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人力可逆天否
不過幾息時間，一片延綿數里的宮殿群出現在高空中。其周圍白雲飄飄，宮殿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好似傳說中的仙宮降臨世間。
玄女如同一汪秋水的明眸瞪圓，小嘴大張久久無法合上。
這是真的麽？玄女面容獃滯，心中一片凌亂，然後跟著林凡的步伐往紫霄宮中走去。
「好美。」玄女隨著林凡止步於宮門口，望著周圍雲霞霧靄的美麗仙境，不禁雙目迷離地贊道。
「喜歡你以後可以慢慢欣賞。」林凡笑著說道。
比起玄女所關注的這些美景，林凡關心的重點則不在這裡，林凡更加在意一些實在的東西，比如靈氣。
紫霄宮位於建木之上，建木由靈樹蛻變而來，雖然已經脫離了靈樹的形態，但轉化靈氣這個最基本的功能還是具備的。
建木無時無刻都在不停地轉化靈氣，然後源源不斷地吞吐到空氣中來，在建木周圍的範圍內形成一片濃郁的靈氣。
林凡可以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氣孔都在愜意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靈氣，那濃郁的靈氣甚至要超過天元界中的靈氣濃度。
現在建木的主幹高度已經超過千米，以如此之巨的龐大形體，一次吞吐出來的靈氣都是海量的，足以充斥到整個天山主峰。
只是這麼短一會兒的時間，建木轉化的靈氣已經將它周圍的靈氣濃度提升了好幾個級別，足以堪比洞天福地。
呆在這裡，對修為的促進只是次要，畢竟這具化身的修為對林凡來說可有可無，林凡一個天道也用不著像凡人一樣苦苦修鍊，追尋更高的境界和更強大的力量。
林凡的根基在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越強大，林凡能掌控的力量就越強大。對林凡來說，提升自己境界的途徑便是世界晉陞。
這具化身就算修為再強，難道還能抵得過整個天地的力量不成，就這麼點力量對林凡來說微不足道。
可能也有人會覺得修鍊者修鍊到最高境界可以隻身逆天，一人對抗整個世界，甚至凌駕於天地之上。修鍊這具化身到最高境界，最終並不會輸於這方天地的力量。
對此林凡只是嗤之以鼻，這種境界的強者又豈是這麼容易誕生的。這種境界的強者可不僅僅是超脫天地可以比擬的，像大白菜一樣。
前者是能夠以自身的力量對抗整個天地，也就是傳說中能夠弒天的存在，可以硬生生抹殺掉天地意志。
後者是僅僅是打破這番天地的極限，不再受到天地的局限，最終可以破碎虛空，飛升離開這個世界。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就非常之大了，能夠弒天的強者不用解釋，就好比這個世界中有人可以幹掉林凡。
而破碎虛空的修鍊者呢？在不同世界，破碎虛空的難度也是不一樣的。在一個普通的位面，可能先天之境巔峰的力量就足以破碎虛空。這個境界和武俠小說中破碎虛空的武林高手差不多。
在一個超凡位面，比如現在林凡的世界，至少要突破到金丹期之後的境界才有可能破碎虛空，飛升離開這個世界。
這其中的原因便在於不同位面的空間穩固程度也不一樣，越是低級的位面，空間越不穩定，破碎虛空的難度就越低。
這麼一說，兩者之間的差距就一目了然。當然，也不是說弒天級別的強者絕無可能誕生，希望還是有的，只是非常渺茫而已。
一個擁有弒天力量的修鍊者誕生，首先面臨的便是破碎虛空這個問題。破碎虛空和弒天之間似乎看上去就充滿了矛盾。
當一個修鍊者的力量足以影響到空間穩定之時，他差不多就已經抵達這個世界可晉陞力量的上限了，接下來他便要面臨破碎虛空這個問題。
為了維持天地秩序，天地意志會主動排斥那些影響空間穩定的強者，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前往更加高級的世界。所謂的破碎虛空其實就是被這方天地給送走而已。
一個世界所能容納的力量是有上限的，而這種程度的力量顯然是不足以威脅到世界意志的，最起碼在林凡的世界中是這樣的。
至於像玄幻小說里或者洪荒中動碾便可以毀天滅地，甚至可以誅殺天地意志的逆天強者，林凡也不敢輕易斷言不存在。
林凡在世界晉陞之路上也不過是剛剛起步，還有許多林凡未知的東西。此時的林凡就如同井底之蛙，剛剛才往上爬了一步，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樣？林凡也不得而知。
也許在更高級的世界中，並不存在力量上限這一說，在那裡足以承載任何強大的力量。
不過這還僅僅是第一個問題，一個修鍊者能夠成長到這一步，可以想象，期間需要的資源是多麼恐怖。
再者說，一個修鍊者生長在世界內部，消耗著世界內的資源來提高境修為，可以說他的一切都依賴於這個方天地。
所有修鍊者從修鍊伊始，便已經局限於這個世界之中，他所修鍊的力量來源於這方天地，也不可能蛻變為超出這個世界本源的級別，那他又從何而來對抗這個天地的資本。
除非有人可以獲得來自其它世界的高級傳承，踏上一條比這個世界更加高級的道路，他才有可能擁有超越這個天地的希望，進而能與整個世界抗衡。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天地本源受創，林凡的力量大幅度削減，甚至虛弱到無力對付世界內部的生靈，天元界的天道就是一個例子。
這兩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都不大，到底有沒有能夠弒天的強者誕生，林凡也不敢確定。
林凡只是這個世界的天道，能夠掌握的信息全都是這個世界中的，弒天級別的力量早已超出林凡所能接觸的範圍。
但是林凡可以確認一點，假如自己世界中有超出自己掌控範圍的力量誕生，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扼殺在搖籃中。林凡還沒傻到任由這種力量成長起來威脅到自己。
「上仙!」一聲嬌俏地聲音打斷了林凡，將林凡從沉思中拉出來。
林凡回過神來，看見玄女玉臉緊湊在自己面前，一臉明眸正好奇地盯著自己。
「怎麼啦？」林凡詫異地問道。
「您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我叫您半天，您都聽不見。」也許是見林凡看上去頗為溫和，此時玄女對林凡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般畏懼。
「突然想到了一些小事罷了!」林凡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說道:「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呢？」
「您看這紫霄宮雖然非常美麗，可是好像少了幾分生氣啊！這麼大的宮殿只有我們兩個人，看上去空蕩蕩，死氣沉沉的。」玄女指著紫霄宮中，對林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這麼說倒還有幾分道理!」林凡心中一笑，也只有這些小丫頭會想到這些事情。
林凡感覺自己自從成了天道，就這樣一直高高在上俯視著芸芸眾生生老病死，心中的那些慾望早已經變得淡漠，又哪裡會在乎這紫霄宮是死氣沉沉抑或生機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