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確認盟友
無妄海,將所有被困在無妄海海岸上的居民全部消除記憶,迷暈送回海底后。
黎子白潛入地宮,開始尋找薄景琂的位置。
最後兩人在無妄海的地牢中接頭,薄景琂正對著一具棺材沉思,見他過來,先是詫異,然後把著他的脈相:「你仙力恢復了?」
搖頭。
黎子白:「只恢復了一成,我們回了天庭一趟,在司醫神君那裡偷拿了些葯,所以看著這修為是全部都恢復了。
但是只能維持半天時間。不過,我將天庭中知道我們消息的人,將他們的記憶全部都給抹除了。
京都那邊的凡人也是,如今,只剩下了你跟紅依。」
薄景琂驚了一下:「那你是要連我的記憶也給抹除嗎?」
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做警惕樣。
又不得不感嘆:「你們這膽子可真大,若是被查出來,也不知道,這天帝還能不能容得下你們二人。」
黎子白抿著唇,一臉壞笑:「消除記憶這事,用的是你們往生殿的術法。」
無聲無息,也是最難查出來的。
即便是查出來了,因為是打著往生殿的名號。
父神曾經說過,往生殿看守者,是有權利消除任何一人的記憶。
而且被消除記憶之人,不得報復。
薄景琂自然是知曉,這兩人都不是能被人約束住的主,這樣消除了也好,天界無人知曉他們是穿越而來的,自然也不會再拿這事來威脅他。
但是。
薄景琂:「這幫天帝調查當日海難的事情,你們還要插手嗎?」
黎子白搖了搖頭,對著薄景琂面前的棺材,俯身用手拍了拍,耳朵聽著動靜。
黎子白:「我有隱隱的預感,我跟薄靖萱穿越到這時空,一定還有其他的任務。
與其讓天帝知道我們的身份,各種委派任務給我們,還不如我們就跟著你。
這整個事情根源在於紅依,更在於你。
而且我們相信你。
父神曾經教導過我,有時候事情的真理,是在於少數人手中,而拯救的世界的那麼幾個人。
他們要做的事,很可能一開始,就不會有人認同。」
薄景琂若有所思:「你當真如此之想?」
黎子白『嗯』了一聲。
薄景琂:「可我連我在做什麼我都不知曉,我只是奉天帝之命協同未來天族太子紅依歷劫的。
但若是其中會出現什麼意外,除非三百年後的我也跟著你們一同穿越而來了。
否則剩下的路程,不管我們再怎麼懷疑,也只能是無頭蒼蠅,做不了什麼。」
雙手作無奈狀。
黎子白看著他:「可若是,三百年後的你也穿越過來的了呢?」
沉思三秒,薄景琂直接上去捂住他的嘴。
薄景琂:「如果真是那樣,那事情可就大了。可是時光輪最多只能傳送兩個人。」
黎子白:「可三百年後的你,是直接癱瘓在床,不生不死。」
也算不得一個活人。
薄景琂霎時無語了。
輕咳了一聲:「別讓第四個人知道。」
七宿琉璃塔內,紅依跟著黑衣人的指示,在夜幕時通過塔內正中央的一個小口,進入托塔天王的鎖妖塔里。
兩人從鎖妖塔第七層一直往下走,走到第一層。
黑衣人手中一根戒尺,重複他一直以來的話:「鎖妖塔內的妖魔,大都怨念極深,不生不死,從第一層,如果你能在天亮之前殺到第七層,我就告訴你,你母親的下落。
而昨天,你只到達了第三層。」
弱水客棧,等薄景琂跟黎子白兩人回來時,薄靖萱已經在客棧新開出的一個房間內睡熟了。
薄景琂偷溜進去,在她脈搏上了把了把,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子白不敢造次,便只得賴在同一個屋內,坐在桌旁一夜吃著茶點度過。
清晨,薄景琂推了推她,給她吃了一粒藥丸下肚。
薄靖萱有些詫異,看了看周圍,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哥哥,你們怎麼都在這?」
薄景琂把自己袖中的七宿琉璃塔拿出來,紅依正靠在七宿琉璃塔第三層的窗戶口,悠閑自在的撥弄著自己的頭髮。
看到她,忙動作都停了下來。
紅依:「喂,你們想我沒?我一個人被關在這裡,晚上就漆黑黑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薄靖萱把那塔拿近,小聲的去問:「那天,把你忽悠進塔里的黑衣人,是不是我們認識的?」
而『認識』的意思,就是問那黑衣人是不是三百年後的『薄景琂』。
紅依點了下頭,沖她笑了笑。
看來,他們是全知道了。
便又用手,指了指裡面。
薄靖萱眯著眼從小窗戶看過去,離近、然後使勁的往裡面瞅。
突然唇角上一抹冰涼的觸感,一張臉出現在她面前,紅色的衣衫,笑的是十分的溫暖,如午日的陽光,綻開著大大的微笑。
而且是十分的饜足,還有一抹得意。
薄靖萱忙把手中的七宿琉璃塔扔掉,掀開被子,走下床,直接推開了門就往外面走。
她這是被調戲了,該死的。
那紅依,竟然控制了她的思維,在她眼前塑造了一個幻象。
而冰涼的觸感,則是那七宿琉璃塔觸碰到她嘴角的感覺。
怪怪的,她敢保證,她觸碰到七宿琉璃塔的位置,跟紅依之間只隔了一扇窗(玻璃)。
這種間接接吻,再加上方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張太過明媚,還帶著饜足的笑。
讓她覺得打心底的氣憤,委屈,但又不能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
再走出來時,攥了攥手指,握緊手心,走出去,從薄景琂屋內抓住黎子白就往自個房間拖。
她不管了,沒有仙力法力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再繼續受紅依這挑釁多久。
她要自己恢復了法力,那樣才有她欺負別人的時刻。才有不被欺負,不被別人隨隨便便動了個手指就能將她調戲。
而且還侵犯她的思維,給她製造一種幻象。這種情況,簡直是忍無可忍。
將黎子白拖到房間,然後將門一關,把他抵在門上,一把攔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蹭了上去。
黎子白開始覺得納悶,如今只覺得享受。
將她的身子一提,俯下身,唇角相觸,然後抱著她轉了個身,直接壓在門上,雙手十指相扣,是無盡的溫柔,以及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