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告知
飛到了長生派，門派建築氣宇軒昂，披為大氣，整座建築物都透露出一種長遠的古韻氣息，飛入門派里頓時聞到一股遍地都是的氣味，古樸之味，有些像古老的書籍散發出來的味道。
潔清淡雅，潔白無質。
整個門派都顯得很乾凈，很亮眼，讓人心情舒適。
許多門派弟子在裡頭唯唯諾諾，周子豪倍感奇怪，他們在害怕什麼，難不成聽說了中土浩劫的事情？
最後看一眼天盤，已經失去了鎖定，倍感疑惑，難不成是因為五行之地失衡了，現在天盤再也無法準確鎖定人了嗎？
於是乎，打算下去問一問。
「你們掌門在哪裡？」周子豪進入殿堂，問道。
其中一名英氣男子道：「你是何人，是怎麼進入我長生派的？」
周子豪取出逆邪劍，淡淡道：「我再問一次，你們掌門在哪裡？」
逆邪劍出，誰與爭鋒，在座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周子豪，卻聽說過手中這把逆邪劍。
這個世界上，能夠握起逆邪劍的男人，只有邪神一人，然而，眼前這個男人，意味著……
是邪神！
此時，長生堂里的高層已經知曉此人是誰了，出奇的是，大家都沒有慌忙逃竄，反而，異常冷靜，只不過，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周子豪見他們也算老實，刻意收斂氣息，他眼神隨便一掃，就明白在場的修為最高也僅僅是高武境修士，只要他稍微釋放威壓，長生派一切有生命物體將會滅絕！
那名英氣男子是長生派僅留下來的一名長老，也是最年輕的長老。
他警惕道：「你來我派作甚？」
周子豪嘆了口氣，顯得有些不耐煩，道：「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最後問一句，你們掌門呢？」
長老連忙道：「掌門還未歸來，不知道他在何處，不瞞你說，估計是在中土，對付你們邪神教去了。」隨即，長老又接著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希望能夠放過我們，在場的人都還年輕……」
「放過你們？那誰來放過我們？」周子豪沒好氣道：「你們踏入中土，殘殺我教，踐踏百姓之地，掀起浩劫，弄得天下生靈塗炭，你們可曾見過先前中土引發了天劫？」
長生堂里的人們頂住了呼吸，他們確實能夠感受到中土的天象巨變，卻不知道竟然引發了天劫。
中土的正邪之戰，到底有多慘烈！
長老道：「我們從未參與正邪之戰，加入門派修鍊，也僅僅是為了強身健體，延長壽命，戰爭與我們無關。」
周子豪冷笑道：「好一個與你無關，那麼，如果我突然把你殺了，是否也與邪神教無關？」
「你……兩者並不能相提並論！」
「別跟我說這套，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就由強者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辯解？」周子豪很討厭這種嘴裡說得一套一套的人，滿嘴都是借口，讓人感覺膚淺，厭惡。
隨即，一個眼神凝視，高武境修為的長老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上。
長老急喘道：「且慢……要殺我可以……請放過……他們！」
「你還真當我不敢殺你？」周子豪心裡壓著一股無名火，他還真打算把這長生派上千人給殺了，逆邪劍已經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在醞釀著能量。
「等等！」
忽然，一女子絲毫不懼，走進了長生堂。
周子豪沒有回頭，感受到了極為熟悉的氣息，女子還未開口，他便道：「是你！」
「是我！」
「游龍溪水是你爹，我要找他，不瞞你說，我找他，就是為了殺他！」周子豪如實相告。
游龍凌苦笑道：「爹爹沒有回來，而且，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現在對其他事情沒興趣，只想殺人。」周子豪故作兇狠，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不在中土參加正邪之戰，反而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嗎？」
邪神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一涼。
意味著……
正盟輸了嗎？
頃刻間，長生堂里立馬有五人陷入昏迷，儘管周子豪刻意收斂了威壓，但是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無意之間流露出了一絲絲氣息，以至於他們修為弱小的人聽到這番話，心裡與身體都難以承受打擊，昏闕過去。
游龍凌深吸一口氣，堅決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正盟敗在你的手裡，不會讓我感覺意外，因為我是這個世界唯一了解你過去的人。」
「嗯？」
「因為我有你前世的所有記憶。」游龍凌直視周子豪的背面，她感覺自己已經鼓足了勇氣，敢於面對這毀天滅地的男人。
周子豪忽然想起來，當時游龍凌在邪神教時，還盜取了自己的記憶，那麼說，自己的過去，和系統的秘密，都在她的腦海中了。
忽然，周子豪心中的殺意更加濃郁了。
系統感覺邪神要爆發了，暗叫不好。
游龍凌繼續道：「但是我不是來威脅你的，因為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殺我滅口實在太簡單了，我們數千人在你面前，不堪一擊，但是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了。」
周子豪忽然轉身，直視游龍凌。
頓時，游龍凌渾身一震，至強的威壓彷彿將她貫穿一般，胸口血紅一片，倒在地上。
在座的人沒有一人敢說話，也沒有一人能夠說話，被邪神之威鎮壓，就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又何況說開口說話呢。
她依舊咬牙道：「我只求你放過爹爹，和師兄師姐們！」
「不可能。」周子豪冷冷道：「我沒打算放過游龍溪水，因為他才是正盟的主腦，只有殺了他，這個天下才會太平，白如嵩不過是被你爹利用罷了，不管你要告訴我多大的秘密，我都會殺了你爹。」
游龍凌再度鼓起勇氣，爬了起來，直視邪神那雙凌厲的眼睛。
艱難道：「求求你……」
「師妹，別再說了……」那名長老連忙跑過來。
周子豪微微釋放威壓，將那名長老瞬間震死，跑到半路轟然倒地。
「現在你們沒有選擇，因為你們此時面對的人，是我。」很平淡，很平緩的說出來，在座沒有一人質疑，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是一尊他們無法觸及的神！
游龍凌終於妥協了，她跪了下來，本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勇氣了，本以為只要正義存於心中，就能夠不懼世間一切，卻沒想到，當她親身面對邪神之時，那股堅強卻顯得如此不堪。
邪神，就是那麼一個可怕的存在，彷彿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世間的神！
長老死後，沒有人敢動那麼一下，彷彿死神的鐮刀夾在眾人的脖子上，只需要邪神動動眉目，所有人都會一命嗚呼。
「好……」游龍凌哭泣道：「土之靈脈被吸收了，那人憑藉一己之力把巨神門給毀了，隨後還找來我們長生派，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見過你的，然後就問我能不能告訴他邪神在哪裡？」
「我也沒敢問他為什麼知道我的一切，就如實相告不知道。」
「然後那少年就說不著急，不要害怕，讓我慢慢思考，待他來日則反回來，會帶我去尋找邪神。」
「我很害怕，他的語氣根本不像個17歲的孩子，甚至根本不像個人，渾身充滿了戾氣，他說等他收集了五行之力后，會來找我的。」
「我只知道那麼多了，現在我感覺天地失衡十分嚴重，姑且他已經奪舍了最後的無形之金。」
周子豪眉頭一皺，原來天地失衡是這傢伙弄的，可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那麼一號人，而且還是個十七歲的娃娃？
不明白，沒頭緒。
因為現在天下的人都懼怕自己，卻沒想到居然有人想要找自己的麻煩。
在周子豪印象當中，恐怕除了神刀皇這個宿命之敵外，沒有人敢招惹自己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用你的命來換長生派數千人的性命，你可真的想好了？」周子豪認真的問道。
其實無論如何，游龍凌都是周子豪必殺之人，不會因為她美麗就手軟。
必殺她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是正盟之人，這不重要，也不是因為她是游龍溪水的女兒，這更加不重要，周子豪為現代人，可沒認同父債子還這種概念。
必殺她的原因，就是因為游龍凌知曉自己的前世記憶。
沒錯，游龍凌很弱，動武境修為，就算知道了周子豪的秘密又如何，就算告知天下，也沒人能阻止自己。
但是，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周子豪甚至沒打算告訴染月她們自己來自地球，因為自己本身就是打破世間平衡的存在，涉及的東西太多太多，其中的因素極為廣泛，說誇張點，甚至可能牽扯到因果之力。
嚴格來說，周子豪不算反派，這個世界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派，周子豪只是按照自己的意志來走，如果整個世界都涉及到他的意志，那麼縱使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他更不是聖母，看到稍微美麗的少女就跪舔，想要走得長遠，就必須得殺伐果斷。
曾經初臨這個世界，他就暗自做好了打算，既然要走這條道，就必須走出自己的獨特的風格。
邪神，是與眾不同的，是能夠打破這個世界平衡的！
所以，為了日後的波動少一些，周子豪一定要殺掉游龍凌，殺掉這個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女孩。
游龍凌跪了下來，哭道：「用我一命換取上千條性命，我不後悔！」
周子豪又道：「你爹真的沒有回來嗎？」
游龍凌點點頭，道：「沒有。」
系統道：「叮咚！自動判定，游龍凌未說謊。」
周子豪嘆息一番，道：「好走。」
隨後，邪神飛出了長生堂，游龍凌倒在了血泊中，一直到鮮血蔓延整個堂門口時，旁邊的眾人才得以動彈，紛紛撲上來，哭道：「師妹……師妹……」
「快，快送她去救治……」
儘管游龍凌早已渾身冰冷，他們還是心存希望，企圖救活一具屍體。
空中，周子豪取出天盤看了看，還是無法鎖定游龍溪水的位置，實在遺憾，正邪之戰，若是能夠解決他的話，才算是真正結束，沒有想到當初疏忽一時，卻換來如此麻煩。
看來，以後還真的要把殺伐果斷這一條例貫徹到底。
成為他的朋友，是好的，成為他的敵人，那麼在敵人的眼裡，他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當邪神飛往中土時，數道黑影落在了長生派裡頭，巧合的是，他們剛剛好與邪神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