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她確實想了很多種逃避追責的可能,卻千想萬想,始終沒想過桑紅衣能活著回來。


  但此刻,她卻真的活著回來了。


  那麼,她的立場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桑紅衣畢竟是王長老親自邀請來的,本來她出了事王長老就心存愧疚。這個時候若是讓她說出是自己推她的,王長老必定不會放過她。


  桑萍萍心思百轉,臉上立刻就換了一種面孔。她熱情的上前拉住了桑紅衣的手,就差抹一把眼淚道:「桑姑娘,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都以為你被捲入狂沙爆之中,凶多吉少,可嚇死我了。」


  「真是有勞你們關心,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小心,竟是一腳打滑,摔了出去。好在我也算是有些底牌,故而沒有性命之憂,讓你們擔心了。」桑紅衣見桑萍萍這演技,不去當戲子實在是可惜了,還是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子。


  她演的實在是太浮誇了。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百般找茬,此刻卻突然如此熱情,恨不能用自己代替桑紅衣被刮飛出去,她們倆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感人的姐妹之情了?


  桑萍萍的浮誇演技成功的讓所有人都懷疑她有問題,哪怕是她的男友,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她。


  不過桑紅衣沒有拆穿她,反倒是配合她的說辭,這讓眾人都有些疑惑不解。


  而最不解的當屬桑萍萍本人。


  當初狂沙爆之中確實是她推的桑紅衣,而當時也就是她站在了桑紅衣的旁邊,她不相信桑紅衣會想不到是自己推她的。


  但此刻,她卻配合著她演戲,也不拆穿她,她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你的手很涼,可是哪裡不舒服?」桑紅衣笑的很溫柔,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和桑萍萍是涉及生死的大仇。


  桑萍萍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心頭一涼,再看向桑紅衣的神色,卻一往如常,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桑姑娘,你真的是自己不小心跌出去的?」王仁普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桑萍萍。


  桑紅衣卻點頭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累的王老擔心了。」說著,又立刻轉移話題道:「這就是大漠黃金果?」


  「可是……」王仁普依舊覺得不對勁,還想繼續深問下去,但卻被老友柴政拉住了,道:「既然桑姑娘平安無事,就是大幸。正好這果子還在枝上,你這酒鬼,還不求桑姑娘幫你釀上幾壺好酒?」


  王仁普看向柴政,卻見柴政偷偷的搖頭,讓他不要過多追究。


  可能自己這個老友確實替桑姑娘打抱不平,但現在那桑萍萍是他弟子的小女友,若是在桑紅衣都表示自己是不小心的情況下還不依不饒,容易寒了弟子之心。


  可況,桑姑娘就是個省油的燈?

  他可不這麼覺得。


  人看得多了,就有了一定的眼力。


  桑姑娘這個人,可能一開始,他們所有人都小瞧了她。


  那樣大的狂沙爆,被直接捲入其中,卻絲毫無損。剛剛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樣的人,當真是個能以德報怨的白蓮花?

  怕不見得吧?

  可能他們都進入了一個仙釀師修為不會很強的誤區,先入為主的認為桑紅衣和其他的仙釀師一樣修為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很可能在場這麼多人之中,她才是最強大的。


  畢竟,誰都沒有規定仙釀師一定不能強大。只是強大的人很少會選擇做仙釀師而已。


  但是,也沒見哪個仙釀師會跑到城鎮里開酒館的,桑姑娘不是也做了這獨一份嗎?


  柴政覺得,桑紅衣未必是真的要原諒那個害她的人。


  她的隱忍不發,可能是在醞釀別的什麼事情。


  柴政並不關心桑萍萍的死活。


  雖說是一個宗門的,但是宗門弟子多了去了,平日里也不認得,也不是自己一脈的弟子,如果桑萍萍真的在狂沙爆中針對桑姑娘推了她一把,那麼之後就算是被桑姑娘宰了也是天經地義。


  第一件見面就如此惡毒的要人家的命,還是在人家壓根沒惹過你的情況下。如果換做是他,可能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拍死這個害他的賤人。


  只是希望,桑姑娘就算是針對,也只針對桑萍萍一人,不要將他們所有人都恨上。


  理智上,柴政是支持桑紅衣報仇的,但是卻不希望她牽連他們這些無辜,所以他對於桑紅衣也一直有所防備,不會完全相信她的無害。


  桑紅衣完全將後背露給了羽化宗的這些人,彷彿沒有一絲防備。


  她確實也不擔心有誰偷襲。


  一來,她實力夠硬,就不怕牛鬼蛇神。二來,不是還有鳳凰破書破玉看著這些人嗎?


  三是她也有著心存考驗的心思。


  雖然推她的事是桑萍萍做的,但桑萍萍畢竟是羽化宗的弟子,還是王仁普的某個弟子的女友。他們會不會包庇桑萍萍兒打算殺她滅口,這也是她決定要不要牽連無辜的試探。


  桑紅衣完全沒有在意這凝重的氣氛,而是將眼前的大漠黃金果摘下一顆,準備開始釀酒。


  只是還不等她動手,人群里突然走出一個人,來到桑紅衣面前,指著她手中的大漠黃金果道:「可不可以給我一顆?」


  桑紅衣奇怪的看著這個人,將手中的大漠黃金果抬起來伸到眼前道:「你要這個?」


  「我姑且也會釀些小酒,當然不敢與仙釀師相比,只是我也想試上一試,看你我釀出來的酒,哪一個好喝。」鄧綠白躍躍欲試。


  桑紅衣一腦門子黑線,心說你剛說了不敢和仙釀師比試,後腳就要比誰釀的酒好喝,你打不打臉?


  「我只要一顆便夠。多了也就浪費了。」鄧綠白還挺有自知之明。


  桑紅衣卻也不吝嗇,直接塞給了他兩顆。


  鄧綠白看起來很開心,頃刻間就掏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釀酒工具,開始擺弄起來。


  「喂,鄧小子!你別糟蹋了老頭子的好酒!」王仁普一見兩顆大漠黃金果到了鄧綠白的手上,頓時心疼的喊道。


  「世伯,沒有您這麼打擊人的。就算我釀的酒比不得仙釀師,也不至於到難喝的地步吧?」鄧綠白一臉收到了打擊的受傷模樣。


  「廢話,你要是比得過仙釀師,你就是仙釀師了!」王仁普鄙視鄧綠白的好奇心,什麼都想要自己摻兩手,大漠黃金果這種美味的果子,浪費兩顆多可惜啊。


  桑紅衣笑著看王仁普和鄧綠白你一眼我一語的過招,手上卻不閑著。


  頓時冰天酒火自掌心竄出一道藍白之中透著一點點金黃的火焰,這是因為冰天酒火吞噬了一部分鳳凰真火的關係。


  而另一隻手掌,另一團火焰也在其中炸開,包裹住了整個掌心。


  王仁普頓時就被此情此景吸引了。


  他如何看不出來,這團火焰與冰天酒火不同,竟然是奇火之中排名第二的帝王丹火。


  而帝王丹火之中似乎也吸收了一些鳳凰真火,只要看看身後那一鳳一凰,便不難猜出鳳凰真火的來源。


  但同時,王仁普卻尋思開了。


  桑姑娘真的只是個釀酒師而已嗎?

  一個普通的仙釀師,如何能讓鳳凰跟隨?


  要知道那可是鳳凰啊!

  如今天地間只剩一鳳一凰,而這裡偏巧就有一鳳一凰,這不就代表著這兩隻鳳凰就是天地間唯剩下的那兩隻鳳凰嗎?


  別人想見鳳凰一面都不得而尋,桑姑娘竟然讓兩隻鳳凰跟在她身後?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是個單純的仙釀師?還是哪個大勢力偷偷下來歷練的天之驕女?

  這裡不止王仁普,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懷疑桑紅衣的來歷了。這三十三天地域如此之大,各種勢力層出不窮,站在高層的勢力之中特別容易出現天才,他們不可能全都認得。而桑紅衣,會不會就是其中的一個?

  畢竟,就算仙釀師去開酒館這件事都奇怪的很。


  但若是大勢力下來歷練的,那就有可能了。


  特別是桑萍萍,臉都綠了,隨即發白,倒是將鄧綠白的名字用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桑紅衣此時,卻一手釀酒,一手煉丹,雙管齊下,速度卻絲毫不慢。


  王仁普眼睛睜的老大。


  擁有天地奇火就是好啊,幾乎都不用工具。


  釀酒無需酒具,煉丹無需丹爐。


  而更令王仁普感到打擊的是,桑紅衣的煉丹水平還在他之上,這僅憑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樣年輕的仙釀師和仙丹師,其他的本事有沒有還另說,說她是普通人誰信?誰能信?誰敢信?


  剛剛飛升,就能憑空出現在他們身邊不被發覺?

  剛剛飛升,就能釀製仙釀,煉製仙丹?

  你編,你接著編啊。


  王仁普感覺自己遭受到了暴擊。


  同樣受到暴擊的是鄧綠白。


  他這邊還手忙腳亂的搗鼓著酒具呢,人家那邊酒香味都飄出來了。


  大漠黃金果本身就帶有濃郁的果酒香氣,所以才被譽為是最適合釀酒的材料之一。再加上冰天酒火將大漠黃金果中所有的營養、靈氣甚至是味道完全的保留下來,所以即便還沒有喝到成品,只是聞到酒香,就十分醉人了。


  鄧綠白這個滴酒不能沾的人覺得此刻他好像已經醉了一般,但是有很奇怪的,沒有那種醉酒後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從前他光是聞到濃郁的酒香都能醉的搖搖擺擺,一喝鐵定得倒下就睡。


  但此刻,這濃郁的酒香讓他覺得迷醉,卻沒有那種頭腦不清的感覺。


  難道,是這果子有這樣的效果?

  還是桑紅衣釀酒的水平太好,和別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而就在鄧綠白正在掙扎著要不要偷偷喝一口的時候,桑萍萍卻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怨念在飄蕩。


  她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但當她轉過頭去,剛剛第二次化形的小樹便重新看著她,嘴裡頭很小聲很小聲的咕噥著:「打……死……你……打……死……你……,欺……負……主……人……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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