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雞毛撣子
然後便是漫天星辰跌落於大海之中,驚起了驚濤駭浪,還伴隨著無數的喊叫,不僅大師兄是重點的攻擊目標,便是深海里的海族也難以倖免,殘肢斷臂鋪滿了海面,又被星辰砸的失去蹤影。
那種壯觀的場面當真是讓人難以忘懷,特別是對於海族而言,這幾乎如同時一場災難,銘記一生的災難。
桑紅衣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被天道符紋加持過的越人九歌竟然誇張到了這樣的地步。
特別現在是夜晚,漫天星斗無數,更是無形中給了她最好的攻擊手段。
當然,這些星辰並不是就此消失了,待到這一招失去了威力的時候你會發現,它們幾乎還是依舊掛在天空之中,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但那些被星辰砸中的一切,卻真真實實的將慘狀擺在那裡,提醒著人們剛才發生的一切。
大師兄是被桑紅衣重點關照的對象,雖然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卻還是在無數的星斗的攻擊下受了些傷,而此時身上艷陽花的黑色袍子已經皺巴巴的,海水淋了一身,看起來再沒有了之前的瀟洒自如,顯得萬分的狼狽。
大師兄咬牙切齒,本是來殺個人滅個口外加裝個逼的,誰想到竟然栽在了這裡,十二個精挑細選的婢女一個沒剩,轎子早就成了殘渣不知道飄到了哪裡。而自己也是渾身被海水濕透,髮髻凌亂,衣著狼狽,哪還有之前的從容不迫。
就在他氣急攻心準備和桑紅衣殊死一搏的時候,遠處的海面上卻突然想起了悠揚的簫聲。
大師兄神色一驚,隨即懊惱的收了手,整張臉如同包好的餃子,皺在了一處。
簫聲伴隨著海浪翻湧,漸漸的歸於平靜,同時,海水也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一般,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海洋之心?」桑紅衣提眉自言自語道。
「不是,少女,那是萬古雲霄。」萬物之書卻突然提醒道。
「萬古雲霄?」桑紅衣一愣,道:「被流延彥偷走的流家至寶?那半支萬古雲霄?」
「沒錯,就是萬古雲霄。另一半還在本大爺的身上,本大爺對它再熟悉不過。」萬物之書說著,已經將另一半的萬古雲霄交到了桑紅衣的手上。
桑紅衣擺弄著這半截的萬古雲霄,感受著這種先天靈寶才有的力量,不過卻似乎沒什麼驚喜。
先天靈寶現在對她來說,當真是沒什麼意義了,就像是修士得到了一件普通的法寶一樣,沒有任何的驚喜可言。
桑紅衣看向海的遠方,那裡簫聲漸熄,然後踏著海浪,緩緩走來一個女子。
那女子走上前來,淡漠的看了桑紅衣一眼,隨即又看向了狼狽不已還受了傷的大師兄,諷刺道:「沒想到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司徒星辰,也有如此狼狽如狗的一日。」
大師兄司徒星辰看向款款走來的女子,眼中卻沒有任何的喜意,反倒是越發的冷凝道:「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雞毛撣子來插手。」
對面的女子眯了眯眼,桑紅衣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殺機,然後她卻又笑了,高傲的瞥了司徒星辰一眼,嘲諷道:「你以為你還是聖地之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師兄?聖地里不敗的神話,新一代的弟子只能仰望的存在,最後還不是落得這般狼狽的下場?」
「穆雨若,你此來,就是來嘲諷本座的?」大師兄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女子,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是啊,難道你以為,我是來救你的?」那女子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本座需你來救?」司徒星辰眉毛一挑,冷哼著道。
「將死之人,確實無需來救。」對方嘴上一點也不饒人。
桑紅衣皺著一邊的眉頭,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狀況,有點莫名其妙。
她還以為是這位聖地大師兄的救兵到了,準備大幹一場,必要時她甚至不惜暴露了凰的存在也想要將這個聖地的大師兄斬殺,但是突然來了個女子,看起來似乎也確實是來自於聖地,可是竟然不來救援,瞬間就和這位大師兄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呢?
桑紅衣發現她有點跟不上他們的進度了。
「穆雨若,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無論你說再多,也不過是本座的手下敗將。」司徒星辰高傲的看向穆雨若,眼中的厭惡之情越發明顯。
「哼!若不是我爹他心向著你,偏著你,你也能有今天?可你狼子野心,你以為你在打著什麼主意我看不出來?」那穆雨若眼中殺機甚濃,陰測測的開口道:「也只有我爹才會傻到事事都信任你,什麼都交給你來做,但你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卻休想瞞過我的眼睛!」
「本座不懂你在說什麼。」司徒星辰冷笑了一聲,自是不承認自己心懷鬼胎。
「你不懂?你心裡明鏡一般。」穆雨若冷哼。
「聖女大人,你喝多了。」司徒星辰只是嘲諷一笑。
「司徒星辰,你少和本聖女套近乎!」穆雨若狠狠一瞪眼道:「你以為爹要我嫁給你,我就一定要聽話?我爹他老眼昏花看錯了人,可是我的眼卻不瞎。若是不防你,早晚整個聖地都要毀在你手裡!」
司徒星辰厭惡的看了穆雨若一眼道:「你不想嫁,焉知本座想娶?你這樣的雞毛撣子,本座何等眼光,會看得上你?」
「你再說一遍!」穆雨若氣的胸口起伏,擼著袖子就想著要打架的模樣。
「說多少遍你也是個雞毛撣子!」司徒星辰嘴上功夫一點也沒減。
「像你這種猥瑣的男人,就是欠打!」穆雨若氣的渾身發抖,手中的萬古雲霄也不在乎它是不是先天靈寶了,就這麼一祭,愣是把簫當成了打狗棍在用,動作豪放而粗暴,直直的朝著司徒星辰甩了過去。
司徒星辰自是不能坐以待斃,也祭出了手中絲弦,朝著穆雨若反擊而去。
一陣風刮過,桑紅衣在風中凌亂。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
這邊打著打著,怎麼還有人來截胡呢?
說好的救兵呢?說好的來幫忙呢?出來的救兵先跟人打起來了這像話嗎?
而且這打的是真刀真槍真用力,一點也不像是演的,看起來雙方都打出了火氣,打出了士氣,且似乎這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手了,你來我往玩起命來都有一種嫻熟感。
而同時,桑紅衣從兩人的對話中也獲取到了不少的信息。
這個名叫司徒星辰的男子,果真就是那個聖地里赫赫有名的大師兄。
而這個被司徒星辰稱作是穆雨若的女子,應該就是聖主的女兒,聖地的天之驕女,聖女本人了。
外界傳聞,聖主很看好這位大師兄,不僅各種資源源源不斷的提供,甚至想要把自己心愛的女兒嫁給司徒星辰,以求親上加親,但是聖女本人似乎不願意,這位聖子又是個花心大蘿蔔,所以此事才一直擱置,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而也有傳言說,聖地的聖女美若天仙,實力也是同樣高強,天賦修為更是絲毫不比這位大師兄弱。
此時桑紅衣看著已經惱羞成怒,和司徒星辰打出了真火的聖女穆雨若,卻是一腦袋的問號與驚嘆號,不知該作何感想。
說是美若天仙,倒也不為過。仔細耽量這位聖女的輪廓,眉眼,無不是精美小巧,放在那張臉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只是……
只是她這打扮……卻實在是不敢恭維。
司徒星辰叫她雞毛撣子一點也沒錯,單看這髮型,這衣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鳥類的妖族化形出來玩來了。
一個相貌甜美的小姑娘,偏要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炸了毛的鳥似的,這種前衛的時尚觸覺,桑紅衣發現自己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而且現在她面臨著一個境況。
她插不上手。
一開始明明是她和司徒星辰的戰爭,為什麼到後來反被人給搶了對手?
而且這一對還是同一個宗門的,難道不應該先聯手對付自己這個敵人嗎?
呸呸呸!
桑紅衣暗罵自己有病。
這倆人打起來更好,最好是同歸於盡倒省了自己的精力。
不過,桑紅衣卻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穆雨若對司徒星辰的了解和她不謀而合,這個人,應該就是狼子野心,有著見不得人的打算。
但是聽起來,聖地那位聖主對司徒星辰卻很看好。
這就讓人有些玩味了。
這個聖主本是來自於十八階梯,還被敵人給坑了,才逃到了這裡。
因為他想要回去報仇,短時間又無能為力,所以組建了聖地,打算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無條件的相信司徒星辰,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看出來的事,他卻看不出來嗎?
以蕭紅魚的說法,聖主現在正在閉關琢磨著怎麼煉化十七階梯為小世界的事。
但是,這個所謂的閉關,是真的閉關了,還是只不過是一個挖好的坑,等著什麼人往裡跳?
桑紅衣覺得這件事還有一些繼續深入下去的興趣。
原本打算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司徒星辰除掉,再想辦法以蕭紅魚今日的言論煽動十七階梯的這些勢力一起對付聖地,但是現在她卻改變了主意。
她又不想這麼幹了。
聖地的人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難保其他勢力就一定是好東西。
雄霸九州域的九大勢力,這麼多年根深蒂固,個個都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這話說出去鬼相信?
就算是天師府本身,桑紅衣也沒覺得真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雖說天機一脈有著天道反噬的制衡,可是畢竟也是曾經名動一時的勢力,後來被丹道宗欺負成那樣,就只是因為勢弱?
桑紅衣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天師府肯定也有隱藏的實力。
就他爹那圓滿境的修為就被當成是救世主一樣,天師府若是這麼缺乏人才,還能混到九大勢力之中?
天師府也好,丹道宗也好,他們看中的其實是桑渺的煉丹和煉符煉陣的能力,但關於修為,其實桑渺還不夠看。
圓滿境看起來已經不弱了,可是你要看跟誰比。
明傅三十歲就已經是圓滿境了,可桑渺現在多少歲了?
不比遠的,就跟他閨女比……
此時在算盤山上的桑渺莫名的就打了個噴嚏。
「渺哥,你怎麼了?」在桑渺身邊的羽巧巧關心的問道。
「沒事,總覺得有人在惦記我。」桑渺揉了揉鼻子,小聲的說道。
「羽孔雀一族糟了滅頂之災,今後我又該何去何從?」羽巧巧熟練的撿了一堆柴火,點燃后取暖,神色頗有些落寞。
「哎,都怪我來的太晚。」桑渺緊緊的摟著一旁的羽巧巧,說是這麼說,但其實他知道,就算是他早些來,結局可能也不會改變。
事關種族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各族的高手盡出,即便他以前總被人稱為妖孽,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嘆息,而無能為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出羽巧巧,帶她離開,甚至於現在說要為羽孔雀一族報仇這樣的話,他都一點底氣都沒有。
羽巧巧倒是沒怎麼想過報仇的事。
飛升之後,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十六階梯的時候,羽孔雀一族還很團結,可飛升之後才發現,十七階梯的羽孔雀一族充滿了弊端。
無知跋扈的族人,對下界飛升而來的同族不停的打壓。和她一起飛升的那幾位老祖在族內過的萬分的不如意。
和九頭鳥一族的戰爭,也是起於一些不懂事的後輩,仗著種族的強大,隨意的欺辱於人,終是惹得他人大怒,舉全族之力與族群對抗。
九頭鳥一族實力上雖不如羽孔雀一族強大,但是若是拼起命來,最少也是個兩敗具傷的結局。
事實上,此次戰爭的錯在於他們羽孔雀一族,而九頭鳥一族因為此戰損失也不小。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她早就對這個族群有些失望了,只是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慘烈的戰爭。
事實上,她小看了十七階梯妖族之間的對抗。
在十六階梯,幾大妖族相處還算是融洽。除了他們羽孔雀一族和風龍一族不和之外,小摩擦是有,大戰卻一直打不起來。
大家都在忍耐,就是為了避免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最後讓別族漁翁得利。
但是在十七階梯,妖族的種族成百上千種,彼此之間也是摩擦不斷。
就說這算盤山,便盤踞了三大勢力。
她們羽孔雀一族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說是妖族王族,可終究瘦死的駱駝終是瘦死了。羽孔雀一族這個王族的名聲還依賴於鳳凰一族而來,到頭來卻沒有鳳凰一族的霸氣。
這一次九頭鳥一族拚死的一戰,原本羽孔雀一族再是不如從前也不至於輸得一敗塗地。
可惜,就算是十七階梯的羽孔雀一族,種族傳承是不變的。
與風龍一族終究是有著不淺的嫌隙,所以最喜歡見縫插針落井下石的龍族不出所料的在最後出手了。
就在九頭鳥一族馬上就要敗了的時候,龍族突然出手援助,便造成了羽孔雀一族險些滅族的後果。
龍族的時機抓的是真准,可惜羽孔雀一族和九頭鳥一族打的兩敗俱傷,面對龍族的來勢洶洶,根本無力反抗,最後只能演變成一面倒的屠殺。
就是羽巧巧自己也是命懸一線,若不是桑渺及時來援,在龍族的手中救下了羽巧巧和剩下的那十幾個羽孔雀族人,恐怕就真要變成了滅族之戰了。
剩下的族人逃掉了多少她不知道,不過這些族人也是被慣壞了,直到現在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爺嘴臉,對桑渺的援救不僅不知感恩,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就連身為同族的她都看不下去,想要將它們一腳踹出門外,讓龍族殺個精光算了。
但想想畢竟是同族,何況現在羽孔雀一族雖不算滅族,卻也元氣大傷,除非有奇遇,否則至少百年也難以緩過氣來。她又於心不忍,繼續忍耐下去了。
但是,她討厭這些族人卻也不假。
這一場戰爭,本來可以避免,若非他們欺人太甚,九頭鳥一族也不至於要拼個魚死網破。
而她,之所以對這些族人如此厭惡,是因為這些族人根本不懂得團結。且一開始與她一起飛升的那幾位下界的老祖,在戰爭之初,基本上就被這些族人推到前線去做了炮灰。
看著自己敬愛的老祖做了炮灰,死的死傷的傷,自己卻無能為力,這對羽巧巧來說,簡直是一種屈辱。
「跟我回天師府吧,至於這些人……」桑渺也很討厭這群羽孔雀族人,要不是看在羽巧巧的面子上,他分分鐘就能滅了他們。
羽孔雀一族的高端戰力基本上都死在了龍族的手上,剩下一些老弱殘兵,想弄死他們還不是抬抬手眨眨眼的事?
偏這群腦殘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強大有多厲害呢,都已經是喪家之犬了還敢對他指手畫腳?
若不是羽巧巧,這些腦殘早就死了一千八百遍了。而他也只準備帶羽巧巧回天師府,壓根就沒打算繼續收留這群廢物。
他是打算讓他們自生自滅的。運氣好的逃到沒人認識的犄角旮旯,安安靜靜的繼續做他的孔雀,能活下來是他們命好。
運氣不好的碰上龍族或是以前羽孔雀一族得罪過的人,死了也活該。
羽巧巧倒沒那聖母的毛病,非要管著這群大爺的下半生。
如果羽孔雀一族真的要滅族了,她或許還放不下他們,哪怕他們再討厭。
不過,這也只是十七階梯罷了。
十八階梯,十九階梯,乃至三十三階梯,羽孔雀族人一抓一大把,誰還管這群腦殘的死活?
「怎麼,你不願意?」桑渺皺了皺眉,以為羽巧巧還顧念著這些同族,想要他一起帶回去什麼。
也不是不行,就是不想。
看到這群腦袋被驢踢過的孔雀就鬧心。
「我怎會不願?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想了多年的事情。你去哪裡,我便願意跟著你去哪裡。只是紅衣那裡……」羽巧巧還是有顧慮。
雖然桑紅衣曾經開誠布公的說過,她不會阻礙桑渺的決定,雖也不向著她,但也不會排斥她,但他始終是有顧慮的。
她不是人族,又不是桑紅衣的生母,她怕桑紅衣還對生母有著情誼,不願意接受她的存在,所以有些患得患失。
其實她卻不知道,桑紅衣很少會在想起江雪馨了。特別是離開了沒有她的環境,人生豐富多彩,她根本沒工夫想起那些如今看起來就像是鬧劇一般的曾經。
「那小兔崽子你不用管。若非是她,我恐怕還下不定決心來尋你。」桑渺一臉嫌棄的模樣,眼底卻全是笑意道:「何況,還有蘇伏那小子握在我手裡,她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棒打鴛鴦。」
羽巧巧哭笑不得的拍著桑渺的肩膀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一副沒有正經的樣子。」說著又笑道:「紅衣的天賦當真是無雙,我比她飛升要早,卻被她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恐怕就是渺哥現在也不是她的對手了,你還拿什麼反對?」
「我是他爹!她還敢打我不成?」桑渺脖子一梗,孩子氣一覽無餘。
「你是她爹,可這個家還不是她說了算?」羽巧巧捂著嘴笑。
「哼!」桑渺無話可說。
的確,這個家還是她閨女說了算的。
如果閨女實在是不能接受他另娶他人,哪怕他再喜歡羽巧巧,也絕不會和她在一起。
他一直覺得虧欠了女兒太多。
當初因為他的失誤,意外的與江雪馨有了那麼一段露水情緣,又因為他的任性,堅持要生下了桑紅衣,卻讓她度過了一段不開心的童年。
桑紅衣是他的逆鱗,是誰都不能欺負的。哪怕是江雪馨這個生母,也沒有資格欺負他的女兒!
「反正她還是挺喜歡你的,你不必擔心她欺負你。她若是欺負你,我就欺負她男人。」桑渺哼哼著道,惹得羽巧巧好笑不已。
而此時在司徒星辰與穆雨若的戰鬥中淪為看熱鬧的外人的桑紅衣,不知為何,也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而與此同時,城樓上的蘇伏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