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謀殺上神
薄靖萱再抬頭望上看去,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什麼都沒有,而頭頂上方分明剛才就有什麼類似於敲門的聲音傳過來。
也是急於打破她對黎子白不小心做的那種事情的尷尬,用手在自己額頭搭個蓬,邊轉過身往屋頂上看去。
邊故作聲勢的:「黎子白,你家屋頂有賊嗎?」
黎子白轉頭看過她的方向,聲調里,陰陽怪氣著:「是啊,有賊,都偷到我床上了,又不會負責。」
一聽到責任,薄靖萱忙回頭,腦子還帶著些遲鈍,但是她不傻啊:「誰說不會,但是負責,天底下從來就只有男人對女人,哪有女子對一個占她便宜的男人負責的?」
就是,他若不率先把她的摟的那麼緊,占她便宜,她能踹他嗎?
又手搭著蓬在屋檐上看了眼,實在是沒什麼特別的。
便轉過頭,直接對視著他。
眸光里也帶著火,准他生氣,就不能,也准她生氣了?
吃虧的可是她,你又虧哪了?
一步步往黎子白的那個方向走過去,這是穿越到這時空里,兩人從相識后,第一次拋去上神與小仙之間這種等級之差的吵架。
薄靖萱:「別以為你是上神我就不敢對你怎麼著,在這裡,我們就是正常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同住一個屋檐下,怎麼著,准你耍流-氓,就不准我自衛踹你一腳了?」
這人是腦子有病吧!
男未婚,女未嫁,還敢在床上壓她。
黎子白有些被吼懵了,這些天見她安安分分著,扭扭捏捏著,還在想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膽子大到可以扇自己不該扇的人,還動不動就被人追著喊打的小女娃慕蘭笙。
而如今看來,這些天她一直在壓抑著啊。
薄靖萱走過去,距離他只有兩步之遙了,停下來,眸子又上挑了一眼,直直的對著他:「那個,你把傳送符改了吧,以後免得下次我回來還得鬧這樣的笑話。」
黎子白點了下頭:「對,下次若是掉在我浴桶里,那我這名節也就都沒了。」
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又轉回過身子,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扶著額頭。
頭低下,是完全在表明,像方才那種事情,吃虧的明顯就是他嘛!
薄靖萱一股腦的氣全部都湧上頭頂,不把這眼前這人當作她不能得罪的上神看待,更不當作萬一真是她上一世修成正果的男人來看。
直接一腳就踹過過去,板凳踢開,摁在地上。
管他什麼,即便是兩人有月老牽的紅線,但是紅線斷了,姻緣可以拆的。她還都不喜歡他呢,在他面前還需要維持什麼破形象?
直接是把人摁在地上,薄靖萱是單膝跪著,一隻腿還在壓著他的身上,很是兇悍,半個江湖女漢子擒拿盜賊、小偷的樣子。
眸子也沒有任何的嫻靜、淑女可言。
嘴角動著,義正言辭著:「我可敬告你,別耍流-氓,弄那些什麼假的、虛的。
戲文什麼的我看的不比你少,以為裝自己委屈,把自己弄的委委屈屈的,這件事就是我的錯,你卻是完完全全的吃虧者了?
怎麼不想想,這世間男女之間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著那也都是女方吃虧,哪有男方吃虧的,又哪有女方要為男方負責的?
你黎子白到底算不算個男人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要我負責,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搬出去。
我們乾脆恩斷義絕得了。」
底下被壓著的人,黎子白張口,幾乎快被壓死了:「殺人償命,我就欺負你一下,你就壓死我?你良心呢?」
舌頭吐著,頭開始往上抬,若不是兩手都被她的雙手扼住手腕控制著,他都恨不得直接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處。
捏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能多吸些氣進去。
薄靖萱這下才猛然鬆開他,從他身上跳開,又猛然退後幾步,生怕又過來報復什麼的。
畢竟他沒打過她,兩人也沒交過手。
萬一他上手了,她打不過怎麼辦?
再加上也逃不過,還有,她來這個世界還沒有住處。
不免就有些后怕著,一直不停的退後,臉色也變得難看一些:「那、那個,
你別怪我。」
戰戰慄栗著,怯怯的,又彷彿是這一次要逃離大灰狼的手中,害怕被大灰狼吃掉的兔子。
黎子白看她一眼,眸子只是在自己要快要爬起來的時候,從低著的頭往上瞟她一眼。
只是冷冷的一眼,沒有多少怒火,只有被壓下去的凶氣。
薄靖萱還是以為他會對她出手呢,卻不料他只是站起來,然後拍打了下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就沒其他動作了。
黎子白將摔倒的凳子也扶起來,用白色綉了幾朵梨花的手帕擦了擦,重新坐好,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壓壓驚,不緊不慢的。
直到一杯茶盡,薄靖萱那邊已經退到黎子白房間的門口,一雙眸瞪得大大的,如百靈鳥般上下左右轉亂著。
眸色閃躲,腦子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解決方法。
直到感覺到那邊已經快被磨的沒有性子,脾氣都蔫了才一副理所當然的,完全就是主人對待下人的命令:「晚飯我要吃面,你去做。」
黎子白:「要帶點肉末,醬拌面,加半勺糖,糖不能多,而且得要辣,口味還是要帶著點鹽的。
總之要好吃,糖也不能少。」
完全就荒謬的無理要求嘛!
薄靖萱:「這又要有味,咸辣適宜,那還放糖幹嘛?
就像酥餅我聽過有人做咸酥餅,有人做甜酥餅,可是又甜又鹹的我可沒吃過。」
黎子白也回過頭看她,對於這種姑娘,絕不能單靠哄。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乾脆就任著他自己的性子來,是一本正經的,要多無賴有多無賴,就是一句賴定了:「我吃過,那種又甜又鹹的酥餅,而且很好吃。」
唇角也隨著下巴揚起,一副傲慢、倨傲、不可一世,到底這樣才是有點上神的脾性。
眉角又微微的往下壓了壓,睨著她:「還是你不會,不是誠意賠罪的?
就方才,頂多我就算個調戲未遂,可是你,倒是有謀殺上神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