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無度

  招惹？斛璿蹙了眉，咬著唇忍過了一陣撞擊，才開口，“什麽叫招惹？我……嘶！混蛋，輕點！”再一陣猛烈的撞擊突然襲來，斛璿隻覺得自己要痛死過去，再也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剩下細細碎碎的吟哦。 翌日清早，斛璿醒過來，側頭看見枕邊安睡的賀蘭臾，突然便起了壞心。賀蘭臾那人，生了一張極好看的臉，眉骨相較於楚煦的男子更加突出些，眼窩自然也就深了。 斛璿抬手探了探的鼻息，確定身邊的人還未醒，便偷笑著使壞般捏了幾根他的眉毛輕輕地拉扯。睡夢中的賀蘭臾立刻就皺了眉，抬手胡亂地揮了幾下，就又睡過去。 等了一會兒，斛璿再一次伸手，手還未觸及他的眉毛，就見賀蘭臾唰一下睜開了眼睛。她愣住，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敢去看賀蘭臾，低著頭默默地收回手，轉身背對著賀蘭臾。 斛璿也記不清到底是被他糾纏了有多久，她是在他身下昏死過去的。如今，斛璿看著賀蘭臾眼裏那晃動的火光，真真是害怕了，她腿心處可還疼著呢。 “別，疼。”斛璿閃著眼眸，求饒。 隻可惜，賀蘭臾哪裏是個懂憐香惜玉之人？他若是懂，大婚那夜，又是誰澆了她滿身的馬奶酒；又是誰，發了狠扯著她的頭發迫著她附和他？ 賀蘭臾挑眉道：“不乖了？嗯？”話音才落，他就分開了她緊緊勾在一起的雙腿，也不管她的身子是否已經能夠容納他，蠻橫地進入。 等賀蘭臾結束馳騁，斛璿又一次昏死過去。再一次醒來，她渾身酸痛，躺在榻上一動也不動。 外帳，突然間有了聲響，女子清脆嫵媚的笑聲。斛璿聽得出那是車牙箬嵐的聲音。 “大王，明兒再帶箬嵐去狩獵，可好？”車牙箬嵐眸光閃閃地跟在賀蘭臾身後進了大帳。 一陣沉默之後，賀蘭臾略微沉了聲，問：“都畫完了嗎？” “還差楚煦皇宮朝德門周圍的一些圖沒……”聲音戛然而止，旋即，車牙箬嵐略帶警覺的聲音再次響起，“單斛璿可還在裏頭？” “她？”賀蘭臾清冷一笑，“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呢。你接著說。” 車牙箬嵐似是不信，往屏障那又看了幾眼，才壓低了聲音說：“我隻那天夜裏偷偷進去一次，來去匆忙，有些地方記得不甚清楚。” 斛璿震驚地看向屏障外的車牙箬嵐，她倒真是低估了這人，居然能摸黑溜進楚煦的皇宮！原來，車牙箬嵐千裏迢迢從漠地去楚煦，是帶了這樣的目的。斛璿眉頭緊蹙，望著外頭兩抹模糊的身影，愣愣出神。 身為楚煦的子民，她有義務和責任保衛楚煦。隻可惜，當初她遣走了送嫁的隊伍。沉寂了這麽久，她也是時候有些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