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外的酒
清晨,一大早的薄景琂來找黎子白,說是在郊外發現了一堆白骨,昨天又有人遇害了,他跑去跟了一路,追到了老巢,以為他們兩個是被青狐妖給抓了。
結果跟過去,除了一堆白骨,幾根狼毛,什麼都沒有。
他是在回來后碰到了定軍候世子石晟,聽石晟說在靜安寺廟的時候見過他妹妹。所以才知曉他們沒事。
幾經打探,查到他們的去處后,特地挑凌晨天剛亮的時候,過去拖著黎子白就走。
一是為了查這件事情,因為仙的生命太長,閑著也是無聊。
二是讓黎子白這傢伙在後面跟著,會給紅依造成心理壓力。這歷情劫拖得時間越長,不就越耽擱他妹妹?
而薄景琂的計劃是,在兩個月之內,讓紅依歷完這情劫趕緊滾。
而調查這項案子,抓住背後的作案妖精,把所有的功勞都按到紅依身上,然後先讓他動了情,再讓他妹妹甩了他。
這情劫不就結束了?
這事實是,這丫的想的太簡單了。
紅依因為晨起說了兩句錯話,被薄靖萱嫌棄的冷落到了後頭。兩人之間隔著三步遠的距離,並且薄靖萱手中還拿著一條鞭子,警告著,如果他敢再多靠近半步。
她就抽他的臉腫、牙掉。
紅依在身後委委屈屈的跟著。
薄靖萱玩弄著手中的小鞭子,在街頭上晃蕩,昨日那小青狐妖已經變成一個普通的小狐狸,跑走了。
因為已經沒有半點妖性了,所以薄靖萱也懶得管它的生死。搖晃著手裡的東西,她知道司命神君就是慕博。
司命神君這是個沒有假期的神君,不可能放任自己沒有半點神識,就全然的到人間歷劫。
所以她現在要去找司命神君,就得去找慕博,而去找慕博就得去慕國公府,在街道上走著,突然迎面走過去一個人。
薄靖萱還在神遊著玩著自己的小鞭子。
紅依在她身後伸出一隻手,想去叫她,縮了縮,又收回了手。
方才那匆忙走過去的,分明就是慕博好不好?
等到了慕國公府,薄靖萱拿著黎子白偽造出來的大皇子的請帖,慕國公府的守門人一愣:「大皇子不是在半個時辰前就送過一次帖子了嗎?
哦,對了,三小姐已經出去了。」
薄靖萱:「那你們家二老爺,慕博呢?」
守門人更是一愣:「二公子跟三小姐一起出去的啊?」
一時頓愕,紅依在其背後距離三步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踏兩步上去,又小心翼翼著:「方才慕博,從我們身邊過去了。」
薄靖萱扭頭,晃動著手裡的鞭子:「你怎麼不早說?」
紅依一嚇,一個退後,一個往後彈跳十米遠,發現自己僅余的七成法力已經恢復后,對著那守門人一揮。
以防萬一,先消除那守門人的記憶。隨後一個瞬移過去,拉過薄靖萱就跑,一直到一個安全、無人的院子。
是他自己的家。
薄靖萱看了看四周,拿著鞭子就開始追著他:「剛才路過慕博,你怎麼不提醒我?我找他有事有重要事。」
紅依:「那是慕二公子路過的時候,神色很急,像是有什麼重要事,我們這樣唐突打擾了,惹怒了這司命神君,你覺得他還會幫我們,給我們看司命格子嗎?」
紅依抱著頭跑著,一本正經的,他才不會說,他是想看她炸毛的樣子。
而且凡間的這些事又都不是什麼重要事,他要的,是抓緊時間培養感情、歷劫。
薄靖萱最後把鞭子停下來,一雙眸子鋥亮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被我嚇的?」
然後又特地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鞭子。
紅依楞了一下,裝委屈的繼續點點頭:「我怕你打我。」
收了鞭子,薄靖萱朝他慢慢走近:「那你過來,我絕不打你。」
紅依躡著步子小心過來。
啪嗒幾聲一道鞭子連抽了幾下,薄靖萱心底暗罵著,好歹也是一個仙了,打下去又不會留下傷痕。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怕什麼疼?
嘴巴里也直直的說出來:「那這麼重要的事,你就不能上前拉我一下、稟告一下?再說,這一鞭子有什麼疼,大不了我回頭再讓你打回來。」
再一抬鞭子,卻並沒有落下。皺了皺嘴角:「算了,今日算我對你過分了。你若是覺得委屈,你就打回來,我受著就是。」
然後把鞭子扔給他,唇角微微撇著。薄靖萱因為昨晚去青樓,特地穿的是一件灰褐色的衣服。
頭髮全部往後綁起來,有一種官府衙門裡便衣女捕快的即視感。再加上這幾日面色紅潤了些,也長了些肉。
看上去到有種特別的英氣。而且,她的眉目,其實真的挺好看,尤其是那一雙已經更有靈氣的眼睛。
不覺就笑了起來,想了想一個措施,看著她:「這麼疼,還是我來吧。打你,我捨不得。」
薄靖萱眉角皺了皺,一種很肉麻的即視感,扭頭就往自己的房間內走。
兩人從青樓里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因為昨晚睡的都比較晚,薄靖萱是辰時都要過了,將近巳時(九點到十一點)時才醒的。
而後出門看到紅依還躺在外面的走廊里,便想著先把他拖回去再說。
而如今,已經還差一個時辰就到吃午飯的時候了,薄靖萱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皮,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愛犯病,那讓他自個犯病去得了。
走進自己的屋內,從自己的貼身的那個小包內拿出一壺酒。
哦,忘記說了,這個儲物口袋,變小時只有手掌那麼大,變大時,可以有一個小倉庫大小。
所以初次來到這個年代,她身上只背了一個很小的包袱,不是因為她來的匆忙,而是好多東西,她都直接丟進這個小包了。
裡面有十一壇酒,因為要在這裡呆上三百年,所以,她就把哥哥薄景琂埋的十一壇酒全部都搬了進來。
剛打開酒葫蘆喝著,門口就出現一個身影,是不敲門直接進來的,尋著味,又嗅了嗅:「你哪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