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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像在躲著我們?

  幾個老祖頗感頭疼。


  正值妖族的大日子,卻偏發生了這些糟心的事。若是為著大局著想,他們應該忍耐,至少等飛升之事完結之後再作打算。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兇手會在什麼時候再次下手。


  他別的族群一律不碰,卻偏偏專逮著羽孔雀一族下手,若真的是什麼都不管,等著飛升事了,那誰知道羽孔雀一族還要再死多少的族人?


  且這個人專逮著被重點培養的那些天才們殺,到時候新一輩的人才都被殺光了,留著他們這群老傢伙還能有多大的用處?

  且幾位老祖之中,有幾人也要一同飛升,若是少了這幾個修為強大的老祖鎮族,恐怕事情會更加的棘手。


  本是一個殺手殺人的事,若是仔細的籌劃,未必抓不住對方。但是,若事情真如桑紅衣所言,那個人體內有那條鎖龍鏈,事情就真的朝著難以預計的方向發展了。


  鎖龍鏈啊,那可是鎖龍鏈啊。


  曾經差一點就顛覆了整個龍族的東西,縱然他主人的修為也是不可忽略的原因,但它克制龍族的能力卻是重中之重。


  但畢竟他們誰也沒見過這等奇物,除了能夠剋制龍族之外,誰知道它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能夠剋制他們羽孔雀一族的能力?


  幾位老祖一同嘆氣,足以見得事情令他們有多頭疼。


  羽巧巧的神色也有些萎靡,她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現在又要為這種事情操心,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


  事情到底沒商量出一個具體的流程,桑紅衣沒有多待,留下幾個老祖自己琢磨頭疼去,而她回了小院。


  他回來的時候,同來的幾人都在,在問清楚了羽孔雀一族的那幾個老祖找桑紅衣究竟是什麼事情之後,所有人的神情也都凝重了起來。


  桑紅衣和蘇伏交換了個眼神,隨即又沉默下去。


  他們都在想那日所見的那個人,猜測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蘇伏原本想著這個人會不會是跟著他們的來的?但又聽桑紅衣提及在琉空遺迹之前,羽孔雀一族已經有好幾個族內的精英遭遇了殺手,他又推翻了這種想法。


  謝蒼天拿著那張羽媚娘臨死前留下的畫,畫中的人即便帶著面具,也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感覺,謝蒼天就皺了眉頭。


  「老不死的你有發現?」桑紅衣倒是很了解謝蒼天,一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什麼想法。


  「這張面具……」謝蒼天說著突然頓了頓,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似是在回憶什麼,但又好像有些想不起來的樣子。


  「面具?」桑紅衣愣了愣,隨即回憶起那張面具的樣子,問道:「你見過?」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謝蒼天眉毛都擠在一塊兒了。


  「這張面具是個法器。」此時蘇伏卻突然道。


  「法器?」謝蒼天閉著眼仔細的想了想。


  「我見到那個人帶著這張面具的時候一眼就認出,這張面具不是近期內的東西,它的材質很古老,且裡頭帶著淡淡的功德之力,不是普通的法寶,而是一件法器。」蘇伏解釋道:「你們應當都知道,法器與法寶的區別。一件法寶,能夠晉陞為法器,不僅僅是功能強不強大,若沒有功德之力或者信仰之力,無論它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稱之為法器。」


  「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在遠古時代倒是常見,那時候,天道不缺,萬族爭輝,各族都有各族的信仰,倒是可能得到功德和信仰之力。只是,如今天道有失,三十三階梯尚且如此,咱們十六階梯哪來的信仰之力和功德之力?」方逆鱗因為煉丹的關係,曾經查閱過許多關於遠古時期的資料,遠古時代破滅之後,天地形勢巨變,不僅僅天道缺失,就是天地靈氣相比起遠古也是十不存一。


  遠古時期,大神遍地走,仙人多如狗,就是因為他們的天賦就比現在的修士強那麼多嗎?


  非也。


  主要就是因為遠古時期的靈氣實在是太過充盈,且各種族的人也多,競爭雖也激烈,卻始終不用怕靈氣用盡。


  那個時候的仙人,大多是不需要丹藥的,只憑著吸收天地靈氣就能夠增長修為。


  但到了如今,天地靈氣比起上古,實在是太過匱乏了,所以丹師才會如此吃香。


  那些生長過程中吸收了千百年靈氣才成為天材地寶的靈材,若是沒有丹師的煉製,直接吞服,最可能的事情就是將身體撐爆,化作靈氣滋養一方水土。


  修士修鍊不易,誰願意平白送死,如此,丹師這個職業應運而生,隨即席捲了整個修仙界。


  別看方逆鱗擁有一整本丹綜大道,但其實以桑紅衣從萬物之書那裡得來的消息,丹綜大道這本功法,在曾經的遠古時期根本就是個雞肋。


  天地靈氣充盈的地方,根本沒有丹師發揮的空間。雖然也有丹師這個職業,但他們的地位與之現在的修仙界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遠古破滅之後,漸漸的形成了如今的修仙界,而曾經在遠古時期雞肋的丹綜大道放在現在,就成了人人爭搶而不得的寶貝。


  而遠古破滅之後,天道有失,信仰和功德之力這種東西就成了傳說中的稀罕物,至少在這十六階梯上,沒有人真的見識過這功德信仰之力究竟是個什麼形態,又如何才能獲得。


  「所以這東西可能不是十六階梯的產物?」洛書咋舌。他發現,自從拜了桑紅衣為師后,見到的東西都是傳說中的稀罕物。


  想想從前在洛家,光是得到幾塊極品靈石就能被當成寶貝,而現在,極品靈石這種東西他們都已經完全不稀罕了。


  他們現在修鍊已經鳥槍換炮,換成了上界才能用的靈珠。還是上品的。


  光是一顆靈珠,裡面的靈氣被完全吸收,就能頂上上百塊極品靈石。


  「他體內還有一條鎖龍鏈,那本是三十三階梯的東西,當年,龍族險些被滅族,就是拜此物所賜。但是它的主人身死,臨死前將這東西拋入虛空,不知落向何處,沒想到,現在竟然會輪落到了十六階梯,被這個人得到了。」桑紅衣也沒有再瞞著鎖龍鏈的事情。


  「鎖龍鏈?」方逆鱗驚訝不已,顯然,他查閱資料的時候曾看過鎖龍鏈的記錄。


  「看來,三十三階梯曾經發生過不少大事,但是,從三十三階梯而來的寶貝,為什麼會落入十六階梯?鎖龍鏈是如此,可能這張面具也是三十三階梯而來,那麼這個人,難道也是什麼大能轉世?」方逆鱗感覺心好累,他以為自己穿越時空而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已經是特別的了,但沒想到,世界之大,大的看不到盡頭,比之他而言,有著更加傳奇詭異經歷的人大有人在。


  「哪來的什麼大能轉世?可能他是在什麼地方得到了這兩樣東西,畢竟,有些遺迹或是洞府之中難保會留下什麼稀罕的好東西。就比如當初的靈魂荒冢,誰也不會想到那回事魂族歷練之處,能夠從三十三階梯落入十六階梯,也難怪許多人在其中寸步難行。」桑紅衣卻知道這個人絕不是什麼大能轉世。


  但凡大能轉世,身體內必然存在著兩個靈魂。且這兩個靈魂並不相互排斥,只等待身體記憶覺醒的那一日,兩個靈魂方能合二為一,恢復前世的記憶和修為。


  但是這個殺人魔,他體內僅有一個靈魂,也非是已經與前世的靈魂融合的那種情況。他能操控鎖龍鏈,但鎖龍鏈的狀態卻是那種沒有完全修復的損傷狀態。


  透過萬物之書,桑紅衣能看到一些隱藏的東西,所謂看破世間一切虛妄,這絕不是說說而已。


  即便她的能力有限,所能看到的東西還不算多,但是對方是否是大能轉世這種事,她還是能夠看清楚的。因為對方也不過只是侍神境巔峰的修為而已,遠沒有讓她無從下手的資格。


  桑紅衣的話音剛落,那便謝蒼天就突然抬起了頭,眉頭緊緊皺在一處,拍著大腿驚呼一聲:「靈魂荒冢!」


  「什麼?」眾人一愣。


  謝蒼天卻用右手錘著左手掌心,道:「是靈魂荒冢!這張面具,曾經出現在靈魂荒冢之中!」


  「你確定?」桑紅衣突然覺得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她繼續問道:「你親眼所見?」


  「是你爹。」謝蒼天卻搖了搖頭。


  「我爹?」桑紅衣愣道:「你別跟我說那個黑衣殺人魔是我爹?不可能。」


  「廢話!當然不可能!」謝蒼天白了桑紅衣一眼道:「我是說,你爹曾經見過這張面具,但是它太過詭異,所以沒有得到它。」


  「我爹也去過靈魂荒冢?」桑紅衣來了點好奇心。


  「去過,那時候,他還沒有創建雙玄宗,我們幾個老傢伙只是組著隊伍四處冒險。那時候,聽聞靈魂荒冢是個危險的地方,進去的人極少能活著回來。你爹就建議進去冒險試試,只是,當時我大哥他不同意,兩人就鬧了彆扭。」謝蒼天回憶著從前發生的一切。


  桑紅衣點頭,她知道他爹骨子裡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只是後來創建了雙玄宗,有了一整個宗門的羈絆,有了她的羈絆,所以他才安分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後來呢?」越人歌問道。


  「後來?」謝蒼天陷入了回憶,道:「後來,你爹就獨自去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留了張字條,說起與我大哥的這一架大家都在氣頭上,暫時不見面,等氣消了再好好談談。當時我們也沒有多想,更沒想到他會有膽子自己一個人進入靈魂荒冢。大概有一個多月之後,你爹才又出現了,他出現的時候,身上傷痕纍纍,整個人都委頓不堪,我們忙著照顧了他半個多月,他才恢復過來。」


  「然後,他便跟我們說了進入靈魂荒冢的過程。」謝蒼天說著,繼續道:「那些與面具無關的事我也不多贅述,但是他提過,他這一身的傷,全是拜這個面具所賜。」


  「那面具,似乎是在一個什麼湖底,嵌在了一塊岩石之上。你爹他一見到這張面具,就覺得這一定是個好東西,於是,在確認了湖中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他才下水,企圖將那張面具給打撈上來。」


  「但是,那張面具卻緊緊的嵌在石頭上,根本掰不開,而一旦他用力想要將面具掰開,就會從面具之上傳來一陣奇怪的波動。起初他沒有在意,但隨著幾次嘗試,他才發現,他體內的靈氣雖然沒有減少,但修為竟然漸漸下降了。而且,氣海也變的狹窄起來。」


  「你爹發現這些之後,雖然十分渴望能夠得到這張面具,但卻沒有敢繼續再待下去,又因為他氣海受損,靈魂也受創,所以就先行離開了靈魂荒冢。」


  「當時你爹曾經將這張面具的樣式畫在紙上,我們都見過,不過因為是跟自己無緣的東西,也只是草草的掃了一眼,沒放在心上。」謝蒼天揚了揚手中那個的紙,繼續道:「之前看到紙上這個人帶著的面具,就覺得很熟悉,但一時間沒想的起來。直到你提到靈魂荒冢,我才恍然大悟,這就是你爹當初沒有得到的那張面具。」


  「你確定就是這張面具?」桑紅衣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下意識的看了越人歌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應該就是這張面具,至少外形是一樣的。」謝蒼天肯定道:「後來你爹總是不死心,又去了一趟靈魂荒冢,但是他回來后說過,這張面具已經不見了。」


  「鎖龍鏈是來自三十三階梯的東西,而靈魂荒冢原本是魂族的歷練之地,同樣來自於三十三天階梯。鎖龍鏈就在帶著這張面具的人的身上,而這張面具又曾出現在靈魂荒冢之中。這是巧合嗎?」桑紅衣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預感萬物之書提起了的她與鎖龍鏈的所謂因果糾纏就出在這件事上。


  但是,如果是因果糾纏,難道不該是和她爹因果糾纏才對嗎?


  父債子償?


  還是說,所謂的因果,並不是因為這張面具?


  「那我爹有沒有提過關於鎖龍鏈的事情?」桑紅衣問道。


  謝蒼天搖了搖頭,道:「並沒有你爹提過這些東西的印象,但是因為事情已經很久遠了,也許他提過我忘記了,也許他從未提過,我也不敢保證。」


  就比如這張面具的事情,如果不是桑紅衣恰巧提了靈魂荒冢,他一時間還想不起它的來歷。


  「這張面具能降低人的修為,破壞人的氣海,攻擊人的靈魂,又出現在靈魂荒冢,那麼,會不會它本來就是屬於魂族的東西?」蘇伏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確實,特別是能夠攻擊靈魂的東西,魂族之內這種玩意兒不要太多。


  再兼之,魂族生於三十三階梯,又是一個強大的種族,所謂的信仰和功德之力倒也不是沒有地方弄來。


  桑紅衣搜遍了腦海中那幾個原本想奪舍她的魂族靈魂的記憶,鎖龍鏈的事倒是有處可尋,但關於這張面具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如果這張面具真的是來自於魂族。那麼,就有這麼幾種可能。


  當初在靈魂荒冢之中想要奪舍她身體的那些魂族之人,他們的記憶其實是不完全的,因為靈魂被鎖在那橋上的時間太長了,許多的記憶已經有了要消散的跡象。


  所以,可能他們原本的記憶中有關於那張面具的信息,但很不巧,偏偏關於那部分的記憶遺失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原本的身份太低,而這張面具可能是魂族很重要的一件法器,身份太低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件法器的存在。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是要建立在這張面具真的是魂族之物的前提之上的。


  桑紅衣拍了拍腦袋,總覺得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最重要的是,本來這是一件根本不管自己的事的事情,無論是點星宗的門人被殺,還是羽孔雀一族的精英被宰,這都與她無關。


  無論是葉先晨還是羽巧巧,她們的關係也就如此,遠沒有達到要為對方操碎了心的地步。


  但是,萬物之書的一個得到鎖龍鏈的要求,一句因果糾纏,卻讓她不得不介入這件事。


  最氣人的是萬物之書說的模稜兩可,只說結果不說原因,她一面心癢難耐想知道過程,整個心如同貓抓般的難受,一面卻又沒有人告訴她真相,一切只能憑自己的猜測,這種感覺,真的是難受的要死。


  只是陷入沉思中的桑紅衣卻沒有發現,她身邊的越人歌同樣陷入了思考之中。


  越人歌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感覺這件事會跟他有很大程度上的關聯。


  他沒有聽過桑紅衣提起萬物之書那個奇怪的要求,只是本能的覺得他們會跟這件事沾染上很大的因果。


  可以說是一種直覺,但這種直覺卻異常的強烈,是從前從來都沒有過的程度的強烈。


  「這件事咱么要管?」方逆鱗突然問道。


  「不是管不管的問題,而是咱們待在羽孔雀一族的時候,這個人會不會再出手殺人?如果是,住著人家的屋子,你好意思置身事外嗎?」謝蒼天嘆息。早知道就自己來了,不跟著羽巧巧,他們大可去別的地方落腳,也好過被捲入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


  「不僅僅是羽孔雀一族需要戒備,咱們這些人也都需小心。你們要知道,這個人可不僅僅只是對羽孔雀一族的人下殺手,他還可能對咱們這些人一樣下手。別忘記點星宗那近百人的死相。」此時蘇伏提醒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想當日這個人不對他們下手的理由。


  因為看他對點星宗那些人的殺人手段,怎麼看他也不是個善茬子。那麼,放過他們必定是因為有原因的。


  所謂『今天殺人殺夠了』這種事他是怎麼都不信的,因為他們離開琉空遺迹之後,他也曾得到過消息,那之後,又有幾家隊伍的人被殘忍殺害了,且跟他們離開幾乎是同一天,那麼,所謂的『今天殺人殺夠了』就只是一個借口。


  對方究竟在避諱什麼?

  他們這些人之中,除了雙玄宗的那近百個弟子,路司狼、桑紅衣、柳夜行、小表妹還有他,他們之中有誰能夠讓這個殘忍的兇徒投鼠忌器?


  「總之先去歇著吧,這幾天都小心些。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多帶些保命的符陣和丹藥,盡量少的出去走動。就看這個兇手還會不會再露面吧。」桑紅衣嘆氣。


  她在思考,究竟如何得到那個人體內的鎖龍鏈?


  而且,最好是不被外人察覺的將東西拿到手。


  這畢竟是專克龍族的法寶,若是大張旗鼓的被人知道她得到這東西,很可能引來龍族的仇恨。


  這與她的利益不符。


  幾人點頭,各自回屋中歇息了。


  但是,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內,那個兇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對羽孔雀一族的那些老祖們來說,有是好事,也是怪事。


  琉空遺迹開放之前,這個人就開始殺戮他們羽孔雀一族的年輕人。出手的頻率幾乎就是幾天殺上一人或幾人,從來沒有等到過半個月這麼久還未動手的。


  琉空遺迹開放之後,這個人便銷聲匿跡了,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鬆一口氣的時候,這個人又出現了。


  同樣的每隔三四天就殺上一回,每一回殺人一到三四人不等,幾乎就沒有停止過。


  但是這一次,這個人竟然收手了有大半個月,這實在是叫人不明白這個人的想法。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像在躲著我們?」蘇伏終於忍不住將他的疑惑與桑紅衣說了。


  「躲著我們?」桑紅衣倒是沒往這方面去想。


  「你看,那日琉空遺迹之內,他沒有出手對付雙玄宗任何一個人,是因為雙玄宗的那些人強大到足夠與這人抗衡嗎?」蘇伏說道。


  桑紅衣搖頭。雙玄宗那些人和點星宗那些人也搶不了多少,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就以他侍神境巔峰的修為,當時她們那些人里就沒有一個能與之交手而穩勝。


  「什麼『今天人殺夠了』這種借口更加不可信,咱們離開琉空遺迹之後,又有許多隊伍遭遇了這個人的毒手。他就只是對我們手下留情了。」


  蘇伏說著,繼續道:「這一次又是如此,他連接殺人,從沒有過停歇,卻偏偏在我們來了之後偃旗息鼓。他是在躲著我們?還是有別的目的?」


  別怪蘇伏會這麼想。


  當日琉空遺迹之中,他、桑紅衣還有越人歌都在,如果這個人是對他們某一個人有所提防戒備,那麼很可能就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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