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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蝶萱懷孕蟬玉亂 按捺脾氣送郎中

  【本章主要註釋:1.膈應——討厭,反感。2.孟顧梁——孟公,孟慶安的父親】


  「要不,讓這小子過來?」庭禮就喜歡這些新鮮事兒,蟬玉卻覺得尷尬:「算了,賞了就得了,還見什麼,我可沒晉王那麼好的興緻,但凡是個標誌的戲子都要拉過來稀罕。」


  「哎?那你可就說錯了,人家晉王那叫會活,江山大業和私人賞玩兩不誤。」庭禮越說還越有些佩服晉王了,同樣年紀輕輕,看看人家。說話的功夫家裡的下人來報,雲磊給了蟬玉個眼色:「人請到府里了。」


  「這樣,你們玩著,府里蝶萱病了,到底是女孩子,旁人陪著終究不方便,我還得親自回去看看。」蟬玉這就要回去,吳鉤和司空自然沒什麼意見,倒是庭禮又嘴欠了:「你看看你好容易出來一回,讓芷珊陪著唄。」蟬玉瞪了他一眼,這要是說芷珊去見了千朔,吳鉤自然心裡就又犯膈應了:「蝶萱是從小伺候我的,還是我親自去吧。」這病人要緊,也算是糊弄過去了。


  「晚上等庭禮回來,你好好說說他,現在說話越發的沒個分寸了。白天我生怕吳大哥生氣。」蟬玉回去的路上對雲磊講。雲磊裝傻充愣,還是護著庭禮:「上次你還說他們是君子,不會在意這些的。再說庭禮他可能這幾天和吳鉤混熟了,不拿人家當外人,慢慢就好了。」


  「慢慢,慢慢,什麼時候是個頭,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做些個沒正形的事兒在行。」蟬玉是真的拿庭禮當做自己的家人才會替他操心,旁人才懶得管。


  「你看,你也得承認,他也有在行的,慢慢就好了。」雲磊這一路打哈哈也總算是又讓庭禮少挨了一頓罵。回了府,那郎中正在正廳喝茶,六十歲的模樣,見著蟬玉趕緊見禮:「草民見過朱大人。」


  蟬玉也客氣的回了禮,這人必定不凡,要不然也不會被孟公請了去:「敢問您老貴姓?」


  「免貴姓紀,紀思敏。」馮郎中如是說。


  「敢情城東的紀家老號,是您老的祖業,久仰久仰。」蟬玉先給了馮郎中一個甜棗:「晚輩聽聞紀老年少的時候曾經官至太醫丞,必是醫術不凡,我家小妹身子不爽,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不顧紀老車馬勞頓。「


  「那既是如此,就先……」話還沒說完,蟬玉就明白了這老人家的意思,還真是個純碎的醫者,便立刻先行帶路:「紀老,裡屋請。」


  「大人您請。」幾個人相繼就到了後面蝶萱的屋裡,這丫頭平日里都睡在蟬玉的床腳下,給她準備的閨房也很少住,這回可好了,真真的用上了。紀老診脈的時候,大伙兒大氣都不敢喘,等紀老點了點頭,蟬玉便請他出來說話,紀老爺子一笑:「老夫在這恭喜大人了,令妹是有喜了!」紀老眉開眼笑卻全然不知,蝶萱是個大姑娘,都沒許配過人家,怎麼可能有喜了呢,後面站著的幾個下人的臉色也變了,心裡指不定是怎麼想的。蟬玉也愣住了片刻,甚至不敢相信:「紀老,你說什麼?」紀先生又重說了一遍,蟬玉才回過神來,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雲磊:「啊……你們幾個,請紀老爺子正堂坐,我去親自給紀先生準備車馬錢,我家妹子還勞您費心。雲磊你跟我來。」


  「剛才嚇了我一跳,我真怕你忍不住沖著人家紀先生髮火。」雲磊捏了一把汗,兩個人走到后屋,蟬玉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從沒出閣的大閨女,現在竟然懷上了孩子,會不會紀先生看走了眼?」


  「人家紀先生是什麼人,看了幾十年了,不會走了眼的。」雲磊說著:「倒是蝶萱,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知道自己有孕呢。」蟬玉直撓頭:「我哪知道啊,一會兒出去問問紀先生,我也……沒生過孩子,哪裡知道懷孕什麼樣子,娘親又不在,哎呀芷珊姐也不在,頭疼死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眼下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孩子留還是不留。」雲磊問到了關鍵。蟬玉一咬牙:「孩子是無辜的,按理來說,連趙方婉的孩子我都捨不得,又怎麼捨得蝶萱的孩子,可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蝶萱這輩子就算完了,她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我看她那時候說路上險些被人販賣,八成是真的。」蟬玉回過身,用手拄著太陽穴,本來想發火,可是又沒法發火:「這件事不能再提了,她心裡已經很難受了,這個孩子我做主了,做掉。紀先生那不能讓他知道了這樣的醜事,傳出去只會丟了蝶萱和朱家的臉面,只能就這樣認了,讓家裡人嘴嚴點,這樣,一會兒你去別的鋪子,買幾計滑胎葯……」雲磊應聲就去了。


  「紀老,久等了,來人啊,拿上來。」蟬玉說話的功夫,下人端著幾盤賞銀跟著出來,紀先生千恩萬謝,蟬玉寒暄幾句:「還望紀老多開幾副安胎良藥,實話說,我妹夫不幸早喪,妹妹才剛來投奔我,眼下我這個外甥可是她的命根子。「


  「這個是自然,紀某舉手之勞。「說罷,紀老就開下了安胎之葯。蟬玉在一旁看著,還問著:「我妹子這都幾個月了,怎麼才有些反應,之前我們都懵然不知,險些壞了大事。」紀先生憨笑:「各人的體質多有不同,反應也不盡相同的,大人只要讓令妹按時服藥,就無大礙的。」


  「也是,各人體質當然不一樣,我父親當年患有頭疾,尋遍了名醫,無非都是什麼亂方子,若是遇見紀老,估計就有會好了。」蟬玉跟紀先生嘮著家常。


  「哦?那令尊現在何處,不如一併讓老夫看過了吧。」紀先生說。


  蟬玉擺擺手,現在整個江東都知道她的身份是吳鉤的義妹,可吳鉤的父親已經過世了:「唉,駕鶴幾年有餘了。」紀先生一聽覺得說錯了話,蟬玉說無妨:「先生說的有道理,各人體質當然不同,我聽說孟公的頭疾也是紀老看顧的,若家父有孟公的福氣就好了。」


  紀先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提道人家父親勾起了傷心:「唉,朱先生抬舉老夫了,老夫哪裡有那個本事啊。」


  蟬玉雖然心裡有數,但仍在故意奉承:「紀先生當然有那個本事了,這點朱某深信不疑。」


  「一切皆是天意啊。」紀先生只說一些模稜兩可的,故意避開孟公的病情。說話的功夫,方子也寫完了,蟬玉只能約莫紀先生在孟府呆的時間上算,並沒有多久,看來真的是沒得治了,就送走了紀先生。


  紀先生出了門,上了車馬,貼身的僕人問起來怎麼去了這麼久,紀老摸摸鬍鬚:「還不是他們朝廷之間勾心鬥角,老夫才不必卷進去。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想翻了天?我和孟顧梁是多少年的老關係了,哼,走吧。」不久,雲磊回來了,吩咐下人煎了湯藥,蟬玉親自端到蝶萱門口,雲磊最後攔住她:「你可想好了,要不要這丫頭知道,別讓她恨你。」


  「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她,我不怕她恨我。」說著義無反顧的進了屋,下人們送來了些東西備著,也都全出去了,屋裡只剩下蟬玉和蝶萱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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