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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失蹤的越人歌,神秘的寒潭

  到再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換了新的景色,原本霧氣籠罩的斷崖不見了,令人不舒服的橋樑也已經消失,出現在眼前的卻像是一個巨大的森林,高聳入雲端的巨大樹木,色彩端麗的散發著奇異味道的花朵,和樹上一雙雙如同眼睛一般的圖案,令人看起來詭異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地方?」蕭秋水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被千萬隻眼睛盯著看一般,一種靈魂被看透的噁心感覺充斥全身。


  桑紅衣也有些懵,當年她埋下傳送陣的地方根本不是這裡,為什麼會傳送到這種鬼地方,她也不是很清楚。


  重要的是,這些樹上那如同眼睛一樣的圖案,給她一種不不安的感覺。


  「越人歌呢?」此時一道聲音響起,讓陷入不安中的桑紅衣突然一頓。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蕭秋木的眼神瞥向四周,卻始終不見越人歌的身影道:「越人歌不見了。」


  桑紅衣心中有種很奇怪的預感,越人歌的突然消失,似乎跟他踏入靈魂荒冢后一直心事重重有所關聯。


  雖然符陣將他們傳送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但沒理由蕭秋水和蕭秋木都在,卻偏偏越人歌消失了。


  桑紅衣暗暗聚攏體內靈氣,發現她此刻還能使用出越人九歌的招式,這就代表至少越人歌還身在她周圍萬里之內,且還好好的活著。


  桑紅衣定了定心神,心中的不安卻並沒有減少一分。


  而在另一處的雲海盡頭,越人歌也是一臉蒙圈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色。身邊早已經沒有一個人,師父不在,蕭秋水和蕭秋木也沒了蹤影。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寒潭,只是站在譚邊,就感覺渾身被那寒氣籠罩,體內的靈氣都變的極為不穩定。


  寒潭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著他,他發現有時候幾乎控制不住心神,想要跳下寒潭,還好他心神堅定,這才能穩住身形,停在寒潭邊。


  他隨意找了塊木頭,在寒潭水中攪了一攪,只是瞬間,那木頭的表層就覆蓋了一層寒冰,隨即粉碎。


  越人歌眉頭越皺越緊。若是如此跳下去,必死無疑。即便他很注重身體經脈的打磨,但遇到這寒潭水,恐怕也是瞬間被凍住的命。


  方才他只是將手握住木頭的一角都險些被凍住,何況整個人跳下去,還能活著離開那可以說是奇迹了。


  但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催促他。


  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他努力的穩住心神想要抵抗這種聲音,卻總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師父她們又去了哪裡?


  他很擔心桑紅衣的安危。他不在她身邊,他甚至不知道他離她有多遠。


  若是他們相離了有萬里之遙,又或是這裡會隔絕人的氣息,那此時的桑紅衣很可能失去對於越人九歌的控制,重新變為那個不懂得任何招式的『廢物』。


  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還很清楚的記得這裡是靈魂荒冢,就是千秋境的老怪也有不少隕落在此,沒有修為的桑紅衣必定是寸步難行。


  越人歌很想要尋找出路,但這寒潭看起來很大,大到無際無邊。他以肉眼看去,周圍除了寒潭之外,似乎找不到別的出路。


  心中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那種想要跳入寒潭的衝動促使著他一步一步的向著前方邁去。


  他想要反抗,但意識上的反抗卻越加艱難。


  終於,越人歌的意識開始變的模糊起來,身體似是不由自主的行動著,根本不受越人歌的控制。


  直到來到譚邊,越人歌的目光顯得有些獃滯。而從那獃滯的目光中還能看出幾分掙扎,只是這掙扎很快淹沒在了泛起的水花之中。


  越人歌跳了下去。


  水面泛起了些微的漣漪,隨即,越人歌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沉入譚底。


  另一邊,桑紅衣幾人卻艱難的前行著。蕭秋水的臉色有著幾分不自然的蒼白,甚至只能靠著蕭秋木攙扶才能行走。


  方才,她準備仔細研究一下那樹上的眼睛圖案究竟是什麼,卻在目光與那圖案接觸的瞬間,整個人天旋地轉,神志模糊不堪。


  「別看!」蕭秋木的提醒卻晚了半步,蕭秋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圖案,似乎根本移不開眼,瞬間淹沒在了幻想之中。


  「千眼幻象木。這裡竟會有這麼多。」蕭秋木神色冷峻,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蕭秋水,心中泛起憂慮。


  蕭秋水陷入了幻象之中。


  如果無法靠著自己走出幻象,她會永遠的沉淪在幻覺之中,成為千眼幻象木的養料。


  可以說,這千眼幻象木本是以靈魂為食,只要與它身上的眼睛圖案對上了,就會立刻陷入幻象之中。


  「這裡的眼睛太多,根本無法分心全部避過。」蕭秋木只能低著頭,盡量的讓眼睛不與那圖案相對。


  「你身上有沒有帶破瘴丹?」桑紅衣問道,邊問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頓的掏出一疊符籙,閉著眼朝著四面八方一輝,一道黑色的霧帳將三人籠罩在其中。


  視線與千眼幻象木身上的圖案隔開,蕭秋水的臉色比起之前有了一絲血色,但整個人仍舊沒有清醒的意識,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睛閉著,輕微的眨動,似乎在做什麼劇烈的掙扎。


  「帶了一些,但不多。」蕭秋木掏出了一個翠綠的瓷瓶,遞給桑紅衣道:「這是上等破瘴丹,我一共也只帶了這一瓶。有用嗎?」


  桑紅衣接過瓷瓶,聞了聞味道,的確是最上等的破瘴丹不假。將破瘴丹倒出來拿在手上,她發現這破瘴丹還是她雙玄宗的所煉製的。


  桑紅衣將一粒破瘴丹塞進蕭秋水的嘴巴,又拿出另一粒,放在掌心,用靈氣包裹,又用冰天酒火融化,隨即塗抹在了蕭秋水的眼睛周圍。


  就見蕭秋水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眼睛里開始散發出一種黑色的霧氣。


  此時的蕭秋水,眼球鼓脹,完全看不出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原本的模樣,眼睛里慢慢的滲出一絲絲黑氣,剛剛破出眼球,就被眼睛周圍的破瘴丹的液體吸收,然後粉碎。


  蕭秋木死死的按著蕭秋水的身體,驚訝道:「破瘴丹還可以這麼用?」


  他一直以為破瘴丹只能內服,卻是第一次見到外敷的。


  「按住她,別讓她脫離掌控,等一會兒黑氣散盡,應該就能醒過來。到時再看看情況。」桑紅衣怕蕭秋木走神,讓蕭秋水掙脫開,連忙提醒道。


  蕭秋木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他自然也感覺到了蕭秋水的痙攣比之方才更加劇烈了。隨著黑氣源源不斷的從眼睛里冒出來,蕭秋水尖叫著吐出一口猩紅的血,隨即無力的安靜下來。


  到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周圍被一層黑幕籠罩,隔絕了人與樹之間的視線。


  蕭秋水有氣無力的想要起身,臉上全是后怕道:「你們沒事?」


  見蕭秋木臉上如釋重負的神情,蕭秋水一愣,隨即虛弱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到我變成了另一副模樣,身著鎧甲,手拿巨刀,見人就殺。最後,連你們都沒有放過。」


  幻想里的她已經殺紅了眼,即便是自己的弟弟都不打算放過。


  她一刀砍飛一顆頭顱,面前那些殘破不全的身軀堆疊成了一座小山。屍山的最上頭擺放著的,偏偏是蕭秋木、桑紅衣和越人歌的頭顱。


  夢裡的她露出詭異森冷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與身上紅黑色的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似乎對砍下的人頭很滿意,將之當做藝術一般的欣賞著。


  突然,她覺得面前的藝術品有些不完美了。


  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似乎也只是一種感覺。


  特別是觸及到蕭秋木那張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這種感覺就變得特別的明顯。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絕好的主意,於是走到了不遠處的水池邊,望向水中倒映出的那張絕美的臉,滿意的一笑,隨即手起刀落,一顆腦袋劃過一絲弧線,正好落在了蕭秋木的腦袋邊,被砍下的頭顱,臉上還掛著微笑。


  而她的屍體頓時栽入池中,鮮血染紅了池水。


  她竟將自己的腦袋也砍了下來。


  蕭秋水直到此刻依舊有些后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實,讓她的心亂的砰砰直跳。


  她忘不了那雙笑眯眯的眼睛,長著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卻是修羅惡鬼的化身。似乎人生的意義就只剩下殺戮。


  似乎殺戮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為了這件藝術品的完整,她連自己也可以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驚悚了,讓她直到此刻也緩不過氣來。


  更可怕的是,明明已經醒來了,但在看到蕭秋木的一瞬間,她竟然想要瞬間動手斬下他的頭顱。


  那可是她的親弟弟。為了他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又如何能夠忍心動手殺他?

  但那種殺伐之氣似乎影響著她,哪怕心裡告訴自己這是絕不能做的,卻依舊有一種如慾望一般的東西驅使著她,想要動手。


  這就是千眼幻象木的可怕。


  如果是意志不堅定的人,中了這幻想,最後就一定會變成他幻象之中那個可怕的殺人惡鬼,心神間就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殺戮,永不知疲憊。


  「喝下去。」桑紅衣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了蕭秋水的嘴邊,趁著蕭秋水不經意間,捏著她的下巴一口將這杯中之物給灌了下去。


  蕭秋水一個不察被桑紅衣得手,喝下了杯中酒後劇烈的咳嗽著,憋的臉通紅道:「你給我灌的是什麼東西?好臭!」


  蕭秋水強忍著把這噁心的東西吐出來的衝動,卻愕然發現那種不舒服的被支配感消失不見了。


  「千眼幻象木的眼睛所釀的酒。」桑紅衣隨口一答。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千眼幻象木也是如此。


  想要徹底解除幻境對人的影響,就只能用讓這個人陷入幻境的那棵樹的眼睛圖案來解除。


  那眼睛圖案看似只是個圖案,但一旦從樹上剝離下來就會散發一種惡臭,人要忍著惡臭將這東西吞下去也是需要勇氣的。


  其實最好的方法是用來煉製丹藥,至少比之直接吞服好下咽,不過此時此刻,上哪兒去給他找個煉丹師回來?


  好在桑紅衣釀酒的本事跟煉丹也差不離,冰天酒火能夠保持住材料里所有的精華,而酒的味道也能蓋住一些那種惡臭。


  如果是直接吞服,蕭秋水現在可能已經被熏暈過去了。


  蕭秋木的神色間滿是震撼。


  如果說徹底解除幻象需要那個讓她進入幻象的眼睛圖案,那麼,桑紅衣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的手,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只見她在周圍布上了一層薄幕,將他們與千眼幻象木之間的視線隔絕,但要在那一瞬間將那眼睛圖案削下來還不被察覺,這是一件十分困難之事。


  他畢竟也是仙君境的修為,而桑紅衣外界傳言是沒有修為的。且至今為止,他也確實沒有看到過桑紅衣出手,所以是他對桑紅衣放鬆了警惕沒有發現?還是桑紅衣動作快的讓他無法發現?


  最讓蕭秋木不解的是桑紅衣釀酒的速度,也太過快速了。難道之前她手中出現的那團火是奇火榜里的奇火?


  蕭秋木將疑惑全都壓在心裡。


  他知道桑紅衣不可能是廢物,也知道她很神秘,否則就不會以沒有修為的廢物之軀教出一個絕代天驕的徒弟。


  但是,桑紅衣本身有多麼大的本事,他還一無所知。


  待到蕭秋水好了一些,她才感嘆,這一趟,一株千年明月枝換取桑紅衣陪他們一起進入靈魂荒冢果真是值得的。


  不說她對靈魂荒冢有著幾分了解,就光是她手中那些奇妙的符籙和丹藥還有酒水,就已經值回了那一株千年明月枝的價值。


  「越人歌還未找到?」蕭秋水此時開始擔心起越人歌的安危了。


  這鬼地方,走一步都兇險萬分,又人生地不熟,自己一個人走丟了,想要走出去,幾率又會是多少?

  「她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咱們邊走邊找吧,首先先走出這個鬼森林再說。」


  桑紅衣臉色不是很好看。


  之所以說這是個鬼森林,是因為從剛剛開始,她們就一直在這附近打轉。


  「咱們一直都在重複走走過的路?」蕭秋水耷拉著一張臉有些喪氣,這地方剛才她來過,景色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就證明了從剛剛開始她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不對,這裡不是剛才走過的路。方才我在這樹上做了記號,但現在景色雖然相同,但記號卻不見了。」蕭秋木指著一顆形狀奇特的小樹道。


  但是,他自己又有些不相信。方才走過的地方,他在這個小樹上做了記號,但此刻記號卻不見了。


  但是,這棵樹與方才他做記號的那棵樹長的一模一樣,周圍的景色也是分毫不差。


  如果說這就是方才走過的地方,那記號哪裡去了?可如果不是方才走過的地方,景色又為什麼全然相同?

  連一棵樹的形狀都如此相似,天下間真有這樣的巧合嗎?


  「難道是被人抹掉了?」蕭秋水眉頭都糾結在一塊兒了道:「莫不是這裡還有其他人在?」


  蕭秋木神色凝重。


  如果這裡還有其他人在,是敵是友?

  這種地方,保命尚且不易,還能隨意相信其他人的友誼不成?


  桑紅衣等人還在原地打著圈圈,而這一邊的越人歌跳下寒潭之後,想象中的寒氣卻並沒有出現。


  他的意識雖然有些模糊,但周身發生的事他還能清楚的感知到。


  他感覺身體像是被一層什麼東西包裹著一般,不僅沒有感覺到寒潭的冰冷,反倒是讓他覺得有那麼一點溫暖。


  這種感覺很親切。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


  此時,周圍的景色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冰冷刺骨的潭水開始化作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小水泡,密密麻麻的聚集到他的周圍,然後開始鑽入他的身體。


  說來也奇怪,這種冷熱交替的感覺不僅沒有讓他覺著難受,反倒還讓他有著幾分享受。


  寒潭水泡進入體內之後,竟然開始在經脈間不停的沖刷,不僅僅將他體內的污濁之氣全都洗刷掉,就是血液似乎都在消失。


  越人歌內視著自己體內的變化,原本的紅色血液已經消失不見,體內的血液被替換成了這種寒潭之水,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越人歌不知這是好是壞,卻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對他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遵循了這種直覺沒有抵觸,直到體內所有的血液全部被這寒潭水替換,他才感覺到那種靈魂的控制力回到了自己手中。


  他試著感知自己的變化,卻驚訝的發現他居然突破了,從仙君境初期一直突破到了仙君境巔峰。


  重要的是,他體內原本還沒有煉化完全的千年明月枝也已經被完全煉化了。


  再看周圍,寒潭水已經完全乾枯,連一滴水滴都不曾見,他就這麼站在寒潭底部,臉上神色無悲無喜。


  此刻他正在接收一段奇怪的記憶。


  說是奇怪的記憶,源於這記憶十分瑣碎,或者說不完整。它們一遍一遍的在越人歌的腦海里重複拼湊,直到四個月後,越人歌才將這記憶梳理完整。


  然後他就被震驚了。


  原來,之前進入他體內的寒潭水根本就不是什麼水。不如說,這其實是上千萬魂族祭祀者最純粹的魂魄狀態。


  液體狀態。


  不存在任何的記憶,只是純粹的靈魂力量,化作這一潭池水。若不是修鍊了魂族功法的人根本無法吸收這譚靈魂能量,反而會被這能量凍成冰塊,而後融化於潭水中,成為力量的一部分。


  按照越人歌腦海里的記憶所言,這裡原本是魂族祭祀的祭壇,所有犯了錯的魂族之人都會被帶來這裡,去除掉靈魂中的所有記憶,只保存住靈魂力,化成潭水中的靈魂能量。


  同時,這裡也是魂族的年輕人趨之若鶩想要得到的瑰寶,這些純粹的力量能夠增加他們靈魂的鞏固程度,也會讓他們的修為突飛猛進。只有立了大功或者族內的天才才會被允許來到這裡吸收能量。


  最可怕的是,經過魂族的滅亡已經萬年,這裡的積存的純粹能量生出了一絲靈智。


  而他之所以能吸收這裡的靈魂能量,是因為他的靈魂追溯本源,也算是小半個魂族之人,聊勝於無。


  如今,魂族滅亡,魂族之人大多都死了,就是不死,靈魂體也未必能經過萬年歲月還完好無損。


  可以說,當年越人一族的先祖雖被逐出族群,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給魂族保留了一絲火種。


  這一池子靈魂力生出的靈智感應到了越人歌的接近,才會呼喚他來此接受傳承。


  再兼之越人歌修鍊的越人九歌出自萬物之書,本就是萬物之書記載的最早出現的魂族功法。越人一族的先祖當初改良了越人九歌,讓它更加適合人類的身軀修鍊,但中間出了一些差錯,才導致這本絕世功法很少有後代血脈能夠修鍊完成。


  但越人歌所修鍊的越人九歌是真正的魂族功法,是世間最早出現的魂族頂級功法,就算是魂族的王族之人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修鍊的,無形中為越人歌接受這一池靈魂力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若非如此,就算他得到了一池的靈魂力,也一定會被撐爆。


  此時的桑紅衣等人已經在這鬼森林裡轉了四個月也沒有走出去,幾人簡直快要崩潰了。


  三人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渾身狼狽,早已經顧及不上什麼形象了。


  此刻蕭秋水正唉聲嘆氣,卻見那邊桑紅衣突然就站了起來,一臉驚訝莫名,然後就在那裡愣愣的發獃。


  修為突破了。


  不僅如此,還跳過了一個小境界,直接突破到了仙君境巔峰。


  這肯定不是她的功勞,那麼就只可能是越人歌的功勞。


  越人歌失蹤以後,恐怕是有了什麼奇遇,否則修為不會突破的如此之快。


  桑紅衣暗暗試了一試,不僅僅是修為,越人九歌的領悟比之從前也更加純熟了。


  這也讓桑紅衣稍稍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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