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場皆空
楊總目光一掃，沖著劉路虎點了點頭：「路虎，這一次你負責的一號房效果最好，你來說說看，你們房間的數據。」
劉路虎站起身子，咳嗽了一下，拿著一疊數據表，笑了笑：「那麼，我就給大家先彙報一下。」
「我負責的一號房間，從活動開始的第一天，到今天應該是第七天，除了第一天人數比較少，只有大概150人左右之外，從第二天開始，房間人數始終維持在300到500的人數區間內，今天更是達到了最高時候的八百多人！佔據了整個頻道百分之六十多的流量，更是發掘出了百變魔女櫻桃、純音天使梨木和情歌王子李牧這樣的潛質新人。」
說到這裡，劉路虎一臉驕傲，微微仰頭。
楊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水果台的90后音樂年度盛典是線上線下同時進行，在線上，我們的活動開展不過七天時間，還只是出於一個海選的階段，公司內部也沒有專門進行推廣，路虎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很不容易啊。」
「謝謝楊總的肯定，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繼續努力。」劉路虎坐了下來。
「那麼，接下來是二號房間。」楊總看向下一個人。
……
一直到了十號房間。
「琳姐，到你了，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你的數據的。」劉路虎看著趙琳琳，嘴角一翹，眼中帶著幾分的不屑。
楊總也看向趙琳琳，點點頭：「我也是很期待你的成績，你負責的十號房間，最開始我記得是拿到了頻道流量入口的。」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趙琳琳。
剛剛九個房間，一號房間的劉路虎數據最好，之後每個房間的人數大都維持在二百到四百左右的水平。
但是十號房間，這段時間一個好的歌手都沒有能夠出現，哪怕是拿到了流量入口，跟進房價的人也大都很快就轉移到其他的房間去。
除了第一天，十號房間的人數達到了五百人之外，其餘每天人數都在銳減。
趙琳琳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十號房間的流量是這樣的，第一天人數穩定在五百五十人，第二天是四百一十二，第三天是三百六，第四天是二百一，第五天是二百二十三，第六天是一百五十九，今天的數據還沒有全都出來。」
「別啊，今天的數據不是已經可以統計了嗎？」趙琳琳話剛說完，那邊的劉路虎嘴角一翹：「琳姐，我們的數據可都統計了今天的，你不能夠不統計吧？」
「是啊，琳姐，不管怎麼樣，都要統計完七天的數據吧，不然對你太不公平了。」對面坐著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看著趙琳琳，眼中帶著幾分的鄙夷。
剛剛她也去看了趙琳琳十號房間的數據，只有不到五十人，這個數據一旦拿出來，趙琳琳這個位置多半不保了。
戎靈兒坐在一旁，臉色微微一變：「今天都還沒有結束，為什麼現在就要統計數據。」
「我們說話，你一個實習生插什麼嘴。」劉路虎看著戎靈兒，臉色一冷。
戎靈兒見狀，俏臉一急，就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那邊的楊總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那個，小戎，你去把十號房間現在的人數統計一下，不能夠別人都統計了，但是你們不統計。」
「趙琳琳也是公司的老人了，這一點應該是知道的，你說呢？」楊總看向趙琳琳。
趙琳琳還站在那裡，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旁邊的劉路虎，一臉得意的笑。
戎靈兒臉色一憋，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讓你去統計人數出來！聽不到嗎？」楊總見到戎靈兒沒動，不由得聲音重了點。
「去吧。」趙琳琳看了眼戎靈兒，說了一聲。
戎靈兒這才不情不願的跑去電腦那邊。
剛剛人數只有三十多個人，這個數據要是統計出來，趙琳琳的主管位置必定不保。
「琳姐明明那麼努力的工作，真不公平。」戎靈兒一臉憂愁，走向自己的電腦。
想起劉路虎那副嘴臉，就讓戎靈兒一陣噁心：「小人得志！」
戎靈兒暗暗罵了一句，有些認命一般的走向電腦。
「現在，還能夠剩下十個人嗎……」
戎靈兒嘀咕著，鼓起勇氣，終於將腦袋湊了上去。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安靜
戎靈兒沒有說話，微微張著嘴吧，眼前起先是迷茫，繼而有些錯愕，最後瞪大眼睛。
「一千六百七十八！」
戎靈兒忍不住叫了出來，嚇了一跳。
她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看。
一千七百七十二！
戎靈兒看向其他的房間，原本人數最多的一號房間，此刻只剩下了寥寥的三十個人。
戎靈兒沒有任何的遲疑，端起筆記本就沖向會議室。
會議室內。
「怎麼了，那個戎靈兒是不是不敢把數據拿來，琳姐，看來你的小助手很護著你啊？」劉路虎坐在那裡，嘴角微微翹起。
楊總此刻沉著臉：「公司給了流量入口給十號房間，但是現在看來，效果並不是很理想。會議結束的時候，我會重新安排一下職位。」
楊總臉色看上去不怎麼好，趙琳琳站在那裡，有些尷尬。
不多時，戎靈兒抱著筆記本沖了進來，因為跑得太急，沒注意，一下子撞倒了會議室門口的一把小椅子。
「跑的那麼快做什麼，急急慌慌的！」楊總語氣嚴厲，對戎靈兒這個實習生，顯然是多了幾分的不滿。
「報告楊總，數據，數據在這裡，現在十號房間的人數……」
戎靈兒低頭看了眼屏幕，突然愣住了，沒有說話。
「怎麼了？怎麼還不說啊，多少人嘛，多也好，少也罷，總該是要說出來的嘛。」劉路虎坐在那裡，一臉怪笑的看著戎靈兒。
「八成是人數太低，不好意思說了吧。」一旁有人附和著。
都在等著看趙琳琳的笑話。
「沒事，多少人，你說吧。」
趙琳琳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有些認命。
「兩千三百六十一……」戎靈兒有些艱難的開口。
「才兩千三百六十一……」那邊的劉路虎一臉鄙夷的笑容，然而下一秒鐘，他的笑容逐漸凝固，聲音越來越小。
「兩千三百六十一！」劉路虎嚇了一跳，隨後臉色一沉，冷笑著：「琳姐，看來你這個實習生還真是護主心切啊，整個頻道剛剛也才兩千多人而已，你這個實習生，還真的敢說。」
楊總也是眉頭一皺：「戎靈兒，這裡是公司，數據作假那是誠信問題！你雖然是實習生，但是這一點不能夠不明白！」
「靈兒，到底是多少，沒事兒，你說吧，不要騙人。」趙琳琳有些憐惜的看著戎靈兒，她知道戎靈兒是為了自己撒謊的。
「我沒有撒謊啊！現在是兩千三百七十了，不信你們自己看啊！」戎靈兒一著急，將手中的電腦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投影儀的vga連接線，將電腦連接在了投影儀上。
下一刻，投影儀上的畫面被照在了牆壁上。
yy房間的列表。
從一到九，九個房間人數全都是0。
是0！
眾人一驚，看向十號房間。
兩千三百七！
全場寂靜，
劉路虎一臉便秘的樣子，楊總臉上的神情有些錯愕。
整個屏幕上，無數的評論在瘋狂的刷著。
在任務欄的位置，yy窗口閃著，戎靈兒點開，出現了一個對話框。
消息來自初雪。
初雪：我能夠晉級嗎？
初雪：在嗎？我都唱了三遍了，還要唱嗎？
初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