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菜沒了 (求訂閱!第二更!)
江火離開系統空間后,便直接躥出衛生間,朝著辦公室快步趕去。
蕭瀟依然坐在辦公室門口走廊的座椅上,只見她雙手捧著手機,玉指攢動,在屏幕上飛快敲擊。
日光燈下,蕭瀟的面色十分難看,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聽到了那急促傳來的腳步聲,蕭瀟連忙抬頭張望,見是江火到來后,便又低下頭顱,雙目死死盯著屏幕,手指繼續敲擊。
「還沒有將病情說明清楚嗎?」
江火瞅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距離她離開,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
辦公室的大門,仍然敞開,江玉和冷白父母,依然坐在那兒,穿著白大褂的醫師,舉著手中病例,仔細講解。
「應該快要說完了吧,他們進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蕭瀟雖然抱著手機,但還是回應了江火的問話。
江火抿唇點頭,身子朝後靠去,冰冷的金屬感,足以讓人神智清明。
在外頭又等了十幾分鐘,坐在那兒的主治醫師終於收起了手中文件,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相繼走出了辦公室。
江火和蕭瀟連忙迎了上去,未等她們開口詢問,那名中年醫生便沖著蕭瀟頷首微笑,主動打招呼道:「蕭小姐,病患的情況,已經和家屬解釋完畢,你們還有什麼需求嗎?趙院長吩咐了,只要在醫院條例內的,全都可以滿足。」
趙院長表達的十分明確,只要不讓道士大師前來醫院做法驅邪,關於治療上的事情,都可以滿足。
中年醫生的這一句話,倒是引得冷白父母詫異連連。二老原以為蕭瀟是江火請來幫忙接送的朋友,可是沒想到,對方才是真正在背後出力的那個人。
蕭瀟面帶微笑的回應了中年醫生,並沒有接下這個話茬,而是扭頭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江火。
僅僅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立刻令冷白父母側目而視。他們連忙壓抑住心中的想法,朝著江火投來了希冀的目光。
就連江玉也朝著自己的妹妹看了過來。
雖然沒有言語,但江火十分清楚三人心中想法,她面色平靜的沖著主治醫師詢問道:「那就麻煩醫生帶我們去一趟病區好了,畢竟叔叔阿姨趕到魔都也不容易,若是讓二老等候一個晚上,對他們來說,是種折磨。」
中年醫生見蕭瀟並沒有反駁的意思,於是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趙院長下午在電話中所說的內容令他記憶猶新,中年醫生自然不敢有怠慢的心思,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便按照病區要求,換好衣服,走了進去。
隔著玻璃,望著躺在那兒生死不知的女兒,二老頓時淚流滿面,冷母更是低聲抽泣了起來。冷父則是摟著妻子,不停勸慰。
江玉看見自己閨蜜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內心如同針扎一般,萬分難受,她朱唇抿起,雙眸瞪大,迫使淚水不會決堤湧出。
江火則是環抱姐姐的腰肢,右手不停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主治醫師和蕭瀟杵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悄然後退,將這個地方,讓給了他們。
病區內的護士們自然發現了這突然出現的一群人,不過,在中年醫生的囑咐下,並沒有人煞風景的上前驅離。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為什麼白白會變成這副模樣!老頭子,我心痛啊!」冷母強壓著嗓音,沖著丈夫低聲嘶吼了起來。
此刻,冷父心裡,也十分難受,他張開懷抱,將妻子摟入懷中,低聲道:「沒事,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白白只是困了……困了啊……」
帶著哭腔的顫音,聽得江火心碎萬分。
江玉突然眨巴了一下雙眼,強忍著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晶瑩剔透的淚珠,如同串線的珍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當一行人走出醫院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
站在門口,江火看著互相攙扶的二老,出言道:「叔叔阿姨,今晚就和我們一起住好了,蕭瀟的別墅夠大,完全沒問題的。」
冷父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他拍著妻子的背心,道:「不用了,我們已經訂好了旅店,就在醫院旁邊,十分的近,萬一冷白醒過來了,我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冷母也擦拭著淚水,道:「謝謝你們了,冷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經過幾小時的相處,二老哪裡還不清楚她們的心意?
若不是江火出面,蕭瀟哪會幫忙?就算他們今晚趕到了魔都,也只能夠在醫院裡候著,等到次日主治醫師上班,才能了解情況,等到探視時間到來,才能夠見到可憐的女兒。
再三邀請,二老都搖頭拒絕,江火她們只好將二老送進旅店,看著他們辦理完住宿手續后,這才離開了旅店。
「姐,你不會也訂了旅店吧?」江火摟著姐姐的胳膊,試探的詢問道。
江玉搖頭,抽出紙巾,擦拭著眼角淚水,道:「沒有呢,我還是住在冷白家裡好了,對了,你有鑰匙嗎?」
聽到姐姐提起了冷白的屋子,江火頓時頭大無比。
若是讓姐姐看見了那屋內的慘狀,恐怕會立刻報警吧!
「我從白白姐那兒搬出來后,就沒有留鑰匙了……」江火連忙搖頭,神色慌張的說道:「你還是跟我住蕭瀟家吧……」
望著目光躲閃的妹妹,江玉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所有疑問壓在心中,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於江火的提議,蕭瀟自然不會拒絕,一行人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別墅很大,光浴室就有好幾個。
江玉出來的匆忙,並未帶換洗衣物,但冷白這兒,早就備著不少尚未拆封的新衣,江火熟門熟路的按照姐姐的尺碼掏出了幾套,遞了過去。
手中的衣物,重若千鈞,一個不祥的預感,突然出現在江玉心中。
江玉竟然有一種錯覺,彷彿是自己耕種多年的小白菜,突然被人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