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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權變(上)

  三皇子寢宮。


  「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穆凌風問坐在對面的宋延奇。


  「放心,一切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宋延奇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次,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你放心好了,我們的計劃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會失敗?倒是你,難道你不擔心你那個好弟弟會壞了我們的好事?」宋延奇斜睨著穆凌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聽到宋延奇提起穆逸風,穆凌風臉上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成了我們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到時儘管殺了他便是。」


  「哦?你真的忍心?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就是宋延奇這樣大逆不道,想要謀朝篡位的人,也覺得穆凌風為人處世太過無情和狠辣。


  「成大事者怎麼能在乎這些東西?為了達到目的,只能不擇手段,六親不認。」


  「好一個六親不認。」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宋延奇就是需要這樣六親不認的人來幫他完成他的皇位爭奪戰。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擁有最好的利用價值,因為只有六親不認的人才會沒有那麼多顧忌。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六親不認的人卻也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不可能對他的主人忠心耿耿,他擁有比他的主人更大的野心。


  宋延奇以為穆凌風始終被自己安排,卻沒想到他其實只是被穆凌風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一個棋子罷了。


  「來,敬我們早日奪得皇位。」穆凌風舉起酒杯,示意三皇子。


  「不是我們,是我。」宋延奇強調道。


  「是我失言了,敬三皇子早日奪得皇位。」穆凌風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兩人一飲而盡,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朝堂之下,波濤暗涌,不久,一場腥風血雨便要降臨在這巍巍的皇宮之中。


  「逸風,這些天你總是進出皇宮,是宮裡出什麼事情了嗎?」許昭昭端著熱水走進房間。


  穆逸風立刻接過水盆:「哦,也沒什麼,就是皇上剛剛登基,有些事情忙不過來,就讓我進宮幫幫忙。」他沒有將自己協助皇帝查案的事情告訴許昭昭,一來是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二來是為了不泄露風聲。


  「原來如此。」許昭昭點點頭,不疑有他。


  穆逸風走到許昭昭身邊,握著她的肩膀,有些愧疚的說:「昭昭,原諒我這些天只顧著忙而冷落了你。」


  「沒事,還是國家大事要緊。你不必擔心我,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娘陪著我,我並不寂寞。」許昭昭搖搖頭,對穆逸風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今生能娶到像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娘子,是我的福分。」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聽到穆逸風的誇獎,許昭昭側過頭,莫名有些心虛,她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穆逸風溫柔地將許昭昭的臉扳了回來,讓她正視自己,遂又溫柔深情地開口:「你在我眼中就是那麼好。」


  他捧住許昭昭的臉頰,深情地就要吻上去,可還沒有碰到許昭昭的唇,門外便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


  「公子!」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穆逸風皺了皺眉,有些掃興地望向房門外。


  「公子,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有急事召你入宮。」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這麼緊急?難道是出了什麼事?」穆逸風自言自語道。


  「你快去吧!」許昭昭從屏風上取下披風,為穆逸風披上。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先早點休息。」穆逸風盯著許昭昭的頭頂,輕聲叮囑道。


  「好。」


  穆逸風馬不停蹄地進了宮,看見皇帝此時正焦頭爛額的還寢宮裡來來回回地踱步,兵部侍郎李大人此時正跪在地上。


  「皇上,出什麼事了?」


  「緊急召你前來主要是商議北方番邦之事,據探子來報,今日番邦頻繁調動兵力,似有進攻中原之心。你父親年事已高,朕實在不想再讓他過度操勞,只好宣你入宮。不知你和李大人有什麼高見?」宋延辰的額頭上此時已滿是汗水。


  穆逸風當機立斷,出聲建議:「既然如此,皇上,不如就由我帶兵前去北方軍營探一探番邦的虛實。」


  「如此便再好不過,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帶兵打仗的能力又深得你父親真傳,也只有你能朕去平定番邦之亂了。」宋延辰拍了拍穆逸風的肩膀,點頭同意。


  「皇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我讓李大人給你調三十萬人馬,你也要注意安全。」宋延辰下了一道聖旨,遞給兵部侍郎李大人。


  「是,我先回府收拾一下行禮便即刻出發。」


  穆逸風回到將軍府時,發現全府上下竟然都沒有休息,全部待在大廳等他回來。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有休息?」穆逸風困惑地望著眾人。


  「逸風啊,你這麼晚進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北方番邦有進攻中原的趨勢,皇上命我前去探一探虛實。」本想瞞著大家悄悄離開的,不過現在看來是瞞不了了,穆逸風只好實話實說。


  「可是皇上怎麼沒有宣我入宮呢?」以往帶兵打仗這些事都會交給他穆老將軍,如今他竟然連一點風聲都不曾聽到,穆逸風的父親著實有些不解。


  「爹,皇上念你年事已高,以後這些出兵打仗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穆逸風笑著回答。


  父親是朝廷的開國元老,為朝廷出生入死了幾十年,如今早已年過半百,本就該到了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他只好擔起父親的職責,替父親分擔。


  「可是這樣你會不會有危險?」許昭昭站在穆逸風的身後,臉上寫滿了擔憂。


  「放心,我還是有這個實力和信心的。麻煩娘子幫我收拾一下行禮。」穆逸風轉過身,雲淡風輕地回答。


  「你現在就要走?」許昭昭上前一步,握住穆逸風的手。


  「事情緊急,不能耽擱。」


  看到穆逸風堅定的表情,許昭昭只好回房間替他收拾行李:「那好,我這就去。」


  「逸風,只可惜大哥我是個文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不然,我也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穆凌風走了過來,伸手搭在穆逸風的肩膀上。


  「大哥,你不要這樣說,朝廷里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是必不可少的,我們這些武將還是需要你們文臣出謀劃策呢!」穆逸風附上自己的手,安慰穆凌風。


  「你大哥說得對,要是你大哥也是個武將,就能和你一起上戰場了,這樣你們兄弟二人也好相互有個照應,現在你一個人出去,娘不放心。」


  「娘,我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


  沒多久的功夫,許昭昭便拿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逸風,這是你的行李。北方天氣寒冷,我給你多添了一件棉衣,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會的。」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許昭昭幫穆逸風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衫。


  「放心吧,我不回來怎麼行呢?爹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穆逸風當著眾人的面,親吻了許昭昭的額頭,抱住她良久,直到下人提醒了時辰,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許昭昭。


  「我走了。」


  眾人的眼光追隨者穆逸風,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處。就在大家都在擔心穆逸風的時候,穆凌風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笑容,轉瞬即逝。


  就這樣,穆逸風身穿鎧甲,帶著三十萬兵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城。錦源樓上,秦月白和陸十顏相視一眼,望著浩浩湯湯地軍隊越走越遠。


  穆逸風離開后,許昭昭一個人回到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這些日子,她發現自己總是和穆逸風聚少離多。


  她望著桌子上的蠟燭靜靜地發獃,腦海里開始回想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痛苦的、甜蜜的、傷心的,一樁樁,一件件,都如同眼前的火焰在腦海里跳躍。


  許昭昭正想得出神,思緒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拉了回來。許昭昭以為是穆逸風忘記了什麼又折了回來,就毫無防備地打開門,卻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嚇得立刻要關上房門。


  「唉,弟妹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呢?外面挺冷的。」穆凌風眼疾手快地撐住房門。


  「大哥,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要休息了。」許昭昭用力地推住門,不想讓穆凌風有機可乘。


  可穆凌風力氣很大,輕輕一推,便靈活地閃進房間,「不要著急嘛!逸風不在,你休息那麼早做什麼?」


  「你……」許昭昭看著在自己房間轉悠的穆凌風,有些氣惱,「大哥,夜已深了,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的話,恐怕會對你我二人的名聲不好。」


  「我不在乎這些。」穆凌風走到桌邊,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許昭昭站在門邊,冷冷地問:「那你來我房間到底有何事?」


  「弟妹,你不要這麼防著我嘛!我只是來找你喝酒的。我知道二弟走了以後,你的心情一定很低落,需要找一個人聊一聊心事,喝一點酒。」穆凌風搖了搖手中的酒壺。


  「多謝大哥關心,我有心事會去找娘聊的,不需要大哥擔心。」許昭昭委婉拒絕。


  穆逸風嘆了口氣:「爹娘已經休息了,你就別去叨擾他們二老了。」


  「大哥,你到底想幹什麼?」穆凌風的態度徹底惹惱了許昭昭。


  「坐。」穆凌風倒了兩杯酒,示意許昭昭坐下來。


  許昭昭思考再三,坐在了離穆凌風比較遠的地方。


  「來,喝一杯。」看到許昭昭的舉動,穆凌風笑了笑,將一杯酒推到許昭昭面前。


  「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喝酒。」許昭昭將酒杯推了回去。


  穆凌風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語氣突然弱了下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希望大哥下次注意就是了。」許昭昭以為穆凌風已經知道錯了,漸漸地也就沒有了防備。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道歉,就喝了這杯酒。我們之前的事情就兩清了。」


  「這.……」許昭昭盯著桌子上的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喝也可以,不過這就說明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還是回來找你的,直到你接受為止。」穆凌風補充道。


  「好,我喝就是了。」許昭昭想要徹底擺脫穆凌風的糾纏,只好聽話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有看到穆凌風得逞的笑容。


  「這樣就對了嘛!你放心,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道歉,以後我是不會主動糾纏你的。」


  「現在酒也喝了,大哥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許昭昭下起了逐客令。


  「既然弟妹這麼著急讓我回去,我回去便是。」


  穆凌風端起酒壺,站起身假意要離開,還沒有走到門邊,就聽到身後的許昭昭突然低吟了一聲。他笑著關上房門,插上門閂,轉過身向許昭昭走去。


  「弟妹,你怎麼了?」穆凌風明知故問。


  「為什麼我會覺得渾身發熱,全身酸軟無力?」許昭昭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反問。


  穆凌風將酒壺重新放回桌子上,俯下身對坐在地上的許昭昭承認:「因為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葯。」


  「不可能,你不是也喝了酒嗎?你怎麼會沒事?」許昭昭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搖頭。


  穆逸風拿起酒杯,在許昭昭面前晃了晃,「因為我把葯下在了你的酒杯上。再說了,我也沒必要給自己下藥,畢竟接下來這件事我是非常樂意做的。」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葯?」許昭昭心裡非常害怕。


  「春腸草。一種很厲害的春藥。」


  「你……」許昭昭伸出手,憤怒地指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穆凌風。


  穆凌風握住許昭昭伸出來的手,湊近她的耳邊,聲音啞啞的,「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


  許昭昭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回答。穆凌風箍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胸膛朝她壓迫過來,將他們彼此間的距離縮到最近。


  「說,說你想要。」穆凌風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許昭昭的耳邊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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