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黑暗,抉擇,勇氣
在這個潮濕的地窖里,一個小女孩瑟瑟的捲縮在一個雜物箱子的附近,女孩身前由一些充滿霉味的麥草遮蓋著,而上面與周圍則被三個大箱子疊起來。箱子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而在小女孩上方的箱子里,也正躲著一個成年人,從女孩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聽見上面箱子里那個躲藏的成年人此刻因恐懼發出的粗狂鼻息與難以遏止的心臟跳動聲。
「胡嗚嗚……」
來了,它們進來了。
小女孩在心裡立即想到這一古怪的響聲到底出自哪裡,那是來自魔獸的聲音,在這隻有三排貨架的狹小地窖中,只有一盞油燈在給予光芒,而此刻,小女孩從乾枯卻發著霉味的麥草縫隙處看著油燈射下的光芒被一個帶著牛角巨大身影遮蓋后,小小的心臟立即劇烈跳動起來,與上面的成年人組成難以形容的曲子。
「蹦……卡拉。」
三排貨架倒塌的聲音立即響徹整間地窖,而其中一個貨架則十分不巧的飛向小女孩的面前,看著即將撞到面前的貨架,小女孩在心裡祈求某個人快來將自己從這個地獄中救出。
「蹦……」
貨架準確無誤的撞向放在最上面的木箱中,不過或許因為木箱中的成年人提供了足夠的重力,導致木箱並沒有過分偏移,而是在經過一系列的震動后再次恢復原來的狀態。
不過。
「啊!」
不好!
小女孩在心裡驚叫了一聲,雖然這聲音並不是女孩發出的,但是卻已經無所謂了,畢竟這聲音太過突兀,而這個地窖此刻不過只有兩個人和一隻喜歡吃人的魔獸罷了,而此刻,那隻到現在也任然看不清全身的魔獸也已經朝木箱的方向走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要叫出來。
小女孩用力捂住快要哭出來的嘴巴,眼睛透露出的是絕望的眼神,雖然十分想立即拜託這如同噩夢的現實,但是,不可以,刻入人心的恐懼已經將腦袋與身體的連接完全中斷,捂住嘴巴的小手拚命的按住即將哭泣的嘴巴,然而嘴巴卻難以遏止的與小手對抗著,宛如小女孩心中想要逃離這足以讓人奔潰的鳥籠卻看到外面的世界有著一個即將把鳥籠一塊吃掉的魔獸。
魔獸的腳步聲隨著前進的步伐一點一點逼近,那猶如悶雷一般的響聲一陣一陣的撞擊著小女孩那已經疲憊的心臟,聽著頭頂似乎察覺到什麼異動而使勁竄動的震動,小女孩更加使勁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身體因絕望而變得有些無力,腦子一直想著快點逃走,卻一直不能有效實行,幸運?
不存在了,怎麼可能從這個恐怖的魔獸身邊逃脫,自己不過一個九歲的小孩,一個直到昨天,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的小孩。
頭頂的那個人是叔叔嗎?應該只能是他吧?畢竟自己所認識的人里,就只有父母和叔叔了,而父母他們在將自己藏在這裡之後為了引開魔獸而紛紛逃離了,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活了下來,可是,就連這裡,都被魔獸找到了。
小女孩的心裡一直想著母親交給自己的掛墜,上面有著一張照片,赫然是他們一家。
母親,再見了呢。
魔獸那巨大的腳掌踏著結實的土地停在了女孩的跟前,而與之相反的,上面的木箱里傳來的異動則有些巨大,顯然是清楚自己身處的險境。不過,一切都已經於事無補了。
小女孩沒有看到魔獸的全身,只是捲縮著身子從雜草的縫隙處看到一隻顯然不是人類大小的巨大腳掌,腳掌上只有兩隻腳趾,不過,由於過於怪異,小女孩實在無法現象這頭怪物到底有著怎樣的一幅恐怖面孔,一幅可以將人吃下去的嘴巴。
怪物腳上的青筋因為膚色而顯得格外猙獰,小女孩的視線只有一個腳掌的範圍,其餘的部分便被雜草全部遮蓋,在這個狹小且充斥霉味的空間里,小女孩從未覺得如此的安全。
因為,只有這裡,這個鳥籠,才是可以避開危險的的存在。
但是,悲劇發生了。
「蹦……啪啦……」
一聲巨響把女孩的希望全部打碎,只留下絕望。
小女孩頭上的木箱靠近邊緣的部分全部毀壞,也就是說魔獸為了打開木箱,僅僅用武器將木箱的表層完全破壞了,而留下的部分,則全部化成碎木衝擊到小女孩弱小的身軀里。
此刻,小女孩的背部宛如遭受到難以想象的打擊,而原本咽在口中的啜泣聲也因為此刻的衝擊而難以繼續,而回過神來的小女孩此刻卻背後倒地的仰視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散落的木塊完全將女孩的身軀全部遮蓋,加上原本就附在身體上的雜草,難以想象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還有一個人類女孩在這裡躲藏著。
地窖的環境實在太過潮濕了,加上沒有排水的設施,每一寸土地都被污水覆蓋著,但是,由於這裡過於黑暗的環境以及每走一步就蘊含在空氣里的臭味,使魔獸也難以分辨出夾雜在空氣里的人類氣息。
但是此刻,因為一個愚蠢的人類,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這個長著猶如神話中的牛頭人的巨型魔獸在心裡如此想到。
用手中的巨斧將眼前這個足以躲藏幾個人類小孩的箱子完全粉碎,出現在眼裡的,卻是一個看似十分沒營養的中年人類,實在是影響胃口呀,這個人類。
牛頭魔獸如此想到。
牛頭人用低吼著什麼,雖然是在抱怨今天的運氣實在有些差,但是在人類眼裡,卻不知道這個長得像牛的魔獸到底在說什麼?
「你,你,不要過來,救命,來人啊,魔獸,魔獸呀,誰來救我。不不,不……!」
發福的中年男人想要踏著僅剩的木板快速逃離魔獸捕捉的範圍,可是,牛頭魔獸像是已經看穿了獵物的動作一般以一隻足以完全捉住一個成年人大腿的大手掃向發福男人,嘴裡還夾雜著幾分唾罵的低吼聲。
小女孩在兩個木箱之間仰身仰視著從破裂的木板縫隙處透露出的光景,只見一隻長得像牛一樣的魔獸正捉著叔叔的大腿站在那裡,而魔獸眼裡則是透露出難以令人言語的可怕瞳孔,赤紅色的眼球帶著幾分烏黑的瞳孔,做著猶如人類一般的動作,卻實行著遠遠比人類還要可怕的行徑,那是怪物的行徑。
女孩的雙眼劇烈收縮著,看著這幅來自地獄的畫面,心裡無比乞求著某個人能夠再次刻將自己拯救。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它猶如車輪一般毫不猶豫的將前面的雜草踩下,將棲息在命運之中的悲慘人們殘酷的埋葬。
叔叔此刻無聲的哭泣著,似乎因為過於劇烈的痛疼使當事人已經失去了活著的希望,在無意識下,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抽搐著懸浮在半空中沒有被捉住的大腿,猶如壁虎的尾巴一樣隨意的搖擺著,雖然並不是有意控制,而是因為魔獸的可以擺動而出現的動作,但是在小女孩眼裡卻是那麼的噁心與恐懼。
一個人當失去了靈魂之後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呢。
無聲的聲音在女孩的心裡奏響,猶如甜言蜜語般出現在小女孩的腦海之中。
但是雖然如此,卻沒有一絲可以認同的餘力,小女孩眼睜睜的看著叔叔被倒立起來,右側的大腿因為被魔獸的大手捉住而直立,而其他部分則隨著魔獸四處晃動,突然,由於魔獸的轉身,那個一直背過頭去的腦袋終於以正面出現在女孩的面前,而女孩所看的景色。
是一個被絕望吞噬的男人在最後的掙扎中表現的無力表情。
一切都是那麼短暫,卻因為某樣情感而變得漫長。
終於魔獸的身影逐漸離去,剩下的油光燈猶如蕭索的生命一般不斷的發光,發亮,讓小女孩的生命繼續延長。
然而生活還要繼續。
似乎過了好久,小女孩在黑暗中聽見了一絲人類的低語,那是來自之前那道古怪的聲音,它們如同少女一樣結隊嬉笑,像兒童一般互相打鬧,有時候還會邀請自己去參加它們的遊戲,漸漸地周圍的環境不再黑暗,而是一片草原。
草原上有著難以計數的潔白花朵,他們在這裡玩耍,嬉戲,打鬧,猶如樂園,但是突然,小女孩覺得這些隱藏著一些不真實,雖然他們的表情都是那麼真摯,那麼可愛,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自己不滿意的行為,也不會與自己吵架,但是,這一切的美好就猶如不存在的一樣的在女孩的心裡不斷奏響。
「你們是誰?」
「那你又是誰?」
「我是……?」
突然,女孩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猶如本來知道的卻因為下意識的需要而變得毫無頭緒,想著想著,女孩想起那句話。
「一個人當失去了靈魂之後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呢。」
「我是木偶嗎?」
「對啊,你就是木偶呀!嘻嘻!」
周圍的小孩隨聲附和著,似乎在看著一個木偶一樣,而小女孩也開始這麼覺得,自己或許就是一個木偶呢。
突然,一點涼意讓女孩低頭俯視看著胸口一直存在的掛墜,它的表面由精密的紋路相互縈繞,金色的橢圓形金屬板將裡面的東西包裹的十分精美且華麗,而當女孩掀開蓋著的金屬殼后,裡面的內容讓原本的女孩開始有些迷茫。
為什麼裡面的人這麼想我,她叫什麼名字呢,戴娜?
「戴娜是誰呢,怎麼這麼熟悉,怎麼,我會……因為它,而流淚呢,為什麼,你們能告訴我嗎?為什麼!!!」
女孩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漸漸變得迷茫,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似乎看到了自己出生時,母親輕輕撫摸自己還處於嬰兒時期的臉頰,似乎聽到母親叫著自己的名字抱著自己入睡。雖然,這些時候,父親都不在身邊。
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黑暗,原來的小夥伴們因為女孩的哭泣而變得不在搭理她,一切都是開始回歸原來的模樣,變成了開始的一個人。
黑暗的環境裡帶來的是悲傷,而女孩則一直蹲著誰在母親的懷裡啜泣著,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助,她們被窗戶里的射進來的光芒照耀著,猶如籠中鳥一般。
母親輕輕撫摸著戴娜的頭髮,她金色的頭髮因為白色的光束而顯得格外耀眼,慈祥的母親耐心的用手安慰受到驚嚇的孩子,雖然臉上露出的是慈祥的微笑,但不知為何,卻有種悲傷的韻味。
突然,人類的低語越來越近,猶如急促的腳步,驚訝的叫喊,焦急的呼救,一切都是那麼的混亂,一切都是如此的嘈雜。但是,當戴娜抬起頭來,看著一直關注自己的母親時,周圍的聲音忽然消失不見了,而變化的,則是原本搞搞掛在牆壁上的窗戶打開了,而與之繼續變化的,便是從那扇窗戶竟然出現一條螺旋的白色階梯,它們紛紛散發著潔白的氣息。
「該走了,戴娜,不哭了,好嗎?」
「一定要走嗎?」
戴娜用手揉著已經通紅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也從原來的烏黑粗布變成潔白的弔帶連衣裙,頭髮被母親用心打理著,在後腦勺的位置束了一條小辮子。
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兒,母親微笑的說到。
「去吧,戴娜,你並不屬於這裡,在外面的世界尋找屬於你的幸福吧。」
當戴娜終於離開母親溫暖的懷抱后,看著那通向外面世界的窗戶,戴娜卻還是難以邁出前進的步伐,雖然她心裡明白自己必須離開。
「媽媽……!」
「變擔心哦,你是可以的。」
「恩!」
兩人繼續擁抱在一塊,但是戴娜卻始終不願放開。
「真是沒辦法呢。」
看著女兒任性的行為,母親也只好拉著女兒的手走向懸浮的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扇足以通過一個大人的窗戶,最後,在母親輕輕的懷抱下,戴娜被一股白色的光柔和的帶走了。
「不,等等,不要這樣。」
看著逐漸遠去的母親,戴娜明白此刻的無論如何為都無法停止,但是,儘管如此,戴娜都還是拚命的掙脫白光的束縛。
很快,白光逐漸將自己的視線全部遮掩,而母親的蹤影也很快遠去,看著不斷向自己揮手的母親,白光的亮度越來越刺眼,而戴娜為了阻撓這無形的東西不得不閉上眼睛,而當她打開之後,看到的,是一個老舊的木製天花板以及旁邊圍繞在自己身旁不斷走來走去的年輕男子。
「這裡是?」
「哦,你醒了么?」
年輕男子看到躺在床上的茉莉醒來后,隨即詢問道,而看到茉莉似乎還未清醒過來的模樣,則立即將擺在怕旁邊桌子上的水壺遞給茉莉。
「你先喝一下水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感覺怎樣?餓嗎?」
「有一點。」
「那我給你拿點東西吃。」
「等等,那個,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茉莉細聲問道,然而因為胸口處還有一些悶,導致她整個人就連發出這一句話都有些困難。而且,十分難受……!
「咳咳!」
茉莉因為承受不住口腔中那難以忍耐的瘙癢而不斷的咳嗽,最後竟然將口腔破裂后的留下的血液吐了出來,看著如此難受的茉莉,那個年輕男子急忙趕過來將茉莉的上身扶穩,然後讓她輕輕的靠在床頭上的牆壁,而為了使茉莉的身體能夠更加舒適的休息,他還在身體與牆壁之間加了個十分柔軟的枕頭。
茉莉靠在枕頭上,柔軟的埋在枕頭裡,很快又因為睏乏而繼續睡覺。
「你還真是喜歡睡呀。」
屋外的大雨仍然沒有停息,而在屋內則是一片安靜且祥和的氛圍,看著眼前已經入睡的少女,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副看起來十分疲倦的惺忪睡眼,盯著這看起來十分好看的陌生少女,嵐姆也有些睏倦的打起哈欠來。
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在林子里準備狩獵的時候恰好在一條河流附近走過時,發現一個看起來因為受傷而昏迷的少女,雖然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但是也不能因此不管這個已經快要死去的人吧,所以在準備帶回基地的途中,因為天氣的緣故而不得不停留在這間看似已經被廢棄的木屋。
木屋很大,擁有兩層,但因為多年缺修的緣故,使這裡的天花板有些地方出現漏水的情況,雖然經過一番搶修,以至於這間房間沒有遭受到浸水的危機,但是奈何已經客廳位置的漏洞已經沒有多餘的木材或其他可以修補的物資,所以嵐姆只好待在這間房間里,雖然知道兩個未婚的男女待在一間房間里多少會招人謠言,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很快,嵐姆也沉入睡眠之中。
但是,還有些人還未休息。
——托倫河旁,修福斯特大森林——
在這片名叫修福斯特的森林裡,有著遠比一般森林還要多的野獸,但奇怪的是,這裡很少出現魔獸,而傳說,在這片森林的深處,有著一個從遠古建立起來的祭壇,祭壇為了不讓外面的異物入侵而設立了四方護碑,而護碑的作用相當於塔逍,可以發現和殲滅敵人,也就是魔獸等一些不被祭壇承認的生物或物體。
不過,這樣的傳說已經流傳已久,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出合理的結論,而現在一組由四人組成的小隊正在這個傳說有很多巨型野獸的森林裡尋找著可以補充食材的野獸,也就是出來捕獵。
「哎呀,為什麼凱撒大人會將這個捕獵任務由只有四個人的小組來完成啊,這多危險啊,而且,想想看,我一個月前不過只是個跑腿的,而現在竟然要為我們的伙食出來打獵,這變化可真不是一點啊。」
「噓,小聲點,小心你那個位置的變化,別到時候讓全隊的人跟你逃命。」
「是是是,大小姐。」
還沒等梅倫西說完,一個穿的十分厚實的,且長相十分英氣的年輕人立即立即將原本還在輕浮說話的梅倫西來了個背肩摔,然後在將梅倫西的手臂翻轉,拉直,最後以兩腿相交的形式把梅倫西整個人壓倒在地上,而每次那個年輕人用力將手臂以某個方向拉扯時,梅倫西都會感覺自己的手臂正不斷發出哀嚎並向自己的大腦發出難以想象的痛感。
「停停停,痛,我不說了,真不說了,相信我啦,真的啦,雅麗。」
「你說什麼呢,你繼續說你的廢話不就好了,別管我呀?」
「不,不,我說都是真的,快放開我啦,真的啦!」
「雅麗,你就放開他吧,等回到基地在打也不遲啦,反正他也不是你的對手,而且,現在,我們的處境還挺危險的。」
「我知道了,不過,你必須保證這一次之後別再讓我做出把你丟向剛剛那隻熊的嘴裡的舉動了哦。小梅。」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快放開我,姐姐。」
「額?你在說什麼,你似乎還沒清楚自己要說什麼呢?看來還要繼續教育才行呢。」
「哦,不不,哥,哥,我錯了啦,真的,真的!」
「這還差不多!喝!」
將梅倫西放開之後,雅麗立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在自己彎腰準備撿起自己落下的水壺以及多餘的裝備時,突然,一個身影竟然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反應不過來的雅麗則立即將身體退後,然而這反應還是慢了一點,而且那個有著極快反應能力的野獸似乎還有著不錯的戰鬥能力,在原地停留不過半秒就立即跳開,而留下的,只是一個帶有些許菱角的短刀。
「竟然沒有中,真是的,看來還真的是偷懶了很久了。」
「哎呀,你要想想我可是救了你的恩人呀,如果沒有我,你或許就被那個猴子給那個什麼了!」
「你說什麼?小梅梅!」
「額,沒什麼,哥!呵呵,呵呵呵……」
梅倫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而被救了的雅麗則還是那種冷酷的表情,顯然剛剛的焦躁完全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那個,謝謝你了,我們快走吧,先找到嵐姆那傢伙,我們今天已經收集了足夠的食材了,是時候回去了。」
「是是,遵命,組長。」
「恩。」
「哎呀,克夫托你終於說話了呢,奇迹呀,那麼今天得慶祝一下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雅麗不耐煩的說道,事實上從這個小隊成立之後,自己就一直聽這個笨蛋說廢話,似乎就算自己給了這傢伙一些顏色看后,也難以遏止住這傢伙的本性。
「不過,話說回來,嵐姆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再不回來就要到晚上了呀,聽說這裡的晚上可是,十分的,嚇人的呢!哎呀!誰打我!」
「怎麼,是我呀……。」
「額,隊長,那個,我會保持安靜的……我保證!」
梅倫西撫摸著自己被抽打的通紅的臉頰,然後真的保持沉默了。
在這隨時都會下雨的天氣里,一絲不安沉沉的壓在雅麗的心裡,不過,一心想要找回隊員的想法卻把這顆不安給打壓了,自己必須前進,雅麗在心裡如此給自己打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