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針對紅依
小公子:「你說過,你要告訴我的。」
被三個大人去欺負,委委屈屈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
黎子白走過去,幫他擦了擦眼角里打著轉的淚珠:「她回家了。她小叔把她接回去了,還有啊,我告訴你,這女孩子是不能靠欺負的,得去哄,知道嗎?」
那小公子點點頭,然後哇的一下哭著跑了。
薄靖萱在原地愣了一愣,撇過頭,正好看到一旁的紅依:「他哭什麼?」
紅依狹長的眉角一挑,呵呵了一下:「這你都不知道?」
情商可真夠遲鈍的。
紅依:「很明顯著,被我們三個欺負的唄。」
黎子白微微搖頭:「別去管他,頂多就是被紅依那話給猜中了心思,嚇住了。」
然後臉微側,一雙鳳眸好看的笑了笑:「走吧!」
三人出了寺廟,在不遠處,已經有人牽著一匹馬車過來等候,初時紅依還十分稀奇,他一個三百年後穿越過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錢雇馬車?
還如何低調奢華的?
便用神識跟薄靖萱嘀咕了一句。
薄靖萱已經上了馬車,知道他在用神識跟他說話,便回頭朝他那方向看一眼:「哦,這個年代的他,那個大皇子,給了他一大筆錢。所以,不稀奇。」
黎子白也回頭去看了看紅依,然後又看了看薄靖萱,沒說話。
只是不動聲色的指了自己身邊的位置讓薄靖萱坐下。
桌子上有備好的茶水,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符紙,用一隻筆又改了改,然後手指在符紙上動了動。
符紙自燃,化成一團火浸入在茶水中。
黎子白把那一盞茶往薄靖萱面前放過去。
紅依仍在繼續跟薄靖萱用神識溝通著:「那大皇子便是黎子白的前世?不過我聽說他這次歷劫好多女仙都陪同著下來了。
貌似就是要挑媳婦的,要開後宮。前兩年我還聽說,那大皇子妃都已經確定好了,是已故薛將軍的遺孤,這人一直在皇宮養著呢。」
薄靖萱心底搗鼓著,也不知道怎麼回。
她是不喜歡跟別人搶的,也不喜歡這種一夫多妻。心口正悶著,看到手邊有一盞茶被推過來,忙端過,掩飾尷尬就喝了起來。
紅依唇角微微的勾笑著,正要再說,卻沒了回應,再去看她的心思,竟然一星半點都窺探不了。
不覺眸子就看向一旁,那正不緊不慢繼續給自己添著茶的大尾巴狼,大黎子白。
黎子白朝他笑笑,把手邊的茶壺拎起遞過去:「你要嗎?」
紅依眸子瞪他一眼,便別過頭去。
轉而又重新轉過頭來,目光看向黎子白,用了他現在身體僅余的全部七成功力,想去試探他的法力,看他比自己到底厲害多少。
黎子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般,更加大尾巴狼般的朝他笑笑,更仔細點瞧去,那嘴角的弧度是格外的得意,還有暗藏在那笑意當中的嘲諷。
紅依同樣沒窺探出任何頭頭,悻悻的別過頭,看向窗外。
黎子白心中暗忖,不管你還有其他什麼特別身份,但被當作神獸養了這麼多年,江湖經驗,論智商、情商什麼的怎麼能跟他比?
喝完一口,還不忘去看一旁的薄靖萱:「好喝嗎?這叫瀑布仙茗茶。是產地餘姚的古茶,半斤上好的仙茗茶就是一棵百年古茶樹,一年的產量。
因為這古茶樹,不管茶樹葉子有多茂盛,能被稱作上品的,只有茶樹最頂頭的那些葉子。
不僅能味道鮮醇,香氣清新,而且還具有調補身體,延年益壽的功效。我記得這些年,司命神君就特別愛讓人幫他從人間帶這種茶。」
薄靖萱不甚懂茶,一向在冥界也獨來獨往慣了,但是虛榮心還是有的,一聽是連司命神君都喜歡喝的,難得的好茶。
自然也就不免跟著點頭:「好喝。」
唇角咧了一下,也有模有樣的裝作文人雅士品茶時候的樣子。
可是這品的太差,文人品茶,這茶不需要見底就得要添茶,她這品茶,樣子倒很足,但偏偏把茶喝完了,才去添茶。
很是怪誕,一看就是個外行的,紅依不屑的動了動鼻子,轉過頭去。生怕髒了自己的眼,也只有大尾巴狼黎子白,眼角只在最初微微愣了一下,但仍不動聲色的幫她去添茶。
然後東南西北的亂扯。
到了青樓時,薄靖萱跟黎子白偷偷的說:「我見上午,紅依對於那種春宮之類的事情一點都不懂。想必是沒做過人,太單純了。
但他好奇心又強,我怕萬一他到時候不知去哪學了個一知半解,然後對我下手。
畢竟,」
她努了努嘴:「你看,我們二人都沒有法術。」
黎子白想了想:「有了。」
又畫了幾道符,是隱身以及瞬移的符紙。黎子白法術盡失,但只是無法使出來而已,通過畫符,把自己的血滲進這符紙裡面,自然也能通過這符紙去辦幾件事。
紅依在青樓一個房間的窗口外面,將窗戶略微開了一個縫,正在窺看著他不懂的那種事。
就見一個男子壓在一個青樓小妓身上,那煙花女子兩腳在空中不斷的亂舞著,嘴裡哼哼的說些奇怪的話。
那身上的男子喘著粗氣,屁股一下、一下加快的拱著,還叫著『爽』。
紅依正納悶,正想用隱身術從這門縫裡穿過去,距離近點看,卻發現自己法術失靈。
想到自己先前喝的那茶,唇角一勾:「好個黎子白,竟然想著束縛住我的法術,那一盞茶的藥效能持續多久?」
待藥效過去,看他不肆意的再報復回來。
轉過身,剛想去動腳,額頭就被早已等在其後面的人給貼了一張符。
黎子白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般的不好意思笑笑:「聽萱萱說,你對一些東西比較好奇。
正好西街那邊有人生孩子,我還給你準備了隱身符,以及位置傳遞符。這有些東西呢,不能只知其一,而不能不知其二。知曉男女之事,必然也要知道這男女之事後的後果,以及要擔的責任。」
唇角繼續勾著笑,另外兩張符往他身上一貼,咻的下,整個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