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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相聚情濃

  天色已晚,看樣子似乎要下雨了。


  張松與于敏之最終沒有就補充人手問題繼續交談。


  商量一陣后,鐵匠和劉永盛查看了一下工地,大家便一起回家了。劉永盛與宋配陪著于敏之走在最前面,劉小軍與另一人抬著昏迷男子走在中間,鐵匠在一旁照看,走在最後的是張松與希子。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於鑽研醫術嗎?」張松溫柔地看著希子問。


  「你怎麼知道的?」希子睞了張松一眼,臉上那羞羞的神色始終未消退。


  「我看你剛才做手術時一點都不怕,上手也很快,猜你平時肯定沒少鍛煉。」


  「這段時間我按照你所說的解剖方法學著解剖了幾隻雞、鴨等,一開始簡直不敢下手,現在還算是能適應,但其實我還是覺得有點噁心的。」希子用手拍了拍胸脯,蹙著眉頭道。


  「一開始都是這樣,時間長了就會習慣。除了這個外,你還忙其他的嗎?」


  「我在試著做一些細菌方面的試驗。」


  「一定要注意安全!」


  ……


  一路上,除了于敏之偶爾回頭看看張松與希子外,其他的人都沒有理會張松與希子,還有意無意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與張松、希子拉開了距離。


  「走快點,母親在等我們。」希子紅著臉低聲對張松說。


  張松抬頭,發現這麼片刻功夫就到了青松谷腹地,于敏之正在交叉路口站立呢。


  「補充人手的事情,張松你還是要想想辦法。」見張松與希子趕上來,于敏之臉上有點不悅,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就補充人手一事交待張松。


  「好的。」張松答道。


  于敏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便與希子一起離去。鐵匠吩咐劉小軍將昏迷男子抬到自己的家裡去,劉永盛也跟著鐵匠走了。


  與于敏之等人分別後,張松與宋配慢步朝家裡走去。張松皺著眉頭,一邊走一邊低頭沉思。


  「主公為何事而費神啊?」


  「啊?哦,我在想剛才為何夫人神色有點不對,她似乎有點不高興。」


  「哦,這啊,我想大概是訂親后,你與希子今天兩人見面了的緣故吧。」


  「不是吧,我看現在似乎不怎麼講究禮法啊,不說阮籍、劉伶、嵇康等蔑視禮法,就是賈充之女賈午與是先與丈夫有了私情才締結了婚姻的。我只是與希子見了一面,說了一些話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吧?」


  「現在禮法確實是在崩壞,而且有繼續崩壞的趨勢,但是夫人受儒家熏陶,還是很重視禮法的,看你們倆婚前相見,有點想法倒也正常。」


  張松點了點頭,應該是這個道理,雖然歷史書上記載這個時代很多人蔑視禮法,但是應該同時也有很多人重視禮法,如果全都視禮法為無物,則史學學者也不會記上這一筆了。


  回到家中時,天已經黑了,廳里已經點燃了火燭,老貨郎、李山、鍾父與范父正坐著聊天。見了張松與宋配回來,幾人都起身迎接。


  「張君,那名傷者的傷治好了嗎?」鍾父急切地問道。


  「已經完成了手術,至於是否能活下來,還要過幾天才知道,喏,鍾伯父,這罈子燒酒我留著啦。」


  「理該由張君保存,如果張君還要,我就再去拿一些過來。」鍾父眉開眼笑,得意地沖范父揚了揚眉毛。


  「先不忙這個,請問鍾伯父,現在這燒酒的製作情況如何?」張松放下了手中的罈子,接過了李山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問。


  「火候什麼的,我都已經掌握了,但要熟練的話,可能還要一段時間。現在每天能生產燒酒大概五十斤。」說到這裡,鍾父眉頭皺了起來,「只是我擔心糧食不夠啊,做這種燒酒太耗糧食了。」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我們可不可以將這些燒酒賣掉一部分,再換來糧食?」張松轉頭問宋配。


  「這個辦法可行,世人好酒,特別是這種好酒,肯定會有人出高價賣的。」宋配眼睛一亮。


  「那就請宋君安排人手賣掉一部分,價格要定好。」


  「好的。」


  「范伯父這幾天累壞了吧,木頭砍得怎麼樣了?」張松問坐在一旁正朝鐘父瞪眼的范父。


  「砍的木頭還是能達到要求的。」范父笑了笑說。


  「那明天找個時間,我教你做獨輪車,多做一些,將來很能用得上。」


  「好的。」范父非常高興地答應了,同時還不忘向鍾父揚了揚頭。


  看著范父與鍾父那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在座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大兄,你們今天下午訓練得怎麼樣了?」


  「還好,主要是於君在訓練,今天下午只是進行了隊列訓練。」


  李山回答完之後,眉頭皺了一下,想要再說些什麼,但不知怎麼又停了嘴。張松也沒有注意。


  「老丈,幾名少年學業可有長進?有沒有調皮?如果有調皮的話就狠狠地教訓,農家的孩子沒有那麼嬌嫩。」


  「非常好,都很聰明,也很自覺,學起來也快。」


  「那就好。」


  張松說完后就想到了前幾天看過宋配送來的一冊史記,那根本就沒法兒讀,全篇沒有一個標點符號,更沒有注音,如果不是張松前生讀過史記,估計他一天也看不懂一篇。


  應該早點引入標點符號與漢語拼音才行,如此方有利於語言的統一,更有利於知識的傳播。


  「剛才鍾父說那燒酒對治療傷勢起了很大的作用,是真的嗎?」老貨郎打斷了張松的思緒。


  「是的,主要是用來消毒……」


  張松大略地將什麼是消毒給在座的幾人講述了一遍,眾人聽了都讚嘆不已,感嘆燒酒竟有如此妙用。


  「不知張君能否送我一些?我們出門在外也常有受傷的時候,我想留些備用,再過幾天我就得離開了。」


  「沒有問題啊,鍾伯父,多給些了老丈。」張松吩咐鍾父。


  「好的,老丈只管來找我,既然張君說了,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鍾父一副豪爽的樣子。


  范父、李山一臉羨慕地看著老貨郎,就是宋配也是眼含熱切。


  「可以上飯了,大兄。」曉嵐跑進來道,緊跟著的曉理、劉惔等幾名少年就開始收拾几案,布置飯菜。


  如往常一樣,幾番推辭之後,張松坐了主席,老貨郎坐了次席。


  張松提起那壇療傷后剩下的燒酒,為每人都倒上了一碗。鍾父釀酒到現在,除了張松做主送給於敏之、於心之與劉永盛各一壇外,誰都沒有喝過。現在張松為每人都倒上了一碗,不由大家不興奮。


  「這些天來辛苦大家了,我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明天大家都到鍾伯父那裡去領一壇燒酒,就當是我對大家這幾日辛苦的補償。大兄,你明天安排人給夫人、於君他們都送一壇,等下我給你名單。」張松端起了碗,向座上的諸人示意,「飲勝!」


  「飲勝!」


  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酒還未到三巡,李山老貨郎也好,鍾父范父也罷,就是宋配也有了六七分的醉意。


  「老丈,我的兩位兄弟——袁士與曉理就託付給你了。」張松對老貨郎說。


  「沒有問題,過幾天就讓他們兩個跟我去,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老貨郎拍著胸脯道。


  「走就不要急著走了,待我迎娶完希子后再走也不遲,有你與兩位兄弟在,就能為我的婚禮更加增添幸福與吉祥。」


  「行,你說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你是我們的主公,你說了算。」老貨郎搖擺著身子站起來,對著大家說,「各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張君就是我們主公。」宋配眯著眼第一個站起來應和。


  「對,張君就是我們主公。」一屋子的人都站起來,對著張松行禮,齊聲說道。


  「好,從今以後,我們唯主公的命令是從!」老貨郎端起來了酒一飲而盡。


  「唯主公的命令是從!」大家都跟著老貨郎喝完了碗中的酒。


  張松高興地笑了起來,他讓大家都坐下,再親自為大家都倒滿了酒。


  張松站了起來,走到曉理與袁士兩人的几案前,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兄弟,大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兩個去做,你們願不願意做?」


  「願意,我們願意為大兄做任何事情。」曉理與袁士高聲齊呼。


  「好!這才是好男兒!」老貨郎與宋配一齊為曉理與袁士喝彩。


  「好!大兄為有你們兩個兄弟而驕傲。」張松為袁士與曉理每人倒了半碗酒,「來,大兄今天祝兩們兄弟將來做出一番大事業!飲勝!」


  「飲勝!」曉理與袁士高呼。


  這時,范新與鍾貴站了起來,道:「大兄,我兩也有建功立業之志!」


  宋配與老貨郎兩人不住地感嘆少年不凡,讚揚范父與鍾父的教導有方,范父與鍾父都得意地笑著,嘴裡卻說著謙虛的話。


  「老丈、宋君,你們看某身邊的男兒怎樣?」張松借著醉意表現出了幾分狂樣。


  「主公身邊的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沒有孬種!」老貨郎與宋配相視一眼后,齊聲說道。


  「說得,大家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兩位兄弟的心意我已經明白,放心將來肯定有機會讓你們建功立業的!」張松為曉理、劉惔以及幾位好友倒上了酒。


  夜已深,酒正濃,赤子情懷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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