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霸道規矩
見她認同,黎子白率先提出第一條規矩:「親我脖子以上算。」
薄靖萱:「親我全身上下都算。」
黎子白:「霸道。不過,你摟我腰不算,你撞我胸口算。」
薄靖萱:「同。」
黎子白繼續:「你牽我手不算,但你咬我算。」
薄靖萱:「你咬我不算,但你牽我手算。」
她還就不信了,他一個大男人會咬她。
黎子白繼續,述說著他最後一個條件:「你半夜不小心撞到我懷裡不算,但是你清醒后,明知還故意不放開算。」
薄靖萱愣:「你不會還要睡在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
黎子白:「你想的美。」
黎子白:「床夠大,一人一條,半夜不準越界。」
薄靖萱:「好,半夜你越界,算你占我便宜。」
黎子白:「好,你下去。」
目光有些陰瑟瑟的盯著她。
薄靖萱忙從他身上下去,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各種嫌棄。
然後拍過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上當了。這不管誰占誰便宜,好像貌似從來都是女孩子吃虧的。
有些憤憤的,走遠了些,才找了一個凳子坐好。
黎子白這邊頭髮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原本好不容易弄卷的發,現在已經全部拉直,髮絲也都又重新變成了黑色。
用一個白色的髮帶規規整整的綁著,從兩邊各攏拉一撮髮絲到腦後合併,綁住。
而兩邊,又分別留下兩戳髮絲,經過的特別的打理,這副樣子,肅靜、白嫩,有種人間小白臉的即視感。
更像是個滿懷壞心思的文雅書生。
黎子白起身後,便往書房最裡面的那個小房間走過去,薄靖萱有點急,她的東西還在裡面呢,忙去喊住:「你做什麼?」
黎子白回頭看她,一副訝然的模樣:「當然是搬東西了。」
薄靖萱輕咳了一聲:「唉,別,萬一我明天還要搬過來呢?」
黎子白點了點頭:「好哇,前提是,你得能誘惑我調戲你。」
某人氣的牙癢,倒吸一口氣,便開始走出去,去廚房看看。
神仙雖能撐上幾天幾夜甚至是幾年都不吃飯,但這並不是說明,神仙就不需要吃東西,不需要補充能量了。
黎子白跟著過去,兩人便在廚房煮了些粥,但是今夜紅依並沒有搬過來,自從說過要回去搬東西后,便沒有回過。
薄靖萱最後還在廚房的房間內給他留了碗粥,回到房間后,兩人洗洗弄弄,在床上還用一條紅綢在正中間拉了一條杠,說是晚上誰都不準越線。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怪怪的,薄靖萱在以前,雖然也跟哥哥這樣睡過,但那時他們小,而且他們是親兄妹唉,能做什麼?
可眼前這人,畢竟是熱血方剛的男子,沒有血緣關係的,一個大活人,這會她真覺得自己這腦袋,肯定是被什麼豬給拱了。
卷了被子,便一直往她那邊的床沿縮,黎子白的腦袋是朝西,她便朝東,一直往床頭、往床邊縮,整個人蜷縮成一圈,把自己防護的嚴嚴實實的。
黎子白也不看她,自個睡自個的,心底暗地壞笑,但面上,卻有種當她不存在的樣子,睡的十分老實。
定軍侯府,薄景琂看著紅依,兩人面對面坐著,而桌上,還有一隻沾了血的碗。
紅依在人間歷劫的這具身體已經死過一次,而今,只要他在人間一月,就得每月在初五那日,飲下一碗血。
薄景琂的手腕上還有一道划痕,整個人穿的衣裳單薄,看他的樣子,很是霸道狂狷:「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你要報復我,所以才故意去打我妹妹的主意?」
畢竟要不是那次,他不小心救下一個女仙,然後那女仙又愛上了她,導致了這紅依以及一些不該死的人都死了,而紅依這歷情劫也歷不了。
不然,他才不會過來幫他。
紅依又端起面前的碗,將碗底剩餘的血也全部都舔了,唇角略勾,有一抹玩味。
每回他喝完血,都有那種血族的一種邪氣:「怎麼可能,我是未來天族太子,要穩固位置,首先就得找一個家族背景足夠強大的太子妃。
我很認真,很有考慮。」
原本強大的氣場,在說最後八個字的時候,卻一下比一下的猶豫。
口裡說著,腦海里卻想著其他的事,是不是如果他足夠強大,那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如果他足夠強,他各方面都比那個人強,那是否該屬於那個人的一切,也能全部都屬於他?
眸底閃過一抹猩紅,這個時候的紅依,其實是有十成仙法的,薄景琂自然窺不到他的心思,便只能上下打量著。
他畢竟出身特殊,他母親是魔界中人,稍有差池,便會入魔,所以一切,都得小心翼翼。
薄景琂又倒了杯酒給他,用葡萄釀製的血紅的紅葡萄酒:「這六界之中,覬覦我們往生殿的人不在少數。
因為往生殿是禁地,但也是一個寶地,能洞曉六界任何一人的過去,以及任何寶藏的埋藏所在。
除我們兄妹倆,外界之人無法進入,但是,如果我們當中有人成親了,有人與其他人綁了姻緣紅線,那那個人便可以進去。
自打我到人間遊歷以來,有許多的女仙,乃至於有一些男仙,都想對我示好,與我綁定姻緣。
我妹妹薄靖萱,本來這次百里梨苑的那位上神下凡歷劫,其實並不需要靖萱作陪的,但是不知是誰提議,向天帝舉薦,才不得已讓她隨同歷劫。
這六界之內想覬覦我們往生殿的人太多,上次在靜安寺廟,小慕蘭笙一失蹤,整個京都幾乎所有與其同齡的少爺、公子都過去尋找。
看似是她很受歡迎,其實大多數都是從天上下凡歷劫的散仙,他們看中的,不過是與她如果牽上姻緣后,便能隨意進出我們往生殿,通過往生殿的那一方池水,看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而你,也是因為有想要知道的嗎?」
話語冰冷,面色是異常的平靜,而眸色,咄咄逼人。
紅依訕笑:「因為我喜歡她。」
唇角勾出一抹苦笑,自嘲,但終是承認:「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假裝自己喜歡她,假裝過了頭,結果就真的動了情。
而你,往生殿,對我,還真是沒什麼用途。」
話畢,臉上竟有一股悲慟,身子微微顫著,俯身,低下頭去,端起那一碗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