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世界好像一場夢
「難道我今日真要隕落在這裡?」
趙玉軒心中苦澀,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他還有很多人放不下。
當真是每逢絕境峰迴路又轉,他已經筋疲力盡的時候,向他呼嘯而來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這個空間裂縫可以共幾人通過。
「或許這就是我的生機所在。」
趙玉軒決定賭一把,通過這個裂縫進入多維空間,在進去的瞬間打開空間通道,多維空間內應該不會再受到此處空間禁錮的影響,只要不在其中碰到空間亂流那些危險,打開節點就能逃出生天,只是不知道出來的地方會在何處?
但是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手心扣著一張隨機傳送符籙,在空間裂縫過來的瞬間,趙玉軒身形跳起,一個猛扎,就進入了空間裂縫後面的多維空間中。
昏暗的多維空間趙玉軒進入過無數次,這一次卻是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環顧四周,正前方一陣罡風離自己不足五丈,上邊還有幾道細小的空間裂縫要經過自己站立處。
趙玉軒哪裡敢耽擱,雙手掐訣,隨機傳送符被激發,一個節點被打開,趙玉軒心中一喜,果然天無絕人之路,不做猶豫,他身形一動,便從打開的節點處逃了出去,隨著他的身影出去的還有幾道罡風。
從節點出來,外面正在空中,體內殘存的靈力,讓他飛行都幾乎難以維持,跌跌撞撞的下墜,正因為這一個乏力的踉蹌,跟著他一起出來的罡風才只與他擦肩而過。
但這依舊不好受,本身就已經少了一塊血肉的手臂更加血肉模糊。
趙玉軒慘叫著下墜,身形在空中一頓一停,在離地三丈處身形再次頓了一下,靈力徹底枯竭,餘下的三丈他就那麼直挺挺的摔了下去,好在下面是萋萋芳草,不至於被摔得臟腑出血。
就那麼動彈不得的躺了半柱香,趙玉軒眼珠子才稍微轉動了一下,這次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這是哪裡?」
趙玉軒慢慢的坐了起來,牽動受傷的身體齜牙咧嘴的從戒指中拿出一把療傷丹藥,吞的用的,胡亂給自己療起傷來。
一邊療傷一邊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似乎格外奇怪,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掉入了夢中。
這裡很安靜,地上綠草如茵,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白雲藍天,沒有太陽的天空卻那般乾淨明亮。
只是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異常,更詭異的是雖然沒有參考,趙玉軒卻感覺到一種慢,就好像沒有時間流逝一般。
「管他這是哪裡,先將靈力恢復了再說。」
只有有了自保之力,才能去探索,趁著這裡看上去沒有危險,他決定先恢復靈力。
當他將空間符籙拿出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無法打開,掐訣激發符籙,只是在空間中留下絲絲漣漪。
「怎麼回事,為什麼戒指中的東西可以拿出,空間符籙中的卻不可以?」
趙玉軒百思不得其解,再次嘗試了數次后,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靈力枯竭,傷勢慘重,出又出不去,這是何等的絕望?
就在趙玉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天上一朵白雲突然動了起來,就那樣從天而降,看似緩慢實則奇快無比,眨眼間就到了趙玉軒的上方,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跑不出白雲籠罩的範圍。
「我命休矣!」
白雲將要碰到他的一瞬間,趙玉軒在心中默默想到,但是下一刻他卻吃驚起來,死亡並沒有來襲,白雲之中溫暖舒服,他感覺到了沉沉的睡意,想要強撐精神,眼皮卻慢慢的塔拉了下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出,靜謐而安詳。
白雲如潤物細雨一般一點點的滋潤著趙玉軒,他是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肉芽,直到恢復成光滑的皮膚,他的經脈之中靈力慢慢的充盈,除了經脈,靈力空間內也逐漸被白雲化作的靈力填滿。
當白雲化作的靈力掠過靈力空間那株三世紅蓮時,在那裡形成了一個靈力的漩渦。
這株三世紅蓮還是冒充德勝商行的三公子與司徒晚晴一起進入小世界的時候得到的,因為後面一直在奔波之中就沒有使用。
三世紅蓮上方的靈力旋轉越來越快,天邊所有的白雲都被牽引而來。
當靈力濃郁到極致的時候,三世紅蓮的三片花瓣開始緩緩的燃燒起來。
遠在太素界的雷鞀分身與厄運分身同時倒地不省人事,好在都在閉關之中,沒有人發覺。
趙玉軒只感覺頭有些痛,好似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他變成了仙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夢中的場景是如此的真實,讓他分不清真假。
就在此時,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請狀元郎!」一聲唱喏在外邊想起,隨即是連連叫好之聲。
「軒兒,你怎麼還沒起來啊,你知道嗎,你考中了。」
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門被打開,雖然臉上皺紋與頭上的白髮與記憶中的那個女人不一樣,但是趙玉軒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婦人是誰。
「母親?真的是.……是您?」趙玉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只存在他記憶中的人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軒兒,你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娘都不認識了?」
「母親,這是哪裡,外面怎麼回事?」趙玉軒只感覺頭暈暈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你考中了,現在是狀元郎了,將來要當大官了,外面是官府的人來通告,你快快洗漱洗漱,別讓人久等了。」
趙母說完便出去招呼了,趙玉軒卻一臉迷惑,自己什麼時候參加考試了,還高中了狀元。
稀里糊塗的走了出去,不知是誰將一件大紅的衣服套在了他的身上,一朵大紅花戴在了他的胸口,接下來的相比於夢中的飛天遁地更像是一場夢,本應春風得意馬蹄疾,趙玉軒坐在馬背上卻恍恍惚惚目光獃滯,走馬觀花的一天就這般過了,鄉里鄰家各自散去,回去免不了對自家的娃兒勉勵一番,官家的人留下了一封文書後也踏馬離開,趙玉軒感覺這一切是那麼不真實。
看著圓滾滾的父親滿面紅光的走了過來,趙玉軒還是不敢相信。
「軒兒啊,走,咱爺倆喝兩杯去,你可真是給我們老趙家長臉了。」趙村富喜笑顏開的拉著趙玉軒道。
「爹,我怎麼感覺有些迷糊呢,我肚子有多少墨水我自己有數,怎麼就成了狀元了?」趙玉軒確定自己不通經義不懂文章。
趙村富一愣,回過頭愣愣的看著他,半響,他一巴掌拍在趙玉軒的後腦勺上。
「你小子故意氣我是不是,讓你跟我學個詩書都不願意,還考文狀元,你是武狀元,你這些年去了外面學本事,一回來就一路過關斬將,直到上個月在皇城的演武場勝了劉將軍的公子,一舉成了武狀元。」
趙村富唾沫橫飛的說道。
趙玉軒只感覺腦袋中的思緒飛速回歸,父親說的事情變成連貫的記憶回到了自己的腦海,原來自己早年拜在了流雲武館中學習拳腳,後面又得到了高人指點,武學天賦過人的自己才二十齣頭已經是少有的武學大家。
所謂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自己正是趕回來參加魏國的大朝試才一舉成為了當今的武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