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師父仇人
司律神君:「以命抵命,烈焰國的世子死在你們國家,雖然不是你們國家動的手,但一時半會,估計也解釋不清。
不如就把本國世子交過去,當作質子,等一切水落石出,要殺要剮隨便。
而烈焰國,到後續,他們想明白了,估計,也不會對你們國家世子動手。
畢竟按綜合國力,你們乾龍國還是強過烈焰的。指不定,這兩人能活的?」
後面這兩句,他說的極輕,而且還很不確定。
畢竟,復活之法的話,若是人還在閻羅殿還未投胎,大抵是可以的。
這琉璃月是死了許久的,怕是這副身體是救不活的了,但是可以投胎,或者另塑身體。而焰筱楓,這副身體估計還是可以用的。
只是,這種仙術,他只聽父神說過,同門之中,也不知,有沒有人會。
所以,頭低的深沉,很有些沒有骨氣。
凰鈺直接一雙眸子瞪向他:「此法乃是禁法,而且這倆具身體是被魔族的法器所傷,根本就沒法復原。
而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不是烈焰會不會攻打乾龍,而應該是我們都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吧?」
琉璃昊沉默了良久,也終於發了話:「這傷口,是螢火之刃造成,螢火之刃是螢火魔的寶物,螢火魔的法力越高,這毒性越重。
凡觸碰這毒,要麼死,要麼就成魔。」
一時間眾人,皆都後退,唯獨司律神君仍站在那,單手托著下巴,蹲下身,又看下那倆人胸口。
突然覺得緊縮的心臟一下子又鬆了起來。
沉下聲音:「還請乾龍國國主下令,封鎖宮殿。整個皇宮只進不出,我們所處宮殿,更是不能准任何一人進來。」
琉璃昊跟著點頭:「外面的人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即便烈焰國的人想打過來,你們乾龍國不是還有世子龍羽?
就對外聲稱宮殿遭魔族之人入侵,烈焰國世子深受重傷,他們烈焰國若是不信,可派其郡主焰明瞿過來查看。」
凰鈺:「再傳一消息,就說烈焰國國主有一私生子,養於民間。叫洛星辰。」
琉璃昊:「洛星辰?兩年前失蹤的已經名滿九州的名醫?」
乾龍國國主:「這消息可屬實?」
若是屬實,這烈焰國國主還有其他私生子,自然不會因為世子焰筱楓的死而絕了后。
那這仗,估計也就更不容易打起來。
司律神君背著他,唇角微勾了下,有些嫌棄的:「怎麼可能屬實?那洛星辰乃是名醫,這是讓他們去尋找名醫的意思。」
一面混淆視聽,一面則是需找名醫,一舉多得的事情。
而如今情景,則是先用冰魄術,利用冰來保存這兩具肉身,然後便是等待救援。
司律神君還是有仙術在的,將這幾個人寬慰好,自己尋個地借口打坐,實則採用了金蟬脫殼跑了。
然後到了外面,在整個屋子上都設了一道結界,並對殿門口守著的侍衛吩咐:「只能進,不能出。」
而後,手掌探出,變出一打口罩、以及白色手套,甚至是腳套,分發給兩人。
霎時,兩位侍衛對望一眼,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另一邊,薄靖萱跟百里長卿兩人追到城外山上,一處野林,那一團光直從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鑽進去,然後便沒了蹤影。
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沒跟過去,只在那大樹十米開外的地方做了記號,然後又標記出那棵大樹的位置,以及大概樣子。
薄靖萱看著他做好記號,又從自己的儲存口袋裡摸出幾個比指甲還小些的小丸般的東西,沾上地上泥灰,就丟在那棵大樹的附近。
她用了隱身術,隔幾步就俯身藏在地面上的一片葉子下,甚至是草下,在那樹的周圍、五米開外、十米開外、以及兩百米開外都各撒了一層。
這是一種一踩即爆的小丸,而且能散發專門針對妖魔的毒氣,一切弄完,兩人小心著,步子輕浮著,幾乎都沒踩到地上,就像是緊挨著,偷偷摸摸的又回了主城。
回到『一瓢飲』客棧,本以為司律神君那邊的事應該處理好了,他們回到客棧后,正好還能趕在司律神君回天庭前把這個線索讓他給帶回去。
可誰知,他們還未到客棧,就在城內的一條街上撞上匆匆忙忙的司律神君。
因為雖然同時隱身,但若是兩者法力懸殊很大,則是能夠看到對方的隱身的。
而偏巧,這司律神君雖為上神,也是父神的弟子,卻是主打文,仙法什麼雖然也高,但也實在是不敢恭維。
百里長卿瞅到他后,便一把抓住他,念及這大街上實在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便用了仙法,直接迅速的回了客棧。
剛進門,百里長卿便將自己畫的那幅地圖,以及那棵樹的位置拿出來給他,讓他帶回去,再向天庭請求派幾個偵察天兵過來。
可剛掏出來,就見司律神君那一張已經慘綠的娃娃臉,大感不對勁,眼睛再一掃他那帶血的衣袖。
直接立馬鬆了他,然後趕緊設了個結界把他給隔離起來,然後便是從懷中拿葯。
司律神君:「我,我~~」
百里長卿:「我,什麼我,別說話,你這是沾染了帶著魔性的血。
你也不怕這血中有瘟疫,然後散布到全城了怎麼辦?」
邊說著,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然後對著那司律神君就渾身的噴射。
司律神君喘著息:「我知道,我已經消過毒了,可是現在目前~」
:「你闖禍了。」
隨著一聲鑰匙的轉動,門被打開。
薄靖萱也趕了回來,推門進來,她早就瞥到了司律神君那衣角的血跡。
她師父當年便是在仙魔之戰中被魔族之人所殺,殺死她師父者便是魔族的三護法-何螢。
所以,她對著何螢的習性、慣用的招數,以及克制之法,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是,可能是三百年前喝下那忘情水后,這三百年來一直情緒低落,不問外間世事,再加上忘情水的副作用,所以對於以前的事,很多不能立即想起來。
而這份仇,在碰到司律神君時,看到他袖口處那處血跡,雖一眼看過去無異,但若細看,那紅色的印記卻還籠罩著一層月白色的熒光,比青煙還淡。
還有一種輕微與周圍有異的氣味。這種細節,放在平常,她極少注意到的,但是這種獨特的氣味與那一層月白色的熒光,卻讓她覺得這根本不是細節。
而是如臨大敵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