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乘蛟出海
白齊聽聞，只是心中無奈，天下雖大，卻名師難尋，若拜了個窩囊師父，日後必定難成大器，可是……
只聽那蛟龍又道：「你莫不是想要拜師學藝？」
白齊一愣，隨即釋然：「自然是了，想我在林中生活已有二十餘年，自知生命孱弱，我欲出海外，拜訪名師，修習個保命長生之法。」
蛟龍聞言，若有所思，只道：「那不如，不如你拜我為師如何？」
「你？你可會地煞數七十二變？」
「嗯……不會！」
「那你可會天罡數三十六變？」
「……不會」
「那你可會那八九玄功？」
「……你這猴子，端是貪心，會此等法術的無一不是天地之間的佼佼者！又怎麼會輕易交給旁人？莫以為那玉鼎真人教了楊戩，就會教你！」
白齊聞言反道：「如若我日後能習得其中一種，你待如何？」
「我那北海龍叔，家中寶貝萬千，你若看好哪樣，我自搶來與你！」
白齊端是有些不屑，只當這蛟龍狂妄自大，遂反駁道：「你這蛟龍，說甚麼大話，我雖法力低微，卻也知道，蛟龍怎比真龍強？」
那蛟龍聽聞，即正了正神色，「我雖為蛟龍，可若說起控水之術，普天之下，強於我著，不過一手之數！那北海龍王，縱使在修鍊百年，也不及我！」
「你既然如此厲害，又怎麼會被那二人追趕？對了！那二人稱你為公子，且神色恭敬，斷然不是你所說的凶人！你為何騙我？」
蛟龍聞言，無論如何，這猴子也算是幫了我，與他說說，也是無妨，道：「我吃了你的飯，你又幫我騙走了他們，我自是欠你個人情，你既然問起緣由，我若不說，倒是顯得我小氣了！也罷，你若不嫌啰嗦，我便從頭講起！讓你長長見識！」
白齊聽聞蛟龍要講故事，心中也是好奇，回道：「你說，我聽！」
「我本是東海中一條無名小蛟，只因那日海邊嬉戲，一不小心領悟了天賦神通，發水淹了一座城池，玉帝怪罪下來，我即被捕上天庭。
恰巧，四海龍族之首，萬聖龍王受邀，去天庭做客，見我可憐，又有些天賦，遂向陛下求了情，只叫我守候那被淹之地，二十年風調雨順。
待我期滿，為了報恩，遂認了萬聖龍王為義父，而後認了個怪物為師父，學了一手控水的本領，我那師父告訴我，若那控水之術全力施展，其力可使東海之水，換西海之水，以北海之水，換南海之水。巧可以滴水之能擊穿山嶽。
我只學了三四成，即能夠翻江倒海，大海之上橫行！你說我的法術厲害不厲害？縱使那四海龍王全來了，我也不懼，只是……那兩個人……卻是我義父派來監視我的夜叉……只因為我生性調皮，愛闖禍，義父沒少為我擔包袱，我自然敬他愛他，他的手下，我自然不能……」
白齊暗道：原來是萬聖老龍家的太子爺，只是這太子爺在他老子那兒也太乖巧了，真是有趣。遂對蛟龍道：「既然你有如此神通，直接甩了他們不就行了？又何故戲弄與我？」
「你這猴子！我耍你了你能怎的？打我不成？四海之大，我皆戲弄過，你又算哪根蔥？」
白齊只見蛟龍喜怒無常，也不在繞彎彎，直徑言道：「蛟兄，不知方才賭約可曾算數？」
「我說的話，自然算數！」
白齊又到：「那還煩請……」
未等白齊說完，蛟龍搶先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然會將你帶離這方土地，去往那勞什子南詹部州！」
白齊聞言，遂拱手謝道：「有勞蛟兄了！」
「等等，我有一事，尚且不明，你身無多少法力，卻能口吐人言，說你無知，又知他州之事，說你皆明，卻所言之話驢唇不對馬嘴！你可否告訴我，你又是什麼來歷？」
白齊見黑蛟如此問到，登時勾起了心中回憶，也不願多言，只道：「我乃是山中靈猴，生來起了靈智，約有二十餘歲，不足為奇。」
「天生便起了靈智，稱之為天生靈猴，也不為過。不過若要說起真正的靈異，我卻見過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哩！不過你這猴子也太心機，不好！不好」
「蛟兄說笑了，我不過是在早年出了事端，今日首次見你，故而心生防備，並無惡意！」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你打算何時出發，正好我要回一趟南詹部州碧波潭，看看我那義父的行宮建的怎麼樣了！我還在那裡圈養了一眾美人呢！」
白齊聽聞黑蛟要走，當下大喜！說到：「隨時可以！隨時可以！」
「我雖然御水尚可，可是對於那騰雲駕霧的本領卻是不行，飛的慢些，此去旅途遙遠，少說也得十天半月，你可得有所準備！」
白齊點了點頭，也不答話，取了些肉乾魚乾，又找了快鹿皮，將其打包起來。
而後喚蛟龍一起出了門，道：「你切等待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罷，轉會屋中，取了一把石斧，只見白齊不管不顧，在屋中就是一通亂砸，泥罐子化土紛飛，木傢具應聲粉碎。半響，在屋中已經不見半件完整的器物。而後，白齊又取了火石，一把火講房子引了。
而後去找那蛟龍。
蛟龍不解，道：「你走便走了，為何有把住處毀了？你法力微弱，似是凡人，建此處必不容易，怎的捨得？」
白齊聞言道：「如何捨不得，身外之物罷了，失了，重建就是了，不足慮！維有一些不好的回憶在此，就當一把火，忘了它們！」
蛟龍聽聞，暗道這猴子心性堅韌，是個成器的材料。
白齊又道：「我們走吧！」
蛟龍道：「好！那二人剛走不久，我不便化形，只好先提著你段時間，等走遠了，我在化身蛟龍帶你！」
「如此甚好！」遂丟了斧子，拾了行囊。只待蛟龍帶他。
蛟龍遂運起力氣，只手提著白齊，而後只見蛟龍腳下生風，起了一片雲霧，徑直向西南方行去了！
若行半響，只怕飛了有百十里，蛟龍遂化了真身本相，只見一渾身麟如重墨，頭生雙角，足生四爪的威武黑蛟飛於雲間，好不威武！
黑蛟覺得無聊，遂跟白齊扯起了家常，「你乃是我所見猴類中，為數不多的有如此穩重心性的，我與你相談甚歡，卻還不知你姓名！你可有甚麼名字？」
白齊道：「十餘載前，有人給我取了個名字，姓白單名一個齊字！」
「你這名字，到也平常，我那我認義父之時，義父給我起了個名諱，姓敖名玄，」
說著在天上翻了個圈，又接著道：
「我又給自己取了個名號！名曰：覆海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