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突發情況
眸子朝外面的窗戶看去,表現的越雲淡風輕,其內心底往往越是已經下定錘。
而如今,不管繼續審下去好,還是什麼都不問,等下去好,只要裡面的這幾個人都不出屋,等陣法一成,這幾人中誰有問題,自然是一看就能知曉。
所以,她也不過多猜測了,便把玩著手中的那隻白玉笛,她倒是驀然就想開了,本來一直在討論的問題,她也不想問個究竟了。
但是這一幕卻是十分的驚悚,這明明上一刻還在沉著聲音叫了一聲:「乾龍國國主!」
這下一刻,卻突然又一副閑散,無所事事,完全沒有方才沉聲說那一句時沉著的聲音里還帶著點咄咄逼人。
凰鈺看了看她,沒說什麼。
乾龍國國主卻是被嚇傻了:「我、我怎麼可能跟那魔物有關係?
我們沒做過什麼,在成親當晚,就差洞房花燭的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有烈焰國的使臣說那是他們世子妃。
於是,我那晚連進王后的屋都沒有。
後來這一個月,我們也是相敬如賓的,再者我又不是什麼好色之人,你們沒看見我後宮幾乎都是虛設嗎?
還有龍羽,那龍羽他、他~」
一個『他』字沒說完,突然地震起來。
一旦發生地震,地面晃動,甚至會塌陷,那在屋頂之上所做的法威力就會大減。
到時候別一計雷劈是砸在那『魔物』身上的,結果地面一晃,那『魔物』一躲就直接劈在了他們身上,那才好玩。
直接是『倒霉』的好玩。
努力穩住身形,兩步身影快速的閃過,直接站在那乾龍國國主的身後,一手摁住他,一旦發生雷劈,反正雷要劈的是他。
只有他是被魔俯身的,不劈他能劈誰?
不管怎樣,先穩住他才好,絕不能讓他給跑了。
地震來臨,一切都在晃動,而且很奇怪,跟通常的地震不同,這地震就像是翹翹板,整個宮殿似乎都是在以他們四人圍著的中間為中心,然後畫一條線,兩邊一會這邊高、一會那邊高。
來回墊著。
似乎,就像是人為。
不然,若是真的地震,這地震要不一塊地面塌下去,要不就整個屋子劇烈而不規則的晃動著。
但像這一種,很明顯的有問題,不待她再多想一些,整個宮殿地板突然裂開了,而且還是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然後便是驚嚇,整個宮殿的晃動仍舊沒有停下,但似乎有在減少的趨勢。
所以,方才那地震很明顯是人為,但是人為的那個人在想藉助晃動地面來躲避雷劫順便可以保護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但這地面沒想到如此不堪,竟然從中間突然斷裂,想必作亂的那個人也是沒想到的。
驚恐未定之時,便是眉頭微蹙,那兩具冰封的屍身。
不管能不能救得活這是一話,但是焰筱楓身為烈焰國唯一的世子,若是真的死了,勢必會對九州造成動亂。
所以這屍體現在還不能出現任何事情。
那琉璃國的世子琉璃昊,當下也是一抹驚慌過後,就慌快的去抓住就要從那裂縫掉下的屍體,薄靖萱以為他能抓住,畢竟他是一名男子,力氣大,爆發力也強。
而那兩具屍體中,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妹夫,就算他對焰筱楓用計私娶他妹妹感到不滿。
但畢竟,妹妹這是親的啊,而且他方才護自己的妹妹這麼親切,怎麼可能救不了?
所以,她自個這動作就緩了下,也就是慢了半拍,不想去打擾人家兄妹情深,到時兩人若是直接搶著屍體一個往這一邊,一個往那一邊,那可真是尷尬。
但卻沒有想到,那兩具緊緊擁抱在一起,而且被冰冰封著的兩具屍體,竟然從他手中失手了。
這能是親哥嗎?
頂多是做個樣子吧?
不然,若真是自己疼愛的親妹妹,這妹妹遇上危險,能不用上九牛二虎之力,用上自己的洪荒之力、爆發之力,然後去救嗎?
竟然,還能讓屍體從他手中失手。
薄靖萱朝那人狐疑的看了一眼,隨後毫不猶豫的就往下面跳去,準備抱住那個被冰封在一塊的屍體,先抱住,然後再想辦法踩著某樣東西上來。
但實在是沒想到,這下面竟然是個無底洞,而且地面從最開始裂開的那一條縫開始,到現在有一個大縫,而如今這縫隙已經大的,自她抱住那被冰封起來的屍體后,就已經來回伸長了腿都夠不著壁了。
有一種在空中懸浮,什麼都摸不到的感覺,於是便直接往一邊移去,總歸她還是一個仙,她仙者的速度不會快不過這由於地震,縫隙裂開的速度吧?
乾龍國國主直接就是嚇得君王威嚴都全無了,竟然委身縮在了一個小瓶子里,就是一個透明的,只手就可以握住的小瓶子。
而他自己整個人就待在那個瓶子里。
而瓶子,則是被綁在了鳳凰國的世子凰鈺腰間。
這九州之人本來就與中原的人不同,九州出術士,各國之人也都會一些不甚複雜的法術。
而且,九州這邊出能人,甚至也會有散仙出沒。
所以,這乾龍國國主變成一個小人兒,凰鈺倒不覺得稀奇,他膽小、貪生怕死,他才懶得管他。
到是這琉璃昊,明顯才是最為異常的,一開始他最懷疑的就是琉璃昊。
雖然最後的話題以及嫌疑都逐步的被轉移到了這乾龍國國主身上,但他心底是明白。
這轉移話題中,也有他凰鈺一半的功勞,也就是想讓琉璃昊放心。
卻並沒有料到竟然出現這種結果,有人會坐不住他是能料想到的,但是地面突然裂開一個縫,這卻是難以預料的。
而且,關鍵這縫不是『琉璃昊』弄的,薄靖萱那丫頭掉進去后也遲遲沒有上來。
已經過了十秒了。
她仙法再拙劣也該上來了吧?而且這裂縫根本就沒有再裂的更開,地面的震動也停了下來。
反觀琉璃昊,其眸子緊盯著那縫,不知道再觀望什麼,總之,就是看不透。
是十分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