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形勢危急
魔尊殿下?
紅依:「你說什麼?」
直接就是一愣,然後是一驚,難道最開始竹螢在密室之外說的魔尊不是前任魔君-他外祖父,也不是十萬年前新即位的魔君-離怨,而是他?
紅依自從七宿琉璃塔里出來后,原本自己體內僅存有的八成法力也恢復了十成,十萬年前他父親從他體內抽出的魔氣,混合著那兩成法力,難道是有神識的?
是混合著他的一魂一魄的,而那一魂一魄所組成的個體,被他們稱為魔尊?
這簡直是驚恐,魔君代表著是魔界的整個魔界之主,但是魔尊則表示著,這個人是魔界最為厲害的人。
難道僅能擁有兩成法力的他在這魔界已經混到了魔尊的地位?
細思極恐,心中竟然油然而生出一股害怕。
薄靖萱卻是朝著他的背後看去,現在她根本就無法用仙力在空中寫下什麼字提醒,但也實在不能不去提醒一下。
直接說了一句:「你後面。」
然後又慌忙閉上嘴巴,在紅依的後面是站了一個人,而竹螢那句話,那最後一句『魔尊大人』其實說的不是紅依,而是魔界的現任魔君-離怨。
消失了這麼多年的新任魔君-離怨,很多人都以為他或死了,或也在仙魔之戰的後期被鎖妖塔給關起來了。
但實在是,極少有人能都想到的,他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活著很好,其現在的功力,估計是比當年的魔尊,也就是他父親還要厲害。
一身的黑色一閃,黑色的袍子,但偏偏袍子的內里卻是紅色的,是那種暗沉,如同壞死的血的那種顏色。濃重的眼影,給人一種沉重的氣場,而且壓的人透不過來氣。
仙界之人的裝扮,那是越正派,越是純白,而且纖塵不染的越好,而妝容也是以看著讓人賞心悅目為主。
但魔界不同,魔界以妖冶為美,妝容更是以黑色為主,世人皆說魔界之人恐怖,其實一大半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衣著以及令人駭然的妝容。
換下那一身裝扮,其實魔族之人也並沒有那麼可怕的。但眼下,對於薄靖萱來講,一切卻是容不得她去考慮這些的。
那魔君-離怨的懷裡正抱著一個人,這人便是紅依的母親-魔界的公主,雖然身子幾乎接近透明狀,但薄靖萱是冥界之人,冥界靠近鬼界,鬼見的多了,至於這種接近透明的鬼影,自然也不妨礙她能看清。
唇角略略勾了下:「魔尊,別來無恙啊?」
離怨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人:「我們魔界不想跟你們往生殿結怨,你走吧,今日這事,我們誰都別攔誰。」
話說著,一樣東西從那魔尊-離怨的袖口裡飛出,周遭的空氣一下子便清新起來了,薄靖萱本來因為中了自己釋放的葯末渾身無力,但當下竟然也覺得一切都好了起來,也能活動自如了。
她不管怎麼說也都是往生殿的人,是六界當中知道消息最多的人,不管是六界的什麼人,總會有什麼事情求到他們往生殿。
所以這魔族之人不敢傷她,她是知道的,可是紅依。
正一雙眼睛看過去,那邊紅依已經快速的閃到了他面前,心下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這魔尊說的並不是他,還好,他體內的修為還是純凈的仙法。
手中握著那把長戩快速的閃到她面前,趁竹螢不注意,用仙法一震,將竹螢震出老遠,拉著薄靖萱站起來:「要走,我們一起走。」
梨花獸那邊也醒了過來,十分后怕的朝這邊猛撲過來,驟然變大好幾倍,紅依拉著薄靖萱上去,坐在梨花獸的身上就指揮著它往外面出。
竹螢被震出去后,快速的爬起來,看向離怨:「魔尊大人,要不要屬下去追回來?」
離怨:「不急。」
一句輕輕飄飄的,語氣是十分的淡,而且還太不以為意,他是魔君離怨,不是前任嗜血、殘暴的那位前任魔君。
他只在乎他妹妹的死活,至於那個孩子,只要他母親在這,他就一定會回來的。
心中有著一種兀定,而且這一盤棋,也該好好的下下了,這世間只說仙界正道,可這仙界之人,對他妹妹所做的事,哪一件是公道了,哪一件就是仁慈了?
低沉著眉角,一身的黑衣、大氣,周遭的空氣也都是凝重的,任何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因為面前之人乃是當前魔界最為厲害之人,是魔界的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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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依跟薄靖萱兩人出去之後,到了外面,讓梨花獸的速度慢了下來,紅依便直接從梨花獸身上跳了下去,在薄靖萱跟梨花獸面前做了一個禮。
紅依:「你們先回去,趕緊去找百里長卿,我母親不小心在他面前說了他的身份,我怕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薄靖萱:「那你呢?」
如今,今日之事,她也不好說,紅依的母親畢竟在現任魔君離怨那裡,他要去他母親那裡,還是要回天上通知下他父親(天帝),這些,她都不敢太過肯定的猜測。
這些已經牽涉到了他的私事,而且,他是不可能隨她回去的。
紅依一臉沉重的:「我去找我母親,畢竟,她是我父親的軟肋。」
薄靖萱點頭,從儲存包里拿出繃帶,幫梨花獸脖子的那一處傷口包紮了下,然後摸摸它的腦袋:「走吧,去找你主人。」
乾龍國-一瓢飲客棧,回去后,薄靖萱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沒人應。
便用房卡打開房門,然後走進去,小心翼翼著,受傷的梨花獸跟在後頭,一副憋屈的樣子,它可是堂堂神獸耶,竟然就這樣,很是輕而易舉,幾乎它是連反抗都來得及,就被別人給傷了。
自然是覺得恥辱,而且還委屈,百里長卿當下正在床上躺著,連外衣都沒脫,直接就是躺著,甚至那外衣上面還沾染著從外面帶進來的塵土。
薄靖萱小心翼翼的朝他走過去,用仙術將他的外衣給脫了,然後將自己的外衫也脫了,躺在床上,在他身邊貼近著,目光柔和,只是朝他望著。
百里長卿也朝她看一眼,他沒睡,從始至終他都是睜著眼睛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去承認,也不想去問,但現在的局勢發展,似乎就是在逼著他去靠近這件事。
即便你不願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一些事,躲不掉,也只能由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