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起因
我就這麼胡亂想了一個下午,晚上七點,師兄終於是回來了。帶著我到附近的一家火鍋店涮羊肉,我們定了一間包間,叫了幾支啤酒。師兄嘴裡吃到一塊羊肉后,才對我說到:「所有的事情我都彙報過了,接下來就不關咱們的事了。你過兩天還要去一趟龍虎山!」我一塊肉剛夾到一半,有些錯愕的看他:「我去那做什麼?」他一邊往嘴裡塞著羊肉,一邊從口袋裡掏東西。說:「那幾個老頭聽說你能認出那些字,想見見你。而且你要過去註冊一下身份!」說著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圓潤的黑色石頭,那形狀和圓狀的月餅差不多,只是稍微小了一號,上面有一個小孔穿著紅繩,握在手裡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有靈力的波動,背面刻著一個「旺」字,此之外再無其他。看到這字我也明白這東西是什麼了,大致是一個身份牌的意思。
但一下說要見人,還是幾個不知道身份的老人,我心裡就沒了底氣,問:「那我去了應該說些什麼?」他被那羊肉燙的嘴皮子都翻了,猛灌了一口水,說到:「他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你小子又不是個花姑娘,還怕幾個老頭吃了你不成?」我長長的「哦」了一聲。放下手裡的筷子:「師兄你能和我說說,在墓里你們說的他們是誰嗎?還有!你為什麼去那孤島?」被我這麼一問,他居然頭也不抬在哪悶著吃毛肚。我也並不急,就這麼看著他。他憋的時間也並不長,抬起頭時也沒看我,又喝了一口水放下筷子,才吐出一口氣說到:「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靠!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可他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癢得厲害。
「我好像想起老茅要對你們說什麼了!」師兄這才抬頭看著我,他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過了很久才嘆了口氣,那表情好像面對一個不懂事的晚輩時的無奈,說到:「唉……你學過歷史,應該知道咱們國家經歷過文革吧?」我點了點頭「文革時期,幾乎全國的民間道士都受到了迫害。也就從那時候起一大批的道士聯合在了一起,也是這樣很多民間道士才躲過了一場浩劫,他們自稱「鬼道門」我們之前遇到的應該就是鬼道門的人!」
我又忙問:「那他們是不是專門做一些害人的事?」師兄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他們的行事作風雖然古怪,卻也不會無故害人性命,我想那落仙村應該只是個意外!」
:「你怎麼知道?」
:「多少打過一些交道,出了人命還是交給警察吧!」
我遞了支煙給他:「那你說警察要是找到他,能打得過他嗎?」
師兄長長的吐出一口煙:「呼……你小子還沒明白。等你小子結印施法,都夠人家打幾梭子子彈了!」
他眼睛轉盯著鍋里的沸水,繼續說道:「別把話扯遠了,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我為什麼去那島上嗎?」我點了點頭「那你聽好了!」
師兄的描述中大概是說:在十年前,在東海海域經常有漁民和貨船奇異的消失,很多人都說看到了幽靈船,最後更是引起了社會的關注,事情越來越嚴重。有一天一艘商船靠岸后,那船上的人更是聲稱他們看到了一座幽靈島。那次他們正從海外做貿易回來,目的地就是要駛入杭州灣。當時船老大正在把舵,天上高掛著一輪明月,星辰點點,海天相接。這是難得的好天氣,又因為思念家人,所以他開的航速很快。
漸漸地海上就出現了霧氣,可這霧氣並不濃,加上船老大多年的海上經驗,他也沒減速的意思。忽然在他兩點鐘方向處出現了點點燈光,以那光來看還不是直射探照燈,有些昏黃昏黃的。船老大心想可能是船上探照燈出了問題,海上起了霧,那船沒有探照燈,為了安全所以被迫停了下來。根據規定他是必須過去幫一下忙的,放緩了船速駛向對方。可他漸漸的發現那裡並不止有一隻船,從燈光能看出好像有十幾二十艘大小不等船排成一排停在了那。
他心裡奇怪,在海上能相遇的船都極少,更別說這麼多船同時停在了一起,不是同時計劃好的,就是都在這遇到了事故,或者是海盜的集會!可不管怎樣他都應該靠近些看看。隨著船隻漸漸地靠近,他的眼睛也不自覺的瞪大起來,背後就開始起了一身白毛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手腳並用的跑進船艙,把同行的水手和僱主叫了起來。一群人就站在甲板上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及時身邊這麼多人,也沒讓他們有一絲的安全感。
只見一艘艘破舊的船隻隨著海水不斷的搖晃著,有打魚的漁船,貨運的商船,小型的客船……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些船恐怕一個海浪就能把它們拍得粉碎!每一艘船的艙門前都掛著一盞昏黃的老式掛燈。這些船隻好像正停靠在一座島上,因為霧氣的遮擋無法判斷這島的面積。
就在這時,那些破船停靠的沙灘上傳來沉悶的「嗒!嗒!嗒」聲,好像有數十個人正從島內走向那些船隻。他們現在離那破船也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加上海面異常的平靜,所以這腳步聲聽起來顯得很清晰。忽然有個年輕的水手驚叫道:「沙……沙.……沙灘上!」那船老大眼看那青年一口氣差點回不上來,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他娘的!沙灘上有鬼嗎!」其實他一開始還真的挺怕的,但這些幽靈船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加上現在甲板上站著這麼多人,礙於面子,他也不好意思第一個叫跑路。
沿著大型探照燈往沙灘上看去,那船老大嘴角不由得連續抽動起來,那沙灘上開始出現無數的腳印,好像有很多人正準備上那一艘艘的破船,可那裡哪有半點人影啊!還是那僱主反應及時,大叫道:「沙仔!快開船!」那船老大此時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幾乎是爬到船舵前,使勁扭轉方向,大叫道:「全速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