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流海,白龍,面具人
桑紅衣的話音剛落,卻從不遠處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君不負與桑紅衣使了個眼色,三人便起身,朝著那打鬥聲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時,陸虎與廖如仙似乎也聽到了聲音,立刻趕過來與君不負他們會合。
幾人走的很小心,盡量不鬧出聲音,而那打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當幾人馬上就要看到那打鬥的人是誰的時候,桑紅衣突然大喊一聲:「退!」
隨即立刻朝著後方退去。
而君不負等人,也下意識的就聽從了桑紅衣的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跟著朝後退去。
這一退,直退出幾十步遠,而後,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此時已經被一片大火覆蓋。且火勢越燒越旺,漸漸朝著整個萬象之森蔓延。
「怎麼回事?」廖如仙感到后怕,哪怕退到了火燒不到的地方,此刻依舊能感覺到灼熱。
「這是……赤炎妖火?和人打鬥的人是流海?」君不負皺眉,這萬象之森平日里來的人不少,各族都有,所以發生衝突倒也不是稀奇事,只是,流海神皇境巔峰的修為,竟然連赤炎妖火都使出來了,對方得有多強大?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廖如仙的本意其實是沒興趣去幫流海的,但畢竟是同門,天師府的規矩,內里斗的再厲害也無妨,面對外敵,卻要一致對外。
「怎麼幫?火勢這麼大,我們根本過不去。」陸虎有些埋怨,剛剛只是稍遲了一步,差一點就被燒著了,還好他及時將外衣的袖子給撕了去。
天地奇火啊。哪怕只是排行靠後的,但但凡能位列天地奇火的火焰,要燒個把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破書,能不能看到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桑紅衣此時卻偷偷摸摸的問萬物之書道。
「叫小萬,否則本大爺就不告訴你!」萬物之書卻在這時候鬧起了彆扭。
「那,大爺,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桑紅衣白了一眼,隨即在內心道。
「少女,這稱呼本大爺愛聽。」說著,也知道自己再多說廢話可能就要將桑紅衣惹毛了,於是道:「那個流海,正在被人壓著打呢。」
「流海在被人壓著打?」桑紅衣一挑眉,心道:「我怎麼聽著就那麼高興呢?」
「少女,你壞哦,好說也是你的同門不是,怎麼能幸災樂禍呢?本大爺鄙視你。」萬物之書的語氣有點欠揍。
「對方是什麼人?能壓著流海打,想必修為很高?」桑紅衣首先要知道對方的底細,太厲害的話她就不去看熱鬧了,免得引火燒身。
重要的是,流海本來就是她要獵殺的對象,他要是被人弄死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時間精力,她高興都來不及。去救援?開玩笑呢!
「對方大聖境初期的修為,戰力看起來堪比大聖境中期到巔峰之間。不過少女,這個人你認識,還是你的熟人。」萬物之書此刻卻道。
「我認識?還是熟人?」桑紅衣愣了愣,努力的想著自己有什麼熟人在這十七階梯。
從在千刃山遇見君不負冷青竹他們,再到去了天師府,除了天師府的這些人,她似乎並沒有怎麼接觸過這十七階梯其他的高手。
特別對方的修為還在大聖境,這種境界的修士她印象里根本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符合。
「他也是下界飛升而來。」萬物之書卻賣起了關子,提示倒是一句一句往外蹦,就是不說對方的真實身份。
桑紅衣只得自己猜。
下界飛升而來的修士,與她熟悉的其實也不算多。
從她飛升到現在,也就一年多不到兩年,就按兩年來算吧,兩年內能夠飛升的人,就算上他獲得了奇遇,也只有謝蒼穹、謝蒼天、羽巧巧、還有妖族那些老祖。年輕一輩蘇伏、蕭秋水、蕭秋木、葉先晨、路司狼、蕭玉郎、陸家姐妹、蕭紅魚等等,這些人若是有奇遇,倒也是有可能的。
至於萬仙盟、點星宗等等那些宗門的老祖,桑紅衣沒怎麼見過,更不要提相熟了,所以不算。
但是,即便如此,能夠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裡飛升,然後修鍊至大聖境,她所認識的人里,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大聖境啊,放天師府里妥妥的一宮之主。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全了嗎?到底是誰?」桑紅衣簡直要暴躁起來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成了?」萬物之書就是不說對方的名字,反倒是慫恿著桑紅衣自己去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桑紅衣總覺得萬物之書的聲音里隱隱的帶著一點興奮。
但再仔細聽的時候,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桑紅衣暗暗哼了一聲,隨即手中的帝王丹火噌的出現了一團小火苗,只有拇指肚那樣的大小,隨即脫離桑紅衣的手掌,直接飄到了大火之中。
君不負看著那帝王丹火入了大火之中,只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漫布森林大火頃刻間就消失無蹤,而那團拇指肚般大小的帝王丹火在空落落的樹林間漂浮著,打了個飽嗝,隨即又飄回了桑紅衣的手掌心,融入了掌心處那團更大的火焰中,然後消失不見。
「火熄滅了?」陸虎愣愣的看著桑紅衣,隨即問道:「桑師姐,這難道也是天地奇火?」
桑紅衣點了點頭。
「和方師弟的帝王丹火很像。」然後他又說道。
「你見過方師弟的帝王丹火?」廖如仙好奇的問道。
「見過一次。有一次,我替師父去飄渺宮取丹,就看見方師弟在那裡煉丹,用的就是那個帝王丹火。我師父說,那可是天地奇火榜排行第二的火焰,就連桑長老都沒有。」陸虎說著,突然一頓,然後驚訝道:「說起來,方師弟是桑師姐的弟子……難道方師弟的帝王丹火也是桑師姐所賜?」
陸虎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方逆鱗可不是桑紅衣的徒弟嗎?
以為方逆鱗比桑紅衣入門的早,所以不經意間總是會忘記這件事。
桑紅衣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卻讓陸虎和廖如仙感嘆不已。
拜個對的師父是一件多重要的事啊,不僅僅是普通的修鍊資源,連帝王丹火這樣的天地奇火竟然也能隨手送出去,當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他們的師父對他們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和飄渺宮的這些人一比,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不說桑長老平日里對弟子多麼的大方。親傳自不必說,就是普通弟子也幾乎是整個天師府里最富有的一批人。
賜下的丹藥符陣數不勝數,別人都需要用積分購買兌換的時候,飄渺宮的弟子刷的就掏出一大把,只要勤做任務,哪怕是修為最低等的弟子也有的是得到丹藥符陣的機會,簡直是羨煞旁人。
而這位桑紅衣桑師姐,繼承了當長老的大方性格。他們可是聽說過的,桑紅衣在挖顏如玉長老的牆角的時候當場就給了謝聘婷兩千顆極品靈珠作為修鍊資源。
靈珠這東西,雖是十七階梯的通用貨幣,不是什麼稀罕物,可架不住人給的多啊。極品,兩千顆,這種程度的賞賜已經快趕上各宮的首席弟子每年領取的資源了。
可謝聘婷不過是個記名弟子,放如玉宮裡勉強混個大師姐噹噹,放飄渺宮裡簡直泯滅於眾人,就這樣,輕易的就得到了兩千極品靈珠的資源,之後的拜師大禮之後,桑紅衣又給了她一些見面禮,只是是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羨慕、嫉妒。
各種情緒交雜,要不是他們的師父都對他們不錯,就連他們都想要拜師了。
也難怪新晉的弟子都愛往飄渺宮裡跑。
別的宮中招人都是完全開放,隨便選擇,唯獨府主的天機一脈和飄渺宮是需要提交申請之後還要考核的。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個流海還活著沒有?」君不負此時突然說了一句,眾人集體一愣,立刻意識到,他們其實一點也不擔心流海的死活。
不是他們對流海有信心,而是他們的潛意識裡,流海死於不死,根本與他們毫無關係。
真是一點同門愛都沒有啊。
他們自己倒是先感嘆起來了。
打鬥一直在繼續,待到桑紅衣等人找好了位置能夠偷看到打鬥的時候,雙方還打的難分難解。
桑紅衣對流海一點興趣也欠奉,反倒是目光全都落在了流海的對手身上。
但是,當她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對方的目光似乎意有所覺的也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而後,目光相對,桑紅衣神色大變。
熟人。
果真是熟人。
桑紅衣的臉色陰晴不定。
對方卻給了她一個笑容。
不知為何,桑紅衣就是能夠感覺到,那是一個笑容。
同時,桑紅衣身後的越人歌也是瞬間變了臉色。
兩人的奇怪反應沒有逃過君不負的眼睛,於是君不負問道:「桑師妹,越人師弟,那個與流海打鬥的人,你們認得?」
桑紅衣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朝著那人的方向看去。
黑衣、面具。
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沒想到,卻在此處又相見了。
當初,他殺了羽孔雀一族很多的族人,甚至挑撥了龍族與越人歌的關係,導致他們直接殺上了風龍一族,和龍族的幾個老祖鬧的很不愉快。
之後,他留下了『我在十七階梯等你』的信息,從此之後消失無蹤。
當初他們分析過,這個人可能是沖著她來的,但是從蠢龍那裡得知的一些事情上看,他似乎又是沖著越人歌來的。
且這個人,他的行為奇奇怪怪,完全抓不住頭緒。
他在琉空遺迹虐殺了所有點星宗的弟子,重創了葉先晨,又貓捉耗子般的戲弄了萬仙盟,卻放過了蕭秋水等人。在出口處守著,最後卻沒有傷害雙玄宗的任何一個弟子,他的行為根本捕捉不到規律,直到後來蘇伏才懷疑,這個人是否是在躲著他們中的哪一個人。
他身負鎖龍鏈這件巨寶,還有一張至今沒有弄清楚來歷的面具。那句自言自語的『這就是越人一族的宿命』直到現在也讓他們疑惑不已。
這句話,究竟是真的代表著什麼?還是說,這是他故意說出來,通過蠢龍的嘴要傳遞給他們的訊息?
而且剛剛那個對視,很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而對方不與君不負對視,不與廖如仙對視,不與陸虎對視,偏偏看向了她,這就代表了,對方早就知道她在這裡,對於她的到來,對方一點也不意外。
「不用大驚小怪,對方身體里的鎖龍鏈早就發現了本大爺的存在,而那張面具,對於魂族人也有著很強的感知能力。」此時萬物之書突然道。
「也就是說,你也早就發現了鎖龍鏈的存在?」桑紅衣挑眉。
「咳咳,那個……少女,本大爺只是不想讓你分心。」萬物之書又開始耍賴了。
「破書,有些事你最好還是和我說清楚的好。當初在下界,你就要我得到鎖龍鏈,還說它與我有因果糾纏。按說你應當不會無的放矢,即便你想要吞天塔和萬古雲霄也不過是開門見山說你要吞噬他們。唯獨這鎖龍鏈,卻是因為與我『因果糾纏』。它究竟與我有什麼因果?或者說這種因果,是好還是壞?」桑紅衣很嚴肅的問道。
萬物之書感覺到不能再打馬虎眼了,於是也漸漸嚴肅起來道:「少女,不是我不與你細說,而是因果一說,其中也很複雜。冥冥之中,我感覺到你與這鎖龍鏈有因果糾纏,但卻不能說的太明白,需你自己踏踏實實走到那一步,否則,因果變化,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
「還是等於什麼都沒說。」桑紅衣嘆氣。
「少女,我只能告訴你,你與鎖龍鏈的這份因果,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越人歌而起。」萬物之書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模稜兩可,於是給了桑紅衣一個提示道。
「因小歌而起,也就是因為越人一族而起……」桑紅衣嘆息,心道:「難道我真的沒有猜錯,當年魂族的滅亡,越人一族的滅門,都是因為龍族?」
萬物之書沉默了一會兒,卻又突然問道:「為何這麼想?」
「在十六階梯時就是如此,這個面具人似乎處處與龍族作對,甚至不惜挑撥龍族與小歌的關係,險些讓小歌與龍族大戰。如今……」桑紅衣沉默了兩個呼吸,然後看向正與流海戰鬥的面具人道:「除了流海和他以外,那個白衣人,看起來與流海是一道的,你應當能看出來,他的真身是什麼。」
桑紅衣望向了不遠處戰鬥的三個人。
不錯,是三個人。
流海、面具人,還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
此刻看起來,這個白衣少年應當與流海是一起的,因為他們正聯手對付面具人。
也是因為如此,面具人的修為明明在流海之上,卻始終遲遲沒有拿下他。
不過,面具人看起來似乎並未用權利,整個戰鬥過程看起來遊刃有餘,隱隱的還有將流海和那白衣人壓制的趨勢。
而那個白衣少年,桑紅衣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隻妖所化形的模樣,他的真身,是一條白龍。
白龍啊,又是龍。
似乎這個面具人與龍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每一次與他糾纏在一起的,一定會有龍族的影子。
越人歌的臉色也陰沉著。這個人,他本能的有些討厭。
「那個白衣人是哪裡來的?為什麼和流海一起與面具人打了起來?」廖如仙自言自語道。
「那個白衣人,好像是一條龍?」此時陸虎突然說道:「你們看他的功法和招式,與龍族的功法好像。」
「龍族的功法什麼模樣?誰見過?」廖如仙失笑,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難道是……」
陸虎憨憨的笑了笑,一身的書生氣展露無疑,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點的書卷氣息道:「我師父可是屠過一條龍呢,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見過龍族的功法,和他很像。」說著,指向了不遠處那個白衣少年。
「難道那個人真是龍?」廖如仙暗暗咋舌,龍這種是生物,實在是太高傲了,很少會與人族交往。
在他們眼裡,人類那就是低等的生物,好像呼吸著同一種空氣就是一種恥辱一樣。
說實話,她很討厭龍族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誰也沒攀著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哪裡來的優越感。
「確實是龍,一條白龍,年紀應當不大。」桑紅衣說道。
「流海為什麼會和一條龍攪合在一起?」君不負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
「幫不幫?」廖如仙糾結了。
「不幫。」桑紅衣卻一點也不糾結。
都是敵人,同歸於盡她才高興呢。
「那就不幫。」有了領頭的,廖如仙如同找到了組織,淡定的看起了戲。
桑紅衣幾人看著,面具人卻依舊與流海和白龍戰在一處。看著桑紅衣似乎沒有幫忙的打算,那面具人突然笑了一聲,隨即與流海道:「你的同門似乎並沒有要救你的打算。」
「我何須他們來救?就憑你,還殺不了我!」流海臉色陰沉如墨。
「哦?你倒是自信,可惜了。」面具人嘆了口氣,但究竟為何嘆息,又可惜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與其擔心他人,不如擔心你自己,憑我二人聯手,即使你再難對付,也要飲恨於此!」此時那白龍卻冷哼道。
「呵,你是人嗎?」那面具人輕輕呵笑了兩聲,似乎對於白龍,他十分不屑。
「你只會耍嘴皮子不成?」白龍渾身滿布殺機。
這個面具人是突然跳出來的,就在他與流海商量著某些事情的時候,這個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殺招。
而且,他看似是沖著流海而來,可看起來卻又似乎更恨他。可他明明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
漸漸的,他也打出了火氣。
任是誰莫名其妙被人壓著打,想必都不會感到愉快。
「聒噪。忍你很久了。」此時那面具人眸中寒光一閃,表情卻隱藏在了面具之下,無法看到。
不過,隨著他話音一落,他的身體中突然衝出了一道鎖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將那白衣少年給纏繞了起來。
白衣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剛要躲,卻躲不過這鎖鏈的速度。
鎖鏈纏繞在白衣少年的身上,越勒越緊,白衣少年越是掙扎,鎖鏈就越是厚重,直勒的白衣少年喘不過氣來。
而更令白衣少年恐懼的是,被鎖鏈纏住之後,他身體內的所有力量就像是消失無蹤了一般,甚至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就彷彿體內的妖力被抽空,且還是不知不覺中就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這是什麼東西?」廖如仙見那白衣少年被纏住后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於是咋舌道。
「很像是一本書中記載的一種靈寶。」君不負也托起了下巴思考著。
「是什麼?」陸虎問道,他好像對這種靈寶很感興趣,甚至默默計算了自己被纏住后能不能掙脫的可能。
「鎖龍鏈。」君不負說著,又覺得不太可能。鎖龍鏈這東西,當年被它的主人丟入虛空之中,怎麼可能會落入十七階梯?
任君不負在這裡思考,但面具人卻一點也沒有留手。
自從白衣少年被鎖龍鏈困住之後,只流海一個人,打的就越發吃力起來了。
流海乃是神皇境巔峰的修為,生死關頭毫無保留,可對方確實大聖境初期的修為,甚至能夠越階戰鬥,戰中期毫無壓力。
流海這樣的水平,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只是短短几個回合,流海就開始有些不支,他深知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此時也顧不得臉面,朝著君不負等人的方向大叫道:「救我!」
只是,君不負幾人似乎不按常理出牌,面對流海的求救,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陸虎一臉茫然道:「他在喊什麼?」
「好像是『救我』。」越人歌面無表情道。
「是對我們說的?」廖如仙也一臉茫然。
「好像是。」君不負點頭。
「那救是不救?」廖如仙又一臉茫然的問道。
「不救。」桑紅衣堅持己見。
「那你說了算。」廖如仙點點頭,隨即一臉感嘆:「那鏈子好像很厲害啊,你看那條白龍,奄奄一息,眼見著就要沒命了。」
「要不要救?」陸虎突然呆萌的問道。
「救什麼?」廖如仙一愣。
「那條龍啊。」陸虎指著白龍道。
「救龍做什麼?」廖如仙不理解。
「我以為你想吃龍肉了。」陸虎摸著後腦勺傻笑。
廖如仙乾脆直接一個大白眼甩過去。
流海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些人究竟在做什麼?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說好的一致對外呢?
這些混蛋!
流海咬牙切齒的想著,等著他脫險,這個仇,他遲早要報!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