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山劍氣(求推薦!)
「這是――他山劍氣!」無數人驚呼出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震驚。
若說洪螭劍氣還有很多人不認識的話,那眼下宋清夷所使的這門法術就真的是如雷貫耳了,在場人幾乎無人不識無人不曉,就連內門弟子,也沒有人會認不出來,因為這門法術不是別的,正是忠恕峰的鎮峰之法,大名鼎鼎的歸藏十二強法!
在場人可以不認識洪螭劍氣,但絕對不可以不認識忠恕峰的鎮峰之法!
場邊,宋明庭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演戲,所有的表現都和邊上人毫無區別,該放鬆時放鬆,該緊張時緊張,但那只是為了不讓人起疑而已,事實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為宋清夷擔心過,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家大師兄練成了他山劍氣,而練成了他山劍氣,就意味著他大師兄不會輸――不僅不會輸,還會贏。
有斐道人一派的人安排這一出最終打得只能是自己的臉。
因為洪螭劍氣和他山劍氣雖然同為洞玄級強法,但兩者是不同的,在他們歸藏劍閣的地位也根本不能比較。洪螭劍氣只是他們歸藏劍閣典藏的洞玄級強法,而他山劍氣卻是他們歸藏劍閣的十二門鎮派強法之一,威名赫赫,在整個修道界都有著赫赫威名。而造成兩者差距如此之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普適性。
對於一個門派來說,法術按地位一共可以分為三個層次。
第一等的是根本之法,這一類的法術是一個門派的根基,是一個門派無數代人創造、改良出來的,與本門派的功法最為契合,低等級的法術,門中人人都可以學會,而即便是洞玄級以上的強法,門人練成的可能性也很大。
就拿他們歸藏劍閣來說,像青霜劍氣、山狼劍指、山雀劍氣、忠恕劍訣、月泉劍氣等等,就屬於核心之法,這些法術都是經過無數代人改良的,並且在創造之初的基礎就很好,與《歸藏劍經》極度契合,所以相較於同品階的其他法術,這些法術更容易被他們練成。
像忠恕劍訣、山狼劍指這樣的精微級、凝真級法術,幾乎每一名弟子都可以學會,而即便是像他山劍氣這樣的洞玄級強法,每一代弟子中也有三四十人能夠學會。這也是為什麼這些法術被稱為根本之法的原因。
第二等的被稱為典藏之法。這一類的法術雖然也是門中長輩所創,但相較於根本之法來說,較為艱澀難學,更像是獨門絕招而非可以用來傳承的法術。
比如他前世所創的那幾門洞玄級以上的強法,就屬於他的獨門絕學,他的同門們即便是想學也很難學會。這一類法術,對門人來說十分難練,所以,往往要隔上好幾代人才會有人練成,其中有一些甚至就成了絕唱,從頭到尾就只有創造法術的人一人練成。
還有一點就是典藏法術往往只能在創造者的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後人即便是機緣巧合練成了,威力也會打上一些折扣,因為典藏之法的普適性並沒有核心法術那麼強,後來學會的人很難發揮其中的精髓。
因為這些原因,這類法術只能用來典藏,而無法用來傳承,所以被稱為典藏之法。而洪螭劍氣就是他們歸藏劍閣的一門典藏之法。事實上月泉劍氣也是一門典藏之法,只不過因為月泉劍氣的品階低,相較於洪螭劍氣這樣的洞玄級典藏之法,練成的人比較多而已。
第三等的則是他派之法。這些都是別的門派的法術,是一個門派無數代人收集起來的。這類法術對於門人的普適性就更差了――連同一門派的前輩創造的法術都不一定能修鍊,別人創造的法術,適合修鍊的可能性就更少了,很多乾脆就是和本門心法相衝突的。所以他派之法,更多的只是充當典籍――能修鍊則修鍊,不能修鍊就全當增長見識了。
當然了,這個比較只是取決於普適性高低而已,並不是說他派之法就一定不如典藏之法,而典藏之法就一定不如根本之法。試想,若是一門近道級的典藏之法和一門洞玄級的根本之法相比較,典藏之法怎麼可能差於根本之法呢?
但同品級的根本之法和典藏之法,那就確實是根本之法更甚一籌了,因為根本之法與本門心法的契合度相比典藏之法更高,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也更強。
所以,即便他山劍氣和洪螭劍氣品階一致,也是他山劍氣更甚一籌,更何況他山劍氣和洪螭劍氣的品階還不一致了——他山劍氣共十五層,而洪螭劍氣只有十三層,他山劍氣可要比洪螭劍氣強多了。所以,潘遠山根本就沒機會贏。
場中,潘遠山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他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嘴中擠出了這幾個字:「他——山——劍——氣!」
宋清夷身前的光幕突然光芒大放,蓬然擴展開來。業已耗盡一擊之力的洪螭劍氣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彈飛出去了,螭龍巨大的身體轟然倒退。而另一邊,那光幕倏然一轉,化作一道玄黃色的劍氣,下一刻,劍氣便緊追著螭龍而去。
虛空中彷彿展開了一卷玄黃色的山河畫卷。
他山劍氣很快就追上了洪螭劍氣,接下來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了,螭龍在他山劍氣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無論潘遠山怎麼掐動劍訣,都挽回不了螭龍被他山劍氣撞得四下飛摔的命運。
其實若是讓洪螭劍氣和他山劍氣全力對放,那洪螭劍氣還不至於如此狼狽,但問題是先前潘遠山為了擊敗宋清夷,全力進攻了兩次,他山劍氣反擊的時候,正是其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先機已失的情況下自然難以組織起像樣的反擊來。
更何況,潘遠山雖練成了洪螭劍氣,可發動洪螭劍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依舊是一件十分負擔的事,僅僅是先前那兩次進攻就已經耗去他小半的法力了。法力大耗之下,自然就更不是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