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白蓮花黑化了!(十)
第十章屍潮
密室里昏昏暗暗,手電筒的光非常局限,柳函望著前方黑黢黢的通道,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為了任務也必須得走下去。
不知道沿著這條通道走了有多久,大概就幾分鐘,柳函終於看見了除黑暗和光禿禿的牆壁以外的東西,是一扇看起來似乎不是很破舊的鐵門。
柳函走近那扇門,門上掛著一把老式的鎖,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鎖撬開了,門開后,裡面顯露出一個很大的空間,黑漆漆一片,十分空曠。
柳函謹慎的用手電筒照了照裡面,發現這裡面深的手電筒都沒辦法照到盡頭。
這個密室的構造就很奇怪了,這麼一個大廈裡面,在這麼高的樓層裡面要建造一個這樣的密室,是如何做到的?
柳函看著面前的虛無,心裡有些發怵,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裡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難道是他的判斷出了問題?其實雪蓮結晶不在這邊?
柳函往回看了看,算了,既然來都來了,不來好好的參觀參觀,那還真是對不起人家的心血。
柳函用手電筒掃射著四周,手裡攥緊殃魚,慢慢深入了這片虛無之中。
在這同時,當蕭亓回到房間里之後,看到柳函在茶几上留下的字條,內心深處的那股戾氣似乎終於衝破了束縛,侵佔了蕭亓的整顆心。
為什麼就這麼不聽話呢?每次都是一個人先跑在前面,就這麼排斥他嗎?
蕭亓輕輕磕下眼,輕易地遮住了他眼中激烈翻滾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紙條放進懷中揣好,隨後他便一言不發地出了門,朝著基地總部那邊趕了過去。
回到柳函這邊。
柳函在從那扇門走到這裡的一段路程中,周圍似乎真的是什麼的都沒有,只能透過手電筒的光看見斑駁的牆壁,在他再一次移動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邁出的那隻腳似乎踩到了什麼。
柳函喉結不安地滾動了一下,視線緩緩下移,手電筒照射出他那隻腳踩到的地磚往下陷了一點,似乎是踩到了這個房間的什麼機關。
他在這瞬間連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百多種出來,而這個房間似乎是在響應他的恐懼一樣,前面不遠處的地板突然往下陷,裂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隨後,一個發著微微白光的東西被送了上來。
柳函自踩到機關后就不敢亂動,一臉驚疑不定地盯著前面的洞口,在那個東西完完全全呈現在他面前後,他才緩緩地吐了口氣。
那個閃著白光的東西就是他要找的那個雪蓮結晶,柳函有些忿忿地暗罵:「呿,修這麼大個地方就放了這麼一個東西,搞得我還以為這裡會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柳函沒有輕舉妄動地走上前去碰那顆結晶,雖然那顆結晶精美而又閃耀,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要輕易過去比較好。
就著這個距離,他繞著裝著雪蓮結晶的玻璃櫃轉了一圈,仔仔細細里裡外外都看了一遍,發現貌似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才小心地靠近了一點點。
也許在他觸碰到雪蓮結晶的那一刻才會有東西出現,柳函一邊靠近結晶一邊往四處看,總覺得暗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過以他關鍵時刻的直覺,他敢打包票在他拿東西之後就會有東西跳出來,於是他繞回原位,在那瞬間用殃魚打碎了玻璃,抱起結晶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果不其然,在他掉頭就跑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屬於野獸的嘶吼,柳函心裡一突,woc這裡是關了個什麼東西守著啊,他這是穿越到什麼世界了哦天吶!
然而沒等他在心裡吐槽完,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以一種極其快速的速度向他的後背襲了過來。
柳函心中一凜,腳下輕點,運用輕功險險避開了這一擊。
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在離他差不多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隻不知道什麼種族的動物站在那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要說為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你能從它熊一樣的身軀,背上揮舞著的觸手看出來它是啥的話,那也是很佩服你了。
剛剛襲擊他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觸手了,話說為什麼他每次遇見的怪物都帶有觸手這種噁心的東西?難不CD喜歡觸手play他嗎???
不給他瞎想的時間,身後那熊不熊的東西已經朝著他沖了過來,它背上的觸手揮舞得更帶勁了,似乎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play一下他。
柳函聞到從怪物身上傳來的味道不由得乾嘔了幾下,但是身體卻是先動了起來,他光速地往後退開,手中殃魚再次變換成弩箭,一刻不停歇地向那怪物射箭,然而這箭矢射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痒痒似的,一點威力也沒有,那怪物已經漸漸靠近柳函了。
柳函一咬牙,直接轉身馬不停蹄地往回狂奔,身後的怪物窮追不捨,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不停地拉近,畢竟人的兩條腿終究是跑不過人家四條腿的。
柳函被它一隻觸手給纏住了腳,一個趔趄直接向前一栽摔了個狗吃翔,柳函吃力地撐起身子,下一秒就感覺到了脖頸後面傳來了一陣陣的熱氣,以及屬於野獸的喘息聲。
一瞬間柳函的額頭就布滿了冷汗,喘著粗氣等待著怪獸的靠近,在感覺到它張開它的嘴時,柳函一個急轉,舉起殃魚往它嘴裡一捅。
「嗷——!」怪物渾身一個顫抖,觸手將他甩了出去,柳函猝不及防被甩到了牆上,五臟六腑被狠狠地重擊了一下,柳函一張嘴,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這邊的怪物聞到了血腥味,雙眼頓時反射出了紅色的光芒,觸手們全部倒立起來,似乎柳函再動一下就會被它們貫穿。
千鈞一髮之際,柳函突然就消失在了原處。
怪物一時有些怔愣,警惕地四處看了看,似乎在奇怪為什麼獵物突然沒了蹤影,連血腥味也聞不到了。
其實只是柳函突然想起來還有神隱這個技能沒用,以他現在的狀態要在5分鐘之內走出密室估計很困難,但是為了保命,還是要拼一把。
他忍不住咳了一下,下一秒怪物就往他這個方位看了過來,他連忙屏息不敢動。那怪物疑惑地看了看,然後又轉回去四處查看著。
柳函用手撐住牆壁站起身,感受著內髒的劇痛,咬咬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出口那邊移動。
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怪物回過頭緊盯著這邊,柳函邊回頭邊小跑,就在他以為就這樣他就可以逃出去的時候,那怪物突然對著他這邊嘶吼,然後追了過來。
Woc這樣它都能感覺到?!
柳函一臉生無可戀,然後使出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拔腿就跑!
不說這邊柳函你追我趕,我們來看看密室外的情況。
(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請快速跳過)
這邊王富貴正和喪屍一起折磨著身下的「柳函」,他那肥碩的身軀壓在「柳函」的身上,下身不停聳動著,臉上是一副春意的表情,彷彿下一刻他就要爽上了天。
蕭亓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柳函」一臉已經麻木的表情被壓著被迫承受著身後的侵犯,嘴裡吞吐著那異色的不屬於人類的東西。
眼前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蕭亓,終於整個人都崩潰了。
王富貴自然也注意到闖進來的人,有些不滿被人打擾了興緻,也許是因為他的身心都沉浸在慾望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來人身上那化為實質的煞氣,那種彷彿可以毀滅世界的情緒。
王富貴滿不在意地將深入身下人身體里的東西抽了出來,當那東西出來時還帶著銀絲以及發出了曖昧的水聲。
蕭亓笑了。
「趙權那個沒用的東西,真是什麼人都能進來,打擾了我的好興緻。」王富貴連把衣服穿好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大喇喇地袒胸露乳,甚至從身上掏出了一支煙緩緩抽著。
一身青紫的「柳函」趴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蕭亓,彷彿眼裡什麼都映照不出來,空洞的眼神看得蕭亓笑得更加燦爛了。
王富貴看他這樣,不免的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斜睨他:「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如果是真正的柳函在這裡,他肯定會這麼說一句:活著不好嗎?
蕭亓周身瀰漫著黑色的霧氣,嘴角帶著一絲笑,然而那雙眼卻是帶著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寒冷,王富貴被這樣的視線注視著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沒有了知覺。
蕭亓緩緩走過來,毫不猶豫地直接一腳踢爆了那喪屍的頭,紅黑色的腐血連帶著黃色的腦漿飛濺出來,空氣中瞬時瀰漫著腐爛血肉的氣息。
王富貴看見喪屍的頭被踢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抖了抖,眼睜睜地瞪著那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向他步步緊逼,最後,魔鬼的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扯了起來。
「做好覺悟了嗎?」魔鬼如此低語著。
下一秒,他的四肢瞬間炸裂,血肉四處飛濺,蕭亓的身上以及臉上瞬間被鮮血染紅,空氣寂靜了那麼幾秒,幾秒后王富貴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失去了四肢,劇烈的疼痛席捲了他的神經,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炸裂的四肢鮮血還在不停往外噴濺。
「啊啊啊啊——!!!」他一臉的驚恐,卻逃不開魔鬼的掌控。
魔鬼舔舔嘴角,臉上帶著笑意,似乎手上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好玩的玩具,那表情里一絲惡劣,一絲殘酷。
王富貴連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因為在他張嘴的瞬間,他的舌頭已經被無形的力量拉扯,最終生生地被拽斷了,血液噴在蕭亓的臉上,他愉悅地笑了笑。
王富貴已經被折磨地翻了白眼,但是他還沒有完全地暈過去,意識還殘留著,除了感覺到疼痛,其他什麼的已經感覺不到了。
蕭亓抓著他頭髮的手終於放開,王富貴殘破的身子「咚」地掉在了地上,痛得他落地的時候身子還抽搐了一下。
蕭亓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緩緩蹲下身子,親手將它插進了王富貴的眼睛里,而地上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也只是徒勞的抽搐著,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蕭亓戳完他的眼睛后,慢條斯理的又將他的耳朵割了下來,最後他將那匕首狠狠地貫穿了王富貴的下身,將那東西釘在了地板上,還惡劣地將匕首轉了幾圈。
王富貴已經徹底的死了。
蕭亓還像是覺得不夠,再次想下手的時候,在他背後另個房間傳來了劇烈的聲響,蕭亓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並沒有去管,他慢慢地走到彷彿已經失去生息的「柳函」旁邊,輕手輕腳地抱住他,眼神空洞地看著懷裡人。
這邊柳函憑藉著神隱刻意隱藏自己的氣味和行蹤,拼了老命地沖向那道隱藏在書櫃後面的出口,用殃魚直接把那書櫃給劈成了兩半逃了出來。
而身後的野獸不知為何在靠近出口處的幾米內就不敢再靠近過來了,它鼻子噴出兩股氣,不甘地離開了。
剛好神隱也失去了作用,柳函脫力地跪了下來,費力的喘息著。
然而就是這喘息,讓他聞到了這房間里不同尋常的味道,彷彿整個房間被血洗了一般,濃郁的血腥味差點沒把柳函直接給熏暈過去,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柳函費力地又爬了起來,五臟六腑還在疼痛著,呼吸都是血腥味,這讓柳函整個人都有些脫力,他扶著牆壁盡量輕手輕腳地靠近著內室,越往裡走血腥味就越來越濃,熏得柳函乾嘔起來。
扯下一塊布把鼻子給堵了起來,才又挪動了腳步。
等他終於走到內室門口的時候,他整個人就這麼愣在了那裡,他覺得,他可能是來到了地獄,眼前這場景和地獄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然後他就順著牆根吐了起來。
天啊,這裡是怎麼了!王富貴的死相簡直太過可怕,深深地映在柳函的腦子裡,讓人想起來就想吐,這是誰做的?這麼兇殘?
柳函吐完之後,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再去看那不成人形的東西,抖著腿往裡面走,一眼就看見了被爆頭的喪屍以及……抱著他的傀儡坐在地上彷彿才從血池裡打了個滾的蕭亓。
柳函捂住嘴巴,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嗎?
蕭亓聽見動靜,面無表情地抬起了頭,在看到站在那裡一臉不可置信的柳函時,眼睛里恢復了一絲光彩。
然後他再低下頭時,懷裡的「柳函」已經不復存在,而是已經化身成了一個很像柳函的小木偶。
「你……你都做了些什麼?」柳函憋了半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並且說出了話。
蕭亓丟開身上的木偶,起身直直地向著柳函走過來,然後猛地伸出雙臂將人緊緊地抱進懷裡,柳函被這一系列動作搞得心驚膽戰,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抱住了,直到聞著這人身上的血腥味他才掙扎了起來。
「乖,別動。」蕭亓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誘哄,但是柳函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於是柳函明智地選擇不動,乖乖地任由蕭亓抱著他。
似乎是對柳函的順從很滿意,他低頭親吻著柳函的脖頸,似乎是在表示給他聽話的獎勵。
「吶,你跑去哪了?為什麼這麼不聽話,自己一個人跑掉了?」蕭亓邊親吻著柳函邊模糊不清地說著。
柳函聽到他這樣說,身上不受控制地發麻,顫著聲音回答:「我、我不是說過嗎,我是來找雪蓮結晶的,我、我沒有跑掉哦……」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病嬌愛上我嗎?柳函都要嚇哭了。
「但是你一個人跑了,把我拋棄了,我很生氣。」蕭亓停下了親吻,聲音低沉。
柳函咽了咽唾液:「沒有沒有,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沒有拋棄你啊!」
說完還示意了一下懷裡的那顆結晶。
蕭亓沒有說話,只是在下一瞬間猛地將柳函抵在了一邊的牆上,被猛地這麼一撞,本來就受傷的柳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直接疼哭了。
看見柳函痛呼一聲后直接流下了眼淚,蕭亓表情有片刻的空白,隨後就有些著急了:「怎麼了,你受傷了?」
柳函聽他突然關心的語氣,然後想想自己這麼拚命去找的東西還是給這個人的,他就很委屈,忍不住嚎了起來:「都是你的錯!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我很傷心的啊!唔……」
蕭亓看他這麼委屈,瞬間內心的暴躁就這麼平息了下來,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擦著柳函洶湧的淚水,怎麼擦都停不下來,索性直接低下頭親吻著柳函的眼,一點點地舔乾淨他的淚水。
這下柳函是止住了淚水了,不過還在扯著哭嗝,一抽一抽的瞧得蕭亓心疼。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凶你的,我們回家好不好?」蕭亓親吻著柳函濕潤的嘴唇,安慰著他。
柳函邊抽邊點頭,蕭亓把他抱進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在路過王富貴的屍體時,蕭亓用手按住了柳函的頭,不讓他再去看,拉著他離開了這座大廈。
回到他們的房子后,蕭亓去洗了個澡,把一身血跡都給洗掉了。現在是末世,就算是一身血在外面走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說不定是剛剛做完任務回來的人呢?所以都不會大驚小怪。
洗完澡之後,蕭亓讓柳函進來浴室,強勢地扒掉他的衣服只留下一個褲衩,然後把他按在小板凳上坐下,將毛巾浸濕后,給他擦起身子。
避開傷口把柳函擦乾淨之後,再把他拉到客廳里坐下,從茶几下面拿出醫藥箱打開,利索地給他包紮起來。
整個過程柳函都默不作聲地任由蕭亓擺弄,如果他要是反抗起來的話,蕭亓估計會把他就地正法了,這不是他猜的,這是之前蕭亓察覺到他想拒絕時眼睛里透露出來的。
等都處理好了之後,蕭亓順便幫柳函把衣服也穿上了,柳函雖然覺得羞澀,但是也必須得厚著臉皮接受。
哎,病嬌什麼的真的是惹不起啊!
蕭亓把人弄好之後,抬起頭看見柳函在發神,有些不滿地用雙手扶著他的腰,低下頭吻了過去。
感覺到口腔被人洗劫,柳函瞬間就回過了神,連忙用手推拒蕭亓,然後又不敢動了,因為,蕭亓的眼神好恐怖啊!!!
被動地承受著對方的侵略,直到快喘不過氣對方才放過他。
「為什麼發獃?是不願意看見我嗎?就這麼嫌棄我?」蕭亓沉聲問道。
柳函狂風般地搖頭:「不不不!絕對不是!我只是在想屍潮什麼時候來!絕對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蕭亓凝視他半刻,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
柳函一臉真誠。
蕭亓嘆了口氣,用額頭抵著他的:「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哦?」
柳函張張嘴,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回答我。」蕭亓抬起頭,直直地盯著柳函的雙眼。
柳函吸了口氣,抿抿嘴唇,最後強笑著回答:「好。」
隨後似乎看出蕭亓不相信,他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那顆結晶我還沒拿給你,我去拿來。」
然後掙脫開蕭亓的束縛,跑到自己的房間里把那顆結晶拿了出來。
他走到蕭亓的面前將雪蓮結晶遞給了他:「事不宜遲,你趕緊把它吸收了吧,屍潮在不久之後就會爆發的。」
蕭亓盯著眼前閃耀著白光的結晶,沒有說話,抬眼看見柳函希翼的眼神,抿唇將結晶接了過來。
然後一言不發的就開始吸收起來。
系統這時破天荒地出來了:「主人,其實那顆結晶你也可以不用交給蕭亓的,雖然它是可以讓人的異能突破到滿級,但是它還可以轉換成系統能量的……」
柳函挑眉:「系統能量?你能拿來幹嘛?」
「就是可以升級系統啦!但是好像現在也的確不需要了,因為……下一個世界就是我的本源世界了。」
柳函眉頭一跳:「你說什麼?」
「到下一個世界的時候,主人就會知道啦!到時候我會將一切都告訴您的。」隨後系統就溜了。
柳函皺皺眉,然後嘆了口氣,不多想些什麼了,還是先幫蕭亓渡過這一關再說吧。
然而就在這時,整個基地突然拉響了警報。
「通知,現在城外聚集了大量喪屍,似乎有攻城的準備,請城內所有非軍隊人員馬上撤離,進入防空洞!」廣播如此通知。
柳函噌地站起來,跑到落地窗前探了個頭出去,看見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跑,他回頭看正一臉痛苦吸收結晶能量的蕭亓,嘖了一聲。
吸收能量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打斷的,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呆在這裡。
柳函咬著下唇,快速地將所有門窗封死,將殃魚放在面前,靜靜地守著蕭亓吸收能量,同時也在注意著外面的情況。
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轟響時,他知道,城門已經被攻開了,隨後傳來了子彈飛射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城中顯得格外讓人煩躁。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蕭亓睜開了眼。
柳函有些擔憂地湊了過去:「怎麼樣?」
「嗯。」蕭亓點點頭。
柳函長呼一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現在屍潮已經爆發了,我們趕緊走吧。」柳函說完就拉住了蕭亓的手,也不管這人才剛剛吸收完結晶。
帶著人一路向下跑,現在他們不可能有機會進入防空洞了,防空洞只要一關閉,除非危機解除是不會再打開的,所以他們只能往後門那邊跑。
然而當他們跑到后城門這裡時,發現在這裡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
而在這屍堆之後,站著一隻變異喪屍,只有一隻。
柳函頓時冒了一頭冷汗,這隻喪屍能夠基本無傷地團滅了軍隊,大概是8級以上的級別了。
說好的末世初期呢?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蕭亓默不作聲地將柳函擋在了身後,警惕地看著對面同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喪屍。
那隻喪屍舔了舔嘴,它聞到了非常美味的味道,就是這個人類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讓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一下。
「人類,別做掙扎了,乖乖成為我的食物吧……」
柳函一臉驚呆地看著這隻喪屍居然開口說人話,雖然腔調奇怪的很彷彿漏氣兒似的,但是它還是真的說話了。
蕭亓沒有搭理喪屍說的話,他側頭小聲對柳函說:「一會兒你趁它不注意,就趕緊往外跑。」
柳函望著擋在他面前的人:「那你呢?你不會是想一個人對付它吧?」
這次蕭亓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了他。
柳函還來不及多說什麼,人就已經先沖了出去,蕭亓用精神力幻化出了一把銀色的鐮刀,與那隻喪屍打得不可開交。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聽蕭亓的話跑到安全的地方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柳函他不想,他不想讓蕭亓自己一個人對抗這些,他也是個男人,也可以對抗喪屍。
他抽出殃魚,準備衝過去。
然而就在他要衝過去的時候,旁邊突然橫空穿插過來一隻他非常熟悉的觸手阻擋了他的去路,他迅速躲開,往旁邊看過去,站在那裡一臉兇狠地盯著他的不是那隻變異的熊是什麼?
Woc這東西怎麼跑出來的?而且似乎要比之前更強了些,看來這下是必須要和它對抗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向那隻熊沖了過去,手裡殃魚閃著淡淡的藍光,彷彿在響應著主人的戰意。
觸手一刻不停地襲擊著柳函,柳函也一刻不停地靈巧地躲避著,終於逐漸接近了熊怪,一鼓作氣直接一劍向著那隻熊的天靈蓋而去,就在他要得手的時候,那隻熊怪迅速地將觸手收了回來,打算纏住柳函。
柳函一個翻身避開了八隻觸手的襲擊,然後迅速地低下身子直刺熊怪的脖子,一劍就將那裡捅了個對穿,熊怪也在此同時頓住了動作,發出最後一聲嘶吼,不甘地倒下了,柳函眼疾手快地將劍抽出來退了出來,免得被壓死。
熊怪已經奄奄一息,呼吸減弱,最後閉上了眼。
柳函甩甩殃魚,轉過身往蕭亓那邊走,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這一刻,原本已經閉上眼的熊怪突然又睜開了眼睛。
「呃!」柳函不可置信地緩緩低下頭,看見了貫穿他心臟的那隻觸手,然後回過頭,那隻熊怪似乎知道自己得逞了,終於閉上了眼。
柳函猛咳出一口血,膝蓋「嘭」地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他顫抖著伸出手繞到身後,慢慢地堅定地將那隻觸手從身體里拔了出來,瞬時大量的血液噴洒出來,染紅了一片地。
蕭亓那邊剛用鐮刀順利地解決了那隻囂張的喪屍,心電感應一般瞬間回頭,瞳孔霎那間緊縮,瘋了一般向著柳函那邊沖了過去。
「柳函,柳函,你不能丟下我,你醒過來,醒過來,別睡!」蕭亓抱住柳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臉。
「唔、咳!」再一次吐出血,柳函感受著血液已經流失了大半,也知道自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他使出所有的力氣揪住蕭亓的領口。
「我、我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我知道、咳、知道你早就看出來我不是原來的他了,所以,我的死亡不是真的,不要擔心,好不好?」說完這一長串的話,終於是沒了力氣,他緩緩鬆開了緊攥的手,直至垂落,閉上了眼。
然後,蕭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柳函的身體就這麼漸漸化成一片霧氣,懷裡的重量漸漸消失,最後霧散開來,什麼也沒有了。
蕭亓用力將自己的雙手收進懷裡,一滴、兩滴……漸漸打濕了他面前的泥地。
說好的,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你這個騙子。