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應該
黑色的賓利很快就在樓下停駐,貴氣逼人。
陳功看到車子停下,換了鞋急匆匆的到了樓下迎接他。
「陸大法醫,您可真是敬業啊,這都幾點了,還找我談案子。」
平日里沒機會譏諷陸明澈,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不過,他最近確實需要陸明澈的幫忙,王姐那裡是好說歹說都沒有用,他甚至都有些動搖,是不是她真的殺了人?
「陸大法醫,要我說,就是談案子,也不能這個點兒出來啊!」
這都凌晨1點了,這人還不睡覺,他自己不睡覺也就罷了,還跑來打攪他!
誰料…
話還沒說完,陸明澈便從車裡出來,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陳功,誰讓你碰她的!?」
「誰准你碰她了?!」
他沒有給陳功回答的時間,一上來就是好幾拳,拳拳到肉。
陳功沒有防備,一連中了他好幾拳,疼得眥牙咧嘴,「陸明澈,你特么是不是瘋了?」
「打我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這位大仙了…
陸明澈只要一想到他可能碰過顏西,氣就不打一處來,接著又是兩拳砸過來。
陳功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怎麼可能任由他打?
忍不住還手。
「陸明澈,你講講道理好不好?就算要給我判刑,你也得給個正當的理由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功到底是練過的,雖然開始的時候吃了幾下虧,這會兒已經抓住了陸明澈的手。
兩個人較著勁,誰都不肯讓誰,大眼瞪著小眼。
雪花一片片飛下來,落在兩人的臉上,頭髮上,誰都沒有說話,恨不得把對方咬死。
時間長了,維持著一個姿勢,明顯有些肌肉酸疼,陳功不想這頓打挨的不明不白,就問他:「陸明澈,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我碰誰了?」
陸明澈怒火燒得理智全無,如果可以,他真想弄死陳功。
可是眼下,只怕是他真的弄不死陳功。
「你自己心裡清楚!」
他不願意提及顏西的名字,只要一想到顏西跟陳功可能發生過親密關係,他就恨不得捏碎這個男人。
陳功從他眼底的憤怒里看出來了一些東西,稍稍一過腦子,大致就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陸明澈,你說的是顏西?」
「你的意思是我跟顏西睡過了?」
他不把話挑明了還好,話一說清楚,陸明澈朝著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儘管陸明澈沒什麼功夫,可這人到底是法醫,知道打哪裡疼,陳功雖然屢屢閃躲,還是被他打了幾下,疼得尖叫一聲。
「陸明澈,你踏馬能不能清醒一點?我跟你說實話吧,別說是睡顏西了,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不信你去問顏西自己!」
他這是得罪誰了?
陸明澈給他安了那麼大一頂帽子,拜託,他是有那個心思,可是人家顏西沒有啊!
這種事情,不是講究你情我願的么?
陸明澈一通火發下來,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不少。
再加上寒風一吹,還有陳功的解釋,他突然明白過來。
那層膜脆弱的緊,據說騎個自行車就能破,莫不是…
算了…
他已經懶得再和陳功多說,扭頭上了車,掉頭就走,一個字也沒說。
陳功站在雪地里,看著已經走遠的車,指尖抵著嘴角的傷,忿忿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
不過…
他到是有些懷疑:陸明澈大晚上的跑來找自己,是發瘋呢?
還是顏西給他戴了綠帽子?
可是,顏西都沒有跟他確定關係,又怎麼能算是「綠」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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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陸明澈沒有再提起,也沒有去問夏顏西。
他把車油門踩到最底,也不管外頭是不是下著雪,一路狂奔。
大約是氣都撒在了車上,待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男人臉上的寒霜已經沒有那麼重了。
他把車扔在路邊,一個人踏進了茫茫白雪中。
沉思良久。
終於…
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還是重新坐回了車裡。
只要她的將來屬於自己,何必在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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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顏西是在一陣陣飯香味兒中醒過來的。
醉酒的下場就是頭痛欲裂,她扶著疼得快要炸開的頭下了床,結果就注意到了某些東西不一樣了。
比如…
肚子痛,她好像來了大姨媽…
竟然墊上了姨媽巾…
換過了衣服…
是陸明澈幫她換的嗎?
除了這個男人,她不做他想。
「呀…」
嚇得她尖叫一聲,捂著臉衝進洗手間里,根本沒敢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到底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全身都酸痛不已?
腿心裡帶著火辣辣的痛感…
該不會是陸明澈趁著自己酒醉,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吧?
不對不對…
她明明來了大姨媽,他總不會還有興緻做那個吧?
可為什麼她的脖子上有這麼多的草莓印記?
冷水拍打著臉龐,許久之後,她終於想通了一件事,陸明澈一定趁著她醉酒做了些什麼。
腦海里還有一些片段,似乎就是兩個人親密無間接觸的場景。
他們好像…
真的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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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澈,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夏顏西板著一張臉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美目盯著陸明澈的眼。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
要是什麼都沒發生就出了鬼了,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是哪來的?
陸明澈放下報紙,看向穿著睡袍的清新女孩,因為剛剛洗過臉的原因,她額頭上的那塊疤顯得沒有那麼突兀難看了。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直到現在,他還在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氣。
顏西沒有跟別的男人上床,她第一次沒有流血,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顏西揉著痛到快要裂開的頭走過來,拿起床上的牛奶就喝。
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的酒了。
還不知道被陸明澈佔了多少便宜呢!
她嘟著一張嫣紅的小嘴在吃著早餐,眼睛時不時瞄一眼對面的男人,那眼神兒,就跟他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陸明澈,我脖子里的這些草莓哪來的?你是不是趁我喝醉酒對我做了…不應該…做的事?」
有些事情她真的問不出口,只能用「不應該」那個詞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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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醫院,先暫時一更,如果回來的早,就再寫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