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審問
「妙靈，你還想往哪裡去？」司空羽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名乞丐。
那乞丐就是妙靈喬裝而成的。
她本以為林霜月不會那麼快就找到這裡，哪知道連大少主也跟著過來，恐怕這一次她似乎在劫難逃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貪慕容嫣給的那點小錢！
慕容嫣告訴過她，只要她將放了冬筍的老鴨湯送到魏王那裡去，那五十兩黃金就是她的了。
而且還警告過她，一旦被人發現絕對不能說是慕容嫣指使的，否則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她自己一個人了。
她雙腿發軟地跪了下來，抱著一線生機使勁地在參差不平的地面上磕頭，很快額頭就被磕到流血。
司空羽無情地瞥了她一眼，語調更是顯得生冷：「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大少主，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關山月了解司空羽的脾性，要麼不發作，一發作可是非一般地狠。
他好意地提醒妙靈：「要是你不想受折磨的話，就立刻把真相說出來，要不然大少主有的是辦法來對付你。」
「大少主，奴婢只是偷了聖殿的幾塊黃金。奴婢知錯了，奴婢什麼都不要，求您饒恕奴婢一回吧！」
妙靈將包袱里的黃金全部抖落到地上，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是事實。
「本少主最後問你一次，這黃金是誰給你的？」
頂著司空羽那鷹隼一般的銳利眼神，妙靈不禁害怕得低下頭去，口齒不清地回答道：「是，是奴婢，自己去偷的。」
「阿月，你先帶阿霜到其他地方。」
「是。」
關山月知道司空羽要對妙靈發難了，便把林霜月帶到附近的一處小山頭上，在這裡無法看到他們原來所在的那個地方。
林霜月不明白，為什麼司空羽要突然讓她離開。
「咳咳，阿霜姑娘，大少主是不想您看到他對妙靈用刑時的情景，怕嚇著你。」
「他會怎樣做？」
「屬下也不清楚。依屬下看，妙靈那個人吃硬不吃軟。要是不逼她一下的話，根本無法撬得開她的嘴巴。」
林霜月點點頭，只盼著這件事能早點解決。
這時候，司空羽已經將妙靈踹到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到她的臉，用力地在臉上碾磨，疼得妙靈哇哇大叫。
「你再不說的話，這張臉可就要毀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大少主，您饒過奴婢吧！」
「好。」
司空羽把關山月剛才留下的那把劍抽了出來，對著妙靈的肩膀一劍砍了下去。
妙靈的右手就如被切西瓜一般切掉，那斷手的劇痛剎那間就把她給痛暈了過去。
很快，她就被一盆冷水潑醒。
她因失血過多而變得神志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頭頂上方的司空羽說著：
「你現在說了，死的就是你自己。要是你還嘴硬，那離這兒不遠處的你那一個家，就得全部人一起給你陪葬！」
『』不要啊！奴婢說了，奴婢說了！是慕容小姐指使奴婢那樣做的。」
「你說的是慕容嫣？」
「沒錯。她交代奴婢將湯水端到仙藥廬那邊就可以，奴婢不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來的。大少主，奴婢知錯了，您就放奴婢一馬吧！」
司空羽把拳頭握得咯咯響，幕後主謀竟然是他待如妹妹的慕容嫣？！
「本少主暫且放過你一次。」
隨後，司空羽吩咐村裡的人將妙靈抬回家去救治。
林霜月看見走過來的司空羽，臉色反而比離開之前還要難看。
「大少主，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說了。」
「那是誰？」
「是……慕容嫣。」
「慕容小姐？」林霜月總共就和慕容嫣見了一次面，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哪個地方得罪她了。
難不成是因為那一天墨墨咬上了慕容嫣的手指頭，所以對方就懷恨在心？
「大少主，既然知道了是她，不如就算了吧。也許是上一次墨墨了她一下，她不忿氣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來。」
「你可以不跟她計較，但我不可以。」
司空羽將林霜月送回聖殿後，馬上尋到了芳菲苑，因為他派人探聽到，此時慕容嫣就在他妹妹那裡。
當他走進芳菲苑的時候，果然看到司空靜和慕容嫣二人，正坐在雪蓮池旁邊的亭子里彈琴。
「二小姐，大少主來了。」流金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馬上向小姐稟報。
慕容嫣聽到比司空靜還要興奮，馬上站起來往司空羽來的方向望去。
不知道，那個阿霜的臉，現在開始潰爛了沒有？
想象到林霜月想變美，結果卻是丑上加丑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得意地一笑。
「大哥，你又想來打小妹的雪蓮花的主意嗎？」司空靜還記著上一次他唆使司空翎偷花的那件事，忍不住諷刺了他一句。
司空羽沒心情跟妹妹鬥嘴，直截了當地對慕容嫣說：「我有事找你。」
「羽哥哥，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此處不方便，你跟我到滄海院再說。」
「是。」
慕容嫣滿懷期待地和司空靜告別，司空羽的態度那麼神秘，應該是準備和她說一些兩人之間的悄悄話吧？
司空靜倒聽出了自己大哥語氣中的一絲冷然。
「流金，你跟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奴婢害怕。萬一被大少主發現了奴婢跟蹤他怎麼辦？」
「你說我有事找他就行了。」
「是。」
去到滄海院后，一心等待著司空羽向自己表白的慕容嫣，萬萬也沒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一場審問。
等她跟著司空羽走進客廳之後，關山月隨即將門關上，並站在那裡把守。
「羽哥哥，你究竟要對我說什麼？幹嘛還要關上門那麼神秘？」
慕容嫣的心在撲通撲通地亂跳，想著等會對方會不會要對她做出一些令人害羞的事情？
司空羽靜靜地坐了下來，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他知道她對自己存在著男女的情意，可自己一直都只把她當妹妹看，本以為等她再長大一些自然會明白的。
不料她居然耍起了心計，用那樣的方法去害林霜月，原因必定是嫉妒自己對林霜月的好。
「嫣兒，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慕容嫣嬌羞地捂著自己的臉說道。
「你既然不知道，那為什麼又會想到要去毀了她的臉？」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