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紅魚的臉色從忐忑變為了驚愕。
只因為這丹藥起效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雖然看不到美人皮下自己皮膚的變化,但是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要比之前舒服得多,再也沒有那種背負著沉重枷鎖一般的束縛感。
蕭紅魚震驚的臉色一直保持著,她小心翼翼的撕開手臂上的皮,露出了原本的肌膚。
只見那皮膚微微的發紅,還能看出淡淡的斑點,但是卻已經極淡,遠看甚至看不清晰。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肌膚原本是一種什麼樣的顏色,那暗紫發黑的斑點幾乎要遍布全身。
如今,那有些發紅的肌膚有著幾分淡淡的癢,但是蕭紅魚心中卻已經升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的震驚。
有效!真的有效!
桑紅衣沒有騙她,這水綠色的丹藥,看起來如此漂亮,與其他黑乎乎的丹藥完全不同,沒想到效果也是如此顯著。
對於美麗的渴望勝過了一切,原本心中還有著一點點的不願,此刻卻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突然,蕭紅魚的臉色大變,看向桑紅衣的目光隱隱帶上了幾分不善。
桑紅衣卻並不在意她的敵視,只是道:「忘記告訴你了,服用碧綠丹之後,你之前所修鍊的毒功會被完全廢除。」
蕭紅魚咬著牙。
「不過,你可以從頭開始修鍊。再次修鍊之後,毒素會被積聚於碧綠丹之中,屆時,你將丹藥化開,將毒素集中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如此,毒素便只會侵蝕毒素所在的部位,身體的其他部分將會恢復原本的模樣。」桑紅衣解釋道。
「如此說來,毒素所積聚的部位,依舊還是會……」蕭紅魚皺了皺眉。她知道這樣已經很好了,知道人不該太過貪心,卻依舊有些遺憾。
「確實會與正常肌膚有些不同,但不會有之前這般嚴重,頂多和你現在一樣,帶一些暗淡的紅斑。」桑紅衣指著蕭紅魚手臂上露出的真實肌膚道。
蕭紅魚眼前一亮。這倒是並非不能接受。
這種紅色的暗斑已經很清淡了,不仔細看甚至看不清楚。
想起銅鏡中那個如同怪物一般的自己,蕭紅魚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碧綠丹,傳說中的解毒聖葯。整個蒼穹域,唯有雙玄宗的前任宗主桑渺可以煉製。桑渺飛升之後,雙玄宗就絕了碧綠丹的煉製,已是萬金難求的聖葯了。」蕭玉郎卻聽過碧綠丹的傳聞。
不如說,冰城蕭家曾經以極高的代價在雙玄宗購買過一次碧綠丹,為了是治療嫡系一位長老的孫女天生的萬毒之體。
這種丹藥的造價極為高昂,即便是桑渺,也不可能無限制的煉製。而桑渺飛升后,雙玄宗就更是沒有一人能夠煉製出碧綠丹來,故而,碧綠丹這種解毒聖葯,在蒼穹域已經失傳。
沒想到,桑紅衣的手中居然還留有這種丹藥,還將她用在了蕭紅魚的身上。
蕭玉郎不是很能理解。
在他看來,蕭紅魚對於桑紅衣的價值應該不如一枚碧綠丹來的貴重,那麼,桑紅衣想要從蕭紅魚身上索取的,就應該是更加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呢?
天魔城?還是別的什麼?
「美人,這麼貴重的東西用在她的身上豈不是浪費?」蕭秋水簡直要羨慕嫉妒恨了。
萬仙盟雖有自己的丹師,但煉丹的水平卻實在是有限。真正的高階丹藥,基本上都要向雙玄宗求購。
在萬仙盟,高階的丹藥和符陣,需要很多的積分才可以兌換,即便地位如同她和秋木,也不可能像雙玄宗的弟子一樣,丹藥符陣隨手一抓就是一把。
所以近些年,為了丹藥和符陣用著方便,有大把沒有煉丹煉符煉陣天賦但修為天賦卻很強大的修士不選擇其餘四大宗,反而選擇加入雙玄宗。
而雙玄宗雖是靠著輔助戰鬥的用品起家,但對於高手自然不會拒之門外。丹師符師陣師甚至是靈酒師,這些天賦奇高的大師們也是需要護衛的。而那些戰鬥天賦強大的修士,其實很願意成為這些大師的護衛,因為隨時可能從這些大師手中露出些東西,都足夠他們受用很久。
蕭紅魚惡狠狠的瞪著蕭秋水。
事關她是否能夠重新變的美麗,這時候蕭秋水來搗亂,簡直就是要她的命,這仇可算是結下了。
「所以,是否值得一顆碧綠丹,就看你的消息是否有這個價值。」桑紅衣卻根本不心疼這樣一顆萬金難求的丹藥。
碧綠丹確實很難煉製,而她也沒什麼煉丹的天賦,所以更不要提親手煉製了。
但是,她的萬物之書中還存放著二十顆碧綠丹,這是她爹飛升前親手為她煉製的,每一種都煉製了不少,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同時,很多人都不知道,桑渺飛升前所親自教導的那些擁有煉丹煉符天賦的弟子,除了分發在各峰的那些,真正的天才全都在她的靈酒峰待著。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哪怕是雙玄宗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這是桑渺為她留下的底牌,為的就是防備將來沒有了他的照顧,自己的女兒要在宗內受苦。
所以,她的靈酒峰看起來在雙玄宗是墊底的,但其實,底蘊不比任何一峰勢弱,再加上她自己釀製的靈酒仙釀,其他峰的弟子有許多都看不起那些靈酒峰出身的弟子,卻不知,真正享受著天才待遇的偏偏是他們沒瞧得起的這些人。
「就在這裡說?你不怕……?」蕭紅魚聲音放輕了些,眼角瞄了一眼在關注葉先晨和旋玉子切磋的羅青侯。
「小歌。」桑紅衣笑著看了越人歌一眼,越人歌立刻就能領會桑紅衣的意思。
於是他起身走到羅青侯面前,道:「羅兄可願切磋一番?」
羅青侯見是越人歌,眼睛頓時一亮。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面對金毛吼的時候,越人歌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一劍。僅僅一劍。大地翻湧,瞬成石蓮。這種能力,他們這些絕代天驕之中,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做到。
羅青侯不禁開始羨慕起越人歌能夠擁有越人一族的功法,但卻也明白,個人的機緣,強求不得。
越人一族的功法幾乎以碾壓的姿態凌駕於他們這些天驕之上,但越人一族的命途卻也坎坷。
在一族被滅族和得到強大的功法這兩個結局之間選擇一個,他寧願家族完好無損的存活在這蒼穹域。
「還請越人兄手下留情。」羅青侯自知不是越人歌的對手,卻也躍躍欲試想要與越人歌切磋武藝。
與這樣的對手交戰,對於自己的修為有著絕好的提升。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而桑紅衣笑著對蕭紅魚道:「現在可以說了。」
「我不需迴避嗎?」蕭紅魚剛要開口,此時蕭玉郎卻突然打斷道。
桑紅衣看了蕭玉郎一眼,隨即看向蘇伏道:「信不信得過?」
「他可以信任。」蘇伏點頭,嘴角的笑容卻漾開。
桑紅衣會詢問他,足以證明,他在她心中已經是值得信任的人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頭。
另一邊,柳夜行卻打著哈欠,似乎對桑紅衣想從蕭紅魚那裡知道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他懶得聽,於是便對蕭秋木道:「蕭包子,咱倆也打一架?」
蕭秋木一頭黑線,當初不就吃了他一個包子?用不用得著這麼記仇?從那之後,蕭包子這個稱呼就已經是柳夜行看見他時的固定稱呼了。
「來來來,看我不打死你。柳夜行,你再叫我蕭包子小心我將你揍成包子!」蕭秋木蹭的就站了起來,他忍了柳夜行這個吃貨很久了。
這頭打的就跟街上混混鬥毆一樣,桑紅衣眉角直抽抽,心說你老蕭家的人外號怎麼就都那麼特別?
「你們還聽不聽?」蕭紅魚有些不耐。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看起來很好的所謂友情。
因為她總是獨自一人,幾乎從不知朋友為何物。且她是個嫉妒心極其強烈的人,能因為自己丑陋就去殘殺美人,自然也不想看到一群人在她面前賣弄友誼。
「你可以說了。」蘇伏對蕭紅魚也不是很友好。作為蕭玉郎的朋友,他對蕭家的事也有些了解,雖了解的並不全面,卻也多多少少知道蕭玉郎討厭蕭紅魚的原因。
而更多的厭惡,則是出於剛才蕭紅魚對桑紅衣的出手,特別是這種互相根本不相識的人,竟是如此狠辣,讓他十分厭惡。
「沒錯,你的猜測是對的,這次我與葉紅鯉來到倉山,就是被柳青一叫來的。」蕭紅魚既已決定說了,便不再隱瞞。
「柳青一不過是個仗著爺爺在外胡作非為的二愣子,你們天魔城的聖女為何會跟他有所聯繫?」蕭玉郎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不是和桑紅衣她們一起來的,所以對於桑紅衣之前說的事,他是不了解的。
「她是二愣子?」蕭紅魚卻嗤笑。也不知是嗤笑柳青一演的好,還是嗤笑世人都被他蒙在鼓裡。
「什麼意思?」蕭玉郎的目光不耐。
「他才是最可怕的人,就算整個銀魄塔加起來,也未必有他的心思深沉。」蕭紅魚對柳青一極為忌憚。
其實她並不知道柳青一的真實修為,她只是知道柳青一的野心,也以為他就算是隱藏修為也不過是隱藏一個大境界罷了,達到天人境巔峰都撐死了,卻怎麼也想不到,柳青一竟然會是所有天驕之中修為最強大的,早已躋身侍神境。
「倉山裡是否藏著什麼他不想為人知道的秘密?」此時桑紅衣卻開口問道。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至少知道柳青一的真實面目。」蕭紅魚深深的看了桑紅衣一眼。
果然如此。
蕭紅魚雖沒有開始解釋,但從這話中,桑紅衣就能推測出一些東西。
她一直懷疑柳青一參加天驕聚會的原因,又是為什麼一一的挑釁眾人?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倉山之中可能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如此,他先是挑釁葉先晨,之後是蕭玉郎、蘇伏、蕭秋水還有自己的原因便有跡可循了。
他想讓他們內訌,想讓他們互相看著不爽最好乾脆甩袖子離開。否則眾人愉快相處,那就很可能會回歸到以往天驕聚會的流程,互相切磋武藝之後就是去倉山內部探險,殺殺靈獸之類的。
如果倉山之中真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麼多人一同前去,很可能就會將秘密暴露。
而這個秘密,很可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秘密。
否則他不會巴巴的非得跟著羅青侯一起來,明知道羅青侯和旋玉子都討厭他也一定要來湊熱鬧。
其實他就是親自來監視他們的。而且很可能,他已經派人去轉移那個秘密了。
「這麼說,他離開是為了去隱藏那個秘密?」蕭秋水一聯想到方才柳青一大叫著的模樣,心中冷笑。什麼要去喝花酒了,一聽就知道是假話。
「這個秘密,是銀魄塔也不知道的秘密?」蕭玉郎突然插話道。
「何以見得?」蕭紅魚一笑,一舉一動千嬌百媚,若是沒有看到之前那一幕,誰能想象到她的身上竟然披著一張美人皮?
「如果這個秘密不能被人知道,又是銀魄塔授意,那此次銀魄塔就不會開放倉山給我們使用。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橫生枝節。」蕭玉郎眼睛眯起,繼續道:「銀魄塔的範圍之內有許多適合舉辦聚會之地,他們大可換個地方,誰也不會懷疑,根本沒有必要冒著暴露的危險,又讓柳青一這個二愣子來監視我們。」
不得不說,蕭玉郎的分析是正確的。銀魄塔確實被蒙在鼓裡。
「他確實不希望你們發現這個秘密,所以不僅僅挑釁你們,希望你們能夠離開,還故意找人攪了一隻金毛吼的晉陞,禍水東引,希望你們若是能被金毛吼重傷,甚至是死在這裡,便可永遠的隱藏這個秘密。」蕭紅魚的話頓時讓洛書肩膀上的金毛吼炸了。它大怒著險些變回了原型,想要去找那個真正打攪它好事的罪魁禍首將他撕成碎片,但卻被桑紅衣及時的制止了。
金毛吼若是變回原形,必然會讓那幾個正在切磋武藝的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蕭紅魚訝異的看了洛書肩膀上的金毛吼一眼,立刻便知道這隻可能就是那隻被打擾了晉陞還身受重傷被利用的金毛吼。
「不僅如此,若你們這些各門派的天驕全都死在了銀魄塔,你們以為會發生什麼?」蕭紅魚冷笑。
今日在此的,全是五大宗的天驕。
除了原本打算參加卻突然修為有所領悟要閉關衝擊境界的路司狼之外,五大宗的天驕幾乎到齊了。
如果是別人,蕭紅魚才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但是蕭玉郎她卻不能不管。
雖然蕭玉郎恨她,恨得巴不得她去死,可他畢竟是她的哥哥。
小時候唯一對他們姐妹好的哥哥。
他跟冰城蕭家其餘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各宗門自然是要找銀魄塔好好算算這筆賬的。」蘇伏沉聲道。
「不錯,五大宗門瞬間得罪了四個,再加上一個冰城蕭家,銀魄塔如何能招架的住?」蕭紅魚笑容越來越詭異。
「且出事的都是宗門中真正的天驕,可能幾十年甚至百年都難遇的天賦。甚至還有蘇伏和蕭玉郎這種五大宗的真正繼承人,一旦在銀魄塔的地盤上出了事,宗門就是傾盡全力必也要與銀魄塔討個說法……」桑紅衣越想越是心驚。
沒想到柳青一竟有著這麼很辣的心思,竟是想將五大宗的天驕一網打盡?
一個金毛吼確實不足以殺死全部的人,但只要有一人死在這裡甚至是重傷,就已經給了其他宗門打上門來的理由。
何況,銀魄塔的出身註定得罪了許多人,如果和其他四大宗門杠上了,很可能還會有人趁機落井下石。
「可那柳青一不是對銀魄塔的塔主身份有野心?得罪了其餘四宗,得罪了冰城蕭家,待銀魄塔被滅了,他還能得到什麼?」蕭秋水不解。
要說不會被滅?
開什麼玩笑?四大宗的天驕全死在了銀魄塔,銀魄塔若不傷筋動骨,四大宗的臉面往那兒擱?氣找誰撒?這些年培養他們的那些資源打了水漂找誰賠償?
就是把銀魄塔拆了也未必能賠得起四大宗加蕭家的怒火。
何況,他們萬仙盟啥的就算了,畢竟也就是個天驕罷了,但蘇伏和蕭玉郎可是神兵城和蕭家的准繼承人,太子爺級別的人物。而桑紅衣雖然是雙玄宗上任宗主的女兒,可架不住現任宗主兄弟都是人家爹的結拜兄弟。特別那個二長老謝蒼天,可是只針對桑紅衣一個人護短的。
經歷過靈魂荒冢之外的事之後,他們就更加明白,謝蒼天是真的很疼桑紅衣,否則也不會放下宗內事務,只是因為擔心桑紅衣的安危就親自去靈魂荒冢尋找。
別忘了,靈魂荒冢是個連千秋境都可能隕落的地方,何況謝長老不過才侍神境。
不是真心疼愛,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至少萬仙盟就沒有肯為了秋木的性命去一趟靈魂荒冢的人。
只是她也能理解宗門的苦衷罷了。但不妨礙她羨慕桑紅衣。
整個蒼穹域的頂級宗門一下子得罪了五個,銀魄塔不被夷為平地那都算是運氣好。
「銀魄塔怎麼也是五大宗門之一,底蘊不淺,即便是其餘四大宗們外加蕭家聯手,想要徹底剷除銀魄塔也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最大的可能就是找個替罪羊背起這口黑鍋,多賠償幾大宗門一些靈石罷了。而這口黑鍋,不由銀魄塔的塔主來背又該由誰來背?」桑紅衣冷笑。
柳青一倒是好算計,寧願得到一個殘破不堪的銀魄塔,至少容易掌控。
若於宗門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哪怕遭遇災厄,宗門弟子就會越發團結,比起得來一個不好掌控的銀魄塔其實要方便的多。
而銀魄塔畢竟還是有底蘊的,哪怕淪為五大宗末尾,只要有休養生息的時間,再崛起也並非不可能。
「塔主若是倒了,塔主的兒子自然也就沒有機會更沒有臉面再繼任塔主之位,到時候,他的對手就少了很多。」蘇伏接著道。
他想起桑紅衣提起的柳青一侍神境的修為。到時候以他的天資天賦還有隱忍的手段,銀魄塔之人急於東山再起,選擇他執掌銀魄塔是最好最快捷的方法。
這個柳青一,果然不是什麼二愣子,反倒是個精於算計甚至是很有魄力的人。
這樣的人,要麼一棍子打死,要麼就不要打草驚蛇。
「不過他還是失敗了。他肯定沒有想到越美人竟然如此強大,僅一劍就將金毛吼給鎮住了。」蕭秋水感嘆。
若不是越人歌出手,他們死倒是不會,但也難免要受些傷。而越人歌等於是攪了柳青一的好事,而他們是跟越人歌一起來的,怪不得他要將目標對準他們一行人。
「那是大爺受傷了!受傷了!否則才不會輸給那毛頭小子!」洛書肩膀上的金毛吼不樂意了。
它這麼強,怎麼可能敗給越人歌?哪怕那小子很厲害,但若是它全盛時期,哪還輪得到這小子耍威風。
桑紅衣白了金毛吼一眼,金毛吼就丟當著腿在洛書肩膀上哼哼。
「可即便失敗了,他也沒有什麼損失。於他而言,這不過是順便的一個計策罷了。只要守住那個秘密,他就依舊立於有利的位置。」蕭紅魚倒也驚訝。這些人三言兩語已經將柳青一的目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其中桑紅衣定然是知道一些柳青一的情況,否則不會猜測的如此準確。
看來,柳青一以為他瞞過了所有人,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那麼兩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若不是懷疑他,桑紅衣不可能猜出這倉山裡藏了什麼秘密。
那麼,桑紅衣對於柳青一的情況又究竟知道多少呢?
蕭紅魚不知為何,竟開始期待著桑紅衣能夠和柳青一鬥上一斗。
說實話,她也看柳青一不順眼很久了。仗著一開始和葉紅鯉先拉上的線,導致之後葉紅鯉被宗主看重,著重培養。而她的地位,卻越發岌岌可危。
她無法想象,若是將來有一日要成為葉紅鯉這個悶葫蘆的侍女……
這比死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