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蕭某失蹤
黎子白將眸子偷偷朝薄靖萱那邊,瞪了一眼。
那意思是說,等他吃飽喝足了,有的算賬。
這在大舅哥面前,他自然得要幫她維護點形象,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就好,就當自己一個沒忍住,將她拆骨入腹的吃了。
但等兩個人悄悄的時候,這筆賬自然還是要算的,他怎麼能夠背黑鍋?
三人沉默許久,黎子白還是率先淡淡的開口:「蕭翎宇呢?」
那兩人都不說話。
這越是沉默,越是有問題。
黎子白:「你不是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有你罩著,可現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都不敢跟我說?」
薄靖萱:「不是不敢,是不知道怎麼講。
女王霓凰聽說哥哥的一個朋友病了,就過來看看你,而且不知道誰告的密,那女王竟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還派人送來了很多的補品,客棧的費用更是全免。
但是女王走後,那蕭翎宇失蹤了。我們懷疑是被女王帶走的,但是沒有證據。」
黎子白:「那蕭翎文呢?他不是一直在找他哥哥,你們有沒有調查下他的行蹤?」
薄景琂微微搖頭:「無妄海這邊的一舉一動都是在那女王的掌控之下,丟了個人而已,如果那人離開了這鎮子,逃出了無妄海之外,女王肯定比我們更火急的去找。」
黎子白:「所以,你這是不急了?」
翻了個白眼:「既然不急,那在病床上看著我兩天,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傷是你打的,這你本來的任務,我不是也沒有耽誤?」
薄景琂沒好氣的反白了過去:「我去小鎮的街上,找人算算卦去。你們這孤男寡女的,愛怎麼玩怎麼玩去。」
說完,便從房間內閃了出去,只餘下兩人面面相覷。
黎子白喝了些湯,有些事情說不擔心,還是擔心的,畢竟怎麼都沒算到,他竟然昏了兩天一夜之久。
不過好在醒來過後,背後的傷也沒什麼大礙,完全就跟正常人一樣。
看著坐在梳妝台旁給他削著蘋果的某人,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帶著些壞笑:「你覺得我厲害不?」
薄靖萱:「厲害。」
算計的那麼准,真不知道他是有意設計她勾~引他,還是誤打誤撞的將計就計。
黎子白坐在床上,背靠在床頭:「這兩天你哥哥都出去做了些事情,你不會什麼都沒做吧?」
薄靖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只是停下了削蘋果的動作,然後眸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我能說我受賄了嗎?」
黎子白:「什麼?」
黎子白:「我沒聽錯吧?被誰賄賂了,霓凰女王?」
薄靖萱對著他,用口型說了三個字:「蕭翎文。」
像終於舒喘了一口氣。
黎子白這算是明白了,一句話:「還算你分的清敵友。」
她哥哥薄景琂的氣運,有一部分是在無妄海丟的,而且與那霓凰女王有關。
自然是跟誰合作,都不能與霓凰女王合作的,而蕭翎文是蕭翎宇的弟弟,指不定兩人還是雙胞胎。
當年的文曲星君轉世其實就是蕭翎文呢?
薄靖萱又加了一句:「我昨天下午時,去鎮子里的集市見了蕭翎文,他跟他哥哥的長相有很大的區別。
他長的,太過普通,在鼻翼兩側還長有麻子,只能說是姿色平庸。跟蕭翎宇的好看簡直是差太多。」
黎子白:「神仙若是死了,跟人一樣,來生不會保留自己原先的面貌,除非是下凡歷劫,而且還得跟地府掌管輪迴司的人打好了招呼。」
所以,那文曲星君轉世即便是一個貌丑的女子,也是不為過的。
可是,黎子白又看向她:「你哥能確定那蕭翎宇長的就跟文曲星君一模一樣?」
薄靖萱拿著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咔嚓咔嚓嚼著:「他沒告訴我,我自然也就沒問。關於文曲星君的長相,恐怕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那女王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了,不如我們就到無妄海的宮殿做客一下。她不給我面子,總得也要給你一個面子吧?」
黎子白用手指摸了摸唇角,又看向她嘴裡啃著的那個:「你不是給我削的?」
薄靖萱:「大病初癒,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是給你削的?你昨天還欺負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黎子白乾脆將手背後,抱頭靠著:「大不了,你上我下,你再欺負回來。」
憤懣的,將啃了一半的蘋果,削了一塊沒碰過的,直接往那人嘴巴里一丟。
黎子白滿意的吃著,這一場局,恐怕有人,已經在謀劃了。
夜幕之後,整個小鎮,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一盞燈籠,兩更天之前,這街上都是熱熱鬧鬧的,有擺攤賣各種零嘴的,有玩雜耍的,還有一種擲飛鏢的遊戲。
黎子白舒展了身子,好在他雖仙力法力盡失,但這身子還是仙軀,這傷好的快,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薄景琂手中一柄玉骨扇,悠閑自在的走在最後頭,一隻手裡,還牽著那客棧店家養的白色雪貂。
整個人便是一身的白色,白衣勝雪,頭髮被高高的挽起,手中的玉骨扇輕輕搖著,是要多悠閑有多悠閑的高雅公子哥兒。
黎子白打扮便略微低調一點,是灰白色的衣衫,先是布料就比那人差一點,臉上更塗了一些,能使面色看起來更暗的東西。
顯得膚色發黑,比古銅色更黝黑一些,薄靖萱則是一襲白色衣衫,跟薄景琂一樣,是同樣的白衣勝雪,不過她這料子,則是更為輕盈。
腰間繫上一根紅色綢帶,頭髮更是全部束起來,也是用一根紅綢,膚如凝脂,兩鬢還塗了些腮紅,整個人,更顯得清麗、秀美。
白色的衣裙,腰間用紅絲帶一收,更是盈盈一握,顯得美不勝收,臉頰還有幾縷碎發在迎風飄著。明明是類似男子的那般束髮,但卻無半點男相,反而更顯的嬌俏,惹人心動。
三人就這樣走出去,彼此之間隔了些距離,黎子白是專往人群中走去,其實他自個距離兩人的位置並不遠,但就是因為天色黑,臉色也特地塗抹成黝黑的樣子。
所以走在這大街上,幾乎沒人去注意他,而所有周遭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那兩個兄妹,以及那一隻雪貂身上。
走到一處擂台,薄景琂突然停下來,然後微微搖著扇子,往擂台上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