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為你而舞
陳紳一聲令下，現場立刻熱鬧起來。
「陸公子。」一個溫婉漂亮的姑娘朝著陸十顏走了過來。
「細雨姑娘。」陸十顏起身相迎。
「陸公子，不知你的暗香閣有沒有出什麼新品呢？」
「最近倒是出了幾樣凝香膏，只要塗在身上任何一處，就能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是嘛？不知陸公子可否抽空送幾樣到醉夢樓呢？你知道的，我們醉夢樓的姑娘最喜歡你們暗香閣的胭脂水粉了。」
「沒問題。」
「那就多謝陸公子了。」那位名為細雨的姑娘對陸十顏福了福禮。
「客氣。」
「陸十顏，我覺得這位細雨姑娘就挺不錯的，人又漂亮，又溫婉大方。」林朝朝全程都在看著陸十顏這邊的情況。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這位細雨姑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難得呀！」林朝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嚴肅的陸十顏呢！
「白細雨是醉夢樓的頭牌花魁，能歌善舞，但賣藝不賣身。多少人不惜一擲千金，只為一睹細雨芳容。」秦月白小聲地和她解釋。
「竟還有這樣的奇女子！那就更不應該錯過呀！」林朝朝秉著為陸十顏未來著想的態度，激動地說。
「我對她只有尊敬，沒有喜歡。」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就別為他操心了。」
「秦老闆！」陳紳向他們這裡走來。
「陳會長。」
「早就聽說，錦源樓的當家另有其人，竟沒想到，是您這麼一位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的年輕公子，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恕老朽剛才眼拙啦！」
「陳會長過獎了。本來我的身份知道的人就不多。」
「錦源樓能有今天的盛勢，一定是秦老闆管理有方。」
「如今的錦源樓仍不及當時您手下的萬興樓。」
「您不必謙虛，如果我沒猜錯，錦源樓未來的發展形勢一定會超過萬興樓。」
「那就借您吉言了。」
「好，我敬您一杯！」陳紳端起一杯酒，客氣道。
「應該是我敬您才對。」秦月白同樣拿起酒杯，回敬陳紳。
酒過三巡，大家的興緻都很高。於是有人提議，不如找人來跳舞助興。
「我素聞將軍府的少夫人能歌善舞，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才女，不知少夫人能否賞臉，讓我們一睹為快？」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提議道。
「當然可以。」許昭昭站起身，爽快地同意。
「夫人，你有身孕在身，萬萬不可。」翠萍擔心地走上前，小聲提醒。
「沒關係，我不會做什麼大動作的。」許昭昭安慰她，轉過頭對大家說:「既然大家看得起昭昭，那麼我就為大家歌舞一曲，獻醜了。」
許昭昭來到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先是朝著在座的眾人福了福禮，接著衣袖舞動，翩翩起舞。
今日她著一身紅衣，如火焰般熱烈，裙擺上是由金色的絲線綉成的牡丹，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頭上的金釵隨著她的舞動輕輕地搖晃，儘管有孕在身，她全身的關節仍靈活得像一條蛇。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一朵盛開的牡丹。
「四月的微風輕似夢，吹去了花瓣片片落，怕春花落盡成秋色，無邊細雨親吻我……」
許昭昭如夢的舞姿伴隨著柔美的歌聲，陶醉了在場所有的人。
「好美呀！」林朝朝由衷地讚賞。
「是很美。」可惜卻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之前是不是常常跳舞給你看？」林朝朝轉過頭，望向身邊的秦月白。
秦月白沒有回答，林朝朝心下明了。她突然自言自語道:「我也會。」
「嗯？」秦月白不解地望著她。
「這曲《蝶戀花》我娘教過我。」林朝朝突然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一舞結束后，眾人對許昭昭皆是讚不絕口。
「少夫人果然好舞藝。」
「陳會長，我也想跳一支舞。」林朝朝突然站了起來毛遂自薦。
「歡迎歡迎。」陳紳看林朝朝是和秦月白是一同來的，想著應該和秦月白的關係不淺，「不知姑娘想要跳什麼舞？」
「和少夫人一樣，《蝶戀花》。」
林朝朝站在許昭昭剛才站過的地方，一襲鵝黃色的薄紗羽衣襯托出她姣好的身姿，與許昭昭的濃妝素裹不同，林朝朝略施粉黛，讓人看著格外舒服。
「今天這支舞是我已經過世的娘親教給我的，我想在此將這支舞送給我的心上人。」林朝朝深情地望向秦月白。
秦月白沒想到林朝朝會跳舞，也沒想到她要為自己跳舞。
「花兒花兒為誰開，一年春去春又來，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花園裡小路上獨徘徊……」
林朝朝靈動的聲音響起時，驚艷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秦月白，陸十顏還有林思思。他們相處了那麼久，從沒有發現林朝朝唱歌這麼好聽。
一陣疾風不期而至，林朝朝隨風起舞，鵝黃色的裙擺隨著微風上下翻飛。
輕靈的舞姿，讓人覺得她身輕如燕，軟如雲絮的身姿，柔若無骨的雙臂，讓人嘆為觀止。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流連於花間飛舞的蝴蝶。林朝朝將這曲《蝶戀花》完美地展示了出來。
自林朝朝起舞的那一刻，秦月白的視線便一刻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兩人時不時的深情對望，艷羨了不少人。
而許昭昭，雖然面上並沒有太多變化，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林朝朝，你這個賤蹄子！搶我風頭，竟然搶到這裡來了！今晚就是你的祭日！
眾人對林朝朝不是太了解，但憑今日這曲《蝶戀花》，她贏得了不少人的讚賞。
「花園裡小路上獨徘徊～」隨著最後一個動作的收尾，林朝朝成功搏得大家的掌聲。
秦月白站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林朝朝的面前，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臉:「你的心意傳達到了。」他緊緊地擁住林朝朝，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了一下來自林朝朝身上淡淡的幽香。
「這裡這麼多人，你幹嘛？」林朝朝回過神來，紅著臉推搡秦月白。
「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秦月白的，以後你只能為我一人而舞。」秦月白的語氣霸道而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