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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太白劍尊;徒弟媳婦兒

  哪個家族也少不了內鬥,因為楚輕狂是楚家最被看好的繼承人,看起來意氣風發,但實際上總會得罪很多人,特別是楚家內部的人。


  家主的位置就一個,能得到這個位置的就一人。


  楚輕狂是最接近這個位置的人,那麼其他離這個位置很近的人自然就看他不順眼。


  楚輕狂一生輕狂,偏有個妹妹是他的逆鱗。於是,楚小秋就成了那些人拿來對付他的籌碼。


  事實上他們成功了,只是沒想到最後卻得罪了另一個深愛楚小秋的人。


  但這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萬物之書也感嘆,他曾見過楚小秋幾次,很靈動的一個女孩子,活潑好動,卻不惹人厭惡,喜歡穿黃色和綠色的衣服,兩邊的頭髮上喜歡綁上兩條緞帶。


  緞帶的顏色常換,髮型卻不怎麼換,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理由,還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打扮。


  小秋長的不算傾國傾城那一款,卻是個很耐看的女子。眼睛靈動有神,彷彿會說話一般,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說起來,武心黎和楚小秋之間,還是楚小秋先一步追的武心黎,就算武心黎怎麼躲,這女孩子就像是個甩不脫的膏藥,最後硬磨的武心黎對她情根深種,也算是一種才能了。


  但楚小秋很可愛。


  這是萬物之書對她的第一印象。


  「我在這裡待了幾百年了,楚家就惦記了我幾百年。」此時的楚輕狂說道:「當年被我抓進來的人都抵不過這裡的怨氣,最後都化作了這些白骨中的一具。只剩下我,守著這座孤墳,已經幾百年了。」


  他大約有這樣的印象,只是具體有幾百年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幾百年前,楚小秋被騙至葬神之地,楚輕狂被算計,最後求他親手殺了他。


  為了報仇,他想過很多辦法。


  無法和整個大堰谷的楚家斗,他就等。等那些害死楚小秋和楚輕狂的人單獨外出,他再截殺。


  他殺起人來從不注重手段。偷襲、暗殺、直接光明正大的堵路明殺,什麼方法方便他就用什麼方法。


  費盡千辛萬苦,他終於將那些害死小秋的人都抓了或是殺了,活人也好,屍體也好,全都扔進了這葬神之地與小秋為伴。


  他自己得罪了楚家,也一直在被追殺,無奈也好,心灰意冷覺得人生無趣也好,他自己進入了葬神之地,花了很多很多年,才找到了小秋的屍體,然後就留在了此處,守著小秋的墳。


  幾百年了,楚家始終沒有放棄要殺他的打算。


  當年楚家在他身上下了咒,他的死活與位置,楚家能夠很清楚的查探。只是因為葬神之地不是什麼人都敢進來的,所以楚家也不敢出動所有人進來抓人。


  但是他們也沒放棄,隔上一段時日就派上幾人。只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有的遇上了怨氣風暴,有的陷入了惘生淵,被屍骨吞噬,有的被他直接了斷了,所以楚家的那些心思,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實現。


  「我以為楚家還算是講道理的。楚輕狂人雖然狂了一些,但關鍵時刻有分寸,天賦也好,修為在同齡人之中也是拔尖的存在,他的死,是楚家的損失,我若是楚家家主,那些算計家族天才的後人,不一巴掌打死都算是輕的。」萬物之書也替楚輕狂不值得。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楚輕狂這個人,這個人有些狂傲,對待比他強大的,他不湊上前去拍馬屁,但也不會輕易得罪。若遇上他得罪的起的,真的是完全的不計較後果。


  但不喜歡歸不喜歡,他卻還是承認,楚輕狂確實是楚家難得一見的天才,這樣死了未免太過可惜。


  「再講道理也是要面子的。」武心黎此刻卻搖頭道:「我殺了他們楚家那麼多人,還大多都是他們的家主繼承人候選,他們自己處置了算他們家族中事,可若是我來出手,就是駁了他們楚家的面子,不給他們楚家留臉。」


  「只是,小秋的仇,我要親自來報,所以即便到了今日,我也從未後悔過。」武心黎說著,突然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又有人來了。」


  隨著武心黎的話音剛落,一道強大的劍氣劃過,然後半空中一個從頭頂被切成了兩半的人落到了桑紅衣的腳下。


  「是誰,出來!」武心黎目光透過虛空看向遠方。


  「哈哈哈哈,方才老夫救了你一命,你都不知感激的嗎?」


  此時天空中一陣扭曲,竟是出現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蘇伏?」桑紅衣看到蘇伏,立刻驚喜的叫道。


  蘇伏笑著朝桑紅衣眨了眨眼,還不等說話,那老者先搶先開口了道:「你就是老夫徒弟媳婦兒?」


  「徒弟……媳婦兒……?」桑紅衣莫名其妙。


  「不錯不錯,長的尚可,倒是配的上老夫的徒弟。」那白鬍子老者仔細的打量了桑紅衣一番,摸著鬍子滿意道:「還行。」


  桑紅衣莫名其妙被人品評了一番,現在還一腦袋問號。


  就見旁邊的武心黎鬆了口氣,笑道:「太白老鬼,什麼風能把你吹到這葬神之地來,倒是稀奇。」


  「哈哈哈哈!老夫掐指一算,有天才現世,合該為老夫弟子。偏他出現在這鬼地方,老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徒弟成為這些骨頭裡的一具,所以就親自來了。」


  「你都幾百年沒收徒弟了,眼下又有了收徒的興緻?」武心黎細細的看了太白劍尊一眼。


  自從幾百年前他最疼愛的弟子被人殺了,他就心灰意冷,再沒有收過徒弟,也不知道現在是發的哪門子的神經,從太白山萬里迢迢跑到這裡來收一個徒弟。


  難道這個人有什麼不同?

  武心黎仔細的觀察著太白劍尊身邊的蘇伏,看了許久,終於皺起了眉頭道:「聖兵之體?」


  「離魂鏡果然是離魂鏡,能夠透過靈魂看到本質。老夫都幫他隱藏了這體質,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太白劍尊倒是不感到意外。


  武心黎的離魂鏡就是這麼個模樣,在它面前,簡直藏不住秘密。他很討厭這件靈寶。


  「聖兵之體果然適合你們太白山,以身為劍,身就是劍。看來,這個弟子不會辱沒了你太白劍尊的名號。」武心黎點頭。


  「那是自然。」太白劍尊對蘇伏也很滿意。


  「方才這人暗中蟄伏想要偷襲你們,應我徒弟要求,老夫幫你們把他解決了。又是楚家派來的?」太白劍尊指向地上那個被他砍成兩截的人問道。


  武心黎點頭,心說大半如此。


  「對了,你現在叫什麼名字來著?」太白劍尊也是幾百年沒見過武心黎了。他最後一次見到武心黎的時候,他的名字還叫江暢。


  「楚輕狂。」武心黎道。


  「楚家那小子啊。」太白劍尊捋了捋鬍鬚,又疑惑道:「不對啊,楚家那小子被你宰了之後,你可是連著殺了楚家不少家主候選。你不是總用殺的最後一人的名字當做你的名字?怎麼,那些人的名字你還看不上?」


  「那些人多半是被我扔到這葬神之地,死在這裡的,算不得我殺的。何況,楚輕狂是我在這裡殺的,他就葬在了小秋的旁邊,所以我最後殺的那人,還是楚輕狂。」武心黎不想自己叫了小秋仇人的名字,所以用離魂鏡剝離了楚輕狂的魂魄,最後將他的屍身收入儲物戒,最後葬在了小秋的旁邊。


  「算了,你和楚家那堆破事,老夫懶得管。老夫是來收徒弟的,可不想和楚家那群人打起來。」說著他又轉眼看向了桑紅衣道:「徒弟媳婦兒,老夫看你天資不比我這徒兒差,要不你一起拜老夫為師,和老夫一同回太白山算了。」


  「太白老鬼,你少打我家少女的主意,我家少女你可養不起!」此時萬物之書突然蹦出來,開始宣誓主權了。


  「卧槽!你這老不死的怎麼還活著?」太白劍尊一看到萬物之書,臉立刻就皺到一塊去了,整個人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你個老鬼,本大爺活著你很失望是不是?」萬物之書氣成了球球。


  「你主人呢?」太白劍尊一想起曾經被這破書的主人一頓虐,就覺得人生都灰暗了幾分。


  當年他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開始挑戰各地高手。


  剛開始還是常勝,這也讓他開始自大,開始膨脹,自以為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高傲的不可一世。


  然後遇到了這本破書的主人,被三兩下就是一頓虐啊。


  那種無力感,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倒是不恨這破書的主人。若不是在他那裡嘗到了這絕望的一敗,他還以為自己有多強大,早晚要吃虧。


  多虧這一敗,他開始反省自己,最後竟然創出了自己的太白斗星劍,創立了太白山一脈的輝煌。


  只是聽聞,那一場其他世界的大戰,最後波及了三十三階梯,雖然損失不算太嚴重,但永羨兄似乎隕落了。


  他以為萬物之書跟著隕落了,但今日又看到這貨出現在眼前,還是以前那麼臭屁,他就頭疼,同時還有些懷念。


  只是他總想著,既然這本破書還在,永羨兄是不是也沒有死?

  「你眼前站著呢。」萬物之書指的就是桑紅衣。


  「你這破書看上的人,看起來非同一般,能得你認主,看來的確與我太白山無緣。」太白山以劍為尊,但萬物之書會的東西刻雜著呢。


  別看他鬍子花白,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但實際上,萬物之書是混沌初開時就誕生的混沌靈寶,按著歲數來說,這個世界除了他的前主人,他是最大的。


  有這破書教導,的確用不著再入他太白山。


  「那是自然,這傢伙現在可願意欺負本大爺了呢。」萬物之書遇見了故人,於是開啟了話癆模式,開始唉聲嘆氣起來了。


  太白劍尊聽著眼前一亮,心裡頭樂的是啷個哩個啷,心說你主人當年虐我,我徒弟媳婦兒現在虐你,這是一報還一報啊!


  心裡這麼想著,他轉身一拍蘇伏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徒弟,你這眼光不錯,一定要將你媳婦兒拿下!到時候你和你媳婦兒一起欺負這破書,也算是給你師父我解氣了。」


  太白劍尊並不忌諱提起曾經敗於萬物之書前主人的事,只是想起曾經被虐的肝顫,心裡總有點不服氣。


  這破書的前主人已經不在了,他這氣可沒法出了,但這破書還在,還被自己的徒弟媳婦兒欺負的叫苦連天,這心裡頭怎麼就那麼美呢?

  太白劍尊覺得,這葬神之地今兒個是真的來對了,不僅收到了一個聖兵之體的好徒弟,還能看到這破書,和自己這貌美如花的徒弟媳婦兒,當真是不虛此行。


  「你不和我一起回太白山?」蘇伏以後要跟著太白劍尊回太白山修鍊,但想到桑紅衣不會拜入太白山,不能時常在一起,就覺得有幾分寂寞。


  「我暫時不能和你一起走,我還有些事要辦。」桑紅衣搖頭。


  這裡是個好地方,她要看著公輸弈在這裡修鍊。


  「好,等你安定好了,要通知我。」蘇伏理解桑紅衣,也不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成天待在一起膩味。畢竟三十三階梯也不過是一個台階,是以後要通往星域的一站而已。


  在這裡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無論是他還是桑紅衣,都需要儘快的強大自己。因為誰也不知道星域之中有多少危險。


  「行了好徒弟,又不是生死離別,有什麼可多愁善感的?」太白劍尊看不得這樣的膩膩歪歪,不耐煩道:「徒弟媳婦兒,以後想他了就去太白山看看,老夫可不是那些會棒打鴛鴦的惡人,你什麼時候來,老夫都歡迎。」


  太白劍尊可喜歡桑紅衣了,誰叫她能欺負萬物之書呢。


  何況自己徒弟喜歡的人,他傻了才會去棒打鴛鴦,最後鬧的師徒離心離德,多不划算?


  何況自己這徒弟媳婦兒的天賦一點也不比自己這好徒弟差,甚至猶有過之。


  就他現在所能看到的,她的氣海大的有點不像話,但又感覺周圍一片朦朧,讓他看不到實質。


  看起來,這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只要給他們時間,這三十三階梯,恐怕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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