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受重傷
於紫英與唐鎮中等一行人策馬南下,同行的尚有自己的乾妹妹王仙妤,至於陸白傑他本來是想帶著的,陸白傑也十分願意,可奈何葯神不同意,非說小傑要也走了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於紫英無奈,也只得留下陸白傑,並告訴等著賀金雄帶著他一起南下。
這一日黃昏眾人來到了滄月府,決定稍適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繼續趕路。於紫英則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鳳靈方的住所,他也不走大門,想著給她一個驚喜便直接翻牆進入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於紫英敲了敲房門,只聽屋內傳來鳳靈方動聽的聲音問道:「誰啊?」
於紫英答道:「是你日思夜想的好哥哥。」
接著屋內又傳來了腳步聲,沒過多大一會兒鳳靈方便開門出現在了於紫英的眼前,今日這少女並未化妝打扮,但自有一股清純自然的美感。
只見鳳靈方嬌羞地傻笑起來,說道:「你怎麼會來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呀!」
於紫英邁步走進屋中哈哈笑道:「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要去中都了,去完成我跟你爹的賭約。」
鳳靈方關上房門,美目閃動盯著於紫英說道:「這麼快,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於紫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如果成功了自然就會回來,不成功我也沒臉去見你爹啊,再說我半路死了也說不定,總之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也只能儘力而為。」
鳳靈方焦急道:「你可不準死,就算不能建立一番功業也得好好活下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要不然就自毀容顏給你守一輩子活寡!」
於紫英不禁莞爾,說道:「你怎麼這麼傻,我答應你,我一定活著回來,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我不在的時候如果有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等我回來我打斷他的腿。」
鳳靈方心中一甜,便想上前抱住於紫英,可不待她走出一步,便聽身後房門被人推開,刀神鳳白玉由打外面進來說道:「如果是我欺負她呢?」
鳳靈方被嚇了一跳,於紫英也一陣無奈,苦笑道:「前輩說笑了,你愛護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呢?」
鳳白玉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有我在,誰敢來欺負我女兒,哪裡用得著你多事。」
鳳靈方連忙上前拉住鳳白玉的手臂撒嬌道:「爹,他也是關心我嘛,你別對他那麼凶。」
鳳白玉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於紫英,又看了看他腰間用長布包裹著的兩把劍,說道:「既然你要南下了,這裡便是你要闖的第一關,如果連這關都過不去,那你也沒必要那麼麻煩,直接認輸得了。」
於紫英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第一關是什麼?」
鳳白玉冷笑道:「你若能接我十招,便算你闖關成功。」
鳳靈方一聽此話大驚,連忙說道:「爹,你這不欺負人嗎,整個燕州也沒有幾人能接得了你十刀的啊!再說他這麼年輕……」
不等她把話說完,鳳白玉便呵斥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上一邊去。」
鳳靈方撅起嘴哼了一聲便鬆開了他來到於紫英身旁小聲說道:「怎麼辦啊?」
於紫英微微一笑,說道:「天底下可再沒有比此事更好的了,你爹這是有意點撥我,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與刀神切磋的。」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點也不這麼想,也不知鳳白玉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鳳白玉卻說道:「你不用在這拍我馬屁,我也不是想點撥你,跟我切磋你也不配,我只是沒那耐心等你那麼長時間罷了。」頓了頓又用寒冷無比地聲音說道:「我會全力攻你十刀,你若能招架的住,那咱們的約定繼續,如果不能,你不死也得少條胳膊,約定自然就不能繼續了。」
於紫英心中叫苦,看樣子鳳白玉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但眼下他也不得不應戰,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的話,他也不用混下去了,乾脆回細雨峽接著當他的濟世醫王好了。
當下於紫英便將兩把寶劍解下,對焦急萬分的鳳靈方說道:「靈方,你能借我一把劍嗎?我這兩把破劍怕不足以抵擋你父親的寶刀。」
鳳靈方猶豫半晌,可知道自己父親不會輕易就讓於紫英這麼離開,也知道於紫英性格執拗,只得轉身取來了自己的配劍。
這把劍十分好看,銀白的劍鞘與劍柄上都雕刻著白色的鳳凰,造型精美細緻,顯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抽出劍來這麼一看更覺得是把不可多得的寶劍,當下也給他增添了幾分信心。
其實於紫英八蒲散已經開始修鍊第三重,兩年來也學盡了天下的劍法招式,雖然不能全部熟練掌握,但自己的見識與眼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隨鳳白玉來到院中,只見他負手而立,雙眼露出震懾人心的精芒,雖然還沒拔刀運氣,但氣勢已經讓於紫英微微有些心驚。
鳳白玉淡淡說道:「準備好了嗎?」
於紫英長呼一口氣,盡量使自己不緊張,說道:「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於紫英只覺眼睛一花刀神已出現在自己身前三步遠的地方,寶刀也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上,同時氣勢暴漲壓迫而來,頓時便讓於紫英有一種想要口噴鮮血的難受感,心叫不好連忙運起八蒲真氣,好在他事先拔出了長劍,否則此時再拔劍是根本來不及的。
長刀閃電般劈落下來,於紫英用了一招廣仙派的絕技神兔望月,向左踏出一步彎腰躬身極挑鳳白玉手腕,鳳白玉手腕一震刀勢不改,不僅震開了於紫英的長劍,下落的刀更是馬上要劈中於紫英的右肩。
於紫英只覺手臂一麻,長劍便要脫手而飛,心想這還打個屁啊,實力差的也太多了,還是保命要緊,否則自己右臂非得被他砍下來不可。
就在鳳靈方大驚失色的時候於紫英右手一翻便將長劍擲出刺向鳳白玉持刀的小臂,同時上身後仰抬腳去踢他的手肘。
鳳白玉回刀打飛長劍,底下一腳中途截下於紫英的攻勢,直接把於紫英踢的飛了出去。於紫英落地后只感覺一股強大無匹的真氣透過自己的小腿傳了上來,連忙運起八蒲真氣化解,可兩股真氣這麼一碰面,頓時便讓他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心想這才三招啊!自己可太不中用了。
鳳靈方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眼眶卻是已經濕潤了,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於紫英哈哈一笑,說道:「沒事,我能讓刀神中途收刀變招,這已經足夠讓我吹牛的了。」說完便一陣劇烈地咳嗽起來。
鳳靈方用衣袖擦了擦他嘴上的鮮血,只聽鳳白玉說道:「不錯,你的確是有兩下子,以你的天資和悟性,想要建立一番功業想必也不是難事,或許是你四十歲的時候,甚至三十歲,不過絕不是三年!」
於紫英強忍疼痛坐起身來說道:「現在說此話尚早,其實我今天身體有恙得了病,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因此才會被你佔了便宜,不如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你,到時候再接你十招如何?」
鳳白玉竟被於紫英給逗笑了,不禁說道:「你這般無賴的性格我倒是有些喜歡,好吧,你明日再來,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便是。」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鳳靈方等父親走遠后這才焦急地說道:「我送你出城去吧,你幹嘛要跟他死磕啊?」
於紫英搖了搖頭,笑道:「你爹說的對,如果我連他十招都招架不了,那肯定無法在三年之內有所作為。」頓了頓又道:「況且現在已沒有三年了,只還剩下兩年半,時間緊迫,我可要努力才行。」
滄月府如意樓內,唐鎮中等人正在食用晚飯,他們本想叫於紫英與王仙妤一起來吃,但卻沒找到二人,正吃著,突見門外停下了一輛馬車,由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攙扶著男子,而男子正是於紫英,只見他此時嘴角有血跡,十分狼狽面色慘白,走起路來更是一瘸一拐,剛進客店竟是一口鮮血噴在了那少女的裙子上。
少女正是鳳靈方,也不在意自己漂亮的裙子被弄髒,連忙為於紫英擦去鮮血,眾人這才走了過來。
唐鎮中連忙扶起於紫英驚訝問道:「小英這是怎麼了,是誰打得你?」
於紫英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摔了一跤而已。」又轉頭對鳳靈方說道:「你快回去吧,這麼晚了,你再不回去你爹可得來找我了。」
鳳靈方只得點了點頭,對唐鎮中說道:「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顧他。」說著便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
唐鎮中將於紫英扶上樓,慕雲等人卻是紛紛議論開來,只聽他說道:「這小子好歹也是葯神的師弟啊,竟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彭元銘說道:「誒,咱們兩年前第一次見於兄時他可半點武功不會呢,就算有葯神親自指導,也得需要個過程啊。」
陳老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況且葯神精通醫術,教這小子的自然也主要是救人治病的本領。」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便揣測起葯神的武功究竟如何,於紫英是否真的醫術高明,又見唐傾城一直低頭不語愣愣出神便問道:「傾城想什麼呢?」
唐傾城喃喃道:「剛才那個少女長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