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受人挑釁
之後又反反覆復將其中的疑點看了一遍。
薄靖萱跑到哥哥房間書房的架子上,從上面拿出一本書,然後又跑回去,給黎子白看。
薄靖萱:「這是字面記載,應該能查到什麼。我再去調查下當年霓凰女王跟文曲仙君的事,你去裡面看。」
黎子白應著。翻書的速度極快。
那邊,薄靖萱手中握著一柄匕首,咬了咬牙,閉上眼睛,下手極狠的。
從往生殿看以前的事情,需要用往生殿看守之人的血為引,一滴血便是一年,從現在的時間算起,追溯到當年霓凰女王與文曲星君初見的年代,大概是一萬一千年。
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放出一萬一千滴血,但如果將正流著血的手放進池水裡的話,只要她想著無妄海的那一段時間,只看一眼,然後再看一眼那霓凰女王的那個孩子出生后,是被放哪了,還是好好的養著了。
以及現在的這個霓凰女王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個霓凰女王。她只看這些便足夠了。
鋒利的匕首在手腕上一劃,然後放入池水之中。
池水中閃現的畫面一個一個的過,濃重的血腥味在鼻尖瀰漫,有一道畫面一閃而過。
薄靖萱忙站起身來,將帶傷的手從池水中拿出,然後另一隻手快速的從儲存包內拿出白色紗布將手腕上的傷口纏起來。
這個動作,就像是做了無數遍,極為熟練。
忍住痛,將紗布綁好后,便往書房那邊跑:「我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那女王~
不是霓凰女王。」
話剛說了一半,黎子白先是掃向了她剛纏上紗布的手臂,然後是看向她,最後又盯著那刺目的紗布。
眸中的火,彷彿要殺人一般:「又要以血為引?」
語氣中的怒火滔天。
就像說平常話一般,薄靖萱眸子先是被一嚇,然後無所謂般的看著他:「要通過往生池看過往之事,得要以血為引。」
話說著,便在這書房裡又取一本書,是方才還尚不存在的。
薄靖萱將那本書放在他面前,話語仍舊是嬉笑,就是有點遺憾。
薄靖萱:「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可以先看看這些,有些亂。都是我方才池水裡看到的映像,轉化成文字版的。」
黎子白沒有說話,仍是盯著她那手臂纏的紗布看,突然動怒,直接將她手中的那本書直接丟在了地上。
黎子白:「誰讓你擅作主張的,既然是以血為引,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有多少血能夠被你浪費的?
還有早知道是這種方法,我就不該帶你來這裡。」
話說著,將她手中的那本資料打散,直接拉著她就走。
兩人這次回的不是無妄海,而是直接去了天上,司醫神君那裡,一出口就像是噴火一般。
等重新包紮完了,司醫神君看怪物一般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幾眼,然後悄悄的:「你們真的是穿越而來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在這往後的三百年內有沒有桃花?」
嘻嘻笑著,司醫神君,這可是天上出了名的光棍一族,而且貌似,經常跟一名男仙共同出入。
薄靖萱:「你說的桃花運,是要找個男的,還是女的?」
這會黎子白正在司醫神君的煉丹爐那塊轉悠,距離他們遠些呢,司醫怒了,指著自己這張年輕、白嫩的臉:「你覺得我像個女的嗎?」
薄靖萱:「不、不,不像。」
薄靖萱:「不過,有點男生女相。」
啪嗒一聲,司醫一手在她面前從左到右扇過,另一手接著扇過去的那隻手,兩隻手合拍,啪嗒一聲響。
薄靖萱嚇的渾身都往後坐了坐,板凳都往後移了一截。
再去看那邊,黎子白聞到聲音,因為沒有完全恢復仙法,現在就是拔腿就往這邊跑著,速度極快,而且臉色極黑。
他要做什麼?
薄靖萱心想,不會就是因她手腕上放了血,他心疼吧,然後這下又以為這司醫神君欺負了她?
扁著唇,沖著司醫神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攤開著雙手,做出一副我也不知怎麼了的表情。
扁著的唇角,卻掩不住那心底的笑意。
世間百態的愛情故事她見得多了,也見過那種腹黑霸道,不準自己媳婦兒受丁點委屈的。
但眼下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又是另一種滋味,很是受用,而且又愛又氣。
司醫神君又沒怎麼著她,可萬一,他要是?
沒等的她回想過來,黎子白跑過來后,直接把她拉起,沒有想象中的,腹黑霸道的男主看到有人欺負了女主,不管是自己多年的好友還是壞人,直接一腳上去就將那人踹倒。
然後護住自己的媳婦兒,十分霸氣的宣明自己的主權。
但眼下彷彿不對了,他貌似什麼也沒做,只是拉著自己就走。
扭過頭,看過那司醫神君,那司醫神君哆嗦著,十分瑟瑟的看著他們,見她回過頭來,目光對向她:「他、他不會要找我算賬吧?
我真沒欺負你,嫂、嫂子。」
某人將頭往後一扭,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寒氣,冷冷的:「我可是你師弟,師兄?」
這一記眼神,薄靖萱瞄過去,果真是可怕。見縫插刀,一張臉黑的要死。
司醫神君往後跳了一腳,聲音都有些磕碰,說不完整:「既~既然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
可,可不能大義滅親啊。」
話說著,黎子白已經拉著薄靖萱快步走了好遠,但奈何走再遠也還沒走出這個大殿。
看著沒有法術的人走路,就是好心累。
司醫神君仍舊是哆嗦著身子,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因為現在說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沒有仙術的人,還能不能聽的到。
黎子白將他在那煉丹爐里偷出來的丹藥拿出來給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現在一點仙力都沒有,也不敢給你吃太補的。
這是從那丹爐特地挑揀出來的。也別怪我不給你什麼好東西,等你仙力恢復了,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薄靖萱掙脫了他的手,悠哉悠哉的退了兩步:「唉,你打不過他嗎?」
不怕死的一問,她就是想知道,他這個平時看起來沒吃過什麼虧的人,今日怎麼沒揪著那司醫神君耍一下威風什麼的。
而且這些丹藥,是挑的藥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